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周围的仙境 作者:奥帕尔·怀特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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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而难过,因为它们一边长我们能一边数它们有多少片叶子。“亲爱的我的爱”的丈夫停了下来,把所罗门抱过去,而托马斯则得到了“亲爱的我的爱”的爱抚。
《雨 滴》
今天,真是暴风骤雨的一天。风很大,雨比往常更多。因此,我们把大教堂搬到了干草仓库里。柏拉图和普林尼,这两个疯狂的家伙,倒挂在漆黑角落里的房梁上,拉尔斯·波森纳悠闲地栖息在勇敢的霍雷修斯背上。托马斯坐在我的脚背上,在我念祷告词的时候,大口嚼着树叶。所罗门·格隆迪一直裹着他的洗礼长袍,睡在我旁边,样子就像一副甜蜜温暖的图画。我身体的另一边是他的小姐姐,我叫她阿蒙,她尾巴上的卷毛没有所罗门·格隆迪的多。
普利茅斯岩石鸡克莱芒蒂娜来晚了。她从温柔的泽西乳牛的房间走过来,那时候我正在唱赞美诗。她在勇敢的霍雷修斯背上坐了下来,我继续念颂祷告词。最后,由勇敢的霍雷修斯致末尾祷告词。就在霍雷修斯大声念祷告的时候,克莱芒蒂娜从霍雷修斯的背上跳了下来,朝我走过来。而我的脑子里正在琢磨,如果她美丽的灰色羽毛变成蓝色的,应该更完美。我轻轻地拍了拍她,接着开始进行讨论活动。今天我用了这样的主题:“让内心保留最纯洁的祝福,因为这会让他们看见上帝。”与此同时,雨滴一直在屋顶上敲出快乐的小节奏。它们正在以一种飞快的速度从天空落下来。
回家之前,我在长着柳树的那条会唱歌的小河边停了一下,在一片树叶上写了一小段话,那是给威廉·莎士比亚的灵魂的。我把这张树叶便条拴在柳树枝上,然后,我去大教堂去为一些人致感恩辞,为那些出生或死于今天的人的灵魂祷告。时间过得那么快,天眼看就要黑了,树林里有一些微笑的耳语声,还有伸出天鹅绒一样的手指的影子。我一边往家走,一边唱起“三颂曲”。
走到我们住的房子之前,我又绕到旁边,去看长在大教堂旁边的奶油百合。那些百合花是我看着发芽的,它们是被我看着一天天长大的。很长时间了,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今天该是开花的时间了。它们就在那儿,我走过去,心灵充满了感激。自从彼得离开我之后,我一直在树尖和周围所有的一切东西身上找他的灵魂。现在,我终于发现,原来他的灵魂喜欢在这些百合花身旁逗留。我跪下来,对着这些正在开放的花蕾默默祈祷,我知道彼得的灵魂正停在上面,而且,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这里,我一定会带上这些百合花,因为我坚信,我亲爱的彼得总会在离这些植物非常近的地方。
今天,比昨天更多的雨来了。我喜欢雨,我喜欢它奏出的滴滴答答的音乐。我喜欢感觉到它敲在我的头顶。下雨的时候,我总是喜欢光着脚出去走路,我喜欢让小路上那些干净的泥巴,从我的脚趾头之间冒出来。
当我看见雨飞快地落下来的时候,我也飞快地跑到谷仓,脱下鞋和袜子,把它们放在干草堆上。然后,我沿着小路往前走。真高兴,我脱掉了我的鞋和袜子,这种感觉太好了,我觉得我的脚趾头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我在小路上走过来走过去,不停地来来回回,勇敢的霍雷修斯一直跟在后面。
我想去鸡圈里看望一下米尼瓦。她的羽毛更蓬松了,而且,她的巢里多出了好多个小脑袋。那是刚刚孵出来的小鸡的头,我已经给他们取了名字。不过现在,我完全没办法分出他们谁是谁,米尼瓦四天前孵出了一个小鸡宝宝,三天前一个,两天前又一个。爷爷说,是什么让这只母鸡在三天以内迅速地孵出那么多小鸡,可之后到今天又再也没有一个出来,这简直让人迷惑。我也觉得很迷惑,不过,不管怎么样,在未来的日子里,她将会有另外15个孩子。因为刚才我已从别的母鸡的巢里,给她找来了还没孵出来的15个蛋,放在了她的巢里,而且,我已经给这15个小东西取好了名字。
我告诉了米尼瓦,我已经给她所有的还没出生的孩子起好了名字,并把这些名字一个个地告诉了米尼瓦。她看起来很高兴。在我跟她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吃光了我手里的所有谷子。
米尼瓦是一只非常好的母鸡,更棒的是她能一下子有那么多的孩子。我真的很喜欢给小孩子起名字。现在,我觉得自己很有必要马上把洗礼长袍给她的孩子们缝好,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孵出来了。在他们洗礼的当天,我应该用一个篮子把这些孩子们带到大教堂去。用篮子装小鸡是非常有必要的,因为他们是那么脆弱。我还给米尼瓦看了她将会在洗礼仪式上戴的帽子,我还特别照着珍尼·斯特朗那顶晨帽的样子,缝了一圈波浪褶皱。
我继续和米尼瓦说了一会儿话,而她又咯咯地笑了好一会儿。之后,我出发去大教堂。半路上,我拐弯去了一下猪圈。只要我的路线从猪圈附近经过,我总会拐过去看看。我是想悄悄地去看一眼阿芙洛迪蒂,被那些可爱的小猪宝宝围在中间让她看上去更有母亲的样子。当一个猪妈妈的感觉一定特别棒,而且一次能有那么多的宝宝肯定是一件让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眼神忧伤的姑娘》
今天,我没去学校。因为妈妈让我必须在吃完早饭以后把土豆切成小块儿,这件工作花了我很长时间。今天和明天的晚上,大人们会把我今天切的土豆块儿种到地里去。然后,等到很长一段时间过去之后,这些长着眼睛的土豆块儿会在地底下生出很多小土豆宝宝,而在地面上,会长出叶子和花朵。因此一定要在每一个土豆块儿上挖出一个眼睛,好让地面上的土豆苗能从里面长出来。如果不做这个眼睛,土豆就不会长出叶子和茎——没有眼睛,什么都看不见,它又该怎么长大呢。
整整一天,我都在小心地给每一块土豆块儿挖出眼睛。我一边挖一边想这些土豆的眼睛会在地底下看见什么东西。结果我想到了:光滑的黑色鼹鼠和可以用一种特别的方法突然变短的巨大的蚯蚓。而长在地面上的土豆花应该会看着田野上的一切活动,也可能它们会东张西望,看见长在会唱歌的小溪边的那些柳树。我很想知道土豆们喜不喜欢把脚趾头弄湿,我希望它们像我一样喜欢这么做。当一个土豆一定很有趣,特别是一个有这么多眼睛的土豆。我就特别希望能有更多的眼睛,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要去看了。每天,在我到过的任何地方,我都能看见很多美丽的东西。
直到天都快黑的时候,我终于把明天要种的土豆都准备好了。接下来该去猪圈里看望所罗门了,我还为他亲爱的妈妈阿芙洛迪蒂带了一颗糖。阿芙洛迪蒂非常感谢并且露出好看的表情。不过所罗门的表情就不怎么好看了,他一动不动地寂静地躺着,我看了他3次,忽然觉得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的表情和平常那么不一样。我飞快地去取那个木柴盒子——之前我用它让勇敢的霍雷修斯能进到猪圈里来做祷告——我要踩在盒子上把所罗门从猪圈里抱出来。我担心如果自己不踩在盒子上,而像平常一样跳着去牵他,会让所罗门的情绪更糟糕,因此,我必须用那个盒子。事实证明它真的管用。以前我总是把猪圈的围墙拆掉一块,好让里面的猪们能到外面来散步或者到大教堂做礼拜,可是大人们总是会用木板把这个出口重新封住,因此踩在一个盒子上能很好地帮助我把一些不太大的小猪从围墙的顶上抱出来。
我把所罗门从里面抱了出来,用我灰色的印花围裙把他好好地包好。我以前一直觉得他更喜欢那条蓝色的围裙。可是今天,他似乎根本就没睁眼睛看,也没有发出小孩子似的吱吱声,只是一直特别安静,也不乱动。我开始担心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病找上了他。
想到这些,我一下子变得不知所措,还好,我想到了对老鼠很友好的那个系灰领带的男人,他一定知道该怎么处理所罗门的病。我开始朝树林那边的磨房走去,勇敢的霍雷修斯在谷仓那儿等我,他摇了两下尾巴,跟在了我后面。走到好国王爱德华一世和可爱王后埃莉诺身旁的时候,我们停了下来,告诉了它们这个可怜孩子的病情,祈祷他能快点好起来,并且把他抱起来接受它们的祝福。到小路尽头的时候,我说了另一段小小的祈祷词。接着往前走,走到好国王爱德华一世的祭坛时,又祈祷了一次。在树林里的伊丽莎白像通常一样加入了我们的队伍,我们一起继续朝树林的那头走去。
走啊走啊,我的手臂开始又疼又酸。所罗门现在已经长大了不少,抱着他走远一点的路会觉得有点重了。当我终于快要走出这片最近的树林的时候,我遇见了系灰领带的男人。他的脸上还是带着那种温柔的微笑,把所罗门从我的手上接过去抱在怀里,我想他一定是发现了我手臂的疲惫。在他抱着这只亲爱的小猪坐在一根原木上之后,我告诉他我担心所罗门是生病了。他说他也正在这么担心着,不过同时,他温柔地抚摸我紧张得弯曲的背,说:“别担心,他会好起来的。”听他这么说一下子让我感觉好多了。
那个男人,那个对老鼠友善的系灰领带的男人,真的是个最让人安慰的人。我了解的这个男人,一直善良地对待森林,一直爱着那里生长的大冷杉树,我曾看见他对着这些树们张开双臂,就像我在大教堂里做的那样。而且他对生活在周围的所有森林小居民们都怀着一颗仁慈的心,他的行为是那么的温柔,我所有的朋友都很喜欢他,所罗门也是。今天,他说他要带所罗门回他在磨房旁边的车房里,说小家伙的身体需要温暖,还说他会用自己的毯子把所罗门裹得紧紧的,并且仔细地照顾小家伙直到明天早上。于是,他带着所罗门朝远处的树林走去,而我朝大教堂的方向出发。我是要去为所罗门能恢复健康感恩,因为我知道到明天早上,他一定会好起来。
今天早上在早餐之前,我又去了教堂。因为1770年的今天,是威廉·华滋华斯的出生日。托马斯和勇敢的霍雷修斯跟着我。
上午做完所有的活儿之后,我提上装满洗礼长袍的小篮子去了谷仓旁边,米尼瓦和她14个小鸡宝宝的房子。有一个小鸡宝宝没有孵出来。
昨天下午我其实已经基本上准备好了所有的长袍,只差一个。那会儿我正要去给艾尔希的小孩儿唱歌哄他睡觉,艾尔希在我帮她抱柴火的时候,帮我做完了最后一件长袍。她在那件长袍上缝了一圈蓝色的弧形波纹缎带花边,看起来非常漂亮。我看得出了神,心想:要是所有米尼瓦的鸡宝宝都能穿上有小波浪花边的洗礼长袍该多好。
艾尔希问我在想什么,我告诉了她,她说她也正在这么想。说完,她走去取架子底下的手工篮,架子上放着一瓶凡士林,是她年轻的丈夫用来润滑抽水机阀门的。那瓶凡士林基本上已经空了。在手工篮里,艾尔希找到了一些小缎带,她又把篮子盖子举起来,在盖子边的槽里,找到了另外一些带子。她把这些缎带全都圈成蝴蝶结,有粉红的,有银色的,有蓝的,还有玫瑰红的,足够所有参加洗礼的小鸡宝宝一人一个。昨天晚上,妈妈罚我呆在床底下的时候,我把这些小蝴蝶结全都缝在了长袍上——厨房桌子上面透过来的灯光很充足,足够我看清楚缝它们。
现在,我们就快到大教堂了,我停下来给小鸡们穿上洗礼长袍。尼古拉斯和吉恩穿的是带银色蝴蝶结的。在我给别的小鸡穿长袍的时候,他们一直在篮子的一个角落里静静地等着。沃尔特·芮雷爵士的袍子上是一个小小的粉红色蝴蝶结,我在给他穿袍子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老实,乱动了3次要往外看。不过弗朗西斯·培根爵士比他更不安分,给他穿好袍子实在花了不少时间。本·乔森的洗礼长袍是那件带一圈小波浪花边的,之前,我把这件长袍放在篮子后面的时候,他就用脚趾头抓住那些花边不放,还不住看我。我把他的脚趾头拿出来,要给他穿和弗朗西斯·布蒙特、约翰·弗莱彻一样的那种有玫瑰红蝴蝶结的长袍(因为他们的名字都是从天使妈妈写的书里选出来的),可是他却还是死死抓住那件小波浪花边的不放,我只好满足了他的愿望。
等所有的小宝宝们都穿好了长袍,我从口袋里拿出米尼瓦的那顶白帽子,从她的嘴巴下面系好。当她戴着这顶帽子从教堂的那头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实在是美妙极了。米尼瓦是一只丰满而温柔的母鸡,不那么爱说话,不过在她的宝宝受洗礼的整个过程中,不知为什么,她一直“咯咯咯咯”笑个不停。
勇敢的霍雷修斯站在祭坛旁,拉尔斯·波森纳坐在他的背上,卢西恩坐在附近的一根原木上,玛蒂德远远地从草场上观望,米南德在我们去向圣路易斯请求赐福的时候,走在我旁边。
我唱起了赞美诗,本“咯咯”地叫起来,弗朗西斯和皮亚斯跟着也叫起来。本一边叫一边摇晃身体,身上的长袍几乎都要掉下来了,我停下来把它重新穿好,又把米尼瓦几乎滑到脑袋后面去的帽子戴端正。
后来,我们全都去了鸡巢。我取下米尼瓦的帽子,好让它在下星期天去教堂礼拜的时候还是干干净净的,接着把她和她的全部孩子送回了他们的家,当然,也是在脱掉洗礼长袍之后。
给了米尼瓦一些关于抚养孩子的建议之后,我拍了拍她表示再见,我要去塞迪的房子了。米南德和勇敢的霍雷修斯和我一块儿,“亲爱的我的爱”正巧也在塞迪的房子,她们看见我们很高兴,还赞扬了米尼瓦的白色帽子。她们继续说着话,我听见她们在说那个眼神忧伤的姑娘又来看她穿灰印花裙子、戴黑色项链的姑姑了。听见她又来了,我很高兴,并在托马斯左耳朵旁告诉了他,这让托马斯又向我凑近了点。我们继续在旁边听着,“亲爱的我的爱”继续跟塞迪说起,那个步子大大的、不停地吹着口哨的男孩是多么爱这个姑娘,他又是多么害怕把这强烈的爱告诉她。“亲爱的我的爱”继续说,这个男孩在树林里给姑娘采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