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尤利-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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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顾及你的情况。如果想要遗产就请找出薛定谔来。“
“帮帮忙吧。不会对你有坏处的。”
又是这个吗——雨宫叹了口气正视加濑。
“难道要说给我遗产的一成吗?”
“是馆那家伙这么说的吗?我不会像那个高利贷那么小气。我就直说了。我有欠债。因为事业而形成的负债,这样下去的话公司会完蛋。为了跨越这个危机,我需要的金额是三亿两千万。我需要的就只有这些,但是——只是遗留份的话不够。”
也就是说,雨宫转身背对着加濑。拿起小型茶壶,为杯中注入大吉岭。在寒冷的空气中,响起了温暖液体被注入的声音。这个房间有点冷。
“你是想说,剩下的部分全都是我的吗?”
“没错。”
“还真是大方啊。”
“我不想让公司完蛋。我不能让社员和他们的家人走投无路!”
他知道加濑的工作态度很认真。只需要三亿两千万应该是真心话吧?
“请用。”
雨宫将放在碟子上的红茶递出去。大吉岭的香气在两人之间流淌。加濑在接过茶杯的同时也没有从雨宫身上转移开视线。
“你会帮忙吗?”
“很遗憾。我还是要尊重故人的遗愿……”
说道这里的时候,热乎乎的液体被哗啦泼到雨宫身上。因为已经有预感,所以雨宫瞬间用手遮住了面孔。虽然泼在手背上的红茶已经不是滚水,但如果进入眼睛的话还是会造成不小的打击。
“我都已经让步到这个程度了,你还是这样吗?”
加濑拿着变空的杯子苦涩地说道。“我只是想要守护老爷的遗嘱。”雨宫撩起被打湿的额发静静地回答。
寻找薛定谔——说老实话,他无法理解球岗老人为什么会留下这样的遗嘱。薛定谔是特别的猫。不要去管它不是更好一些吗?那样对薛定谔来说才比较幸福吧?假如这个加濑找到薛定谔的话,还不知道他会对那只猫丢下什么样的言语吧?
即使如此,雨宫也没有想过要无视球岗老人的遗嘱……无视那个孤独的老人最后所留下的传言。
“既然你这样的话,我也必须采取卑鄙的手段了。”
加濑粗鲁地放下杯子逼近雨宫。
他比雨宫略高一些。在那双昏暗的眼睛的俯视下,雨宫看着加濑。“是什么呢?”他不觉得这个男人拥有可以威胁自己的情报。
“我知道。”
“我是问是什么。”
“虽然表面上说什么是秘书……其实你是那个老头的情人吧?”
雨宫陷入沉默。不是吃惊,也不是生气。他是想着该怎么回答才好而暂时陷入沉默。结果,加濑误以为他是无法回答才陷入沉默,于是抽搐着嘴唇嗤笑出来。
“真是了不起啊。居然可以奉陪那样的老头?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不顾啊。”
“老爷在六十一岁的时候就进行了摘除前列腺的手术。从那之后,他就没有找过着方面的对象。不分男女。”
“不要擅自编故事。我可是清楚地听说了。老头子经常让你进入卧室吧?”
“你到底在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雨宫微微皱起眉头询问。
“我怎么知道!总之我听说了——从以前在这里工作过的人那里。据说老头子把还未成年的你叫进房间里面。大家都说他一定是有玩弄娈童的兴趣……”
“是这样吗?就算如此又怎么样?”
雨宫用尖锐的声音打断加濑的语言。
他能想到几个会非议球岗老人的佣人。虽然这里的佣人的工资都很高,但是毕竟是在那么任性的主人手下工作。而且雨宫曾经被叫入卧室的事情也是事实。就算坚持说没有身体关系,这个男人也不会相信吧?
“就算我和老爷上过床,那又怎么样呢?”
“嘴硬吗?你不在乎让世人知道你只是假冒秘书的男宠吗?”
“世人?”
雨宫冷笑一声。
“你说的世人又是什么呢?你打算——地叫住路上的行人讲述我的事情吗?或者说干脆在街头进行演说?”
“你的家人也会知道的。”
“我没有那种东西。”
雨宫瞪着一时说不出话来的加濑。
“我来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母亲在我出生后就立刻失踪了。父亲也放弃了养育我,将我丢在孤儿院前就离开了,在我五岁的时候。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也不想见他。所以我想我应该是标准的孤儿哦。”
所以说,雨宫进一步继续下去。
“就算我是男宠,也没有任何会因此觉得丢脸的家人。会担心我,对我抱有兴趣的人一个都没有哦。假如是要威胁这样的人的话,拜托你再找点像样的素材吧。就算因为做法这么天真,所以公司才会不行的。”
“你说什么!”
最后的台词只是单纯的气人。虽然就雨宫来说是很少见的事情,不过他好像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恼火。馆也好,加濑也好,为什么这些家伙脑子里面只有这种偷懒的方法呢?肯正面面对球岗老人的遗言的人就只有透一个人吗?
“你明白什么!我拼命去做了!很拼命地去做!我明明应该做了所有该做的事情,尽管如此……”
“唔……”
衣领被揪住,脖子被卡住。眺望着加濑因为亢奋而赤红的面孔,雨宫心想我确实什么都不明白。
“你怎么可能明白我的辛苦……”
在视野模糊的过程中,雨宫冒出了想法。贪心。加濑你不是已经有了一切吗?有妻子,有孩子,有家人……他拥有雨宫没有的一切。他不可能理解过着这种生活的人。也不打算去理解。
“到此为止。”
耳边响起什么人的声音,对于喉咙的压迫消失了。
雨宫软软地倒下,随之被宽广的胸膛所支撑住。虽然看不见面孔,但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加濑,不能使用暴力哦。”
在得知抱着自己的手臂属于馆后,雨宫试图挣脱他。但是,因为喉咙被卡住的关系,他激烈地咳嗽不已,现在只能勉强维持着站立。
“而且,刚才的那个事胁迫吧?”
“少罗嗦!猫过敏就一边呆着去吧!”
“好过分。我脸上的肿胀可是好不容易才好了呢。喂,你没事吧?”
好不容易停下了咳嗽,雨宫呼呼喘着粗气。因为还不能回答,所以他暂且点点头。明明想要尽快离开这个怀抱,不知为什么腿却无法动弹。
从走廊传来脚步声。“怎么了?“有一个男人从打开的房门中现出身影。
是仁摩。雨宫松了口气,向仁摩伸出手。仁摩是雨宫这边的人。是为数不多的,可以信赖的人。
“嗯?怎么了?你的脖子都红了。是谁干的好事?”
连外套都还没有脱下的仁摩牢牢抱住了雨宫。“喂喂,救他的人可是我哦。”能听到馆如此嘀咕。
“加濑,是你对秘书动用了暴力吗?”
“只是一点小摩擦而已。”
仁摩口气严厉的询问,让加濑的口气软化下来。
“那个算是一点吗?那个,你是叫仁摩吧。这个人威胁了雨宫。说是如果不告诉他薛定谔是谁的话,你就要头疼了。”
“头疼?”
馆的话让仁摩看着雨宫。“是就我……和老爷的关系。”雨宫维持着抓住仁摩袖子的姿势说道。声音变得干涩嘶哑。
“他说我多半是男宠吧?”
“哎呀呀。”
“据说是有人作证我晚上曾经被叫到房间去。”
嘻嘻。仁摩笑了出来。“男宠啊。”他如此嘀咕。
“还真是过时的语言呢。加濑就是试图依仗这个敲诈你吗?白费力气……不过这个房间是不是有点冷啊?暖气有奏效吗?”
仁摩脱下外套披在雨宫的肩头。还残留着体温的外套温暖地包裹住了雨宫的身体。
“加濑,这次就放你一马。”
仁摩好像要庇护雨宫一样站到他的前面。
“我知道你那边也有很多状况。但是,没有第二次。如果下次再敢做出威胁他的举动,我将作为这个继承的监督人,对你诉诸法律。”
“什么……”
“我主要的职责就是保护这位秘书。如果惹怒我可是很可怕的哦。”
这个笑眯眯地说出的台词,让加濑无声地转移开视线。虽然他应该不知道仁摩的真实身份,不过通过调查应该已经了解到对方脱离常规的财力了吧?也就是说,加濑知道那不是他可以违背的对象。
走吧。在仁摩的邀请下,雨宫走出了加濑的房间。
“感觉上让人无法释然呢。”
当走下楼梯后,馆跟在他们背后说道。
“救了雨宫的人是我哦。”
“是吗?那么辛苦了。”
“明明如此,为什么他抓着你不放啊?”
“这就是所谓的信赖关系哦。”仁摩维持着抱着雨宫肩膀的姿势回头笑了笑。
“我们有很长的交情。好了,典,坐在这里吧。真可怜。漂亮的脖子都变红了……你能不能拿条湿毛巾过来?”
虽然仁摩近乎于命令的口气让馆露出不爽的表情,但他还是默不作声地走向厨房。仁摩好像也有点意外,他在雨宫身边坐下,笑着嘀咕一句“还挺勤快嘛。”雨宫在他的微笑的影响下也裂开了嘴角,对他表示“我已经没事了。”
“不是没事吧?自从球岗老人去世后,你就没有一天是没事的。”
“仁摩。”
“在挂着没事表情的时候才是最危险的。”
被他这么一说,雨宫只能苦笑。虽然他自以为做得很好,但是在仁摩来看还是很危险吧?
“和他发生了什么?”
“他?”
“就是馆哦。他看你的眼神和第一次不一样。”
不愧是仁摩,果然很敏锐。就算是面瘫的雨宫,也很难再他面前隐瞒什么。略微犹豫后,他简短地回答了一句“发生了一点。”虽然其实不仅是一点,不过没有必要说到那个程度。反正只是仅仅一晚的关系。
“坏孩子。”
“仁摩,我已经二十七岁了。已经不是孩子的年纪。”
“是吗?已经过了十一年吗?”
仁摩深有感触地说着,露出怀念的目光。第一次见到仁摩的时候,雨宫才不过十六岁。仁摩也不过二十四岁。那时他们都还年轻。
“怎么今晚突然来访啊。是发生了什么吗?”
“嗯,有东西要交给你。”
是什么?就在试图如此询问的时候,馆回来了。能感觉到他故意加重脚步声强调自己的存在。这个男人有些地方真的和孩子一样。
“给,冰冰凉凉的毛巾哦!伸出脖子来!”
他绕到沙发后面,半强行地抬起雨宫的下颚。
“唔,好冷……”
“那当然。因为我特意用冰水冷却过。真是的,连我的手都被冻麻了。”
虽然嘴上在抱怨,但是将毛巾贴上脖子的手势却很温柔。也许不是想象中那么糟糕的男人。雨宫在内心呵斥开始产生这种想法的自己。也许只是试图用怀柔手段对付雨宫。
“因为不能留下痕迹,所以要好好冷却哦。怎么回事,典,衬衫也湿了啊。”
“啊啊,是被泼了红茶。”
“你说什么?那个叫加濑的男人是一点就着的类型吗?”
“欠债的家伙动辄就会发飙的。”
“哦,专业人士的说法比较有说服力啊。”听到馆的话,仁摩耸耸肩膀。
“那么我走了哦,典。小心不要感冒。”
“啊,仁摩,你的外套。”
雨宫还披着仁摩轻巧而暖和的外套。“我坐车,所以没事。”站起来的仁摩如此表示,并且补充了一句“就放在口袋里面。”是刚才说过的要给他的东西就在外套口袋里面的意思吧?
雨宫按着外套,为了送仁摩而站起来。这个动作让他脖子上的毛巾啪嗒掉落下去。“不用送了。”仁摩微笑着,踩着优雅的步子回去了。掉落的毛巾被馆绕到沙发前面捡了起来。“要好好冷却哦。”他一面说一面再度将毛巾压上雨宫的脖子。
外套口袋中传出了沙沙的声音。
对于那里面放着什么,雨宫没有什么线索。
牛仔裤,皮鞋。质地光滑的夹克,手套。
最后则是墨镜和大大的口罩。
当馆以这副打扮出现在起居室的时候,正在咀嚼早餐吐司的透瞪大了眼睛“哇”了一声。
“你是……馆吧?”
“没错。”
因为是隔着口罩传出的,所以声音有些沉闷。
“我还以为一大早就进了强盗呢。”
“没礼貌。会有这么帅气的强盗吗?”
“强盗和脸孔没有关系吧?……啊,那个是我的!”
馆拉下口罩,站在那里夹起了透盘子里面的吐司。拒绝了几口,除了黄油的咸味,同时还感觉到了肉松的甜味。什么嘛。既然有这么美味的肉松吐司就早点说啊……他一面在肚子里面嘀咕着,一面大口咀嚼。
“啊啊~”透因为馆抢走了最后一片吐司而发出了沮丧的声音。
“透,还要再来一杯奶茶吗……”
拿着红茶茶壶进入的雨宫,在看到馆的同时一下子停下了脚步。这个男人好像也把馆当成了可疑人物“什么啊,原来是你吗?”但是在馆开口之前,他就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那个打扮是怎么回事啊?”
“是我能想到的最大限度的防护服。其实从我的本意来说,我更想穿生化危机用的防护服。”
啊。嘴角还沾着面包屑的透提高了声音。
“你要找猫。你还是打算认真动手了吗?”
“没错,就是这样。”
“日记里面有什么线索吗?”
“就算有我也不会告诉你。我们可是竞争对手。”
“那个啊,我有考虑哦。”
透用雨宫倒的红茶润了润喉咙后说道。
雨宫也在为馆准备的杯子里面倒上红茶。他的脸色比平时还要白,眼睛下面隐约存在着阴影。好像是没怎么睡好。平时总是挺得笔直的脊背,似乎也让人觉得弯曲了几分。
“喂,馆你有没有在听?”
“咦?你在说什么来着?”
“真是的。”透绷着脸再度进行说明。
“就是说,情报的共享哦。说老实话,我目前对于薛定谔是什么养的猫并为拥有决定性的情报。馆你也是那样吧?”
“……算是吧。”
说老实话,馆本人并没有去读日记。
因为光是看着那些好像蚯蚓一样的字他就觉得头晕。所以他复印了手头的日记,让花钱雇来的局外人对此进行解读。然后将其中和猫有关的部分单独用邮件发送给自己。他在今天早晨受到了那个报告。当然,他已经再三叮嘱过要严守秘密。因为如果被雨宫知道的话好像会不得了。
“我也就是知道大致有什么样的猫而已。”
“我也是这样哦。所以啊,要不要合作一下呢?”
透的提议是这样的。
首先,两个人彻底搜查房子,将发现的猫的特征罗列出来。
然后,共享两人从日子中获得的情报。比如说,馆在四年前的日记中,找到了“发现一只迷路的猫咪,是耳朵少了一块的茶色虎纹猫。因为他叫得很可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