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布什像个总统?-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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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什对此非常生气,在工作人员会议上阴沉着脸看着罗夫。
“不要以贬低我的父亲来抬高我。卡尔,我希望你写一份书面歉意书。”
罗夫当即写了一份书面歉意书。
罗夫有时候会因某些原因骄傲自满,布什就给他最简短的感谢以提醒他。
“谢谢,大人物先生。”
布什是罗夫的第一候选人,是他通向更广阔的政治领域的钥匙,但是正如他为州长建议的那样,他还保留了一份私人的商业客户名单,这些客户为他的政治建议而付费。在他们中有烟草巨人菲利浦·莫里斯公司。罗夫在接到青年共和党人时代结交的老朋友伯尼·罗宾逊的电话之后,在1991年春天签约受聘于菲利浦·莫里斯。罗夫和罗宾逊在青年共和党的圈子里交往了20多年,传授竞选策略和一些暗箱操作的技巧,现在罗宾逊是菲利浦·莫里斯在纽约的说客。
罗夫受雇于菲利浦·莫里斯,定期提供他称之为“政治智慧”的建议,例如未来的候选人可能的进展和由此引发的立法变动会怎样影响菲利
浦·莫里斯。公司运用罗夫的信息,选择有立法权的候选人和州候选人给予支持。大概,菲利浦·莫里斯也希望罗夫与布什的接近有助于推进公司的发展。罗夫提到过,1993年他向布什谈及他的烟草客户并声称布什那儿没问题,但他并不关心这件事。
菲利浦·莫里斯在德克萨斯州有充分的议程。在每两年一次的会议上,州议会试图提高烟草税,约束餐厅内吸烟并且限制未成年人接触烟草制品。大美元议案是民事侵权行为的改革,商家发动这一运动来限制在涉及伤害、疾病甚至死亡的诉讼案中的赔偿责任,大烟草公司是民事侵权行为改革的有力支持者。
当烟草公司被起诉时,控方律师让罗夫在官司里作证,询问罗夫在民事侵权行为改革中是如何影响布什的。第一次,对图像的记忆,对名字、日期和一些琐事这些复杂细节的掌握,导致了罗夫的失败。
“在1995年和1996年间,你是否曾与布什州长就民事侵权行为改革立法进行过讨论?”一位律师问道。
“我记得有,但是记不清楚。这不是我的职责。”
“但是你确实记得曾经讨论过?”律师进一步逼问。
“州长有一个非常具体的民事侵权行为改革计划,始于1994年,主要在1995年形成法律。”
“其中你也涉及,并且参与了这个民事侵权行为改革计划的讨论?”
“我不能说我参与或者没参与。我不记得。我知道侵权行为改革计划是他的议会议程中意义重大的一部分,但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
罗夫拉开自己与这项议案的距离的努力似乎和他的记忆力不符。
“我们提过侵权行为改革,我是劝过他做这事来着。”
就罗夫的证词,这位律师询问过罗夫有关他的影响力的问题。
“那么,罗夫先生,如果说你在德克萨斯政坛颇有影响,你会承认吗?”
“这是一个主观的判断。”
“你相信你有对政治有影响力吗?”
“我再说一次,那是一个主观的判断。我能帮助候选人并且确实这样做了。”
律师又问:
“你跟州长先生非常亲近,是吗?”
“是的。”
“我想他信任你,并相信你的能力,对吗?”
“我希望这样。”
“你可以接近他,不是吗?”
“是的。”
“那么,这样说对不对,你能够影响州长先生。”
“我能。”
1996年2月,烟草行业的院外活动者们在重温他们当年推动民意测验的情形时,仍然希望劝阻民主党人总检察官丹·莫拉雷斯起诉该公司。德克萨斯州是最早想到把烟草公司送上法庭,以追回用于治疗与吸烟有关疾病的公共医疗补助费用的州之一。
对于布什来说,没有人能比罗夫更忠诚,就像李·阿特沃特为老布什效力那样,卡尔·罗夫为小布什效力。但是,波肯在两位顾问中也看出了差别。
李是这种人,他会说,“喂,这次你反对我们,但是记得你下次要支持我们。”卡尔就截然不同。如果你反对他,你就会出现在他的黑名单上。一段时期内你反对他的次数越多,你在黑名单上的排位就越靠前。我在卡尔的黑名单上的排位已经非常靠前了。
罗夫反对波肯当选德州共和党主席,两年后,保守派的代表故意冷落在职州长布什,而指派波肯为圣地亚哥共和党全国大会代表团主席,罗夫对此愤愤不平。他说服共和党的蓝筹股捐助者们不再给德州共和党捐助,而把钱转投给了罗夫控制的另一个基金会。
卡尔把一切玩弄于股掌之间。如果你不按他的意思出牌,他会让你没有好日子过。
在1997年议会大会期间,布什准备提出他的学校税收立法计划,他担心波肯会反对。他削减30亿财产税的计划,需要提高销售税并再创造一个新的商业税,这两项都遭到像波肯这样的保守人士的强烈谴责。即使让普通德克萨斯人支付更多的税,他知道波肯也不会支持。布什在议会大厦召来了共和党首脑。
“你要支持我。”布什说。
“我对此不甚了解,不过我很关注。”
“不,你一定要支持我。”
波肯态度强硬。
“不行,这不是我个人的事,州长先生,这样有悖我的原则。”
那天,在德克萨斯州议会联合会议上,布什以非常夸张的语气提出了他的计划,他说:“德克萨斯州人民对财产税的不满既广且深。”
对此波肯向记者发表了批评意见。
“一旦把新的税款制定成法律,它们就再也不离开了。新的税款会与旧的一起存在下去。”波肯说。
布什计划从开头就遇到麻烦。右派不喜欢提高税款,左派则疑心大的受益人很可能是像安然和石化巨人这样的公司。会议代表保罗·萨德勒,东德州一位才华横溢的律师,后来成为布什在白宫时最重要的同盟者,当他听到布什州长在大会议厅里发表他的演讲时非常惊讶,因为他的朋友乔治·W.布什两年前关心的是教育而不是减税。
“1995年到1997年间某个时候,他开始宣传,这让我很担心。”萨德勒说,“他说现在是该我们为财产税做些事情的时候了……财产税……财产税。他想把财产税从学校财政中剥离出来,在德州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他确实为削减财产税努力,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作为一个州长候选人,布什关注教育事业的改善,如减少文书工作,给当地学校行政区更多的权力,改变过时的学校资助体系。他想改变富裕地区发展受到限制,贫困的地区缺乏资金,而学生因此得不到良好教育的现行体系。
当选州长后不久,布什邀请萨德勒共进午餐。
“我们虽未晤面,”布什说,“但我曾跟着你一起走遍全州,聆听你关于教育的演讲,我很欣赏的一点是,在这方面你没有带丝毫的政党色彩。我希望你知道,我理解,为了满足学校的财政需要,我们必须改变德州的税收结构。”
萨德勒备受鼓舞。很显然,布什优先考虑的事情是去改善教育,他也明白改变德州的税收结构只不过是为达到这个目的而借助的工具罢了。
“你比那些前任们早几年认识到了这一点。”萨德勒告诉他。
但是,到了1997年,当布什的名字开始在总统竞选候选人名单上出现时,税收削减变成了最终目的。布什任命了一个委员会来指导全州的听证会,命名为“税收之路展示”。罗珊娜·萨拉查,前任州长比尔·克莱门斯受人尊重的助手,听命于罗夫并帮助组建该委员会,编辑了几捆新闻剪报,在议会大厦的地下室有一个工作组负责影印工作。
“我到下面去拿剪报,罗夫总是在那儿。好像他在地下室也有一个办公室似的。”曾为委员会的组建工作过的辛迪·鲁基利说。
罗夫让副州长佩里去向与共和党友好的商业团体推销减税计划。然而,当佩里来到休斯顿北部的上流社区伍德兰时,迎接他的是一场抗议的风暴。
“我宣传了,而这些正是他们讨厌的,”佩里说,“他们对我破口大骂,当着我的面,其中一个汽车销售商和一个啤酒经销商骂得尤其厉害,似乎我是个魔鬼。”
前州长克莱门斯打电话来时,关心改变商业税的政见是否会影响布什的未来。竞选活动的宣传人员希普送了一张便条警告说,所获得政治收益的任何增长,都不足以抵消它所导致的负面影响。但布什现在对这个计划下了极大的赌注,并且已经付诸行动。
在议会大会召开之前,布什在州长官邸露台外面的草地上举行了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开要求削减税收以使州财政预算有10亿美元的余额。“我开始担心,”萨德勒说,“作为一个共和党的州长现在谈论的是削减财产税,而不是原本的学校财政问题。”
萨德勒让他的人在州档案馆查阅旧报纸和旧文件,他也开始看这些资料。他从资料中得出一个令人吃惊的结论:布什的税务计划不过是1980年保守的华盛顿院外活动者,罗纳德·里根的规划师查尔斯·沃克的税收提案的翻版。沃克领导着一个智囊团和一个反对现行税收政策的组织,组织成员包括壳牌石油公司,埃克森公司,布朗宁菲利斯公司以及安然公司等同样可以从布什的计划中获益的公司,布什的税收委员会实际上包括一位肯·雷推荐的安然公司的行政主管。有证据显示,1995年8月沃克到议会大厦拜访了布什,向他提供了一种模型以构建新税收系统。这些都是卡尔·罗夫腰缠万贯的同盟者,也是共和党的财政基础。从这件事可以清楚知道:不管罗夫是否是一位不情愿的推销员还是筹划者,一旦布什决定推行削减税收计划,舆论似乎都极为肯定地认为这主意是罗夫提出的。
“你做这些不是为了学校财政问题,”萨德勒对州长说,“是为了那些资本雄厚的公司。”
萨德勒搁置了布什的提议,他的众议院委员会开始自行制定计划。萨德勒没想到的是,小布什很快转而同意了委员会的看法。他和布什从此结下了深厚友谊。像他们说的那样,经过长时间的、深入的关于教育、税收、家庭和未来方面的交流,萨德勒已经清楚地了解布什非常热衷于改善德州的公立教育状况。他极为开放地接受了关于学校财政和改变税收系统别的想法,虽然很明显他从未想过或者提出过这些想法。
他们在议会大厦布什的办公室里会面,或者在州长官邸就着咖啡和雪茄交谈到深夜,萨德勒开始清晰精确地了解小布什的思维和决策方式。
第三部分 时势造英雄弦外之音(2)
布什的方法是向高级助手们分派责任,指挥他们研究一个主题然后进行报告。布什只要做决策,具体细节不需要他考虑。他喜欢让能干的人在身边,给他们宽泛的评估问题和提出解决方案的空间。布什给他的顾问权力并且信任他们的意见。但他的注意力范围有限,不能容忍一个问题没有原则上的结果。
克莱·约翰逊,小布什从预备学校起多年的朋友,后来当了州长又任命他为秘书,回忆高级成员会议时,以生动简短的话说:
坐下。今天会议的主题是什么?这个,那个,这个!这是一些可供选择的行动方案,这理由,这是可能产生的结果和意义。好!就这样吧。下一个!
萨德勒相信小布什的才能在于他能从各种各样的建议中仔细思考和挑选,最后得出一个干脆的最终决策。
“如果他能从各个方面考虑问题,我毫不怀疑他可以得出正确的决策。我曾经观察他做事情的方式。我发现他的问题在于,他的耳边是否只有一种声音。这也是我在担忧的事。”萨德勒说。
不是说他不够敏锐,不够聪明,接受能力不够快,没有决策的能力。这大概是因为对同一事物应该有不同角度的观点。作为律师,我所受的教育的一部分是试图掌握对方在考虑的事情。而他是工商管理硕士出身,显然没有这方面的训练。我希望知道我做事情的理由,但我也总是希望知道对方做事情的理由。他没有经常经历和思考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说,确信他身边的顾问们有不同的观点更为重要。
某个星期一,萨德勒在他的议会办公室里,布什突然冲了进来,这次是关于仇恨犯罪的主题。
“你知道我不能签这个文件。”小布什说。
“你不签是因为里面提到了性别,”萨德勒说,“你担心,也许你本人不担心,但你的政党担心,如果这能成为一个法令,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意味着接受了这种生活方式。这只是个愚蠢的论调,我相信你甚至不愿意讨论它。”
他们反反复复讨论了很久,萨德勒认为从法律和秩序的观点来说,是应该对仇恨犯罪严肃处罚,但布什反驳说,这个议案没有完善,所以不应该支持。
“保罗,”布什说,“你怎么知道一个人是否是同性恋呢?”
萨德勒回答不出来。布什认为他找到了仇恨犯罪法管理执行的弱点。
“州长,问题不在于他们是否是同性恋,而在于你是否相信他们是同性恋,因为你对他们的厌恶,你就剥夺了他们生存的权力。”
显然,布什没有系统地考虑这个问题并得出结论,他也没有反复考虑以得出自己的结论。
在很多类似的讨论中,布什最后都是在顾问们的总结中得出结论的。
学校税务法案就是一个例子。
几个月来,萨德勒的委员会都在修改学校税务法案,邀请了几百个人验证这个法案的可行性。立法者讨论了拜占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