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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4732-正说明朝十六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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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的大臣。他加王文、杨善等人太子太保等衔,赐内阁大学士每人黄金五十两、白银一百两。收了皇帝的东西,这些大臣再也不好提反对的意见了。二是采纳黄竑进呈的“永固国本事疏”。黄竑,广西浔州守备都指挥,因袭杀广西思明府知府而被捕入狱。为求自救,他派下属进京上奏请易东宫。景帝抓住这个机会,将奏疏发给朝臣讨论。大臣知事已至此,无人能够反对,王文等人先后签名同意。景泰三年(1452)五月,景帝册立自己的儿子朱见济为皇太子,改朱见深为沂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仅仅一年后,朱见济病死。景帝此时又无其他儿子,储位遂空。太子问题成为当时的敏感话题,一场复储风波也由此产生。景泰五年(1454)五月,礼部郎中章纶、御史钟同奏请复立朱见深为太子,并在奏章中肯定了英宗的地位,希望景帝能改变对英宗的做法。景帝被震怒了,将钟同、章纶下狱,而钟同不久就被杖死狱中。景帝不立朱见深,是寄希望于能早日诞生其他的儿子。    
    更立太子和复储风波,成为夺门之变的诱因。景泰八年(1457)正月,景帝病重。景帝身体素来不好,群臣请立太子以备不虞。于谦与多数人倾向于复立朱见深,司礼监太监王诚谋立襄王子。景帝不想更不愿再立他人之子为太子,推说自己只是小病,过几天就可以上朝了。    
    谁也没有想到,当景帝病重的消息传出后,一场阴险的宫廷政变便精心筹划出来。徐有贞、石亨等人秘密谋划,决定拥立困居南宫的英宗复辟。徐有贞是谁呢?他就是前面提到的那个在北京保卫战前提议南迁的徐珵。因为南迁之议遭到否定和嘲笑,徐珵在之后的官场中混得并不顺利。他曾上下打点,希望能够得到晋升之阶,但没有得逞。阁臣陈循帮他出主意,劝他改名,于是徐珵改名徐有贞。徐有贞颇有智谋,成为夺门之变的主脑人物。石亨本来因罪削职,于谦请求皇帝赦免,并重用他为总兵官。可是,后来石亨跟于谦的关系也破裂了。徐有贞和石亨因共同的仇恨而勾结到一起,发动了一场阴谋。    
    景泰八年正月十六日晚,徐有贞、石亨、曹吉祥等人率兵来到南宫。由于城门坚固,他们毁墙而入。徐有贞率众人拜伏在惊恐的英宗面前,请英宗复辟。在徐有贞等人的搀扶下,英宗入东华门,进奉天殿,此时已近凌晨。群臣正等待景帝视朝,听见殿中喧哗,感觉到有大事发生。这时殿门打开,徐有贞从里面走出来,高声对众人说:“太上皇复辟了。”群臣先是惊愕,随即入殿称贺。这就是历史上有名的“夺门之变”。英宗改年号为“天顺”,废景帝为郕王。英宗命徐有贞入内阁,参与机务,加兵部尚书,石亨等人各有加封。原内阁诸臣皆被斥逐,陈循也不例外。陈循往日有恩于徐有贞,而这时徐有贞并没有救助他。    
    复辟当日,英宗就将于谦、王文等人逮捕入狱。但是想要杀掉于谦这样一位有功于社稷、为官清廉的大臣并不容易,必须要找一个听起来可以服众的借口。英宗在徐有贞等人的策划下,用历史上惯用的“莫须有”手法,以“谋逆”的罪名将于谦处以极刑。所谓“谋逆”,是指于谦勾结黄竑更立太子和欲迎立襄王子。事实上,这些都是牵强附会和捕风捉影的事。当王文在狱中力辩无罪之时,早对情势了然于胸的于谦苦笑着对他说:“这是石亨等人的意思,分辩有什么益处?”其实,英宗心中也知道于谦是冤枉的,十分犹豫,知道“于谦实有功”于朝廷。徐有贞进言:“不杀于谦,夺门就没有正当的名义。”英宗这才下定决心。    
    据《明史》记载,于谦“死之日,阴霾(mái)四合,天下冤之”。有个叫枺è括#┒闹富樱臼遣芗椴肯拢谟谇行痰牡胤揭跃评醇赖焖纯薏灰选2芗榉浅I闷け尥创蛩5诙欤匀患腊萑绻省6级酵洛由罡杏谇乙澹找藕≡嵩诒本┏俏鳌:罄矗谇难佑诳到涔樵嵊诤贾菸骱厦娴娜ㄉ铰础C髂┒洳橛谏俦l糁性疲骸   �
    赖社稷之灵,国已有君,自分一腔抛热血。    
    竭股肱之力,继之以死,独留清白在人间。


《正说明朝十六臣》 第二部分奇祸背后

    于谦为什么会死?真的像徐有贞说的那样简单吗?历史学家、政治学家、文人骚客等都在寻找于谦的死因。虽然他们得到的答案并不相同,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于谦这样一个操守清白、保家卫国的民族英雄是没有理由血溅刑场的。然而于谦偏偏死了,给后世带来无尽的感慨。    
    于谦有“于青天”之誉,自奉节俭。据《西湖游览志余》载,正统年间,于谦以兵部右侍郎衔巡抚河南、山西。当时河南官吏入朝之时,必定携带大量的香帕、蘑菇等土特产,作为上下打点的礼物。于谦进京时,则是不带一丝一毫,空手而去,还特意作《进京诗》一首:    
    手帕蘑菇与线香,本资民用反为殃。    
    清风两袖朝天去,免得闾阎话短长。    
    此诗一出,立刻成为佳话,到处传唱。而成语“两袖清风”,正是出于此处。    
    北京保卫战,论功于谦为第一功臣。景帝知其清廉,特命给双俸。于谦上书固辞,说自己阖家良贱(连仆人都算上了)只几口人,原来的俸禄就足够了,还有剩余呢。而且现在边境、京城用费浩大,百姓有输纳之苦,军队也需粮饷,所以还是请求只支一俸。景帝因其房舍简陋,又赐宅西华门。于谦仍不受,言:“国家多难,臣子何敢自安。”景帝不许,他没有办法,就将皇帝赏赐的盔甲、玉带、玺书之类放在那里,一年去探视一次而已,自己仍居住在原来的地方。等到蒙难抄家之时,家无余赀,只有这些赏赐的盔甲等物。接任兵部尚书的陈汝言,不及一年即败,收受的赃款巨万,与于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英宗面对此情此景,不禁想起了于谦说:“于谦被遇景泰朝,死无余赀,汝言抑何多也?”大臣皆不能回答。    
    于谦在北京保卫战中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至天下承平,他又不贪恋手中的权力,多次请求解除权力。这样的风范,古今能有几人?于谦借副都御史罗通回京的机会,上疏请求专理兵部事务,令罗通总督军务,景帝不允。后来于谦得病,疏请石璞掌兵部事。景帝以兵部事务繁忙,石璞初任,仍令于谦执掌。景泰朝,曾有人说于谦权柄过重。太监兴安为之鸣不平:“日夜为国分忧,不要钱,不要官爵,不问家计,朝廷正要用这样的人,可寻一个来换于谦。”众大臣皆默然无言。    
    正是这样一位有操守的大臣,成为政治斗争的牺牲品。在夺门之变后,是哪些人希望于谦被押送刑场呢?主要有两人:徐有贞和石亨。他们两个人一个是文臣,一个是武将,联手欲将于谦置于死地而后快。    
    徐有贞是一个极具政治野心的人。虽然南迁之议使他受尽白眼,也影响到了他的仕途,但他没有灰心丧气,希望改名字能够让他的政治生命得以重新开始。恰好祭酒(国子监的主管官)职位出缺,时为翰林的徐有贞有意得到这个位置。他的学生杨宜是于谦的内亲,便由杨宜多次向于谦求请这个职位。于谦曲意答应了,通过宦官向景帝提及了这件事。景帝依稀还记得这个人就是当年提议南迁的徐珵,印象很不好,认为他会教坏学生,便没有同意。徐有贞并不知道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以为是于谦从中作梗,遂衔恨在心。夺门之变后,徐有贞是最想除掉于谦的人,因而在英宗尚在犹豫时,极言于谦必须死,其中不乏私心。    
    石亨,曾守卫大同。也先攻大同时,他打了败仗,一个人跑回来,受到处分,后来还是于谦推荐他掌管五军大营。北京保卫战期间,他是于谦的副手,为击退也先立下军功,进武清侯爵。石亨为表示对于谦的感谢,再加上他功不及于谦但所受封赏却超过了于谦,心中惭愧,于是荐举于谦的儿子于冕,景帝召于冕赴北京。于谦辞让,景帝不允。于冕到北京后,于谦不但不领情,还上疏景帝,言辞恳切,指责石亨徇私:“国家多事,臣子义不得顾私恩。且亨位大将,不闻举一幽隐,拔一行伍微贱,以裨军国,而独荐臣子,于公议得乎?臣于军功,力杜侥倖,决不敢以子滥功。”于是,石亨由恩生怨。    
    当然,于谦之死,也不能从徐有贞、石亨等辈构陷这样简单来看。    
    古语有云:“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水不能清,人不能察,这种情况虽然与官僚士大夫长期接受的儒家正统教育相背离,却深刻地表明了古代官场的潜规则。于谦是在传统思想文化熏陶下的官僚士大夫,性格刚正不阿、洁身自爱,不会接纳也不会融入官场的人情世故中。而以徐有贞和石亨为代表的另一种官僚集团,抱着强烈的政治动机,到处投机钻营。他们为人处世的准则不讲究忧国忧民的情怀,而是一切从个人私利出发,树党营私。    
    以于谦的操守和性情,被传统社会的官场所边缘化,为同僚大臣所孤立,是很自然的情形。在国难当头的危急时刻,官僚集团或许还能容忍于谦的存在;一旦天下无事,于谦必然会被排挤,甚至遭到杀害这样的奇祸。在北京保卫战之后,即使于谦多次请辞避让,极力想逃离政治斗争的漩涡,但悲剧似乎是不可避免的。于谦至死都不明白,他那样身体力行地按照儒家规范来严格要求自己的一言一行,为什么反而还会招来祸端。    
    从土木之变到夺门之变,从更立太子到复储风波,短短数年之间,明朝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件。这些事件中,有的豪壮,让人激情澎湃,让人热血沸腾,如于谦主持的北京保卫战;有的沉重,让人窒息,让人绝望,如功臣于谦的冤杀。在金戈铁马、刀光剑影中,在宫廷政变、政治权术中,不乏形形色色的人物,也总能见到光怪陆离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无时无刻不在考验着每个人的操守。也许随着时间飞逝,有些事不再清晰,有些人不再被记起,但是,在历史的长河中,总会有些事情让人记起,有些人值得牵挂。于谦正是这样的人,他也做过这样的事。    
    成化二年(1466),英宗的儿子宪宗朱见深为于谦平反,诏复原官,追赠太傅。弘治七年(1494),赐谥曰“肃愍”,建祠,匾额书“旌功”。万历十八年(1590),改谥为“忠肃”。乾隆十六年(1751),乾隆帝南巡,题写匾额“丹心抗节”。    
    相关阅读书目推荐    
    (1)赖家度,李光璧:《于谦和北京》,北京出版社,1961年    
    (2)林寒选注:《于谦诗选》,浙江人民出版社,1982年


《正说明朝十六臣》 第二部分王守仁

    王守仁(1472—1529),字伯安,因晚年居于阳明洞,世称阳明先生。他是明代最伟大的哲学家,而他的学说——王学(阳明学)——也是明代影响最大的哲学思想。    
    上世纪三十年代,钱穆先生著《王守仁》,说他是明代学者的重镇、宋明理学的高峰。钱穆还曾说:“阳明以不世出之天姿,演畅此愚夫愚妇与知与能的真理,其自身之道德、功业、文章均已冠绝当代,卓立千古,而所至又汲汲以聚徒讲学为性命,若饥渴之不能一刻耐,故其学风淹被之广,渐渍之深,在宋明学者中,乃莫与伦比。”即使在明朝人看来,王阳明的个人魅力也确实非凡。明末崇祯时期的学者黄景昉说:“王新建(守仁)能用度外人,收罗甚富,如致仕县丞、捕盗老人、报效生员、儒士、义官、义民、杀手、打手等,皆在笼络奔走中,即土目亦为心死。大都眼高襟豁,从学问澄彻来。”这种豪杰之气,使王守仁几乎很难得到“醇儒”的赞誉。然而,他在生前却确实以近乎诡辨的睿智和显赫的军功征服了世人。    
    当代学者陈来先生曾说,王阳明身上最典型的精神气质可以用两个词来形容:豪雄、神秘。对于王守仁的一生来说,作为政治家,其豪雄之气无与伦比;作为文学家,他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作为思想家,他是一个提倡神秘主义的牧师,影响深远。


《正说明朝十六臣》 第二部分政治家:坎坷之途(1)

    王守仁的一生,几乎体验了明代政治生活中的一切:科举、任官、谏诤、廷杖、贬谪、平叛、晋爵、受诬、辞官、病老等。其中正德十四年(1519)在江西平定宁王朱宸濠的叛乱,被视为王守仁的不世奇功,而新建伯的爵位也由此获得。    
    然而,王守仁的政治生涯却体现为一个让人无法理解的二律背反:一方面政治声望不断升高,另一方面却是仕途日趋坎坷。平定宁王叛乱,无疑代表着他政治生涯的高峰。在此之前,王守仁恪守着一个官员兢兢业业的本分,却从未受到重用;在此之后,王守仁一定是想起了功成身退的古训,所以借着为父亲守丧的名义居家不出,但却拗不住朝廷的征用,最终死于军旅劳累。    
    王守仁出身于浙江余姚一个显赫的家庭。他的父亲王华喜爱绍兴的山水,才举家离开余姚,移居绍兴。幼年的王守仁,有着良好的家世,也因此拥有一个非常优越的学习环境。据王守仁门人钱德洪所编定的《年谱》,王守仁的先世可以追溯到东晋著名的书法家王羲之那里,甚至更早。从王守仁的六世祖王纲开始,余姚王氏就以文学知名。王纲曾受到刘基的赏识,出任广东参议。王守仁的高祖王与准,精通《周易》、《礼记》诸经。后来,王阳明以《周易》中第,正体现了他的家学渊源。王守仁的曾祖王世杰,曾贡入太学,也有著作行世。祖父王天叙,虽然在功名上没有什么成就,但却被后人描述成陶渊明、林逋这样的隐士。从六世祖到祖父,王守仁的家世似乎正在逐渐没落。不过,家学的渊源和积累,最终在他父亲王华那里得到了体现。    
    成化十七年(1481),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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