2481-李世民私秘生活全记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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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兄谬赞了。小弟常年在外,不曾细心调教,几个孩子也只会耍枪弄棒,却都是胸无点墨,小弟倒是对世兄的学识敬佩万分哇。”
“唉,如今天下纷乱,时局动荡,练一身武艺也倒不是坏事,说不定有一天会指望他们保家卫国,勘定天下呐。”高士廉答道。
李渊拈须笑道:“他们有何勘定天下之能,如若有一天能为朝廷尽忠便是他们的造化了。”
“我倒不这么看。日下群雄竞起,各据一隅,未来的时日定会风雨飘摇,军中俊才一逞英豪已成定势了。”
“世伯,”一旁陪坐的李世民站起身插话道,“小侄有一事不解,请赐教。”
“二郎,大人说话,晚辈不可多语。”李渊有些不悦。
“别这么拘礼,”高士廉抬眼打量着李家二郎。这一打量,他的心竟狂跳了几下——不承想这二郎真是不凡,只见那少年身着白衣,发如墨染,星目悬鼻,神色清朗,方正的面庞透着咄咄英气。“李兄,你这二郎天庭饱满,四角入发,可是大贵之相啊。”
“哪里,这几个儿子还就是他多读了点书。”
“世伯,小侄是想不明白,古往今来,荡涤天下者为孔武之人,而最终掌天下者却非如此,其理何在?”
高士廉听罢,不由又多打量了几眼李世民,看来这孩子不仅面目清奇,还心智缜密,胸襟博大呢。想毕,回道:“打天下非勇将不可,而得天下者,只需得勇将之忠心便是,为何定要自行披肩执锐呢?”
“二郎,不得僭越,与你兄长下去吧。”李渊见二子这般追问,连忙把几个儿子打发下去了。
高士廉目送着转身离去的二郎,若有所思地道:“二郎定非池中凡物,李兄要悉心培育才是。小小年纪,便心中思考天下之事,虽说不免锋芒外露,但其气魄还真令老朽敬慕。”
“世兄又客气了。”
“不。我倒是有一主意,以抒我心中美意。”高士廉心生一计。
“说来听听。”
“李兄是否听说我胞妹膝下一女,相貌不俗,识文明理?”
“高兄是说……”
“我想讨李兄一杯媒人酒喝喝如何?这二郎实在让我喜欢。”
李渊自然素知长孙世家为将,家风严谨,与长孙、高姓联姻只是美事一桩。他连忙拱手道:“多谢世兄了。”
数日后,李家为李世民与长孙氏举行了婚礼。
李世民磕了一天的头,陪了一晚的酒,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客人。父母安歇后,他才心情忐忑地迈入洞房。
这一整天,他都在心中揣摩着自己的新娘子。十几年来,父母恩爱不减,举案齐眉,他心中也渴望自己能有一段美满的姻缘。长孙世家口碑素好,新娘子定也是贤淑明理之人,只是不知相貌如何,脾气是否温婉。他边想边推门进屋。
洞房内红蜡高燃,香气漫漫,长孙氏头蒙红盖头,端坐在床边。看上去她身材适中,坐姿端庄,双手轻放膝头,很是雅致秀美。
年轻的李世民有些发慌,他缓缓地移至床边,悄悄地掀了一下盖头,似觉未曾问候就动手掀盖头,不妥,手便又放了下来。
“是二郎吗?”长孙氏声音温婉,又不失清灵,李世民闻之,心中又狂跳起来。
“我……”李世民不知说什么好。
“我有些口渴了。”长孙氏低声又道。
“噢。”李世民忙不迭端杯倒茶,赶紧奉了上来。
长孙氏咯咯一笑,道:“为何不掀我的盖头?”
李世民这才想起自己最想看到的就是新娘子的容貌,他情急之下,一把拽下了盖头。
这一掀不要紧,终于观得真颜的李世民大吃一惊,口中“啊”了一声,手中的杯子差点儿掉地。
长孙氏抬眼看了一下,又垂下眼帘,道:“怎么?吓到你了?”
真真儿是吓到了李家二郎。这长孙氏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悬胆丰鼻下珠唇点点,启齿之间,贝齿洁白如玉,笑靥如花。尤让李世民惊艳的是长孙氏神色端庄,雍容之外又添几分妩媚。李世民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的新娘,几分欣喜、几分激动一起涌上心头。他张了张口,没有说出话来,只是坐在床边,双手一握就握住了长孙氏纤柔的小手。
长孙氏的脸也红了,她侧目打量了一下英武俊朗的丈夫,又羞怯地低下了头。
李世民看着长孙氏两颊飞起的两朵红云,更是心如鹿撞,抬臂挽住了长孙氏的双肩,口中喃喃道:“二郎真是有福气,娶到了一位可心的人儿……”边说,边把双唇印在了长孙氏腓红的脸颊上。
“二郎,我有些口渴。”长孙氏的心也咚咚直跳,她闭上了眼睛,任由李世民亲吻。
“好,一会儿再喝。”李世民感到自己浑身上下像着了火一样,他再也难以自持,抱紧了新娘,倒在了床上……
大业十一年(615年),突厥始毕可汗在雁门关外屯兵数万,时刻准备突袭雁门郡。隋炀帝却想要在这时巡幸塞北,镇镇始毕可汗。待巡幸大军浩浩荡荡抵达雁门郡,隋炀帝立即遣使者前往突厥,召始毕可汗前来见驾。始毕可汗心想,来得正是时候。于是当即让使者传达:明日午时,于雁门关内相会。
天真的隋炀帝穿戴一新,将关门大开着迎接突厥军。当他明白自己受骗了时,一切已为时过晚,突厥兵已将城池团团围住。隋炀帝只得慌里慌张驰入雁门。
第一部分 一个婴儿降到了人世第3节 乱世出英雄
武功城外,太白山麓,远浦遥村,秋色正浓。一个头戴英雄簪,身穿白绸箭袖袍的青年公子,领着几个家将纵马向山林中奔驰。跑了一会儿,四下里观望,只见群山耸向天空,现出巉岩和陡坡。那青年公子勒住马叫道:
“春华秋实,那些獐、狼、鹿、兔这时正肥着呢,咱下马射猎。”
一行人找大树拴住了马匹,各擎刀弓,沿着丛林中的山道向前摸去。正走间,突然,前面树上“哗”一声跃下来一头黑墩墩的大黑熊,拦住去路,黑熊呼呼直喘,小眼睛闪着恼怒,欲扑向来人。那青年公子拦住家将,挺身向前,飞鱼袋中取弓,走兽壶内拔箭,箭搭弓上,狠命一拽,急切之间,只听“嘣”铁背弓让他生生拉断了。见对方先动了手,黑熊大怒,紧跑几步直立人形,扇面大的熊掌“呼”一声扇过去。那青年公子虎背熊腰,也不一般。他蹲身闪过,一个弓字马步,运掌向黑熊的腰部打去,一掌还一掌,黑熊措手不及,骨碌碌滚下草坡,落荒而去。
几个人定了定神,望望地上的破弓,吁出一口气。这时,身后又传来马的“咴咴”叫声。只见一个浑身短打扮的人,正慌慌张张地解马的缰绳,好一个偷马贼,青年公子一挥手,几个人以树木为掩护,悄悄地包抄过去。
偷马贼被当场抓住。此人一双蛇眼,二目有神,青须须的脸,身穿紫布箭袖袍。青年公子打量了他一番,说:“看你面目不俗,怎么干起偷马的下三流勾当?”
偷马贼挑眉竖眼,毫不在乎,反问道:“你是谁?凭什么教训老子?”
青年公子微微一笑:“我,姓李名世民,你呢?”
“我刘弘基,曾当过右勋侍,因逃避高句丽兵役,四处躲避,穷得只好偷马换衣食。”
李世民见对方说话爽快,爱才之心油然而生,笑道:“大丈夫当建功报国,如何贪生怕死,逃避兵役?”
那刘弘基笑道:“‘勿向辽东浪死’,公子不也一样钻进深山和黑熊斗气吗!”一心想干大事业的李世民,早就有心结交天下英雄。他眼前一亮,上前抓住刘弘基的手——“愿意交我这个朋友吗?”
“公子不嫌我是个下三流的偷马贼?”
英雄惜英雄,四只大手紧紧握在一起,四目相视,两人哈哈大笑。中午,李世民陪刘弘基在酒馆喝了一顿酒,又为他安排了一个住处。等回到家时,已日落西山了。新婚不久的妻子正在家里焦急地等待着。听说丈夫遭遇了黑熊,拉断了铁背弓,她十分后怕,上上下下察看了李世民好几遍,李世民哈着酒气,大大咧咧地说:“没事,我李世民福大命大造化大,这不,出去一趟,又交结了一个江湖上的好朋友。”
李世民夫妻自成婚后,互敬互爱。李世民高大魁梧,特别擅长骑马和射箭,而且他志向高远,胆识过人,不拘小节,这让长孙氏又是欢喜又是忧,她高兴的是自己终身有了依靠,担心的是乱世之中,丈夫的侠义脾气,或许会惹来祸端。她侍候丈夫喝了一盏茶,从里屋拿出一封信递给丈夫说:“爹爹从山西派快马送来一封信,说是急件,一上午都找不着你。”李世民忙放下手中的茶盏,展开信急匆匆看起来,看着看着,他一擂桌子说:
“昏君活该!这隋朝江山是兔子尾巴长不了了。”
长孙氏一听,吓得急忙掩上门,问丈夫是怎么一回事,李世民说:“皇帝被围困在雁门,父亲命我从军勤王。”
“那,你去不去?”
“去!怎么不去?乱世出英雄。乱世像怒涛汹涌的大海,只有投身入海,去遨游,去搏击,才能寻找机会,把握机会,实现自己的抱负。”
长孙氏默默无言,她转身进屋,从箱底把所藏的父亲长孙晟的弓拿出来,交给丈夫说:
“这是赤虎销金铜胎弓,我父亲射法神奇,凭着它威震边关十多年。你拿着它,好自为之,它一定能给你带来好运。”
李世民接过赤虎弓,这真是一张好弓,虎头镏金,铜胎黑背,闪着青光。他搭手拉了拉,拉了几拉才完全拉开,比以前用的那些弓好多了,他万分喜悦,兴奋地对妻子说:“这张奇弓,必助我扫平天下!”
看着丈夫的高兴劲,贤淑明达的长孙氏又适时地劝道:
“要成就一番事业,光结交江湖侠客还不行,还要有精通文史的文士相助。家兄长孙无忌在这方面可助你一臂之力。”
“好!”李世民攥紧拳头,“这次北上勤王,我们几个一起去。”
自结婚以来,李世民夫妻二人还从未分开过。明日丈夫就要远行,长孙氏心中有些不安,毕竟是去沙场血战,稍有闪失,就有性命之忧。长孙氏一边给丈夫盖上被子,一边暗自落泪。
李世民此刻的心中却是豪情万丈,涌动着一股激情,他终于可以投身军旅,将自己苦练的一身本领去报孝国家了。他双目凝视着星空,憧憬着即将来临的新生活。良久,他才发现妻子正在床边拭泪,知道是舍不得自己。
“快躺下,别担心我。”李世民边说边把妻子揽在了怀中。
“二郎,沙场无情,刀箭无眼,你可千万要小心。”长孙氏偎在丈夫宽厚的胸怀中,叮嘱着。
“我知道,我的功夫不是花拳绣腿,弯弓搭箭还没人胜过我。”
“此言谬矣。两兵相遇,胜负无常,但蛮力不是角逐的本钱,智者才能笑到最后。我是担心你的冲动。”
“我知道,”李世民抚了抚妻子额头上的一缕秀发,“我二郎的枕畔有一位每天讲习兵书阵法的老师,我早已不是只知角力的蛮勇之人了。”
长孙氏羞怯地笑了。她沉了沉,又道:“家中的一切你莫挂念,上敬婆婆、下疼兄弟是我的本分,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李世民感激地看着妻子,回道:“我知道你一向识大体,明事理,家中有你,我走的放心。只是……”
“只是什么?”长孙氏以为李世民还有什么吩咐的,便追问着。
“只是我会想你的。”李世民说着,搂着妻子亲吻着。
“二郎,”长孙氏的俏脸又飞上了两朵红云,她娇羞地闭上了眼,喃喃道:“我会等你回来的,明日还要早起,还是安歇吧,今晚别再孟浪了。”
“不是孟浪,是缠绵……”李世民说着,双手开始不老实起来。
长孙氏笑了,一边回吻着丈夫,一边自行解开了衣衫……
九月的大漠空旷、干燥,渐渐失去了蓬勃的生机。在岐州通往雁北白漫漫的官道上,大小辎重车吱吱呀呀地前进着,临时征调的勤王兵,高矮胖瘦,参差不齐,都拖着沉重的步子,缓慢地走着。前面快接近雁门战区了,面对强大的突厥骑兵,每个人心里都沉甸甸的。这支杂牌军的主帅、屯卫将军云定兴正立马站在一个土坡上,望着远处的狼烟,愁眉不展。勤王救驾是好事,但两军交战,失败了就有性命之忧,不是被皇帝砍头,就是死于敌军刀箭之下。云将军叹了一口气,问身边探兵校尉:“距离突厥大营还有多远?”
“回将军,最多还有一天的路程,我前哨已遭遇突厥的小股骑兵。”
云定兴沉思了一下,命令道:
“大军暂缓前进,召各军统领过来议事。”
小山坡上,前军后军等诸军校围坐在一起,就下一步行动展开热烈的讨论,有的说安营扎寨,等其他援军来了再说,有的主张派小股部队骚扰敌军,戳戳马蜂窝再说,大伙儿莫衷一是,始终想不出一个好办法。正在这时,一阵马挂銮铃响,一位银盔银甲的少年将领,骑着一匹银青追风马,直冲上山坡,把众统领吓了一跳,警卫们横枪拦住了他。少年将军跳下战马,大叫道:“云将军,小将李世民有妙计禀告。”
云定兴知道世民是山西、河东抚慰大使唐国公李渊的儿子,忙叫人放他过来,问:
“世侄有何妙计,快说!”
李世民向各位统领施了个礼,对云定兴说:
“始毕敢举兵围天子,必谓我仓猝不能赴援故也,宜昼则旌旗数十里不绝,夜则钲鼓相应,虏必谓救兵大至,望风遁去。不然,彼众我寡,若悉军来战,必不能支。”云定兴一听,一拍巴掌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