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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簪花落-第74部分

小说: 簪花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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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归魔障般往前走去,僵硬地坐在桌前拿起勺子,当此时,胸口一直藏着的那圈早已枯萎的紫色花环因刚刚呕吐揉乱了衣服从衣服口滑落,掉在了婴儿汤内,正巧被勺子遮住,时隐没有看见,暮归机械地舀了一口,送进了嘴里……
  ——————……——————……————————……
  赵椥此刻正躺在麟王府楚天阔的屋内贵妃椅上捡着葡萄吃,一副悠闲的姿态,婉转的眼眸转向一边傻坐着的听话工具,玉臂勾上楚天阔的脖子:“天阔,不要忘了明日带我进宫玩玩哦!”
  楚天阔呆呆勾着嘴角应了她,俯下脸来便要亲吻赵椥,赵椥轻轻推开楚天阔,楚天阔面上立马现出孩子般委屈的表情,赵椥斜目朝向房梁:“什么人?!”
  橙落暗暗惊讶赵椥竟然会察觉出他来,正在想着是不是赶紧出去时,却听赵椥一声轻叹:“哦……我说什么呢,原来是只野猫在挠窗户……”
  橙落顿住身形暗自皱眉——她到底是看见他了,还是没看见?又看着赵椥与楚天阔调了一会儿情,还是没有获得太多有价值的线索,看上去请投意和如胶似漆,这女人张口闭口便是要楚天阔带她去哪里玩,很娇纵,但表面上却看不出别的什么不妥来。橙落只好又屏息离去,赵椥偷偷看着梁上隐遁而去的身影勾起了嘴角……
  楚幽冥到了西楚京城第一件事不是回皇宫,而是唤来粉鬟与黑惶直奔麟王府,但楚天阔与赵椥见到他却丝毫没有措手不及,只双双跪下请安,赵椥一副乖巧样儿扑闪着眼睛偷偷看着楚幽冥,楚天阔拉上赵椥的小手道:“父皇,我与椥儿情投意合,就等着父皇回来给儿臣允婚了……”
  楚幽冥眯起紫眸瞅着赵椥:“椥儿姑娘,可否告知朕,你姓什么?”

  第十九章 乱花狂絮对满目(上)

  赵椥敛眉严肃回:“回皇上,民女姓陈,为养父陈社之女,养父十八年前带着尚在襁褓中的椥儿来了西楚,为一普通除沙匠,今年六月去世。”
  完美无懈……楚幽冥眯眼打量她半晌,一挥手命令道:“带上来。”远远便见带上来一个人,不是冰姨又是谁。赵椥未见丝毫慌乱,反而淡笑着看向冰姨亲昵地喊一声:“干娘。”冰姨也宽慰地朝她点点头。楚幽冥又问向老实行礼的冰姨:“她是从你楼子里出来的?”
  “回皇上,是的。”冰姨不卑不亢答。
  “朕且问你,她姓甚名甚、来自何处、何以去那青楼?”
  “回皇上,此女姓陈名椥,祖家来自南翎,为京城除沙匠陈社之女,走投无路投奔了民女。”又是一个完美的回答,楚幽冥转而回问向赵椥:“你爹既只为一除沙匠,你这一手琵琶是打哪位师父学的?”
  “回皇上,我爹虽仅为一除沙匠,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连民女都不理解他为何只是一个除沙匠。”
  “哦?”楚幽冥挑挑眉:“照这么说,你爹还真该有些来历。”
  赵椥一伏身:“皇上,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
  楚幽冥心下几转:“你既与天阔情深意切,朕自不想无故棒打鸳鸯,只是你的身份,朕必须确认,即日起橙落将着手调查你爹的来历、生平,只要合乎朕的要求,自是会成全你们。”
  “敢问皇上,皇上的要求是些什么?”一旁的冰姨却开了口,赵椥忙扯扯冰姨的袖子,听得楚幽冥暗暗惊讶——一个青楼老鸨竟然敢向一国之君问话?
  楚幽冥饶有兴味地看着冰姨:“你可真是个有胆识之人……朕的要求嘛,在你想来该是什么?”
  冰姨抿抿嘴深呼吸一口:“王公贵族、名门后代。皇上,民女却期求不是这样。”
  楚幽冥扬起嘴角,整整衣袖别至身后:“你所期求的还真是盼到了……朕的要求其实很简单——一个不会害了西楚安定、不会害了朕的儿子的好人。”
  冰姨愣怔,旋即缓过来长吐一口气,欣喜而崇拜地仰头看向楚幽冥幽深的紫眸咧了嘴角:“吾皇万岁!”
  “都下去吧,天阔你留下。”楚幽冥摆摆手命令道。
  赵椥挽起冰姨退下去,满眼感激的泪水,看不出半点虚假,冰姨也高兴地红了眼眶,紧捏着赵椥的手:“孩子啊,你的苦日子可快熬到头了。”她敢当着天子的面帮着赵椥就她所知撒了姓氏的谎,也只因对赵椥完完全全的信任。
  楚幽冥走近楚天阔站定,楚天阔只看得见面前一双带着些风尘紫色的皂靴稳稳地落着,楚幽冥那熟悉的带着严厉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激得他一哆嗦,一直有些混沌的大脑顿时清醒不少:“老实回答朕,你可知南翎皇室被袭之事?!”
  楚天阔只觉脑中一阵晕眩,几段关于赵椥让他派人去南翎的记忆涌进脑中,脸色顿时一片煞白,正欲交代时眼前又是一花,只听赵椥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你从不知道、从未做过什么。”
  楚天阔眼神忽而闪过一阵迷离,面朝地面的脸上渐渐恢复血色,中气十足地答:“儿臣不知。”
  楚幽冥将那六个羽林卫的暗牌扔在了楚天阔面前:“四个是你手下的人,怎么解释?”
  “父皇,儿臣真的不知。”
  “没有你的命令,他们会没事干肚子跑南翎去?”
  “父皇,实不相瞒,平日里与羽林卫接触最多的并不是儿臣,不能因为这几个暗牌便认为是儿臣所为,儿臣冤枉。”
  “那你倒说说该是谁。”
  “灰竹与白钺,儿臣三月前因事务太多便将羽林卫暂时托给他们了,儿臣本想忙完这阵等父皇回国便再接手的,还请父皇明察。”
  楚幽冥眯起眼睛,扔下一句话转身便走:“你要知道,欺骗朕该是什么下场!好自为之!”
  楚天阔脑中一片混沌,呆呆看着楚幽冥的背影半晌回不过神来……
  楚幽冥刚喊来灰竹与白钺准备问话,橙落却送了一封急信来,展开一看,原是完颜猊发来的:“父皇遭暗杀,病危在床神智不清!二皇子谋反、国内万马齐陨——速求援兵!”
  楚幽冥捏紧了信——暗处的敌人,真的已经按捺不住了?北厥二皇子,不是那北厥皇后所出吗?若没记错,该叫完颜鸠。古刚竟已神智不清?到底是怎么搞的……
  楚幽冥敛了心神问向灰竹与白钺:“羽林卫这三月是你们两个领的?”
  “是,主上。”
  “五日前六名羽林卫去了南翎,伤了南翎皇室,助一黑衣人掳走了暮归。”
  灰竹与白钺惊诧不已,半晌回过神来:“主上,这不可能!羽林卫人数夜夜均点,昨夜属下还刚点过,一人不缺啊!”
  楚幽冥皱紧了眉头,不禁也有些糊涂了:“当真一人不缺?”
  灰竹与白钺齐齐跪下:“属下跟随主上多年,早知主上的规矩,不敢欺瞒主上,属下所言句句属实!”
  楚幽冥深吸口气挑眉看看白钺与灰竹:“带朕去羽林卫营!”从来处变不惊的西楚帝王第一次有了迷茫与焦躁的感觉。

  第十九章 乱花狂絮对满目(中)

  楚幽冥对那六张脸熟悉得很,羽林卫的上等兵都是他年少时亲手筛选出来的,自是不会看错,阿木亲手检查过,此刻躺在南翎郊外的六个人都没有伪装过。那唯一的可能,便是此刻营中的六人为假。
  羽林卫甲卫五百人此刻齐刷刷地跪在校场中,黑压压的一个方阵,楚幽冥道一句:“分排。”一旁手执红旗的灰竹便应声挥旗而动,方阵迅速作出反应,齐刷刷地按行分开,楚幽冥眯着眼睛紧紧盯看着,看着他们站定后轻轻挑挑唇角:“分列。”
  五百人又见旗而动横向排开,大体看上去也很是整齐。楚幽冥眉心渐渐放松,又命令道:“扩形。”扩形其实就是散开,将整个方阵拉长拉宽,方阵的右后角落人动作极小,而左前角的活动范围最大,横向和纵向的步数早就已经是多年前训练定好的,对于这五百人来说本该是小菜一碟,可是,此刻却一团乱糟,左前的人还没将步子跑完,楚幽冥便下令停了脚步站定。护城军在白钺的带领下个个儿将弓拉得满满的围住了校场内五百人。楚幽冥标记了图形圈出一百人,命令其中一队护城军从那五百人中带出离开了校场包围圈,灰竹在楚幽冥的示意下对着那剩下的四百人厉声道:“都掀了面皮!老实交代到底谁派来的!否则,你们会死得很难看……”
  四百人沉默不动,护城军里三层外三层将这四百围着,不一会儿一人忽而低吼一声:“
  冲!”四百人应声而动,四下散开冲杀开来,护城军在灰竹的一声“放!”中齐齐发箭,四百人立马被射倒了一半,血花四溅,当下浸湿了校场的尘土。剩下的一半人已然零落四散,试图冲出去,楚幽冥命护城军边退后边排排射箭将包围圈拉大,场中人眼见着快出去却发现自己落进了一个更大的包围圈中,没多久,便只剩两个人竖着了。楚幽冥下令停止射箭,灰竹与白钺飞身下去欲生擒来二人,刚在二人面前落定身形,却只见面前人口吐鲜血倒地了,竟是绝望地咬舌自尽。
  楚幽冥危险地眯起眼睛,飞身站在一堆尸体旁,伸剑去挑身边一人的面皮——竟然挑不下来!楚幽冥蹲下身仔细瞧着,发际是有一条淡淡的痕迹,但却是长成的——难道是“融容术”?!
  命人取来蜡烛、腐药,楚幽冥沿着尸体脸边那条淡上滴满蜡滴,等那皮微微皱起后再又描上腐药,刺鼻的气味顿起,少顷楚幽冥伸手挑开那层皮,一张可怖的脸顿时现在众人面前,看得众人深吸一口气——原貌尽毁!楚幽冥眯眼看着那张满是焦黑疤痕的脸对道:“融容术,必须先毁原貌,再贴人皮制成的面皮,新皮与脸部完全长合,根本不必再撕落。此四百人武功低劣,许是花钱买来的死士也不一定,但朕敢肯定的是,原先的四百人都已被敌人派出去不知所踪了,除了那袭击了南翎皇室的六人,另还有三百多人!更何况,这只是羽林卫中的,其他军队里还不知有没有!”
  灰竹与白钺顿时汗毛乍起,这远比面对面的热战来得可怕,敌人在暗处不停动着手脚,我方却防不胜防、甚至连暗处的敌人到底是谁都不知道,这是何等滑稽与危险?每一个平静的夜晚似乎都是捡来的,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成了别人的瓮中鳖、盘中鱼。灰竹与白钺撕开两具尸体的衣服搜查着,希望能查出点线索却毫无收获——难道他们连辨认的物品或标志都没有?楚幽冥不死心命令地将一具尸体剥光,灰竹与白钺检查尸体,他则检查衣物,整体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但仔细翻到领口发现里头夹层有些厚,楚幽冥细细翻着,找到边上一个开口,细细摸去并没有什么硬物之类,楚幽冥皱起眉头,不死心地用剑挑开,却见里头藏着一条丝带!带上绣着一朵洁白的百合——原来信物竟是一条不起眼的丝带!藏在领口中光摸谁能摸出来——此人心计非同一般……楚幽冥心下一转,不动声色地将丝带藏进袖中,命令灰竹在处理完尸首前描绘下其中二十人画像去寻来历,转身领着护城卫去了京郊西楚魁十军大营,他心下不住抖着,若自己一手建起的军队就那么被人渐渐蚕食不见,那该是老天对他开的多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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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栾独自走在终魅门的后山林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傻乎乎地每天来这后山转来转去,可是她总觉得暮归就在这儿,就在身边,还没有离开……织梦远远过来,含泪喊一声:“姐姐……”清栾失魂落魄地转身,青黑的眼圈上是一双雾蒙蒙的眼睛:“织梦……我还是找不到她……”
  “姐姐,不要再找了……墨雨那么聪明,肯定不会出事的。”
  “可是我感觉很不好,很不好你知道吗?她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我是有感觉的……”
  “姐姐,你是太焦虑了,没事的,一定没事的,墨雨从小就是个捣蛋鬼,抓她的人肯定会被她折腾的,她怎么会给他好果子吃,只要有机会,她肯定会想办法通知我们的。姐姐……阿木和楚幽冥不是都在找吗?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清栾慢慢蹲下身来,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北厥又出事了……我总觉得很不好,那人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即使战争再激烈,我也不怕,可是我怕这样的漫无目的,我们现在整个就是被人牵着鼻子……好可怕,阴森森的,每夜我都能梦到墨雨在哭,她被人绑着,她浑身是伤痕……我梦到三国陷入混战,我梦到北疆战火连天,芙蓉浦尸横遍野……我梦到我身边所有的亲人都一个一个倒下,包括阿木、包括清宁、包括你、包括那些孩子……我甚至梦到他,我梦到连他都受了伤,无力地看着我……”
  织梦一把搂过清栾:“姐姐……你真的想太多了……”
  清栾靠在织梦肩头深呼吸,重重吐出口气,心头稍稍缓了点,织梦扶着她起身,清栾理了理微乱的发丝,眼角却捕捉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清栾猛地崩紧神经:“墨雨!”
  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有些模糊地站在水杉树旁,分明就是暮归,织梦也愣怔,忙跟上清栾的脚步奔过去,可在离暮归五十米的地方,之间暮归轻轻笑笑,一个转身迅速掩进了草丛里。清栾愣怔,与织梦相视一眼追了过去,可却怎么都看不到暮归的身影,清栾不死心地四处找着,大喊着暮归:“墨雨……墨雨你快出来,是娘……别玩了,是娘……别让娘担心……”
  可是找了整整一个时辰,都再没有见到她的身影……织梦脊背一阵发凉,拉着清栾道:“姐姐,我们先回去,我总觉得不对劲!”
  清栾也缓过神来,脸色更加苍白,由织梦拉着往回走,刚走几步便又见那抹紫色的窈窕身影出现在左前方的树丛旁,可仅仅站了一会儿便又一个闪身不见了,清栾喊着欲去追,却被织梦拉住:“姐姐!你别急!我觉得不对劲!”
  清栾顿住身形,织梦忙道:“姐姐,我们先回去,墨雨定不会这么玩我们的,肯定有问题!太阳都快下山了,我们赶紧先回去!让清宁派人过来。”
  清栾胸口不住起伏着,急急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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