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26-成长11-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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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生活和时尚服饰。但是同样地,她们勇敢而热情。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形:前一分钟,大家还在讨论款式特别的性感衣服、整型手术、人气急升的电影明星……下一分钟,话题就很自然地转向政治新闻。
我通常都喜欢独来独往,见到陌生人就腼腆,现在也一下子跳进社交核心,非常容易就和新朋友套上近乎,接近素不相识但很有意思的女孩,建立自己的关系网。我想这也许是因为男生不在场。像我这么大的女孩,如果周围都是男生,她们就像耍把戏一样,瞬间变得圆滑、自私、阴险,满心渴望吊住一个金龟婿。但是和同性在一起的时候,这些虚伪、矫情就都不见了。我认识很多这样的女孩,如果她们和我一起去上学,会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但是在这里,我们促膝谈心。
记得活动开始,大家自我介绍的时候,每个女孩看起来都形象地体现了美国人的理想:学生领导、社团主席、校运动队的队员、拉拉队队长、著名奖项的获得者、某个社区服务组织的创建者、出众的钢琴师……她们看上去多才多艺得不像话。但不知何故,在女生之邦,我们和谐地融为一体。我会永远珍惜这一点。不是因为成为了州政府的官员,也不是因为学习了关于政府的知识,而是由于锻造出的人类情感的纽带。
分别前的最后一天晚上,我们打破了熄灯睡觉的规定,开了一个大party。我们用凑的钱订了比萨,买了冰淇淋、饼干、糖果;我们租了影碟,打游戏,到处游来逛去。我们交换电话号码、地址、Email,送我们的顾问一份致谢礼物。我们的笑声、欢呼声在寒冷、寂静的埃伦斯堡夜晚回荡,直到第一线黎明迫不及待戳破夜空。筋疲力尽的我们这才抓紧时间睡了几个小时。
在最后一次升旗仪式上,我眯着眼睛困难地看着早晨刺眼的阳光穿透国旗。我还是第一次这样看。看着星条旗在微风下轻轻起伏,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对我来说,“女生之邦”会成为一个新事物的开始。这个事物将会用一种未知的方式改变我的生活。因为,我已经发现隐藏在我体内的另一个自我,她带着等待完成的使命迸发了出来。
当我登上公共汽车,和詹妮弗最后一次拥抱,我默默地重复着“女生之邦”的箴言:
“永远向前,永不退缩,未来就在,我们肩上。”
第四章老爸评论:女人治国
政治不是女生感兴趣的话题。Kate有点特别。她对美国的总统历史非常入迷。她甚至记得某个总统夫人的身高是几英尺几英寸。有个教授不相信,跟她打赌考她一个问题,当然是教授输了汽车。考虑到人类灵魂工程师那点可怜的收入,Kate最终没有拿走他的汽车。
对总统历史的兴趣,并不代表Kate有意从政,或者嫁个政客,赢不了选举只好去赢个被选举人。不,她到目前为止对从政没有兴趣,但是她对政治的好奇心高于许多同龄女生,对社会问题的争论常常是跟她老爸翻脸的原因之一,虽然我们都是民主党人。晚餐时间观看和议论新闻成为我家餐桌上的一道必备之菜。我希望她了解我们所生活的社会环境和政府结构。
每个国家都需要对孩子进行政治训练。有些国家的政治训练限于理论,也就是告诉未来的公民们本国的立国原则、政治制度、政府结构等等。有些国家还要加上实习训练。譬如美国,因为这里的教育者认为,民主不只是一种政治理念,而是一种修养,一种生活方式。如果没有这种修养和生活方式,民主只是一句迷人的口号。
在小学时,学校组织模拟总统选举,Kate投了克林顿一票。在初中时,她随学校的“首都访问团”参观了华盛顿特区,本州选出的联邦参议员还讨好地给这群初中生们安排了一个特别的节目——作为嘉宾参加白宫欢迎中国朱基总理的仪式。到了高中,“女生之邦”是一种更有深度的爱国主义教育。
“女生之邦”就是了解美国政府的一种训练,它是由美国民间的非营利组织“美国退伍军人协会”全额资助和组织的。“美国退伍军人协会”是由美国老兵组成的一个极其爱国的组织。组织“女生之邦”是为了帮助高中女生亲身参加政党政治,组成模拟政党和政府,从而实习美国政府的运作方式。
参加的女生是从全州各高中推荐并经过面试挑选的,这些女生是在领导才能、社区服务、学校活动中表现出色的学生。四百多名高三的女生们在学期结束前集中一星期,学习公民的权利和责任、政府的立法、司法和行政的规则。女生可以竞选州参众两院议员,可以竞选从市长到州长的各级政府官员职位,可以竞选联邦参议员。当选议员要起草法律提案,竞选官员的要制订施政纲领,挑选任命官员,两个被选成联邦参议员的女生将要到华盛顿特区,与其他州的“当选议员”组成议会,决定“国家大事”。
为什么“美国退伍军人协会”会认为这个活动能培养爱国主义精神呢?因为爱国是要参与国家的政治制度和政府建设,并且愿意拿出自己的金钱与时间来奉献给国家的进步。爱国不是一种招摇过市的免费作秀,爱国需要的是奉献。肯尼迪总统曾有一句名言:“不要问国家为你做了什么,要问你为国家做了什么。”在美国独立战争中,耶鲁大学1773届的内森•;黑尔在被英军绞刑之前说:“我一生无悔,遗憾只有一次生命献给我的祖国。”
从华裔美国人的历史来看,华裔的地位提高也是与其政治参与度有关。Kate在“女生之邦”面试时说:“我5岁来到美国,要做好的公民,我更需要了解美国政府的运行方式。我还需要知识向周围的华裔移民家庭介绍政府的结构和功能。”
Kate不是一个盲目的爱国者,她不会因为布什总统说要打仗,把国旗一舞,她就会跟群众一起扭着秧歌去支前。以君子之心度小人之腹,我一直怀疑Kate的动机并非她所宣传的那样单纯,因为她稍后又参加了她不热衷的选美活动。她是一个理性的书呆子,会不会她是在建设自己申请大学的简历?因为如果没有“女生之邦”和美少女的成功,她的形象比较单调,特别好的大学不会要一个书呆子。
读到此章时,你恐怕已经不怀疑Kate的写作能力,她还是一个很能写煽情演说的笔杆子。她常常代那些竞选学生领袖的朋友写演说词、设计竞选口号和海报。她能在“女生之邦”活动中竞选上州教育部长并不令我奇怪,如果她不跟州长候选人同住一屋、被她的严峻所吓倒的话,Kate一定会竞选州长。我可以想像她像个好莱坞演员一样打飞吻,像个政客一样高呼竞选口号。
参加“女生之邦”的一个收获是,Kate发现自己可以发表公开演讲而不怯场,可以像政客一样站在讲台上表情投入地向选民挥手,可以与陌生人亲切握手。她具有相当的推销能力,这种能力在稍后的选美和大学面试中起了重大作用。她的这种能力并非从天而降,是在课堂和家庭辩论中积累起来的。主要的原因,她也许不承认,又是爸爸的基因遗传,以及在家里长年忍受老爸我唾沫四溅、慷慨陈词的一个意外回报。Nopains;nogains(有付出才有回报)。
第五章全国青年领导论坛——现实与理想(1)
每个人小时候都有一个梦想,或者是想做一名律师、一名演员、一个歌手、一名教师,或是一个医生。至于我呢,辛普森被判无罪之后,我断定:所有的律师都是贪得无厌,为了大把钞票就满嘴谎话的大骗子。我不是国色天香,当不了演员。我五音不全,唱起歌来能逼得山羊跳崖。至于教书嘛,我脾气那么糟糕,有可能因为打学生板子坐牢,而不是被评为“优秀教师”。
因此,我的选择落在了医生上面。别误会啊,我真想成为一名医生。我喜欢帮助别人,喜欢出现在别人危难之际。我尤其喜欢想像自己作为一个权威的医学博士威风凛凛地走在医院的大厅里,满心热望的实习医师们一路小跑跟在我后面。
我不是为了钱,比起以往,医生的收入实际上已经下降了。而且繁重的工作足以让人身心俱疲,两相抵消,收入丰厚的优点也就不算什么了。
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总有一天我会成为Dr。KateWang,医学博士(MD)加哲学博士(Ph。D)。在高中的时候,我尽量多选自然学科的课程(7门),为我将来的选择做准备。我逐字逐句地细读了每一期《美国新闻和世界报道》中的“顶尖大学”栏目,把最好的医学院都用荧光笔画出来,比如华盛顿大学、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和约翰•;霍普金斯大学。
我甚至选择了专业:儿科。顺理成章地,我的兴趣也曾在几类中徘徊不定:妇产科(当知道我必须要接生的时候,我赶快抛开了这个念头)、皮肤科(我也放弃了,因为我不想给那帮富婆们吸掉脸上的肿胞,帮助她们皱巴巴的脸恢复人造青春),甚至眼科(整天让别人比较眼镜的度数可不是我想像中那么好玩)……最后,我的念头又转回到儿科。
所以,当然了,我急不可待地报名参加了全国医学青年领导论坛(NationalYouthLeadershipForumonMedicine;NYLF)。虽然会费很贵,算飞机票在内就有2000块钱。但是我跃跃欲试,爸爸也说,这会是一次很好的经验,帮助我学习和发现自己。
于是,我挑了六月底在旧金山举行的论坛(其他地点包括波士顿、华盛顿、休斯敦、洛杉矶),一方面是因为离家近飞机票比较便宜,迎合了我这个小气鬼的心理;另一方面,那里的医学临床声名远播。我真正一个人去一个陌生的城市,这还是第一次呢。我好兴奋啊!
“9•;11”以后,机场的安全检查比渔网还密,简直是滴水不漏。我们提前三个多小时到达机场,但是我父母不能通过安检关闸,所以在等待登机的大部分时间里,我只好自娱自乐。真后悔没有带吃的过来,机场的东西好贵啊,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虽然爸爸给了我两百块做路上的花费,可是我舍不得花,因为,哈,如果我有剩余,爸爸肯定不会收回的。我精心计算了一份最便宜但是足够填饱肚子的午餐,想不到吧,才花了四块钱。
我东张西望,看有没有论坛参加者“潜伏”在机场。看来看去只看到一个十多岁的男孩,他一副闷闷不乐、爱理不理的神气,耷拉着眉毛坐在那里,我可不敢跟他搭话。
飞机航行的大部分时间里,我都在昏睡,一边还想,万一飞机坠毁了,我这么迷迷糊糊地肯定做了糊涂鬼。当然了,飞机安全降落了。我原来设想在机场会有一个盛大的来自NYLF的欢迎仪式,结果扑了一场空。我只看到一个面带微笑的卷发青年举着NYLF的牌子。
咦,这时候我发现,原来那个板着面孔一言不发的男孩果然也是来参加论坛的。当看见一个也在等车的金发美女时,他终于开口了。我想,嗯,我还是不够有魅力,没法撕掉贴在他嘴上的封条。
言归正传,我原以为我带的行李够充分了:每一种场合、身份的衣服都带了几件,职业装、休闲职业装、休闲装。我甚至专门去买了新鞋、裙子和一个大手袋,这些花了我很多钱,想想我多小气啊。现在我吓了一跳,天哪,这些女生真是全副武装。每人两个箱子,再加一个背包!那个卷发男孩点评说,我的箱子是他这一天里见过的最小的一个,包括男生在内。真糟,我准备得太不充分。
上车的时候,我的心又往下一沉,熟悉的高中生活映入眼帘。浓妆艳抹、俗不可耐的女孩,声音尖锐刺耳,浓重的香水味挑逗着男生。我懒洋洋地坐着,假装靠在车上睡着了,只和一个书呆子气很重的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她的眼睛透过厚厚的、粗糙的眼镜闪着激动的光。oh,妈妈呀,论坛肯定会让我失望的。
伯克利的克拉克•;柯校园非常漂亮。典型的加州建筑风格,漆成白色的外墙,贴着橙红色的瓷砖,校园里到处是棕榈树、绿色的灌木丛、喷泉,比“女生之邦”的宿舍不知道强多少倍。同样,校园里人山人海。我怎么也找不到我所在的弗莱明组(所有的小组都取自一个名人的名字,我的小组是以青霉素的发明者亚历山大•;弗莱明命名的)。
不过很快,我胖胖的室友一阵风一样刮过来,把我刮回了宿舍。她叫凯瑟琳,来自西雅图,酷爱在eBay网上买鞋(她已经买了70双了)。我们的房间设施齐备,有两张床、两个衣橱、两张桌子、两个抽屉,每样东西都安排得恰到好处。凯瑟琳看到我的小箱子大为惊讶,她得意地让我看她的两个箱子和装得鼓鼓囊囊的背包。还没喘口气呢,她就紧接着喋喋不休地说她太激动了,她是怎么在我们这组里发现了一个大帅哥保罗,她想买一个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T恤,哇啦哇啦说个没完。不是我的同类。她人很友善,但是太平庸了。
我飞速换掉在旅途中弄皱的衣服,跑下楼去见我那组的成员。每一个小组都在不同的房间开会,也就是所谓的“医学会议”。我们组大约有20个人,虽然人数少,但是照样拉帮结派。“酷哥”们已经开始称兄道弟了,包括帅哥保罗、几个不怎么帅的男生和一个亚裔男孩。有两个不酷的男孩看见这么多女生,脸“刷”一下就红了,东张西望,眼神净往角落里扫。
女生更能放得开一些,像我室友这样吵吵闹闹的“自来熟”们已经在大惊小怪地互相恭维对方的衣服,分享彼此的购物心得。我强忍住自己,才没有在这么郁闷的空气里打出哈欠,像以往一样,自然地转向亚裔女孩。唉,可惜,里面也有一个属于我最不喜欢的那种。富有、俗气、自以为是、娇生惯养、浑身上下都是名牌的中葡混血儿,她和大牌明星罗宾•;威廉斯的孩子在同一家私立学校读书。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