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顶-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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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排除万难。
　　　　遗憾的是。这是不可能的。
　　　　有那么很多个瞬间。辣辣仿佛看得见自己地灵魂，轻飘飘地独立出来。飞舞在半空中，冷漠而疏离，带着几分嘲弄，在一边观望。
　　　　辣辣永远想不到这个时候的胖子正蹲在上海街头，找她，想她。
　　　　在辣辣的印象中，那个死胖子是个从来不会主动的人，他的成功几乎也来源于被动。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一个可以在泰山压顶时轻松化解的人。
　　　　而如果要让他主动去做一些事情，那结局往往是悲惨的，因为这个人根本就连最起码地交际都不会。这一点，从他十八次发财大计失败就能得出结论。
　　　　他就是那样一个人，而让辣辣感到悲哀地是，她已经习惯了他是那样一个人。或者进一步说，她就喜欢他是那样一个人。
　　　　尽管，辣辣从前认为自己对他的那些缺点充斥着不满。
　　　　电影大话西游中有段这样地对白：当你发现你爱上一个你讨厌的人，这段感情才是最致命的……
　　　　有时候辣辣在想，这世界恐怕没有第二个女人比自己更加了解他。
　　　　也许他的记忆中真的存在一个难忘的女人，但那个女人所能了解的，也仅仅是从前的他。
　　　　而辣辣可以负责任地说，她了解的，是现在的他，甚至是以后的他。
　　　　只是辣辣有时候想不明白，现在的他和过去的他，到底哪个比较重要。或者换句话说，胖子本人内心最在意的，是过去的他还是现在的他。
　　　　这个想法让辣辣非常矛盾，然后是痛苦。
　　　　因为她异常惊讶地发现，从前的自己其实是自私而理智的，更多的是考虑自己。而现在，她在意的是他的想法。似乎只要他觉得高兴，其它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当一个女人在意一个男人所在意的东西的时候，事情就变得很严重了。
　　　　其实这个定律反过来也成立，当一个男人在意一个女人所在意的东西的时候，下场也是一样。
　　　　辣辣感觉发现了自己的致命伤，但是无法治疗，只能看着伤口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思念的蔓延，缓缓地扩张，再扩张。
　　　　初次遇见他的时候，他像是一只曾经追逐激烈的野兽。疲倦而脆弱的，躺在阴暗的角落里，清澈的眼里闪烁着对孤独和焦灼的质问。
　　　　辣辣曾经因为这段记忆而迷离，不幸的是，这段记忆保存了没多久，就被那个死胖子亲手毁灭了，他的外形变得完全超出了常规。
　　　　既便如此，辣辣还是没有放弃。
　　　　甚至，在最近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已经习惯了他那副样子。或者反过来说，她不再苛求他改变，而是自己愿意为他改变。
　　　　其实聪明的人都明白，一个人范不着为另一个人改变什么，这样到头来只会迷失自己。而那些心甘情愿做出改变的人，往往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了。
　　　　辣辣是个很有头脑的小女子，她知道自己最大的缺点在哪里……其实这样的缺点，在很多有眼光的男人看来，应该算作优点。
　　　　改变的第一步，就是不再做小财迷，转而化身为一掷千金的豪迈女子。
　　　　辣辣至今还记得几个月前买第一套香奈儿化妆品的时候，那种心惊肉跳的感觉。
　　　　辣辣至今还记得当初第一次坐上飞机头等舱后，那种钱包在滴血的疼痛。
　　　　辣辣至今难忘第一踏进锦江宾馆的一刹那，那种忐忑不安紧张冒汗的惶惑。
　　　　每当完成这些对自己来说太过艰难太过坎坷太过折磨神经的事情之后，辣辣会大松一口气，然后充满了成就感。
　　　　一般来说，在这种时候，辣辣会满脑子甜蜜幻想：也许将来和那个死胖子面临这些问题的时候，她会像一个温柔小女子那样会心一笑，对他做出精神上的鼓励，而不是very守财地对他破口大骂。
　　　　然而，强行改变本性的结果，无非是一开始有着惊艳的新奇和刺激感，而后一切都变得别扭和无奈。因为这种时候你会很深刻地体会到，你仿佛是在做另外一个人，原本真实的自己早已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
　　　　幽幽叹息了一声，辣辣有些失魂落魄地回到了住处。
　　　　每个夜里，辣辣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总有种面目全非的感觉。接着她会很无助地想，我今天又改变了一次，在这个陌生的城市，只是这个城市里没有你……
　　　　然后她会想起一首贱人胖每次洗澡的时候都会放声鬼叫的歌：
　　　　孤独是路过我身边的影子
　　　　笑着对我说似曾相识
　　　　我住在这个伤感城市
　　　　你的脸，慢慢消失
　　　　我的心，守一座空房子
　　　　没有你的城市，是冰冷的钻石
　　　　闪着光，切割我所有的心事
　　　　我们相爱的手指，我们曾经的坚持
　　　　都随着时光流逝，变成故事
　　　　没有你的城市，悲伤的情诗
　　　　每一页都写满了你的名字
　　　　我们拥抱的方式，我一个人的坚持
　　　　你说的，要我学着重新开始
239　座谈会【上】
　　　　啊哈哈，看来这年头不能抒情啊，招来一片骂声。有些东西很难说，不可能在我情绪极度抑郁的时候还让我写出嗨皮滋润的文字……还有极个别热血青年对老牛进行人身攻击那也太不能体现淫民的素质了，小心走夜路被神兽草泥马推倒。OK，我们继续讲述淳朴胖纯洁的故事。
　　　　孙甜甜没想到胖大主人回来得那么快，原计划的一个星期极速浓缩为十几个小时。
　　　　感觉就好像一个男人晚上出去喝得酩酊大醉然后不知道在哪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上午就屁颠屁颠地回家了，日子变得和往常一样，该怎么过怎么过。
　　　　只不过孙甜甜有种微妙的直觉，好像昨夜帅哥胖其实去了很远的地方。
　　　　高潮发生在胖子归来后望向她的第一眼，孙甜甜从来没有察觉过胖大主人有这样的眼神，甚至是这样离奇的微笑，所以她中招了。
　　　　当时的情形是这样的——
　　　　胖大官人在孙甜甜打开门的一瞬间，无比深情地凝视着她，直到小甜甜脸红得低下头去为止。然后胖子一脸的感慨，那副沧桑唏嘘的表情，让人想起了一段古老的广告词：曾经以为还有更好的，反反复复，才发现，其实最好的一直在身边……
　　　　没人知道贱人胖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总之他当时表现出来的精神状态就是如此，或者说他在那一刻在人心底留下的印象就是如此。
　　　　接下来的故事完全可以用一句峰回路转来形容。
　　　　就在客厅之内，胖大主人先用了一招比目鱼吻。差点没让小甜甜闭过气去。随后他再使一记九阴白骨爪，将小甜甜衣服全扒光了。紧接着当然是按照江湖规矩，一招饿虎扑羊无比娴熟地使了出来。
　　　　在经过接下来地男上女下老汉推车星星点灯等等一系列的大招之后，两人终于停下来了。整个过程高潮迭起，令人兽血沸腾。
　　　　这一战真可谓杀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两人一句话也没话，似乎一切尽在不言中，相拥沉沉睡去，正是那：记得当时年纪小，你爱被插我爱搞。不知不觉怀上了。梦里落花知多少。过来的，吃过小甜甜的爱心餐点之后，他看起来心情无比嗨皮登陆了游戏，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这么嗨皮。
　　　　耗去大约七个小时，轻松打完十次副本后，胖子一行人到了绝顶宫的一间花厅中。瞧每个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要召开重大会议似的。
　　　　而事实总是会出乎人们的意料，游戏中的事情更是千奇百怪。比如说有人逛地摊可以逛大半天，有人在野外和队友聊天能聊好几个小时，胖子七人在取消了对付龙腾的计划转而把目光落在潇洒工会头上之后，接下来讨论地话题纯属扯闲篇。
　　　　“说起来咱们好久没交心了，不如今天我们讲述每个人最难忘的爱情故事，怎么样？”说这话的人是瞄人缝。这厮明显是故意的，因为他还不清楚胖子和包租婆的具体细节，想趁此机会探听一下八卦新闻。
　　　　“可以啊，那就从你开始吧”另外五个贱人异口同声。目光齐刷刷地落在瞄人缝身上，只有厚道的二虎还保持着沉默。
　　　　原以为瞄人缝会矫情地抗议一回，哪知道这厮转性了，vr豪爽道：“没问题，不过先说好啊，我说了你们也得说，谁耍赖就是狗娘养地”
　　　　没人愿意买瞄人缝的涨。女施主请留步笑骂道：“老喵你个***，是不是今天特抑郁想找人倾诉下，还阴损地想把我们一起拉下水？老衲是不会上当的，你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跟你等价交换吧……”
　　　　剩下的人纷纷摇头，似乎对瞄人缝那还未出炉的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一点都不敢兴趣，因为这位大叔一贯地为人嗦，众人怕将他的故事听完。八成天都亮了。
　　　　哪知道胖大官人突然道：“说就说吧。这样也挺好，有些事儿藏在心里始终是个结。反正在座的都不是外人。指不定说出来还可以互相借鉴一下经验心得……”
　　　　听到胖子这么说了，其余众人也来了点兴致，毕竟在场有七个人，也就是说只要你说出自己的秘密，就能换得其余六个人地秘密。对这群从来不爱吃亏的贱人来说，这是一个相当划算的买卖！
　　　　彼时花开突然掏出了三颗骰子，道：“来，咱们分好顺序先。点数最小的先说，最大的垫底，谁赖皮的拉出去弹小鸡鸡”
　　　　高端玩家突然很无耻地冒了一句：“花开姐，你没小鸡鸡，是不是打算耍赖？”
　　　　这话简直就触动了美女徒弟的逆鳞，这妞一挽袖子，很有点出来闯荡江湖地女流氓架势：“你大爷的，老娘要是耍赖，就让你们拉出去弹小咪咪”
　　　　咚咚，看起来比较纯洁一点的二虎和登月射嫦娥齐齐摔在了地上。其余几个人也被彼时花开雷倒了，一个个用“你赢了”的目光看着那彪悍的姑娘。
　　　　闹剧过后，众人开始扔骰子掷点。整个过程也没人作弊，都随手一扔碰运气，最后的结果如下：瞄人缝扔了个可怜的一一二总计四点排第一，登月射嫦娥扔了个一二五共计八点排第二，高端玩家二三四一共九点排第三，二虎三三五总计十一点排第四，彼时花开三四五十二点排第五，女施主请留步四四六总共十四点在第六个位置……而胖子一出手，大家很怀疑这厮弄虚作假了，因为这个贱人随手一扔。居然弄出个六六六豹子！
　　　　“故事发生在古早古早以前，有一个男同志，爱上了一个女青年……”瞄人缝望着天花板，摆了一个忧郁伤感地POSE，神情很有点陶醉，准备将珍藏已久地故事娓娓道来。
　　　　他自我感觉很良好地想，众人肯定被他这华丽的开场白打动了。
　　　　不幸地是，最老实的二虎额头上冒出了黑线，忍了又忍，最后实在忍无可忍道：“亲娘咧。瞄大哥，你能不能直接进入正题？”
　　　　瞄人缝认为这是二虎不懂欣赏，转眼看见所有人都鄙视地看着他，这厮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很难得地长话短说了：“八年前吧，第一次玩《剑仙》地时候。也说不出到底为什么，反正就那么喜欢上了她……
　　　　“上手了没？”花和尚很是激动地问，这厮似乎只对是否上手感兴趣。
　　　　“我日，你别打岔啊，哥们儿思路都被打断了。”瞄人缝很有点郁闷，组织了一下语言，这才缓缓道：“有一天。我真鼓起勇气跟她表白了，但是……这***生活啊，老子话还没说到一半，她突然冷冷地回了两个字就你？后面的话我都忘了该怎么说了。反正当时我他妈就傻眼了，只能逃命似的下线了……”
　　　　本来胖子等人想笑，但看到瞄人缝眼里闪烁着的那种刻骨铭心的疼痛，他们都笑不出来了，一个个沉默无言。
　　　　瞄人缝：“后来的事儿可能你们都能想到了，为了让她刮目相看，哥们儿发誓做一个让她可望不可及的超级奶爸！不过有些东西真的很难说。可能是我没什么天分吧，在剑仙中苦练了那么多年，到头来还是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直到去年参加仙魔幻想录内测，倒是慢慢找到感觉了，八年地辛苦总算没白费……”
　　　　高端玩家突然弱弱地问了一句：“各位，看你们那么专注，好像听懂了似的。可是兄弟我不懂啊。那个她。到底是谁呀？”
　　　　花和尚踹了高端玩家一脚，然后很是得意道：“这里可能就你这孤陋寡闻的牲口不知道了。老瞄的梦中情人，就是暗香那位二姐头马勒戈彼得，为了那妞，当初老瞄在海外还跟老衲决斗了一盘。
　　　　高端玩家顿时恍然大悟，叹道：“哟，没看出来，老瞄很有眼光啊！那姑娘在十大美人排名第五对吧？啧啧，这种熟女，倒是很适合老瞄这种猥琐大叔。”
　　　　登月射嫦娥道：“我就纳闷儿了，你现在怎么还不去追她？再过几年，那姑娘就人老珠黄，到时候你就算泡到手了，估计也悔得肠子都青了……”
　　　　瞄人缝淡然一笑，突然冒出一句大补的话：“就算再过几十年，她在我心中也不会有半点改变。”
　　　　众人深深地为瞄人缝的痴情所折服，花和尚很是忿然道：“怎么说呢，我太替你觉着不值了，那姑娘当初那么拽，换了我早就教训她推倒她然后无情地抛弃她啊！不是拽么，就让她再拽啊，对付这种妞，必须爷们儿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否则你以后在她面前根本抬不起头”
　　　　瞄人缝砸了砸嘴，没有说话。
　　　　胖子忽然问了一句：“恨过她吗？”
　　　　瞄人缝一怔，然后笑道：“肯定恨过，最开始地时候，那种怨恨，可能就是我能坚持这么多年的最大动力吧。那时候，其实我也有和尚这样的想法，等以后牛逼得不行了，就玩弄她，摧残她，蹂躏她……但这种想法只持续了三年，三年之后，你会发现，无论什么样的报复行动都没有意义。或者说，可能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就不会有半点怨恨了，连她的缺点都能包容。
　　　　顿了顿，瞄人缝接着道：“其实有时候反过来替她想想，她当时那么说也无可厚非，那时候她正值花样年华，红得发紫，如果对每个追求者都客客气气的，那这辈子她不用再做别的事情了，光委婉拒绝人都能口干而死……有时候我甚至很龌龊地想，如果她是那种随便一个人都能泡到地妞，那早就成为千人骑万人压的货色了，我也不可能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