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55-二鬼子李富贵:晚清版鹿鼎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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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绝陆归延之后，看到他一脸惋惜的表情，李富贵赶忙安慰他：“政治婚姻嘛，以后还是有机会的，我还年轻，说不定以后会有更好的呢。”
在经过半个月的期盼之后，李富贵终于把教官团盼来了，到目前为止还从来没有哪些老外让李富贵觉得这么亲切，这段日子可把李富贵给累苦了。这次来了15个外国人，领头的叫于连，好像资格还挺老的。李富贵赶忙把手下的9000人大致分成15队，交给这些外国人带领。那个于连见识了李富贵的训练方法后，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李大人的治军思想看来还停留在冷兵器时代，非常注重士兵的跑步能力以进行冲锋，可是，现代战争注重的是队形，跑步跟站队列是没有什么用的。”
李富贵心中暗骂：放屁，老子的军事思想是停留在核子战争的时代的！他嘴上跟这个家伙客气了几句，但还是拒绝把体能训练从训练科目中拿掉，最后他们达成了妥协：体能训练作为操练前的热身，洋人可以不管，由士兵自己跑，跑完了回来再进行上午的操练。
到开始训练的时候，这些老外坚持不用中文喊口令，这下李富贵可不干了——这些老外其实都会说一点中文，就算不会中文，几个简单的口令也还是能喊的，之所以不用中文喊口令，就是为了显那个派头。李富贵把那些老外找到一起，要他们搞一套统一的口令，军队如果没有统一的号令，那是绝对不行的，对于这一点这些老外也同意，但是用哪个国家的语言来喊口令，就成了争论的焦点。这些老外都坚持说自己的国家是陆军训练水平最高的，所以应该用自己的母语来喊口令，争论到最后，得出的决定只好是用中文喊口令。
看着军队在这些老外洋腔怪调的口令中行动起来，李富贵长出了一口气，现在他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接下来的几天，李富贵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对外声称自己需要好好考虑军队未来前进的方向。在这几天里，李富贵在没有睡觉的时候，的确是在苦想军队建设的问题。他回忆了自己以前所学到的所有知识，然后惊讶地发现，虽然他可能是这个世界上理论知识最丰富的人，可真的可以投入实用的却少得可怜。想来想去，也就高中化学里的关于炸药和炼钢的知识也许能派上点用场。
李富贵知道TNT叫做三硝基甲苯，可惜的是他既不知道怎么“弄”到甲苯，也不知道怎么把硝基“加”上去，而且李富贵记得老师说过这东西很不稳定，需要添加别的东西使它稳定，诺贝尔一辈子就是在研究这个（其实诺贝尔研究的是硝化甘油，不是什么TNT，不知道是李富贵记错了，还是他老师讲错了），自己在搞炸药方面大概不如诺贝尔，也没有一辈子的时间来研究，看来TNT只好交给以后的人来发明了。幸好自己还记得另一种炸药的制作方法：就是把棉花放到硝酸里，反应后可以得到火棉，这个看起来应该很简单，没问题。
至于武器嘛，想来想去，他最后决定以两种武器作为自己生产的主力：手榴弹和迫击炮。这两种武器的制作工艺都很简单，而且应用十分广泛。很多迫击炮的炮身都是用铸铁做的，虽然现在也不能说直接用生铁去浇，不过起码说明迫击炮的铸造是比较容易的，手榴弹做起来就更简单了，只要炸药威力足够，那东西应该很好弄。现在就只有一个问题：李富贵不知道怎么做迫击炮弹的引信，底火用雷酸汞自己倒知道，可雷酸汞怎么做，就一点概念都没有了。李富贵倒不是没想过这些东西外国人可能会做，可是自己肚子里就这么点货，万一让外国人套去了，自己以后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所以，还是要自力更生。最后，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就决定先用导火索做引信，即让炮兵先把炮弹点着，然后再放到炮管里去，虽然办法土了点，不过也算是实用了。
关于以后如何发展工业，李富贵倒是想出了不少好点子，看着自己在纸上列出的几条计划，李富贵突然发现这些工业建设的灵感竟然全部来自于以前新闻媒体对于生产假冒伪劣产品行径的揭露，比如土法炼钢、土法炼油、私开小煤窑等等。这时候李富贵真是有些哭笑不得，确实，以他的阅历根本不可能了解大厂的建设和生产流程，倒是这些东西容易理解，建设起来也快。
计划是制定好了，不过效果究竟如何，李富贵也没有多少把握。毕竟，绕开外国人的话，自己究竟能找到什么样的工人和工具，可是一点底都没有。
正如李富贵所料，建立兵工厂首先遇到的问题就是工人，铁匠倒很好找，虽然他们对用小高炉浇筑不太熟悉，不过这些人都表示那也不算是很难的技术，多试几次就行了。请了两个做鞭炮的老师傅来做引信，这两位老人家的手艺可真不错，一节导火索叫它烧多长时间就烧多长时间，分毫不差，由此李富贵对这些朴实的劳动者的能力又多了一份信心。可是要找做炸药所需要的化工方面的人才，李富贵就不知道到哪里去找了——如果没有炸药，其他的根本就谈不上。
陆归延听李富贵把他的想法讲了好几遍才算有点明白，就给了李富贵一个建议：“你试试到染坊去找找看，他们经常弄一些你说的那些酸哪、碱哪的东西，大概可以帮上你的忙。”
在找来的那些染房师傅的不懈努力之下——其间还发生过两次小爆炸，幸好没出人命——李富贵他们终于掌握了制造火棉的工艺，包括硝酸的浓度、火候等等。虽然不知道生产出来的是不是正宗的火棉，不过爆炸的威力确实比黑火药要大不少。再下面，就就是武器的制作了。因为这是秘密活动，所以李富贵决定把李叔请来主持日常工作，自己毕竟还有新兵训练的工作要做。现在李富贵才知道，要让那些农民把队列走好，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由于以前完全没有生产军工品的经验，李富贵给那些铁匠下达的要求很简单：按照原理图去设计，炮重200斤，这个重量可以让四个人轻松地扛走；最大射程必须比土炮打得远，至于炮身长度、炮管厚度、炮弹的装药量，都由他们自己去摸索。对于手榴弹的研制方法也是如此，李富贵画了个菠萝状的弹头，外加一个木头把子。然后，又在一个院子里用厚木板围了个一人高、直径10米的圆筒，木板表面蒙上厚纸，手榴弹在圆圈内引爆，在木板上留下弹片越多，表明设计越好。
把军工这个保密性最高的部门交给李叔去管理后，李富贵又得为训练新兵伤脑筋了：马上就要入冬了，但冬装才刚刚开始生产。和招兵的时候发的号衣不同，这套冬装是李富贵仿照解放军军服的样式找来裁缝定做的。虽然李富贵觉得这种军绿色和长耳棉帽“土”了一点，不过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装束很实用，比起西方人当时红艳艳的华丽军装，这个样子更像军人。模拟野战的训练场地还是没有完工，那些老兵们自从最初的恐惧感消失以后，就开始慢慢松懈下来，看来自己还需要找个时间敲打敲打他们。这时，订购的军械也运到了，不过目前还不能发给这些农民。总之，方方面面的事情就像潮水一样涌来，而李富贵为了加强新思想的渗透，不得不每件事都插手，事必躬亲的滋味可不太好受。
《二鬼子李富贵》第二部分富贵军团（一）
这天，威廉高高兴兴地跑进李富贵的办公室，向李富贵直嚷嚷：“李大人，你应该去看看我训练的军队，他们现在已经能完全分清左右了。”李富贵听了这话苦笑不已，一个月的时间才能做到分清左右，就这样的成绩还向自己来邀功，这个威廉还真是有趣。不过，他的确是第一个做到这一点的教官，现在李富贵完全同意这样一个观点，即好的军人不仅仅要身体强壮——虽然这些士兵身体都还不错，可从现在的情况看有些人的方向感实在太差，还有一些人对教官命令的理解会产生让人惊奇的偏差。有时候李富贵恨不得解剖一个人，来看看他们的脑子和普通人长的是不是一样。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过一段时间要还是不行，只好淘汰一批人到老兵营去了。想归想，这个成绩还是要去看看。威廉在李富贵的面前召集队伍，不停地演练队列，起码在李富贵这个外行人眼里，这支队伍已经很有点样子了。
“威廉，你真的很能干，看样子，过几天应该发枪给他们练习射击了。”
“不，不，还早得很哪。现在还只是在操场上，他们必须练到在战场上面对敌人的大炮时队形都不乱才行。”威廉对于军队的正规化训练非常认真。
当晚李富贵请威廉喝酒，算是犒劳他，和林雨长一起边灌他酒边和他聊军事方面的问题。这个威廉对军械十分在行，李富贵以前就从他这里学到不少东西。当听到威廉提及一种从后部装填弹药的步枪时，李富贵一下就跳了起来：“后膛装弹，你是说这种枪已经发明出来了？”
“对，这种枪是我们普鲁士人发明的。”威廉很自豪地说道。
“有膛线吗？”李富贵又装作漫不经心地问道。
“有，这种枪射速快，射程远，精度高，威力比你们用的步枪大多了，就是比较容易坏。不过，如果使用得法，保养得好的话，问题也不大。”
李富贵听了就在心里暗骂：安德森那个老王八，我当时明明要最先进的步枪，他却用这种前膛装弹的燧发枪来蒙我，现在也只好先用着再说了，以后再慢慢换。也怪自己，一直不敢在“老外”面前漏口风，让他们一直以为自己什么都不懂。忽然，他心中一动，又有个问题冒了出来：“威廉，你知道左轮吗？”
“当然知道，现在的左轮枪比以前的可好使多了，柯尔特真是个天才。”
李富贵又仔细问了这两种枪的工作原理和性能，最后确定它们都已经发展到了实用阶段，想起西部牛仔们的风采，李富贵觉得自己实在应该建立一支骑兵部队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李富贵就骑上马向上海进发了。随后的一天，又是天还没亮，李富贵就闯到安德森家中把他从床上提了起来，李富贵向睡眼朦胧的安德森大吼大叫，用力地敲打着安德森屋里的家具，怒斥他骗了自己，卖给自己4000根烧火棍，要他马上把钱退给自己。
安德森感到非常莫名其妙，便向李富贵争辩说那4000支步枪都是制作精良的上品，两个人吵了半天，安德森才明白李富贵的意思，急忙又替自己辩解道：“李，你说的这种枪就是在欧洲，也不是每个国家都装备了，我在远东还从来没卖过这种枪，我没有想到你会想要这种枪，不是成心想骗你。”
“那现在怎么办？你把我的枪全换掉吧。”
“那可不行，就算我愿意，从向欧洲订货到运过来起码要等将近一年的时间，您能等吗？”
李富贵也发现全部换掉的要求无异于痴人说梦：“好吧，这次就算你欠我一次！我现在要再定一批后膛步枪和大口径左轮，都要最先进的，这次听明白了吗？”
“左轮要拿货倒比较快，不过价格比较贵。”
又是一轮讨价还价，李富贵终于把这笔生意敲定。
一听到要组建骑兵的计划，林雨长立刻就跳了起来：“骑兵一定要交给我指挥，太好了，这下可是真的要纵横沙场了！”
李富贵知道林雨长马骑得不错，不过就此就委任他做骑兵指挥似乎太过草率：“你想当骑兵当然没有问题，不过想当指挥的话，还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什么？你敢看不起我？那你说都要有什么本事？”
听了这话，李富贵倒真的被问住了，是啊，一个指挥官究竟需要什么样的本事呢？自己还真不知道。“首先，你必须得到士兵的拥戴。对，要想做骑兵统领，先要和士兵一起去参加训练，最后，他们要是选你做指挥，你就可以做指挥。”
“那没问题，我一去训练场还不把他们都镇了！不过，你是不是也要去训练训练，然后被士兵选中才可以做总指挥呢？”
李富贵笑着一脚把林雨长踢了出去，在这个时代的所有人中，李富贵最喜欢的就是这个小林子，可能因为他那股朝气让李富贵觉得又回到了学生时代。轻松归轻松，可是军队下级军官的选拔的确要开始着手进行了，但是究竟要怎么选呢？自己一个一个地挑？自己并没有带过兵，社会阅历也不丰富，这件事做起来可没什么把握。
按照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做法，似乎是靠在战斗中成长，可是那些老革命的损失也是很大啊，这就让人有点舍不得，更何况打仗可不是儿戏，教训还是少吃一点为好，万一哪次战败，把自己给弄没了呢？从演习中提拔人才，这倒是个办法，可是演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也并不十分明白。关于演习的事情，看来自己还是要好好想想。
就在李富贵又把自己关进屋子整理思绪的时候，李叔找了过来。一听到新武器研制有了进展，李富贵衣服都没顾上换就直接骑上马朝武器试验场冲去。迫击炮的试射让李富贵很满意，炮弹可以打到两里远，从射程上已经可以压制当时大多数的土炮，而射速和弹头的威力就更不是那些土炮能比得了的了。李富贵当场就下达了生产100门的命令。
当李富贵看到李叔拿出的手榴弹后他倒是一愣，与自己熟悉的手榴弹不同，菠萝状的表面是按自己的要求做的，可弹头为什么会是椭圆柱形的呢？好像从没有这种式样的手榴弹在历史上出现呀。带着疑问李富贵听完了李叔的解释，听完之后不觉大加赞叹，原来这种手榴弹的设计思想是在椭圆的长轴两端添加弹片，当手榴弹落地时长轴必然指向水平方向，这样就可以在水平方向炸出更密集的弹片！
看到木板上布满了弹片，李富贵感叹道：“真了不起啊，这个设计是谁想出来的？”
“是铁匠老牛的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