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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4349-不羁的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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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芳好坐下来。    
    抑或,她不是嫌他这种锋头,而是妒忌他生活如此精彩?    
    有人推门进来。    
    是结好来找她。    
    “他来过了?”    
    芳好把那盒金币奉上。    
    结好打开一看,气结:“送这个有什么用?既不能穿又不能戴,亦不能够做摆设,更不能卖出,只好收保险箱。”    
    “将来会升值。”    
    “一定是人家送他,他觉得无用,顺手塞到这边来。”    
    “结好,不可这样说话。”    
    “我不要。”    
    她把盒子扔在一角:“他为什么怕见亲生女儿?”    
    “你为什么不去见他?”    
    “免遭那个女人白眼。”    
    “胡说,你从来没见过他现任伴侣。”    
    “我对这个父亲没有感情。”    
    “你希望他送你什么?”    
    “现款,我宁收现款。”    
    “那么,金币卖给我好了。”    
    她写张支票交给结好。    
    结好收下支票,如释重负,她根本不需要现款,她只是不想接受缺席父亲的礼物。    
    她对姐姐说:“金币可在年终送给最佳员工当奖品。”    
    是吗?芳好从来没在父亲手中得到过什么,她会留下当作纪念。    
    不一会,有成上来接走结好,顺便给芳好带一盒糕点。    
    芳好挑一个粟子蛋糕,其余交同事分派。    
    正当她一个人在房内看报纸吃茶点之际,有人通报:“叶小姐,一位区先生找你。”    
    “呵,请进来。”    
    那一定是蒲东制衣的区氏提早来访。    
    芳好站起来欢迎,但是进门来的,却是区汝棠。    
    芳好怔住。    
    怎么会是他。    
    她心中只有蒲东制衣,再也没想到是这个人。    
    有贺说得对,再大的伤痕慢慢也会愈合,人又活下来了。    
    芳好顿了顿神招呼他:“请坐。”    
    区汝棠笑笑:“仍是粟子蛋糕?记得一次你吃这个吃得饱滞,要看医生。”    
    芳好不出声。    
    他坐下来:“听说蝴蝶公司的咖啡用夏威夷蓝山牌,特别香浓。”    
    助手已经斟出奉上。    
    区汝棠喝一口放下。    
    芳好看着他,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人了。    
    “芳好,我手上有一种新产品,想找商家合作。”    
    芳好轻轻说:“我可以介绍几家可靠的生产商给你。”    
    “我已接洽过黎氏及杨氏,他们不感兴趣。”    
    “店大欺客,最要不得的行为。”    
    “我想到了你。”    
    “蝴蝶只是一个小代理,我们好像一家出版社,不做印刷,也不写作,我们只是找到有潜力作家,然后与印刷厂接洽,出版图书,中间赚一个佣金。”    
    “可是蝴蝶声誉很好,许多新人都得到机会。”    
    “你有什么新产品?”    
    “全在这里,芳好,你是识货的内行之人,请参阅,这张是资料磁盘。”    
    “是否是一种新款神奇衣料,可使人年轻十年?”


《不羁的风》 第二部分展览馆人山人海(8)

    “是一种新防细菌原料。”    
    “我答应你会好好研究。”    
    “谢谢你。”    
    他熟络地取过芳好面前的蛋糕碟子,把剩余蛋糕吃完。    
    区汝棠告辞。    
    他离开以后,芳好发呆。    
    这个人故意做出一连串亲昵动作,用来打动她,提醒他俩与众不同的关系。    
    效果却相反,不止是暧昧,简直有点猥琐。    
    比较起来,方家两个男生活泼爽朗得多。    
    区汝棠带着新发明上来寻求合作,为什么不找日籍亲戚投资?想必是东洋人经济太差,不愿冒险。    
    要不,他与姻亲的关系不大好。    
    芳好不想猜测,她把瓷碟收好,回母亲家吃饭。    
    叶太太讽刺她:“大禹治水,三过家门不入。”    
    芳好不出声。    
    又担心问:“瘦了一圈,何故?”    
    “妈妈,”芳好握着她的手,“为何还自称叶太太?”    
    她母亲一怔,随即叹口气:“不然叫什么?陶女士,抑或陶小姐,还是陶大姐?女性到了中年,选衣物难,找称呼也难,有儿有女,不叫太太叫什么?利氏去世快三十周年,他遗孀仍然叫利夫人。”    
    “若一辈子没有结过婚呢?”    
    “若是董事长,叫王董事;若是署长,叫张署长。”    
    “没有工作呢?”    
    “既无丈夫,又无工作,叫什么?叫脚底泥。”    
    芳好忍不住嗤一声笑。    
    叶太太说下去:“我也想过这点,待你俩都出嫁之后,我了无牵挂,再改姓换名不迟。”    
    “喂,”芳好大奇,“这同我们有什么关系,为何把账算在我们头上?”    
    “做叶太太,顶多被人说是弃妇;做陶女士,仿佛已经抛夫离子,亲家会有疑惑。”    
    “妈妈太多心,何必理会他人说什么。”    
    “芳好,太潇洒等于不合群,人是群居动物呢。”    
    “妈妈讲起社会学来了。”    
    “芳好,”叶太太凝视大女,“近日你心情大佳,渐有笑容,为什么?”    
    “妈,蝴蝶接了几十万打生意。”    
    “不是因为方有贺?”    
    “谁?呵,那人。”    
    “你们现在是亲戚了。”    
    “对,妹夫兄长是我什么人?”    
    连叶太太都迟疑:“可是表兄?”    
    芳好又笑。    
    叶太太问:“亮佳什么时候回来?去了这么久,她很少这样。”    
    就在这个时候,佣人进来说:“李小姐英国长途电话找大小姐。”    
    芳好心一动,一定有重要的事。    
    叶太太在一旁说:“让我也说两句,我左臂肩周炎旧患复发,疼痛难当,那只药膏已用罄……”    
    “亮佳?”    
    “芳好,我与泳洋在一小时前注册结婚。”    
    芳好笑出来:“恭喜你,终于下了决心。”    
    亮佳似乎有点哽咽:“感觉很幸福,大抵是做对了第一步,以后还得小心经营。”    
    “对,婚姻不是婚礼,祝君幸运。”    
    叶太太在一旁紧张地问:“什么事,什么事?”    
    芳好把电话交到叶太太手中。    
    叶太太听了一会,“哎呀”一声叫出来。    
    她的小女与义女都嫁出去了。    
    倘若芳好也有归宿,她可死得暝目。    
    叶太太泪盈于睫:“泳洋若对你无礼,你回娘家来,我替你出气。”    
    芳好说:“妈,你别挑拨离间。”    
    亮佳说:“我们稍后乘夜班飞机回来。”    
    “不必急。”    
    “我们情愿到南太平洋度蜜月。”    
    “我叫阿忠去接你们。”    
    叶太太喜极而泣:“一直拖延,又有龃龉,以为有缘无分,却又忽然礼成。”    
    “亮佳是幸运星。”    
    “她少年时吃了多少苦。”


《不羁的风》 第二部分展览馆人山人海(9)

    芳好吟说:“不是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    
    叶太太又急起来:“他俩住什么地方?”    
    “相爱的人住哪里不一样?小单位也够温馨。”    
    叶太太看着大女:“像你这样毫不计较的女子为何还无对象?”    
    芳好不出声。    
    “世人没有眼光。”    
    “你是我生母,你当然那样想。在旁人眼中,我不过是孤僻的大龄女。”    
    叶太太忽然落泪:“那么,芳好陪妈妈一辈子好了,搬回家来住,妈妈照顾你三餐一宿。”    
    芳好为母女这样婆婆妈妈而觉无限温馨。    
    稍后,方家派人送圣诞礼物来。    
    叶太太叫人把礼物拆开来看,有一张手织的开丝米羊毛毯子叫她特别欣赏。    
    负责送礼的秘书笑说:“都由方先生亲手挑选。”    
    芳好掩嘴,他最会讨女子欢喜。    
    叶太太说:“不用这样厚礼。”    
    秘书又说:“他们兄弟异常亲爱。”    
    芳好手中拿着一个手工制的水晶小地球纸镇,做得精美,隐约可见绿色的五大洲及蓝色海洋,还有白色云层。    
    “呵,送这个给你?芳好,他没把你当庸脂俗粉,这是祝你掌握世界。”    
    芳好放下小地球。    
    其余礼物有糕点果仁香槟等。    
    “芳好,你送一只金表作为回礼。”    
    “他什么金表没有,不用锦上添花。”    
    叶太太说:“你对他很了解。”    
    “代他捐一笔款子到宣明会也就是了。”    
    “你俩不落俗套。”    
    芳好觉得好笑,母亲硬是要把他们两个人拉到一起。    
    “大小姐又有电话。”    
    这次是方有贺打来:“我在美国会所吃山核桃馅饼,你要不要分享?”    
    “我不出去了。”    
    有贺像一个少年追求女生般磨着她:“那么,我接你去看电影。”    
    “我不喜坐黑暗里浪费光阴。”    
    他仍不放弃:“我到伯母家来吃饭。”    
    “你愿意陪她?再好没有,拜托你了,我还有事要做。”    
    有贺气结,放下电话。    
    他听得邻座有几个男女小声说大声笑。    
    “……真是豪放,亲自帮男模特儿剃毛。”    
    “玉手随意放在男人器官上。”    
    “上下动手,动作多多,假公济私。”    
    “不知是色情,抑或是情色?”    
    听到这里,有贺已经变色。    
    这是在说谁?    
    他侧着脸看过去,原来是黎氏制衣的几个高层人员聚会闲谈,男人神色兴奋猥琐,女人则附和奸笑。    
    有贺按捺住脾气,结账想离开是非之地。    
    他们忽然提到人名。    
    “叶大小姐真是英雌。”    
    “替女人出头,替女人争气。”    
    有贺霍一声站起来转过身子。    
    那班人看到他,开头还在笑,随即想起近日方氏与叶氏关系亲密,僵住了。    
    有贺并不肯就此罢手。    
    他走到那一桌子前,伸手大力一拍,桌上所有杯碟跳了一下,他厉声指着一个男子:“你,站起来!”    
    那人缩到一角。    
    另外有人劝说:“阿方,这样动气干什么?”    
    方有贺斥责:“形容得活灵活现,你,她摸过你?”    
    那人连忙摇手:“不,不。”    
    方有贺又大声问另一人:“她剃光你的毛?”    
    这时会所领班闻声赶过来,安抚说:“方先生,你要的山核桃馅饼做好了,厨房伙计手脚稍慢了点,别动气,已替你包妥,请跟我来。”    
    好说歹说把他拉开。


《不羁的风》 第三部分日益狭窄的港口(1)

    方有贺临走丢下一句:“说下流话的,乃是下流人。”    
    他开车风驰电掣般往山顶兜了一个圈,然后在停车处停车,看着日益狭窄的港口。    
    他随即释然地笑了。    
    当众说是非与当众骂人,真不知谁比谁更无修养,实属五十步笑一百步。    
    为何这样鲁莽?他也弄不清楚。    
    他痛惜叶芳好,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把车驶下山去。    
    有贺将热馅饼送到叶家。    
    叶太太连忙下楼来招呼:“有贺,自己人了,还这么客气。”    
    “芳好呢?”    
    “回公司去了,快,去找她,带她去看戏吃饭。”    
    有贺笑:“我试试看。”    
    他始终没在蝴蝶公司出现。    
    方有贺叫其他的事情绊住了。    
    他在街边书报摊上看到血红色斗大的字眼:“伏贞贞怀孕三月,拟做未婚妈妈。”    
    他连忙丢下纸币买了一本回公司细阅。    
    读完之后脸色发青,同秘书说:“找伏小姐,请她即刻来一趟,派司机去接。”    
    秘书一眼看到他手中也有这本周刊,不敢怠慢,立刻去打电话。    
    片刻回报:“伏小姐在家,她说立刻就来。”    
    有贺在办公室踱步。    
    说是说即刻就来,也等了大半个钟头。    
    伏贞贞戴一顶渔夫帽,遮住了容貌;头发没有梳理,纠结成一团团;便服下罩件长大衣,但是忘记了换鞋,仍穿着钉珠片的高跟拖鞋。    
    换了别人,这样邋遢,早成乞妇,伏贞贞却只像流浪儿,进得房来,她忍不住号哭。    
    方有贺紧紧拥抱她:“有话对我说好了,我全权负责,我爱的人,我爱一辈子。”    
    贞贞哭得更厉害。    
    有贺斟一杯白兰地给她。    
    他蹲下:“你要哭,尽管哭。”    
    她窝在沙发里哭得倦了,大约许多天没睡好,喝了酒,沉沉睡去。    
    有贺在她身边处理文件。    
    半晌,她惊醒,眼睛与鼻子红红的,搞到这步田地,她仍然是个美人。    
    有贺叫人送一杯热可可进来给她。    
    “告诉我,发生什么事。”    
    贞贞说:“我好些了,我可以走了。”    
    “坐下。”    
    贞贞说:“我们已经分手,记得吗?”    
    “我们仍是朋友。”    
    “荒谬,若是朋友,何用分手。”    
    有贺不再与她理论:“你可有怀孕?”    
    贞贞颓然坐下,点点头。    
    “打算生下这孩子,抑或不?”    
    贞贞垂头。    
    “是因为想要他,才闹出这么多事吧,否则静悄悄处理掉,神不知鬼不觉。”    
    贞贞抬起头:“有贺,你始终是个明白人。”    
    “据杂志报道,对方不愿认。”    
    “是。”    
    “贞贞,你也不是昨天才出生的人,怎么会同这种人谈判。”    
    贞贞倒也老实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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