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长路更长-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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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在文末写道:“家是我和母亲,爱是我们惟一的财富。”
我忽地明白了——一等奖学金于月儿意味着什么!我原以为月儿只是习惯了当月亮而不甘愿当星星,却没想到月亮也有如此深刻的不幸!
抬头望窗外,空中挂着一轮弯弯的月牙儿,我飞快地在一张洁白的纸上写下——
“是月,总会有圆的时候!”
我依稀又看见她那灿烂的笑了,是我所熟悉的,也是我这一生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第一部分:情长路更长那一年我的错
只有那一首《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在我十平方米的小屋里弥漫着,弥漫着,为我这段铭心的恋情打上一个永远无法完美的完整句号。
那时候,我正在一所末流中专无可奈何地打发着我学生时代的最后时光。
恬坐在我前面。恬的美丽和清纯常常是这个千余人的校园里男孩们最热烈的话题。
而我,是这帮男孩中最平淡无奇的一个。我只能像许多的单相思者那样,以一种特有的敏感和激情不停地为她写诗。一学期下来,已写满厚厚的一大本。我自然不敢拿给恬看。我所能做的,便是日日课上课下望着她楚楚动人的背影发怔发痴。
第二学期快结束的时候,我为她写的一组诗出乎意料地获得了一家青年杂志的大奖。我自然激动万分。在同学们的一片欢呼声中,一百五十元奖金翩然而至。
晚自习时从影剧院买来五十张电影票,我一张张地送到同学们的座位上。我颇费了番心思地把恬的座位安排在我前面。我没有勇气让她坐在我旁边,然而,我也没有勇气不默默为她行注目礼。
将电影票放在她桌上的时候,我感觉手有些发颤,脸也发热,心跳得厉害。而恬连头也没抬一下,专注地看她那本枯躁的《工业统计》,似乎压根儿不知道怎么回事。下课铃一响,同学们兴高采烈地往电影院里赶,而恬夹起那本书若无其事地走了。粉红色的电影票随着她的衣袖漾起,轻盈地落在地上。
我的心猛地一凉,像一下子沉到了冰谷底。一种说不清的滋味浸湿了我整个身心,一种被轻视侮辱感深深地唤醒了我男子汉的自尊。
那晚,我烧毁了所有写给恬的诗,甚至那张获奖证书。在我看来它带给我的不再是荣耀而是耻辱。我暗暗发誓,要以自己的勤奋和聪慧来证明我是一个值得她爱的好男孩。
然而,尽管我将一点五的眼睛熬成了三百度,以满腹的才情熬成了学校师生皆刮目相看的人物,恬却依旧仿佛不知道她后面坐着的那个名叫阿源的男孩。她依然静静地迎送着每一个美丽的清晨和黄昏,以灿烂的笑容编织着她一个人的世界。
我感到一种失败。一种痛彻心肺的失败。我也曾一次次地劝慰自己不能为一个女孩而活着,也曾一次次发誓,忘掉她,去追求更崇高的东西。然而,每当她的倩影不经意地落入我的视野,我便不再是我自己。我也因此而调了座位,但最终仍以看不清黑板为由返回“原籍”。
转眼到了第四学期。这是我们学生时代最后的一百多天。班上的每个人都变得宽容友好起来。班上的几对在学校三令五申的禁令中执著生存的鸳鸯更是形影不离。恬也似乎大方多了,免费赐予班上那帮追求者许多甜甜的笑,有几次还牺牲周末,陪他们逛逛,吃吃夜宵,看看电影……然而她依然是骄傲的公主,没有谁真正进入过她的世界。
我和她依旧没有交往,然而,也只有我自己知道,我是怎样地爱着她。
莺飞草长,紫燕翻飞的季节。学生时代的最后一次运动会在学校新修的田径场拉开帷幕。一向柔弱恬静的恬居然报跑三千米,一下子成了学校爆炸性新闻。
比赛开始前,恬忽然出现在我面前。如瀑的长发剪成了齐耳短发,更衬出那张脸的清秀与生动。墨绿色的运动衣紧裹着她健美的身段,更溢出一股青春气息。一瞬间,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她灿灿一笑,像面对一位熟识的朋友,说:“你文笔好,给我写篇广播稿,加加油,怎么样?”
至今,我仍描绘不出自己当时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也许今生今世不会再有第二次。我只觉得心里猛然间盛满了无限的暖意,眼角甚至有一点发涩。
还有最后四百米。恬仍在第五的位置,距第一名有将近五十米的距离。班上所有的人都快喊哑了嗓子,我的心仿佛被吊在半空中,紧张得无从下落。这时候,广播里响起了播音员甜甜的声音:“计统一班的美丽天使,愿你的胜利成为大家一生中难忘的回忆……”整整播了三遍!
恬竟奇迹般地冲了上来。超过了第四,第三,第二,在最后不到十米远的时候,恬终于咬牙冲到终点。
班上所有的男孩几乎发了疯。许多女孩拥着一身汗水的恬哭成一团。一向老成持重的班长冒着可能受处分的危险放了一挂五千响的鞭炮。我倚着绿色的栏杆,望着碧澄如洗的天,好半天不知道干什么好。
此后,一切又都像没发生过。我们不再有任何交往。日子飞逝而去,忙复习忙考试……班上的气氛时而热烈时而沉寂,欢快中透出淡淡的悲伤。
最后的分别无可抗拒地到来了。我默默地站在校园那个恬无法注意到的地方,目送她身着清纯的校服,穿一双洁白的舞蹈便鞋,提一只鼓囊囊的大包,笑盈盈地登上那辆开往她家乡的客车。车扬起一天的灰尘,缓缓驶出绿色校园……我终于艰难而坚定地举起我的手,挥了挥……
不久,我回到家乡的小城,在一家小小的厂子里做了一名普通职工。在艰苦而单调的日子里,我过得充实而孤寂。我依然写我的诗我的散文,做我的文学梦。内心深处,我仍是忘不了恬。在许多的梦里,她晶莹的笑脸总是挥之不去。
22岁生日前夕,我出乎意料地收到一纸贺电。没有地址也没有落款。只写着:12月20日楚天电台吉祥鸟会带去我最衷心的祝福。
会是谁呢?在激动不安的猜测和等待中,12月20日12点30分,“朋友,你好,”主持人刘虹甜润的声音终于响起。第一首,不是,第二首,仍不是……
整点新闻过后,刘虹的声音忽然充满忧伤。我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心一阵阵跳。她说:“今天一个远在深圳的女孩向洪湖的男孩在这里点了一首《只要你过得比我好》……”
“她说了,阿源,作为一个有才气的男孩子,你并不聪明,你太缺乏男子汉的勇气和自信心了。如果当初,甚至是离校的那一刹那,你亲口对我说些什么,也许,今天我就会陪在你身边为你亲自燃起二十二支生日蜡烛了。你终究没能理解一个也如此深爱你的女孩……”
“这一切都过去了。如今的我已不是从前那个甜甜的女孩子。不久,我将结束我两年艰辛的打工生活,成为一个优秀大男孩的新娘。对你,我惟有祝福,但愿今生今世,你过得比我好……”
音乐骤然响起,我的心像猛然让人用刀扎了一下,一阵惊悸。泪水,晶莹的泪水,一颗颗滚落在我冰凉的手指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只有那一首《只要你过得比我好》在我十平方米的小屋里弥漫着,弥漫着,为我这段铭心的恋情打上一个永远无法完美的完整句号。我将咀嚼着它,走过我漫长的人生之旅。
第一部分:情长路更长惜缘
那个晚上有皎洁的月光,低吟的小虫,还有柔和的夜风,这样的氛围令人柔情荡漾。
她们都说我和他长得很像,说是亲生姐弟,也不会有人怀疑,因此我就认了他做弟弟。弟弟待我很好,我又是独生女,也就把他当作亲弟弟。
弟弟什么都好,就是经常替那些人传情达意,这点我最气他。“姐,××说明天晚上约你出去!”“姐,他送给你的礼物,要我转交给你。”“咳,昨晚你为什么不去,害得人家等了你一晚,我也给他骂了!”“你收下吧,我的好姐姐,我受人之托,你别让我难堪嘛!”真不明白他们为什么总是差遣他,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是有求必应,为此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很想找个机会好好教训一下他。
在打饭的路上见到他,我大叫他的名字:“你给我站住!”他很奇怪我不叫他弟弟而改叫名字,“你以后不要再做好人,下次你再替他们做‘媒人’,我就饶不了你!”说完仰起头“哼”一声走了,留下满脸惊讶的他在原地。
“晚上七点在操场等你。”看着弟弟塞给我的没称我为“姐”的纸条我不知所措,自从上次在打饭路上骂他之后他就变得怪怪的。
那个晚上有皎洁的月光,低吟的小虫,还有柔和的夜风,这样的氛围令人柔情荡漾。我们坐在操场边上。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弟弟问。我不知怎样回答就没出声。“其实我也是很不情愿这样做的,我也讨厌他们!”语气好令人怜悯。“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做好人,又怕我讨厌你?”我开口了。
“因为我在乎你!”他脱口而出。我一怔,扭头看着身旁的他,月光下,弟弟的面容好朦胧好清秀,原来他也是个有着迷茫心情的高大的小帅哥。这个悸动的发现使我的心弦甜甜地一动。
一只萤火虫在草丛中飞闪,弟弟跑过去捉住了它用手捂着回来。他这次不是在原位上坐下而是挨着我坐,挨得紧紧的。弟弟把萤火虫像捧宝物似地呈在我面前,我对着它轻轻一吹就飞走了,我出神地看着那可爱的萤光在夜空消失。
突然,弟弟抓住我的左手,我一阵颤栗,他看着我无名指上的戒指问:“你的戒指为什么戴在无名指上?男朋友送的?”
这里的风俗是订婚和结婚戒指要戴在无名指上的,而我的这枚戒指刚好合适无名指所以才这样戴。不过我没有回答,抽出我的手从他身边站了起来。我知道这和平日里姐弟友好的碰触绝然不同。
我们没有说话,沿着路道走,他依然依偎得我紧紧的,这次我没有抗拒。我们就这样沿着跑道走了一圈又一圈……
在送我回宿舍的路上,他告诉我去操场之前他去过我的宿舍,在窗台上放了一份礼物给我,那温柔的语气不应是弟弟对姐姐所有的。回宿舍后,我拆开那份礼物,是一只小小的磨砂礼品杯,杯身上“惜缘”二字尤为显眼。
整晚,我都呆呆地看着杯身上的那两个字。
第二天是星期六,我有要事出去找同学,在校门口等车时,见到了弟弟。“你要去哪儿?”他没叫我“姐”,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有一丝痴迷,我知道我害了他。
“去市一中找你姐夫!”我不知哪里来的说谎念头。他那不知迷死多少女孩的灿烂的笑容突然凝住了,我心虚又心疼地低下了头。
“哦,看什么时候带姐夫来让我看看,相信姐夫一定是个靓仔…”他强打起笑容,我抬头看着他,心绞痛起来。
公共汽车来了,我说了声“再见”就跳上了车,从车后窗看见弟弟还站在原处,那高大无助的身影好无辜。
好弟弟,对不起,让我们永远是好姐弟吧。是你的礼物教我惜缘,珍惜我们的姐弟之缘!
第一部分:情长路更长那一刻读你的清纯如水
离开那城市时,她送我到火车站。我和纯子四目相对,爱意朦朦,柔情似水,但毕竟我已拥有自己的女友,而她终将成为别人的女友。
我喜欢同纯子聊天,她那时还只是刚入学的小女孩,短发齐耳,双眸明亮清纯,很美丽很文静。她喜欢幽幽地低诉,时而又突然“呀”地一声惊叫。有一次我就握了纯子柔美的小手,像哥哥一样随意地看看手指,心灵如不设防的窗,恬淡而自然。由于曾经失恋,我对爱情看得很淡,对于纯子,我从未言谈关于爱情的词语,我只喜欢她,一周不见,不随意地讲几句话,便好像失去什么。
上述的一切发生于我在都市求读时,我历经了一次众所周知的沉重打击,我用历经磨难的心迹,用农家娃子的朴实,力求在纯子的清纯中寻找一种心灵的宁静。我知道,她本不会是属于我爱的女孩,因为男孩比女孩更现实,这一点在我毕业后被派遣回到家乡的冀南小城后得到了证实。
毕业前的一个月,我常常找纯子聊天,有时便寻一个电话亭,互不见面,幽幽地讲话。有一次早晨,朝霞灿烂,纯子仰着小脸问我:你今后去哪里?
我知道那是一道无法回避的感情归宿问题。
我又拉住她的小手,我们凝视着,好一会儿。我读着她的清纯她的明媚的双眸,我知道自己不该隐瞒关于自己的归宿。我并无资格给她爱,我给她的只是喜欢以兄长般的关怀。尤其是,我不想让纯子跌进我感情的陷阱。
我坦率地讲:“我的归宿在远方,我的爱不知在何方……”
纯子很迷茫地眨眨眼。我意识到我该远离她了,我不能使我们的友谊升为爱,因为现实没有条件让友谊升华为爱情。
我背起自己的行囊,携着脆弱的心灵和淡淡的忧伤,在一个雨天离开了校园,也离开了纯子。我很想敲她的窗,很想独自在她的小屋里共同守一块时光,但望着她淡蓝色的窗帘,我泪水伴着雨水淌下来,小雨淅淅,纯而湿润的感觉,似倾听我心中的轻诉低吟。
当我一洗青春韶华来到了这个小城,我只期盼成为一位平凡平实、用文字描述人生的男人,我用夜深的灯光和粗糙的笔尖把作家梦的理想缝合起来,终于我的文章经常见诸报刊。这时,我的女友闯入了我的心扉……
一日,我忽然听到了纯子的电话,我顿时念起纯子的清纯和微笑。
“想我吗?”我依然用就读时的语气问她。
“有时候……”纯子又是那幽幽的低语。
我的心顿时沉沉的,不由得涌上些许感伤。就这么几句话,话筒就放下了。
后来我就寻了理由出差回到母校,纯子已分配到学校附近的科研单位,于是我便找了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