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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续紫龙佩-第26部分

小说: 续紫龙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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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啸刺耳,还夹着轰轰雷鸣,声势吓人也极,也是惠元有意窥测人家功力,一式平地风云,身随剑转,那身子便似陀螺一般,施转而上。觉明僧凶威初发,却未想到对方竟用这种阴招,身在半空,撤招较难,仗着功力精纯,也用硬拼,以长剑一绞,锋口正落元儿剑身之上。说时迟,那时快!宝琉女已揭开灯上蛟软罩,强光一道,似有意似无意着两人中间一照。
  双方眼睛一花。麟儿双铙,也出手援救自己盟弟,左钹朝后,右钹朝前,钹挟劲风,来势疾激。觉明僧只觉一股无形压力,朝着自己胸前一撞。弯虹剑出手已失去准头,对方惠元也被强光照住,忙半途抽剑自保。
  底下铁桩,已被别人占去,但他饶有机智,拍掌弹腿转剑,奇快无比,借热一冲,竟施展凌虚飞渡,往斜刺里落下了自己的空位,但苦却苦了觉明。他轻功内力,虽然高明,但是下落之势,一时无法刹住。半空存身不住,势如丸泻星殒,脚底下却是江汉神驼。此老在武林辈份极高,内外功均臻绝顶,正和觉明撕拼。
  觉明骤见之下、不觉陡生恶念,右脚一点,“巧踩天桥”,拟伤神驼面孔要穴。突脚下冷笑一声,神驼左手本挽着脚廖,突将二指横空一划,“混元指力”,威势非凡,一缕罡风,疾卷而上,眼看觉明就得受伤。宝琉女娇笑一声,提着那奇异灯光,凌空一跃,轻舒皓腕,玉掌往前直劈,那么凌厉的混元指力,似被一种无形劲气,轻轻卸去。麟儿见她一意维护峨嵋,不觉也动了真怒,暗道:“她功力深浅,到底如何?不得而知,何不让她尝尝苦头,以杀杀她的火气!”
  遂把双钹往左右一扬,拍出两团罡气,分袭觉净和觉性,左右尖却往前轻轻一点铙钹,猛的往上一带,他原来练就天山派的阴阳内罡,力随心欲,可推可拉,立有一蓬火苗夹着浓烟,冲得老高。烟迷火烈之中,却拥了一位绝世奇童,面似朝霞,眸同星亮,内怀赤子之性,身具盖世之功,大侠门徒,奇人高足,空前绝技,烁古震今。但见他双钹微扬,身如闪电,往宝琉女身后轻轻便跃。蓦闻娇笑一声,对方把娇躯一转,右手白绫素袖,轻轻一拂,一缕寒风扑面,将麟儿带来的烈炎浓烟,吹得烟消火熄。
  麟儿来势太猛,匆忙里,钹交左手,劈出一掌,掌力未吐,却挨着人家的酥胸,只觉软绵绵,香馥馥,妙的是,她既不闪,也不避,轻飘飘的凌身空际,微微摆柳腰,乳房无意之间,触在麟儿掌上,那意思是说:“要打,倒是看你怎么下手!”
  美麟儿不知觉之间,赶忙把手一缩,“凌虚飞渡”,原是疾跃之势,双方一触即开。两条人影一落,脚点风火桩,又忽团团飞转,击虚攻弱。这时,风火桩的外围,已打得不可开交。由于惠元、觉净、蘅春、觉虚、琼娘、觉性、江汉神驼与觉明,齐集风火桩上,更因为风火桩系一圆形,于是一个紧盯一个,觉明的弯虹剑,觉净的七巧刀,觉虚的七宝弓和漠云矢,以及觉性手上的元阳杖,都是峨嵋之宝,而且四僧对于风火桩的造诣至为精纯,手中兵刃一齐挥舞,清光闪目,煞风如潮,顾后瞻前,划空指穴,脚下风火桩。被烈火烧得通红,叉极尖锐,无法停留,而且火热熊熊,浓烟滚滚。
  落下之时,必须用罡风往下逼住,一点之后,再往前进,身形步法,不但需拿捏极准,丹田真气,更必须往上稳提,而后通十二元关,上及重楼,而达四肢,尤其是定静功夫,更必须高人一着,因为身前身后,都是敌人,兵刃互有短长,功力亦各有专精,一个应付不当,不但存身不住,三面强敌,立即乘隙蹈暇,形成包围之势,落桩之后,个人败阵属小事,其他四位,也遭受合击之危,那情形殊属不堪想象。
  外围阵中,以蘅春为最刁钻,可是前后敌人,却是觉虚觉净。觉虚至为沉着,七宝弓漠云矢,一守一攻,弓进黄光,矢腾银彩,宛如一抹流霞,团团悄滚,直往琼娘逼住。琼娘施展大周天三面六十神剑之术,前攻觉性,后拒觉虚,她手上所持,又是太古神珍轩辕剑,剑迸十彩光,光华所及,卷起剑气千重。
  漠云矢,似被一股弹力,往后一崩,前扑之势,立即受阻。但琼娘的轻功提纵术,师门所学,虽是玄门正宗,然而尚不能达到凌空虚渡,即使庐山掌门,青云师太的混元一气凌波步,也无法和这种绝世经功比拟!
  她随麟儿日久,两情谴卷,玉郎所授,为道家正宗,但她火候不过十之六七,纵跃飞腾之间,如挥剑发招,真力不免分散,这一来,浊力时呈,轻灵不足,觉虚窥机伺隙,漠云矢往前一指,一缕寒风,直袭灵台,灵台为人死穴,伤则难治,琼娘用大周天三面六十剑式,“地转天旋”,长剑一绕,风雷之作,轩辕剑光华夺目,乍看去那剑身似乎暴长。
  觉虚怔神之间,疾把右手长弓,往下一压。琼娘抽招不及。弓剑相接,呛啷作响,觉虚晃肩之间,左脚往前一纵,点着铁桩。琼娘则立感右臂一麻,一时稳不住气,步法失调,身子飞疾而下。
  眼看就得落桩,香风一阵,从中袭来,琼娘身子似被一股劲道,轻轻往前一托,知是麟儿关心自已,强定心神,再提真气,目递玉郎,见他一付金铙,拿在手中曼舞轻挥,和宝琉女团团飞转,而且还望着自已,微微含笑,那态度似乎轻松之极。
  宝琉女左手提灯,右手则凭一双肉掌,不时发出掌风,猛攻江汉神驼。别看神驼辈份极高,对此女丝毫不敢怠慢,不用剑气把掌风震散,立用左手硬接一招。但觉性配合攻势,元阳杖已横扫而来。神驼不由暗中震怒,猛地一式“鹞子大翻身”,金牛剑拦腰横扫,左手又立劈一掌。但背后的觉性,却需往前换位,身形骤刹,势不可能,前冲之间,几和神驼撞个正着,驼子刁钻古怪,左手往后一撩,又打出那“混元指功”,觉性僧衣,往上一扬,前压之力,似乎骤增,那身子几被震落桩下。宝琉女娇笑道:“我也起而效尤,从事援手。”麟儿明知她是对自己而发,不由暗笑道:“待我来和她捣乱一番!”宝琉女的玉掌,虚空一挥,麟儿立把右铙往上一扬,对方打出一股排山倒海的狂风,正拟阻击江汉神驼,不料已被麟儿施展旋干转坤的手法,轻轻一按,铙钹稍转,往前一送,方向已变,力道不改,被攻的人,正是峨嵋掌教觉明大师。大师暴吃一惊。
  因为宝琉女练有佛家灭魔绝学,举手投足,威力奇绝;这少年人,竟能随心改变人家打出的内家罡风,自是奇也又奇,当下不敢怠慢,此人确也不愧峨嵋之首,点桩之间,左掌往前一劈,弯虹疾绕回旋,剑刃迎风,遂有一种上扬之力,竟把人托上空中,随着桩上的人,转了四桩,又复归落原位。
  宝琉女的掌力,大部均为觉明击散,余风则被江汉神驼震开。双方总斗了百十来招,峨嵋僧众,竟是愈斗愈勇,琼娘蝉鬓间已现出冷汗,最难受是消耗真力过巨,凌虚飞渡,难于持久。
  蓦闻觉明大喝一声道:“二师弟,加紧猛攻!”觉虚应了一声:“遵命!”弓弦响处,一溜银光,竟射向琼娘身侧。麟儿惊叫:“琼姊注意,这是漠云矢!”事变生猝,一道紫光闪目,其朗如日,一条人影,快如飞矢,早已扑向琼姊身前。蓦觉铙钹大震,银光落在紫芒之内,一响寂瞬,原来那漠云矢已被麟儿双钹一合,立即收去。峨嵋众僧,大吃一惊。萧使君立朝觉明喝道:“回光返照,不必吃惊,掌门人只管切速进攻,再过一时半刻,胜负立显!”麟儿却不理会这些,一式“浪里翻身”,又跃回内圈。宝琉女娇笑一声,琉璃灯往麟儿脸上一探,忽又把灯光照向别处,粉脸上大有困惑之状,大约恐脸上表情被人发觉,旋把蛾眉一蹙,嫩脸凝霜,灯挂臂上,双掌会合,一袭素装,宛若龙女降世,旋转之间,面朝麟儿发话道:“峨嵋兵刃,向不容落于人手,漠云矢请即掷还,否则我将用佛门无上菩提掌法,领教贵派绝招。”
  麟儿笑道:“你用掌,我用钹,未免不伦,干脆,挂上双铙,用徒手领教你们那佛门掌式!”
  宝琉女冷然道:“你不怕我手上灯光么?”
  麟儿大眼眨了一眨,含笑道:“真用强光目射,我会闭上眼睛,接你两招,再接取铙钹,和你剧战一场,你也不一定准可赢我!”
  宝琉女轻微叹息道:“我这点武功,又何足道?只恐再有比我更厉害的人,他一出手,你可粉身碎骨了!”
  麟儿纵声朗笑道:“壮士临阵,不死即伤,如有顾忌,还用动手作什?姑娘不妨尽情赐教,季某自当勉力奉陪!”
  宝琉女默不作答,秀眸微阖,一若老僧入定般,蓦地左掌往前微推,右掌当胸,一股无形劲道,势如倒海排山,激撞而来。麟儿一惊,忙运用师门乾元掌力,迎着奔来力道,也劈空发出一掌,这是紫阳真人精研独创绝学,威力奇大,但于运神之际,猛觉心惊肉跳,不由把真气一懈,忙强镇心神,挥掌直吐,这一来,已只有平日六七成力道了。
  风是激撞,乾元内力竟被人家的掌力封回,麟儿心神有警,但他人急智生,竟运用牟尼身法,沿着掌风边缘,疾剧一转,晃眼间,已到宝琉女娇躯之旁,抬右臂,屈指一弹,这是昆仑派镇山神功“斩龙掌”的奇妙招数,“曲指弹龙”。如用全力,宝琉女武功虽高,说不定也得受伤,但她却像龙女,不但美绝天下,而且兰心惠质,文静尔雅中,微呈三分春意,撩人情怀。论端庄娇憨,龙女略胜一筹,谈风情色象,她可另有风味,这可应了一句:春兰秋菊,各有胜场!
  麟儿心目中,除了师妹外,就只有身边的琼姊姊了;别的女人,他已不爱。袁玉英对他,至死缠绵,但在生前,几经示意,都被他一口回绝,死后负疚心重,那是出于同情和悯恤!觉得人情法理上,他无法接受袁姊姊的爱意,心灵上,他承认她是自己的红粉知己,物在人亡,留下无比创伤。
  宝琉女对他有情,他一看即知,同时因为她太像龙女,不知不觉间,对她也另持看法,一弹之力,不但故意失去准头,也减低了力道。宝琉女武功素养极高,经验也极为老道,于是也轻轻地劈出一掌,饶她功力再高,也震得衣飘袖举。她毫不为忤,桃花脸上,微泛笑容,瞥见萧使君暗中拿眼恶狠狠地将她盯住,不由脸上一红,为免使人见疑,脚点风火桩,凌空而起,双掌一合,臂凝真力,抬玉腕往前一扬,无上菩提掌再度打出,这一次,可有九成力道。
  麟儿心道:“你可当起真来了!我也硬接一掌!”遂将太清神罡,含而不吐,舒推一掌,自觉压力奇重,觉掌风从旁边转过,忙将掌力朝前一推。
  只闻忽的一声,一股浓烟,被掌风卷起,朝着觉性一掠,同时火光喷起老高。觉性双眼被烟火一熏,已觉无法忍受,身上也中一记菩提掌,但被一股无形劲道,把自己护住,故未伤及腑脏,眼看风火桩上,存身不牢,只一下桩,胜负立决。萧使君却从座上一纵而起,展臂舒腿,形如一只大雕,除向觉性僧一施眼色外,并还自我解嘲道:“本君一时技痒,觉性大师不妨暂退,让我来领教他们几手高招!”
  琼娘见他形同无赖,立接口冷笑道:“想不到峨嵋派的风火桩,竟是车轮战法,而且坐在椅子上的人,可以随便发掌暗助,如是这样,何不把所有的人,一齐唤出,实施纠众群殴?伏龙寺的僧众,少说也有百人以上,以百对十,岂不稳操胜算么?”
  这时觉性已飞跃而下,萧使君接而代之,一支铁箫,挟着厉啸寒风如怪蟒翻身,直指江汉神驼的气海俞穴。神驼知道此人是个劲敌,出手便是辣招,一气之下,剑式一紧,引发两仪真力。铁箫指向剑幕,立生反弹,如在地上,萧使君欲用专攻下盘之法,使元磁真力,被地面吸收,但风火桩高逾一丈,再攻下盘,也无法接近地面,元磁真力因而不减,这一来,立觉一股无比吸力,把铁箫一拉。神驼招沉力厚,几乎使萧使君铁箫出手,身子被带向往前一掠。
  蓦闻神驼冷笑一声。紫光电闪,剑气如潮。金牛剑从前身往后一绕,“倒转阴阳”,一声金铁交鸣。彼此都在空中存身不住,竟朝桩上直落。
  萧使君初上桩头,便交霉运,不由急怒攻心,铁箫朝神驼指处,便是嗤嗤数响。一蓬黄光,疾朝神驼左侧电闪而来。眼看神驼就得为暗器所伤,不料他把左掌朝下一压,身子一翻,人在空中,还劈出一般掌风,朝着萧使君笼罩而下,自己下落之势,无法定位,却趁萧使君凝神运掌之际,脚朝他的头上一踩,这一脚,已经不轻,琼娘因他纠缠宝琉女,恨他狂妄无聊,而且以前玉郎的雪藕冰莲,那无异用性命换来之物,却被此人偷得一干二净,几乎害得麟儿因此轻生,于是新仇旧怨,纷至沓来,遂趁着他箫内暗器奇袭无功之际,竟从革囊内,摸出魔家至宝天狼钉,素手一扬,娇喊一声:“打!”
  一道乌光,早从琼娘右掌里,脱手飞出。觉明觉净觉虚和宝琉女,飞身救援。
  麟儿双钹扬合间,已发出昆仑派镇山神功太清罡力,道家祛魔心法,与众不同,三僧一女,扬手劈出内家罡力时,天狼钉已飞驶而至,太清神罡,也将峨嵋高手罡风,一齐震散。
  萧使君头上挨了一脚之后,已弄得头昏脑胀,乌光飞来,忙用铁箫一挡。
  蓦闻轰然一声,不但铁箫被震为两截,右手五指,也打断了三根,人从空中直落下来,虽然未弄得足断骨折,但衣服被火苗一掠,已全身着起火来。峨嵋三僧,大吃一惊,于是一同跃落风火桩,即把萧使君身上火光扑灭,不但人已狼狈不堪,而且三指已断,痛入骨髓。
  虽然闭气把血封住,但人也几乎痛得晕了过去,当即由觉明拿出峨嵋折骨圣药,予以包扎。
  又着众徒把人扶入内室,服待调息,但这一阵,峨嵋派算是一败涂地,连萧使君身上革囊,也被惠元一手夺了过来,一世英名,算是付与流水了。只有宝琉女尚未下桩,她把双目皱了一皱,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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