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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田尤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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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宫离开的时候只带着相当于自己的猫的小小而已。也许是事后会迎接猫儿们吧?或者说,将猫儿们连同房子一起抛弃了吗?
“……就是因为你威胁他,雨宫才会离开的。”
原本明明是打算在心里嘀咕,语言却自动从馆的口中飞了出来。“是啊。”加濑看着馆说道,他没有否定。
“当时已经不管三七二十一了。因为就算要使用卑鄙的手段,也想要获得遗产。”
“不要以为说了老实话就没事了。……可恶,雨宫去了哪里啊。”
“因为他好歹是监督人,所以会在最终日回来吧?”
“这可不好说哦。”龙子对乐观的透嘀咕。
“那个人也……有很多谜团呢。他和仁摩的关系好像也……”
在雨宫消失后,馆首先就去拜访了仁摩。
本质上来说,仁摩是没有必要劳动的人种。他位于只要管理和运用自己的资产就可以获取利润的立场,所以不是要撒下汗水的劳动者。也许是因为即使如此,不劳动的话还是会觉得闲着无聊吧?他在都内的一流地段拥有好几家餐厅。他招聘了一流的料理人,自己来担任经理。馆拜访了其中一家,表示想要马上和他见面,可是对方说什么仁摩去了海外,所以没有为他安排。
雨宫消失在了哪里呢?
自称不相信任何人的寂寞男人。
和孤独的老人分享理解那个孤独的怪人。在不相信他人的情况下,却可以做到原谅的稀有男人。在他边哭边笑地表示“那孩子不会变的孤单一人”的时候,馆的世界产生了变化。
那时候,吹过了强风。
强风和雨宫的悲伤的笑,吹飞了馆原本异常重视的价值观。原本以为坚硬稳固的那个价值观,就好像水湿的沙子所建造的城堡干掉了一样,近乎美丽地化为粉末升入了冬季的天空中。
他不认为至今为止的自己是错误的。
正确答案不见得是唯一的,而且也会有人嗤笑雨宫的行为吧?可是在馆的眼中,雨宫的表情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最值得爱怜的存在。
被丢弃的孩子。
向他伸出手的,是只能爱猫的孤独老人。
——老爷对猫很温柔。
回想着雨宫的语言,馆低垂下脑袋。
——只有猫们……可以获得他无条件的爱。
自从外祖父去世后,雨宫的心灵支柱就是猫了吧?聚集在毯子上的五只猫。还有小小。以及维持着神秘状态的薛定谔……
“……嗯?”
馆抬起下颚。
他再度看着猫咀嚼雨宫的语言。老爷对猫很温柔。只有猫们,可以获得他无条件的爱。获得爱……获得?
他从房门那里后退几步。
维持着站立在那里的状态,馆找到了一个可能性。怎么会有这种蠢事!他否定。但是也有可能。他再度肯定。想起了雨宫冰冷的表情。
“社长?”
诧异的龙子看着馆。在和起居室相连接的日光室那边,大大的窗子在咔哒摇晃。小雪顺着风势撞上了玻璃。
“……把车子借我用!”
馆向龙子提出拜托。然后一面伸手一面调整了说法,“不对,是给我!这是社长的命令。”也许是进入了秘书模式吧?龙子一面说着“好、好的。”一面递出了自己的车钥匙。
馆接过那个就立刻走向玄关。
别说是大衣了,他连外套都没有穿。而且穿着室内用的拖鞋就冲进了寒气中。虽然能听到透和龙子的阻止声,但他统统无视。一面感觉小雪对脸孔的抽打,他一面穿过荒芜的前庭来到道路上。龙子的车子就停在路边。
馆直接冲向仁摩的餐厅。
他不知道海外视察时真的还是骗人的。如果是真的话,他就呆到对方告诉自己联络方式为止。他打算有必要的话,就死死坐在高级餐厅的入口好了。
什么都可以做。不管是多么丢脸的行为都无所谓。
只要是能够找回雨宫的手段的话,他不会有任何踌躇。
他过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到达了点缀着闪亮的圣诞装饰的店子。
“客人,这样不行的。”
在他一屁股坐下之前,饭店的经理人已经展现出困惑到极点的表情。不穿外套脚踏拖鞋的男人出现在需要正装进入的店子的话,他会有这样的反应也不奇怪。
“我不是客人。”
馆撩起被雪打湿的额发说道。
“让我见你们老板!如果他不在这里的话,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如果不告诉我,我就要大声唱《红鼻子驯鹿》了。”
“怎么可以这样……”
“如果需要的话,多唱几首也可以哦。我先声明,我是超级音痴。豪华的大餐毫无疑问会变得很难吃哦。这样也无所谓吗?”
在馆怒吼的同时,传来了啊哈哈哈的轻快笑声。轻轻弯曲着身体发出笑声的仁摩,从服务台后面的天鹅绒帘子内侧走了出来。你看,果然没有去海外!
“还真是不得了的威胁呢,馆。”
恢复了正常姿势的仁摩终于展露了面孔。就好像是要去哪里参加派对一样,仁摩将燕尾服穿得无可挑剔。
“如果毁了客人的大餐的话可就头疼了……请到这边来。”
他优雅地活动了修长的手臂,用手指了指等候室。在暖炉燃烧着赤色火焰的空间中,并没有其它客人。馆和仁摩进入后,工作人员静静地关闭了房门。
“香槟?”
进入柜台的仁摩如此询问,馆摇摇头。他不是来喝酒的。
“雨宫在哪里?”
“是KRUG的温特杰哦。九十五年。”
仁摩扬了扬深绿色的瓶子。他只有嘴巴在笑。眼睛却在说,我不会告诉你那孩子在哪里。
馆重复。
“让我见雨宫。——见薛定谔。”
哎呀。仁摩的眼睛睁大了。
“真让人吃惊啊。你听说了吗?”
“你要我听谁说啊?”
馆吸了一下鼻子地反问。“这更让人惊讶了。”仁摩耸耸肩膀。他将香槟放回酒柜,从另外的柜子中拿出披肩丢给馆。多半是位穿着薄薄礼服裙的女士们准备的吧。
“也就是说,你是自己找到答案的吗?球岗老人多半也没有预料到这一点吧?”
“那算什么意思?……不对,那种话就无所谓了,让我见雨宫!”
披着披肩的馆逼近柜台。“为什么?”仁摩盯着馆询问。那种假笑已经消失了。
“你正确地指出了薛定谔。没错,那个就是典……是雨宫的别名。我作为监督人,认可你就是遗产继承人。我会立刻通知矶村……”
“听我说!”
馆哐地一拳打上精致的柜台。沾在他发梢上的水滴飞散起来,甚至落到了仁摩那里。
“我都说了那个无所谓!怎么样都无所谓!我在说让我见雨宫!”
馆怒吼着。心情越发烦躁。
他拼命地忍耐着想要一把揪住这个碍眼男人的衣领的冲动。
“这样啊。那么,我问你,”
用指尖擦拭着落在柜台上的水滴,仁摩发出询问。
“将你可以获得的遗产全部转让给我,我就告诉你典的下落……如果我这么说的话,你要怎么办?”
“给你。遗产给你。”
馆立刻回答。仁摩好像要看出馆的真意一般紧紧凝视着他。没有半点犹豫。不需要金钱,他有更加想要的东西……能够告诉什么人这一点,甚至是一种快感。
“我不缺钱。全都给你好了。……但我一定要对猫负起责任。说什么也不能让他去了保健所。”
“没礼貌。我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情。”
“那就好。剩下的就随便吧。快点告诉我雨宫的所在地!快点!”
馆忍无可忍地抓住仁摩的袖子摇晃。挂在肩膀上的披肩滑落了下来。“好吧,好吧。”燕尾服的帅哥轻轻举起双手表示投降。
“对于你而言价值超过九亿的男人就在那里。”
仁摩指了指馆的背后。
回头看去后,就发现雨宫站立在离暖炉不远的地方。馆瞪大了眼睛。因为吃惊,他一时失去了声音。就好像是无声地进入的猫儿一样。
雨宫看着馆。
挂着困惑的表情,连耳根都红透了地看着馆。他无声地对还说不出话来的馆指了指墙壁的一角。仔细看去的话,壁纸上有轻微的纹路。是暗门。
“剩下的就是你们两位的事情了。我可是正吃饭吃到一半呢。再不走我最爱的野味都要冷掉了。”
仁摩合掌说道。不过在眼前看就要走出房门的时候,他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地再度探头回来说道。
“遗产的事情是玩笑哦。我可不需要那样的幽灵屋。——而且我比你更加不缺钱。”
他如此说着微微一笑,紧紧地关上了房门。

※ ※ ※ ※ ※ ※ ※ ※ ※ 

遗产就给你好了——在馆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雨宫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那个男人。
那个超级喜欢金钱和权力的俗人……却说自己不需要超过九亿元的遗产。
比起那个来,他更在意与自己的下落,更急着向仁摩追问自己的所在地。雨宫静静地推开暗门,进入了等候室。这扇门原本是仁摩出于玩心而为偷偷来到这里的情侣们准备的。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使用它。
在仁摩表示“就在那里”,馆回头过来的时候,他的心跳加速到了自己都觉得吃惊的程度。馆的样子很糟糕。头发凌乱,连外套都没有披,脚上穿的还是室内拖鞋。
那个狼狈的样子紧紧勒住了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快要哭泣出来。
就算仁摩已经出去,馆还是在柜台前维持着化石状态。他强烈的视线就好像在说绝对不会再度放开你一样地捕捉住了雨宫。
“……没想到你能知道啊。”
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雨宫暂且说出了这样的语言。
“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出我是薛定谔……”
“猫只有五只。”
馆说道。缓缓地接近雨宫。
“五只猫的名字全都知道了。肥猫让吉,短毛猫帕斯卡,灰色的海森堡,雪白的梅太郎,孟德尔是虎纹猫。……只有薛定谔完全没有踪影。”
馆紧紧地俯视着雨宫。没有过来碰他。也没有试图抱紧他。雨宫对于因此而感到寂寞的自己而感到别扭。
“你说过。老爷子……不,球岗老人只爱猫。那个口气,就好像自己也算是猫的一员一样。……我应该更早注意到的。”
“其实也不算晚。那栋房子和土地都属于你了。”
“秘书呢?”
“咦?”
“不附带秘书吗?” 
雨宫发出苦笑,轻轻地拍了拍椅子示意馆过来。他有些想要和这个男人说清楚的事情。是今后多半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自己的过去,以及逝去的老人。他想要告诉眼前的男人。
馆在他身边坐下。还是没有碰触雨宫。连手肘都没有碰触。
不过这样也许比较好。因为似乎只要碰触的话,就会不想再分开。
“我……我是被捡到的。就好像猫一样。在十六岁的时候。”
雨宫不是看着馆,而是看着暖炉的火焰说道。
“在那半年前我从孤儿院跑了出来。毕竟那里算不上什么好地方。在我徘徊于街上的时候,很俗套地出现了来招呼我的混混。他说,‘你没有地方可去吧?’我误以为他是很温柔的人,结果却变得要去接客。……很老套吧。”
就好像要妨碍雨宫无力的笑容一样,柴火在暖炉中爆裂。馆维持着沉默。
“那天晚上……有个非常危险的客人。也许该说是超级的S 吧?因为觉得这样下去真的会被杀,所以我从旅馆中逃了出来。全身赤裸,只围着一张毯子。而且脸孔被打得五颜六色,双手被手铐固定在一起,臀部不断地流出血液和精液。我在那样的状态下,勉强跑到靖国路上……撞到了车子。”
车上的人是球岗老人。
虽然司机好像吓得要命,但是球岗老人很冷静。他没有带雨宫去医院,而是把他带回自己家,叫了认识的医生来为他处理伤势。即使如此雨宫还是发了高烧,足足地睡了三天三夜。
“我原本以为只是有钱人的一时兴起。想说只是因为我可怜吧?否则的话就是那个老头子是变态,也想要上我而已。”
在他的热度降了一些后,球岗老人叫来了仁摩。当时还不到三十的仁摩,凝视着肿了一半的雨宫的脸孔,笑着说“哎呀,你捡了只野猫呢。”
雨宫原本以为退烧后就会被送走。
可是,没有这样。球岗老人是个很沉默的人,不管雨宫怎么询问,叫喊,怒吼,也只是紧紧地盯着他而已。甚至连句你很啰嗦都不会说。
“过了一周左后,仁摩再度来到那里把我带了出去。我受到询问,去了家庭裁判所……现在回想起来,应该是办理监护人的手续。因为我当时还是未成年人。”
“仁摩是你的监护人吗?”
馆终于开口了。能听到他的声音让雨宫很高兴。
“没错。他笑着对遍体鳞伤的我说,‘有个好工作哦。’……他问我,要不要成为猫?”
“猫?”
馆的声音中浮现出怀疑的色彩。
不过也难怪吧?说到人类变成猫的话,没有人会以为是正经的话题。
“仁摩是某个特别的会员制俱乐部的老板。在那里会向会员提供宠物。当时也就是狗和猫而已吧。现在好像也有了小鸟,热带鱼。甚至于连爬行类都有了。当然,全部都是人类。是将人类作为宠物派遣出去。”
“……也就是说,卖春组织吗?”
雨宫轻轻一笑,“不是那么单纯的东西。”当时的雨宫也抱有和馆一样的想法。他以为是挂着宠物的名义卖身。虽然因为觉得仁摩也和那个混混没有两样而失望,但是他又冷静地心想那果然是适合自己的买卖。
“确实存在着很多以性行为为目的的列子。那样的顾客确实能迎来那样的宠物。不过猫的话拥有拒绝权。”
“拒绝权?”
“如果自己不愿意的话,就不用陪对方上床。”
一个劲儿看着暖炉的火焰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眼睛好像也在发热。所以雨宫眨了好几下眼睛。“怎么会有那种事情那个……”馆在他的身边喃喃自语。
雨宫缓缓地转头看着馆。
“毕竟,猫是任性的生物。”
他虽然如此说着露出笑容,但馆的表情看起来却有些寂寞。
“全都是有钱人的俱乐部。大家都已经厌倦于普通的娱乐。所以想要进行比较与众不同的事情哦。……虽然老爷是完全不同的个例。他好像是看到我太过可怜了,所以才对我有些在意。可是那个人不相信人类,所以不想将人类留在身边。可是,”
如果是猫的话,就可以。
球岗老人如此对仁摩说道。
于是,雨宫变成了猫。他是在夏末被捡到的。过了一阵后,也获得了名字。房子中已经有好几只猫,全部被取了科学家的名字。于是雨宫也按照惯例被命名为薛定谔。
“猫没有工作。”
所以,只是睡觉,什么也不做。
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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