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爱一个机会-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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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她这么做,有可能让我取代她现有的职位。
她也晓得那位女性老板对衣着的品味要求,因此帮我一个小忙……
你猜结果呢?
答案揭晓:
一、当时没印象,一个月后我才在午夜梦回中惊醒——她曾救我一命,居然在台湾出现,且就在那群旅游团中!
而我却忘了她的长相!
事实上,日后我重新入学返校,结交现在的女友,女友接受我感情的关键,乃因她姑姑大力推荐。
她的姑姑是谁?就是那位已嫁来台北、我还以为仍在大陆的“老朋友”。
二、被抢同时,最担心的不是自身安危,而是歹徒洗劫了我所有财物,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地,立刻面临没饭可吃的困境。
那初次偶遇的妇人,在医院帮我填写表格与警方的侦讯上前前后后照顾我三天,还借我美金五百四十元!
我记得她连越洋电话费也没向我收,而她也只是个穷苦的老学生。
三、这位女性友人在面试前两天,特别送我一条高级领带……
但我不知道的是,这几天她公务烦忙,老公又感冒,都由她一人接送小孩上下学,身心疲惫。
我也不晓得,昨天她飞车赶回家,只为拿那条领带送我。
当然,我也无法预测,接到电话时,已是次日中午,她出了车祸……
老朋友、主妇学生、女性友人,指的都是杨典,我的恩人。
好人有好报,伤势非常严重的她,在短短二十六小时内恢复知觉,开口的第一句话是:
“你快去面试呀……”
不知前世修得怎样的福气,让杨典大姐这样全心关注……
我甚至不敢把她当成“朋友”……
对我而言,她是天使,有了她,世界就有神迹。
第三部分同声共气(1)
我们真的个性不合。
虽然很多人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因为我们很多方面都很像。
我们真的个性不合。
虽然很多人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因为我们很多方面都很像。
比如说,我们很敏感,偏爱艺文活动,汪重生活品质,经常出国旅行,且不求名利。
我们也深爱对方,对吧?……对吧。
会不会就是大像了,所以比较容易吵架?
因为太了解对方,你就认为对方应该懂你,应该要符合你的期许,应该不用言语就能心有灵犀,但这样太危险了,也太一厢情愿了!
所以就吵开了。
像有一年暑假,又要翻旧帐了,我一个人在台湾,他在纽约,他在我生日前两天一直安慰我说,即使不在我身边,但心在我这边……
这是真的呀!
可是生日当天,没有一封传真、没有E…mail,也没有一通电话,直到第二天清晨,我还特地等到美国时间的第二天清晨!你懂吗,因为美国慢我们十二小时,我以为他会以美国时间为我庆生!等到他们那边的时间也过完才敢Call他,你知道他怎么说?拜托喔!他说,他忘了,他居然忘了,他说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么敏感的人,居然会忘了!
但事前我……事前他就寄了礼物没错,可是当天他就是忘了!我总共盼了他三十六小时,以前他都至少会打电话,即使每年生日他都不在我身边……
第三部分同声共气(2)
翻旧帐会好过一点吗?
不会,但我就是介意,你说怎么办呢?
是啦,就好像我也介意她动不动就提起她之前的Lover,唉~~虽然她不是拿我跟她Lover作比较,但她愈恨以前那个负心人,不就表示她愈在乎吗?又来了……难道我说得不对吗?至少每次我一这么说她都无上言以对!我只是不想重复这种老掉牙的话题而已!
可是……我们之间的问题,哪一件不是老掉牙……
我们真的很爱吵……应该说,我们喜的太常吵架了,花了那么久时间在一起,花了那么久的时间吵架……
所以我们分开,我真的不怪谁。
也许,应该发明一种开关,今天他做决定,我服从;明天换我拿主意,他闭嘴……
这是不可能的,人生怎么会有……所以我才说“也许”、也许嘛! 也许……哼哼,也许。
也许……
也许,我们该再来一……不只一次,也不只十次了吧。
算了,我收回。
……我难过的时候,你在哪?我痛苦的时候,你又在哪?我也痛苦我也难过好不好!我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你在哪?我只是看得比较开,难道我够坚强不看心理医生也是我的错!那时你已在另一个人身边了!!我们分开了,记得吗?这次是你先提分手的!是你不要我的!!那是因为你的心早就不在我这边!什么都是你说得对!你说就算!!呼,现在跟你争这些有什么用!哈哈,我们早“切”了不是吗?……
我们是“切”了……是没用……
…………
唉~~~~~~~~~
去年,听说他和他的Lover稳定了;听说她还过得不错。
而今年农历年,我的爱情居然会这么快就降温了;
有三个同事同时在追我。
五月,他外调英国工作,他和她分开了吗?
好久没她的消息,她是否谈恋爱了?
七月中旬,我飞往雪梨渡假,站在高耸入云的“雪梨塔”;我到了“东京铁塔”,流览一片被夕阳染红的尘市。
我想唱歌: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TO YOU
HAPPY BIRTHDAY DEAR Amy~
HAPPY BIRTHDAY TO YOU
忽然想起我们曾说过要一起爬上美国“帝国大厦”,模仿“西雅图夜未眠”,那是我们众多“尚未共同完成的愿望”、之一……
也许,
该打个电话给她。
第三部分还童(1)
我们真的个性不合。
虽然很多人说我们是天生一对,因为我们很多方面都很像。
海音今天八十,子孙们为她挑了一家复古餐厅祝寿。
大女儿替海音换上一套豆沙色的旗袍,耳际插上一小朵粉红蕊,牵着她的手,即使吃饭也不舍得放开。
海音的身体尚称硬朗,只是十多年前患得老年痴呆症,缺乏安全感,非要人拎着走,否则哪都不肯去。
今年又有新毛病,嘴巴突然叨叨念着“二郎”两字,想必是记起早世的老伴。
女儿只晓得爸爸排行老二,却从没听过母亲这样唤他。
听来含糊的“二郎”,怎么样都有一种凄凉。
医生说病情有加重趋势,将来言行举止恐怕退化成小女孩,连家乡话都会冒出来,所以子女能孝顺的,就多做一点吧。
那复古餐厅内附舞池,听的音乐、看的装潢全是旧时的风景,男男女女跟着旋律婆娑起舞,仿佛掉进了时光隧道。
大女儿了解海音的心意,听说妈妈年轻时在大陆社交圈颇负盛名,如今看见神情恍惚的海音露出一抹笑,大女儿知道带妈妈来是做对了。
海音的肌肉放松不少,大女儿趁空档上了洗手间,她要一旁家人们看紧奶奶。
海音随着音乐摇头晃脑,有些分辨不清了,现在究竟是五、六十年前的风华岁月?还是垂垂老矣的台北市?
也没那么困扰,至少这环境教她舒服,要不是她好久没动了认生,否则一定舞上一曲!
这音乐、这气氛都还不对嘛,连个男伴也没有,她心想:
“服老吧,你再也不是小姑娘罗。”
第三部分还童(2)
海音喃喃自语,对桌的客人也在看她,海音开始碎碎念着“二郎”:
“二郎呀,二郎,二郎啊二郎,唉,算算,我都七十好几了,你也八十了吧。”
对桌看来也是家族聚会,一位花发老人拄着拐杖慢慢靠过来,他打量海音好一阵子了。
此时台上吹起“不了情”,海音乐了:
“对对对,就是这首歌……”
“小音?”老先生开口了。
“当年他带我跳的就是这条曲子……”
“你是小音?!”
“谁?”
“我是二郎呀!”
“二……?林……二郎!”
用餐的全搁下筷子!
这个叫“小‘音’”,这个叫“林‘二郎’”,到底怎么回事?
就在子孙们呆住的霎那,时空一转,跳回过去,那年海音才十八。
“二郎,你……!你去哪啦?”
“我才要问,小音,你去哪啦?”
两个人都在哭,泪水滑过彼此白里透红的年轻双颊。
“当时有人进来通报说鬼子来了,我就被带走了。”
“带走了?被谁带走了?”
“我也不清楚,姐妹们叫我快溜,我就被推上车,一路载到南京。一个星期后,我偷偷跑回来找你,嬷嬷说你被鬼子抓走了,已经被处死了……”
第三部分还童(3)
“我的老天爷,小音,那是嬷嬷骗你,她只是不要我来赎你!哪有什么鬼子,我一直活在上海好好的!”
“嬷嬷骗我?”
“我找你找得好苦,即使到了台湾,还是一直打听你的下落!”
“我也在南京等你,等待奇迹出现,我还叫嬷嬷一有你的消息,一定要通知我……嬷嬷骗我?怎么会这样呢?”
“不了情”持续幽幽吹奏,当年二郎和小音于俱乐部一见钟情,才三次,二郎就带着全部家当来替海音买身,嬷嬷从中作梗,一场千里良缘就这么一断千里。
“你果然到了台湾,我们竟然还是在舞厅重逢……”
二郎油亮的里色发束挂于额前,雄纠纠气昂昂的热血青年,凝视小音看穿了心底,两眼全是爱意。
“只可惜,我们都老了……”
“是呀,但能在进棺材前见你一面,值得。”
“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好看?你的皮肤、你的头发,还像当年一模一样?”
“你也如此呀,人比红花娇,叫你一声小姑娘,没人不相信。”
“唉,今天是我生日,大女儿硬要在我头上插花,给人看笑话了……”
“你生日?那……我有荣幸再请你跳支舞吗?”
“以前你来找我,都指名这首曲子,好呀,也许此生就这么最后一支舞……”
这对金童玉女踏着醉人的舞步,四周全静止,只有一盏光束照着他们。
他们翩翩绕过两旁不动的人影,一圈,再一圈,爱情遗憾也许不那么重要,重享青春才是主题。
小音偎着二郎,八十岁的人,却恢复成十八岁的形貌,即使只有短短五分钟,也够几世回忆。
歌声渐止,音乐收得那么不舍,老先生望着海音,大女儿急忙挤身来问:
“老先生老先生,您走错桌了吧!”
家属闻声前来,彼此都客气地道了谢。
海音依旧痴迷地向前看,眼神没什么重点,或许有些陶醉吧。
老先生则怅然地点点头,被众人搀扶回到对面的座椅。
大家又开始吃吃喝喝淡忘刚才的闹剧,大女儿看着游魂般的海音,握了一下她皱纹长斑的老手:
“妈,该回去了。”
“你有所不知,我刚回去过了。”
第三部分未了(1)
我依恋着众人对我的思慕,因为惦记,所以我存在,我享受那股悲动的喜悦。
离开的时候,带着睡意,如今再回来,什么都不一样了。
首先是颜色,从来不知墙壁漆的是灰色,还一直以为整栋屋子都是米白。
只有卧房没变,一如我走之前的模样,尚添一份亮洁。
我想,那是妈妈特地整理的,她一定希望保有往日情怀。
只可惜,窗台上的万年青荒废已久,枯了。
妈妈也枯老了,枕边还留着昨夜的泪痕。
我偷偷亲吻了她,尽可能轻柔地握她一握,妈妈动了一下,仍是熟睡。
至于爸爸,眉间的皱纹更深刻了,我多希望他能大哭一场,因为爸爸连躺在床上的双肩都箍着,他太紧绷了,而我只能任他继续为我忧心。
向两位老人家深深一鞠躬,跪在跟前念它一百遍祈福文,希望他们全在好梦里收成。
也许我太大声了吧?Gina拼命扒着纱门想进客厅,“汪汪”地叫着。
我对它“嘘”了一声,Gina依然很兴奋,一直想跳到我身上。
“是呀,我也同样想你,但对不起,现在抱不到了,你要乖乖待在阳台保护这个家;不要舔屁屁,不要咬鞋子,还有呀,当琴琴带你出去蹓达时,不要一股脑往前冲,万一狗链又断了,这回可没人像我一样有力气把你追回来喔,知不知道!”
Gina一定懂,它的脑袋歪向一边认真听我说,口水流得一地都是。
我亲了它一嘴,它抓不到我。
不费吹灰之力赶到琴琴家,吓了一大跳,琴琴瘦了一大圈,加上她把头发剪了,眼窝全凹进去,惹得我好心疼。
她还穿着我送的卡通睡衣,房间摆的是我俩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