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在前爱情在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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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转过身,我遇见你
文/丁香女孩 1 2000年的春天,楚楚提着一个简单的箱子跑到北京定居。那是一年中风沙最大的季节,独自站在首都国际机场的出口处,望着不远处耸立的高架桥和即将融入的车来车往,楚楚的眼中不禁浮现出一丝茫然。 之前她用三天的时间结束了自己在另一座城市里二十四年的生活,包括廉价卖掉一辆九成新的赛欧轿车,很多人都觉得她疯了。因为在他们看来,她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丰盛的一切。 “没人能看到一个女人心中的寂寞。当她在每个深夜试图用声音去安抚这座城市里孤独忧伤的灵魂;当她看着那些说出去的话,很快就犹如沉入汪洋中的浪花,被夜色吞没;当她在凌晨时分放下电台的话筒,看着窗外的天空一点点地亮起来,内心总会被一种莫名的厌倦和空虚击倒。” 楚楚在网上对郝海东说道。她知道他能懂。 2 郝海东是个典型的北方男人,他的身上流淌着一种叫楚楚迷恋的独特气息。该怎么说呢,是从小在吴地温柔乡中长大的女孩儿骨子里向往的那种豪放与不羁,但他同时又是成熟而理性的,温文尔雅,对任何事情都有着一种志在必得的从容。 待在南方城市的时候,让楚楚最快乐的时刻就是裹着毯子坐在藤椅上和郝海东在电话里聊天的时候,紧紧抱着听筒仿佛就是抱住了他温暖的胳膊,一线可供慰藉的希望。他们都喜欢村上的《百分百的女孩》、杜拉的《物质生活》,还有杭州楼外楼的莼菜汤。“两颗极其小资腐化的灵魂。”郝海东每次都会发出这样带点无奈的叹息。 他从来没对楚楚说过我喜欢你之类的话,那是二十几岁的年轻人才玩得起的浪漫。而他已经快四十了,并且已有了家室。尽管用他的话说,那只是一种用道义和责任在勉强维持着的虚假幸福关系,他们结婚八年了还没有孩子。 郝海东在政府部门工作,楚楚没有问得太多,只是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的职位绝非是无足轻重的。 有时候郝海东会没来由地在电话那端喊楚楚的名字,温柔而怜爱地:“楚楚?” “嗯?” “没事。只是有点想你了。” 有时候他们就这样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呆着,隔着电话线听着对方的鼻息声。也许是他已经太懂得不轻易予人承诺,也就是给自己和别人省却许多麻烦。而其实楚楚的心中是有所期待的,虽然不知那期待究竟是什么。他俩在网上交谈着,相爱着,有时像父女有时像兄妹,更多时候则是知己与恋人。随着交往的深入,她对他的那份依恋已经无可隐藏。 没人知道在楚楚的心里其实有着非常严重的恋父情结,甚至包括她的母亲。在楚楚心目当中母亲是位隐忍而坚强的女子。她独自把女儿抚养长大,给予她最好的物质条件,可是她不会懂得有些东西是母亲永远无法给予孩子的,比如父爱。楚楚对父亲的印象,仅限于童年时期一些模糊的记忆,他很疼爱楚楚的,但他因为和妻子之间一些非常微不足道的误会而离开了她们,并且再也没回来过。 母亲说,两个相爱的人之间的恩恩怨怨是外人永远说不清道不明的,这点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3 楚楚把自己安顿在西直门边上一间简陋的出租屋里,小得仅容得下一张床、一张桌子的房间,一转身就能看见自己。可她喜欢这种拥挤的感觉,除了工作,大多数时间就百无聊赖地坐着地铁环绕整座北京城,因为她知道有个人的家就住在地铁边上,她这样漫无目的地游荡,没准有一天能遇着他,就像那个春天的美丽早晨。 楚楚在这座城市里没有朋友也无所牵挂,除了每周一、三、五的夜里去JJ酒吧唱歌,这是她的工作。她把自己打扮成一只性感小猫,用极其感性的声音给那些寻欢作乐的人群唱一些通俗小曲,工作结束后就混迹于疯狂的人群中,那些激情四溢的年轻躯体,伴随着狂热的重金属音乐让人在某一瞬间有种飞起来的眩晕感。 一次,当她正跳得浑然忘我时,突然人群发生了骚动,灯光昏暗的舞池里,有人趁机制造混乱。拥挤中,楚楚感觉到有人正在撕扯着她的衣服,还差点挤掉了她的鞋子。慌乱之间,一双大而有力的手准确地从背后扶着她的手臂,护着她穿过乱作一团的人墙。 过了好久,直到确定安全了,楚楚才恢复意识,转过身,看见一个陌生男人的眼睛里写满了关切,正定定地望着自己。幽暗的灯光下楚楚看清那是一张十分英俊但陌生的脸,看得出他年纪不大却故意装扮得有几分沧桑,棱角分明的线条折射出内心的倔犟,唇边留着青色的胡楂,正有些暧昧地眯起眼睛打量着她。“怎么样?有没有被伤到?”他问。而楚楚发现自己的手还被紧紧地攥在他的手里,连忙甩开了他,态度有些粗暴。 “你好,你可以叫我风。”男孩似乎并不介意,大方地自我介绍,露出洁白的牙齿。 于是就在那个夜晚,楚楚认识了一个叫风的男人。他是在北京城里第一个闯进她生活的人。 从那晚以后楚楚再也没有在那个酒吧里遇到过任何麻烦。 4 楚楚每次去JJ酒吧唱歌的时候都会和风不期而遇,他总是姿态散漫地坐在吧台上,喝着啤酒,当两个人的目光不经意间相遇时,就漫不经心地举起酒瓶来示意,他仿佛始终在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却始终不靠得太近。每次楚楚唱完歌后他都会派人递上一朵黄玫瑰,黄玫瑰代表友谊,让人没有理由拒绝。好几次,楚楚在酒吧门口遇到他,坐在一辆形似甲壳虫的跑车里嬉笑着问要不要送她回家,被冷漠地拒绝后依然能满不在乎地笑嘻嘻离开,然后下一次又故伎重演地出现在她面前。 一开始,楚楚直觉地认为风是那种专门在声色场所里等待无知鱼儿上钩的纨绔子弟,可是在月末酒吧举行的一次盛大PARTY上,司仪用夸张的声音介绍,请出当晚最帅的男主角、酒吧的老板风时,楚楚看见风脸上那种玩世不恭的表情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十分绅士而礼貌的表情,分寸得当地站在台上向来宾们致谢,引起底下一群女孩的狂呼。 一向只和酒吧领班经理打交道的楚楚这才知道原来风才是这家酒吧藏而不露的真正主人。渐渐地,楚楚知道风也是一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身旁始终不缺莺红柳绿,而他摆出一副时下男人时髦的“三不”姿态,不主动不拒绝也不负责。 那副似曾相识的志在必得的模样忽然令楚楚心生厌倦。她想起了郝海东,他们曾约好了2000年的春天在西湖边上的楼外楼相见,可是楚楚在楼外楼里坐等了三天,也始终没有等到郝海东的出现。他彻底从她的世界里消失了。 5 秋天来到的时候,楚楚辞去了在酒吧的工作,她开始变得每天无所事事起来。天气好的时候就去后海的酒吧泡着,有时喝杯茶就是一个下午,望着湖面上渐渐衰败的荷花发呆。她曾听郝海东说过,后海是北京唯一一个可供爱情滋生的地方,可是楚楚却在后海的温柔怀抱里感觉到自己的心正在慢慢地颓败。 那天在路上,楚楚坐的公交车遇红灯停在十字路口,她从窗口望出去时忽然看见了风那辆十分扎眼的黄色甲壳虫车,在这个城市里任何时间都有闲情逸致出来兜风的人,除了他恐怕再无别人了。在公车超过甲壳虫的时候,楚楚看见了风侧着脸在驾驶座上正和一个穿着时尚的褐发女子聊得开怀。 6 秋意浓了,楚楚想吃桂花蜜藕,就去了后海一家叫做“藕”的餐厅。从荷花市场一路逛过去,雕梁画栋的仿古牌楼,外观精致的木雕花栏,从湖面上吹来的风裹挟着深秋时节令人舒爽的清凉湿气。正神清气爽间,楚楚忽然听到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在温柔地说:“小心烫,我帮你吹凉了。”是求着哄着的万般小心。楚楚依着声音的方向转过身去,看见一个男子的背影,他正端着一个碗小心地吹气,是一个养尊处优且保养得当的背影,中等的个儿,头发整齐衣衫考究。楚楚忘记了走路,就那样怔怔地望着那个背影,看着他们付完钱离去,看着那个背影那样小心地搀扶着身旁的女人,她的臃肿背影套在一件宽松的衣裙下,显然是有了身孕。楚楚始终没看清他的脸,但她永远忘不了那个相同的温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欲语还休地喊她:楚楚。 冬天到来的时候,楚楚忽然患上了自闭症,哪儿都不想去,就爱整天呆在家里睡觉。天气越来越冷,房间里没有暖气,楚楚就开始学着人家烧炉子,从门口的小贩那儿买来劣质的煤球,虽然烧起来又烟又呛,但那是房间里唯一的一点人间烟火气息,楚楚想。 她的睡眠越来越长越来越深,有时睡上三天三夜也不愿意醒来。她开始不停地做梦,后海的荷花市场里云雾缭绕,她追着一个背影跑,不停地跑,跑得几乎快要窒息了,却始终追不上那个背影,她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醒来的时候,楚楚只看见满眼的白,眼皮沉重得睁不开。旁边坐着一位陌生的阿姨,看见她醒了,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去用激动得有点夸张的声音叫着:“医生,护士——” 8 转眼间楚楚快要出院了,可她始终没有见到那位送自己到医院的恩人。那天她正兀自站在阳台上晒太阳,看着楼下花园里的雪景,忽然阿姨用欢快的声音喊她:啊,楚楚,他来了。 楚楚猛地转过身去,她脸上的欣喜凝固在那里。是风,浑身上下装扮得一丝不苟,双手插在裤兜里,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脸上却带着一种奇怪的笑。身后是那个漂亮的褐发女子,怀里抱着一束鲜艳的玫瑰花。 阿姨说:“楚楚啊,救你的就是这位先生。他还不让我告诉你……” 褐发女子把花插在床边的瓶子里,然后走到楚楚身边左右打量,微笑的语气中却充满了醋意地说:“楚楚姑娘果然长得国色天香呀,难怪风会那么喜欢你。” 楚楚刚才脸上的那点诧异和感激此时都变成了一种被欺骗和羞辱的愤怒,她正想对眼前这对男女说点什么,褐发女子抢先一步:“哥,那么你和楚楚姐好好聊,我们就不打扰了。”说完了还对楚楚挤眉弄眼的。 楚楚再次把诧异的目光投向风,风有些不好意思地盯着她,刚才插在兜里的双手此时却不知道该往哪儿摆放了。想到像风这样向来倜傥风流的人居然也会紧张,楚楚突然“噗哧”一下笑出声来。当她再把目光投向风时,发现他的眼中盛满了一种叫做真爱的东西。
第三部分爱情拼图
文/聊聊 1 我已经开始想念崔兰了,此刻是二〇〇二年五月三日的夜。这是在她离开我将近一年后我第一次想起她,这思念突然爆发,不可遏制。 然而,崔兰与赵凝结婚了,预产期还有五天,他们的孩子就要出世了,新的生命,却不是我的延续。这一切都太突然,就仿佛是在做梦。我清晰地记得,不久前我们还在一起唱情歌,所有人都说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所有细节都表明我们会非常幸福,那种很阳光的幸福。就像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