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布什像个总统?-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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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成了一个成功的农业企业家,而不是原来管理德克萨斯州农牧场的政府机构官员。罗夫的政治诡计剥夺了莫勒的这一选择权。并且,他还被送到了联邦监狱。但莫勒从来没有因自己受到的政治起诉而否定自己的生存意义。
第三部分 时势造英雄再见,正义(2)
从我个人的态度方面来讲,我的生活继续向前。我发现了一种生存并享受生活的方式。就我来说,我把自己融入我的家庭和我的家族事业中,并去帮助我周围的人们。我失去了一种经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它是一种很好的经历。但是我会拥有同样不错的其他经历。
麦克·莫勒和皮特·麦克雷一样,因联邦政府宣判他们为了筹集竞选基金,用政府的钱贿赂某一顾问而锒铛入狱。莫勒一直在辩解,他起初并不知道鲍勃·博伊德顾问像原委员吉姆·海托华那样,敲诈在农业部的商业人士,为民主党筹集资金。当他发现后,他便立即制止了这种事情。然而,这种申诉对联邦法院陪审团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你没觉得你做了什么有罪的事吗?”
不。我看了起诉书。我从中没有发现我知道和我愿意做的任何事。为了证明你有罪,他们不得不说你是故意触犯法律的。我们的案件不过是一个蓄谋,是凭空捏造的。从来没有人坐下来说:“我们准备派这两个家伙为海托华捞取钱财。”那都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你都知道什么?让我给你详细地说说吧。1989年末和1990年初,当我们为海托华筹集资金的时候,并没有人知道。
在等待水注进牲畜水槽的间隙,莫勒发现自己又开始思索他很久都不曾想起的那些往事。沿着篱笆,盛开着像黑色眼睛似的素珊花,很少见的矢车菊也在周围闪现。对莫勒来说,这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它让自己又想起了卡尔·罗夫,和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他仍然把他和农业部的其他人所遭受的审查归咎于罗夫的邪恶。但是,他也认为他那时应该更警醒一些。
我认为我并不知道,也不愿意犯下我被审判的那些罪行。但是我很粗心。我并不认为我没有充分注意到这些会有什么不良的后果。而且,如果让我重新来一次的话,我肯定会注意到的。我会在它还没有发生之前就制止它。
身穿高尔夫套衫、T恤和运动鞋的莫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一个德克萨斯州的大牧场主。他也不想被别人看成一个痛苦的、被摧垮的、一蹶不振的受害者。
“那是你逐渐渡过难关的阶段。在我的生活中,明显有一段时间,我觉得自己就像遭到抢劫和欺骗了一样。”
他确实曾在德克萨斯州三河地区的联邦监狱里浪费了19个月的时光。那段经历,莫勒称,是很荒唐的。三河地区监狱实行信任犯人而不监视的制度。他们经常允许狱中的犯人们在监狱和狱外社区之间来回活动和工作。这里也不断有囚犯一走开就再也没有回来过的事情发生。莫勒每天都要走四分之一英里的路程,到监狱附近当地的一个社会大学讲课。
它看起来确实没有很好地利用纳税人的钱。我们有一个健身房、一个全天跑道、一个篮球场和一个难以令人相信的测体重室,甚至一个棒球场。我在那儿曾上过网球课。你知道,他们每年花费三四万美元来监禁这些人。我们本来能回到我们的社区,做一些更有价值、更有用的事情。
抽出的水四下飞溅着落入牲畜的水槽中。潺潺不断的水流从那个黑色的塑料管子里涌出来。这个沉默的太阳能抽水机已经起作用了。
“那是罪恶之地,不是吗?”莫勒问,“那是一个非常冷酷的地方。”
趁水槽注水的间隙,莫勒还绕着牧场,开着他的小货车四处察看他的土地。慢慢地,他会把牧场的经营事务交给他的儿子。把那些草地租给别的牧场主,这个地方就主要用来做一个隐居之地,可以经常出去捕猎驯鹿和火鸡。如果他想的话,莫勒可以住在小茅屋外,过那种野外生活。牧场上四处散布着猎人们在等待驯鹿出现时做遮蔽之用的东西。
莫勒在想,如果卡尔·罗夫没有插手德克萨斯州的政坛,他现在会身在何处呢。毫无疑问,他仍然是与农业打交道。但是,他可能不会在爱德华高原边界上,面向沙漠的长满橡树和西洋杉的西部牧场度日。
莫勒虽然退出了政坛,但他从没有停止过他的担忧:卡尔·罗夫还会如何利用他所聚积的影响力和权力。
考虑到他现在的位置,你不得不认为他将会滥用他的权力。我现在更加确信凯伦·休斯已经成为了过去,罗夫会马上填补这个空缺的。我想像不到卡尔的涉入会带来什么好事。他填补上凯伦留下的空缺。天知道会发生什么!
另外,你怎么知道他是否会滥用他的权力呢?我认为他是一个十分自私自利的家伙,他心里有他自己的盘算。国家和人民的利益远远超出了他的良知所能考虑的范围。
当货车重新回到那口新井边,水槽里已经有了近六英寸的水。太阳能抽水机仍旧工作着,但不是很快。莫勒计划着给那个租户打电话,让他明天等水槽注满后把抽水机关了。
“我很高兴有了这口水井,”他说,“你应该看看它。钻探工用那根找水的神杖找到了这个地方,他拿着那根充满魔力的探杖在四周走了很长时间,然后告诉我们在这里钻井。这口井比我们其他的水井都要深。而且我们抽出水来了。”
自从那次痛苦的调查之后,麦克·莫勒很少再想过卡尔·罗夫。他只是在极不高兴或压抑的时候才会提起这位总统顾问。但是,当他认识到罗夫从来就没有考虑过他的所作所为带来的影响,没有考虑过他调查农业部委员们的途径,没有考虑过遭受他惯用政治手段的迫害的人们,他感到十分恼怒。
我想我不得不说,我丝毫不觉得惊奇,他不会考虑到我们中的任何人。因为他就是我们刚才讨论的那种人。他没有打算为他所做的这些坏事而承担责任,至少现在不会。他保持这种态度对我来说一点都不觉得惊奇或者震惊。
当他的乘客锁上了小货车后面牧场三个门中的最后一个时,莫勒从车轮后边爬了出来,把一块木板扔进了他的卡车的后车厢。
“可能回家后能用得上。”他解释道。
他向左拐弯,并沿着那条满是沙砾的路,向麦卡维特要塞的方向往下走。平地机轧碎了的生硝石和石灰石铺满路面,使它像古老的巴特菲尔德时期的道路一样难走。一个半世纪以前,来自圣安东尼奥的旅行者,由于受到沙漠和埃帕索地区富兰克林山脉的阻拦,依靠马匹拖运,穿过同样的地区,来到这个商业中心。这次旅行花费了他们几周的时间。沿着路基而建的防御工事的两边,肯定埋有不少愤怒的康曼奇和本地的欧洲盎格鲁人的尸骨。他们再也不能感知这个不经过流血牺牲就无法改变的世界了。
几分钟时间,莫勒的货车走过的路程,对于19世纪的旅行者来说,至少需要一天的艰苦跋涉。他知道这一地区的历史,并且觉得和它十分贴近。当一片墓地出现在右边时,莫勒说起了葬于此地的一个人,他是内战后把家搬到麦卡维特要塞的。当他试图清楚描述当年这里有多么凄凉时,他的语气也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他沉默了几分钟后,卡尔·罗夫便又回到了他的意识之中。麦克·莫勒听起来像是自言自语,他只说出了自己的结论。
我想他比我们更擅长于玩游戏。让一个人失去选举权和把人送进监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处理方法,但他并不在意这些。
奔驰的小货车使路上扬起的白色灰尘在车尾卷成大团的烟雾,并逐渐向东飘散。但是,莫勒看不到这些。麦克·莫勒的眼睛,和通常一样,总是盯着路的前方。
当卡尔·罗夫出现在奥斯汀四季旅馆的门廊里时,那两个一直等着拜会他的记者正在准备着一长串的问题。总统顾问微笑着走向底层咖啡馆靠近拐角的一张桌子。这是一个星期六的早上,豪华旅馆的高雅餐厅稍显清静。越过罗夫桌子后边的屋外平顶,可以看到两只天鹅在奥斯汀湖平静的水面上悠闲地游来游去。
罗夫总是非常繁忙。他来奥斯汀之前,参加了在克劳福德布什农场举行的一系列会议。总统所面对的难题,对他的选举团和顾问来说很明显。美国经济一直未见好转,本·拉登仍然逍遥法外,他的恐怖组织虽然遭到破坏,但是并没有彻底清除。布什政府开始把工作重点从这些挫折转移到伊拉克和萨达姆身上。政策的战略性转变,是为了帮助中期竞选中的共和党人。如果关于经济的话题越来越热,他们可能会因此受到打击。
当然,这里还包含有其他的目的。一个总统,在他的任期内,总会因经济的健康发展问题而遭到指责或赞扬。布什当初积极的竞选预言并没有以经济的发展而得以证实。他的减税政策和反恐战争,带来了联邦的财政赤字,这比伊拉克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给国家带来的隐患还要严重。布什先生对于解决老年低收入阶层的医疗保障问题显得毫无办法,而这是他的一个主要的竞选承诺。
当卡尔·罗夫提出用“变革体制”的办法来消除目前总统所面对的国内挑战时,形势有所改善。
罗夫承认他卷入了总统所有的政策发展和政治努力之中。但是,他仍一直否认他和总统的这种亲密关系意味着他对美国和世界其他地区的时局会产生过度的影响。他坚持认为,他只是按照那些已经存在的惯例来做事。
如果你回顾过去的话,甚至在现代社会中,都会有很多例子。即某人扮演一个政治顾问的角色,于是进而对政策问题具有一定影响。我并没有达到这些例子所表现出来的水平。但是请记住,我们的先例是1976年福特的竞选经纪人,1980年老布什的竞选经纪人詹姆斯·贝克1981年成为白宫人事总监。
在早餐时,罗夫试图淡化他在布什行政部门和决策过程中的影响。但是,即使对于一个辩论高手来讲,这也不是一个容易的辩题。他对布什有长期、深刻的了解,这种关系对总统的政治特征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这就使我们无法想像,如果没有罗夫秘密参与,布什总统会有什么样的举措。作为总统的政治顾问、朋友、知己、就餐伙伴、旅行同伴,把自己的命运深深地和布什拧在一起的人,竟然把自己标榜成只是和其他总统顾问一样,在采取行动前仅仅是一个听众。
罗夫所提供的总统素描,不过是进一步证实了人们的怀疑,即布什总统并不能凭自己的能力独立支撑政府,他需要帮助。而卡尔·罗夫就是他的最大的助手。
他从不独自作决策。你知道,有些人是独立型的,这种完全的独立使他们不需要任何帮助就可以作出决定。但是布什重视、尊敬提供信息的过程。
在这些话里,罗夫不经意间把布什刻画成了一个能够十分聪明地认识到自己并不是十分聪明的人。但是,他具有精良的后援配备,以便作出决策,在这一方面,没有人比他的长期伙伴卡尔·罗夫更了解他了。因此,谁能比罗夫更深刻地影响布什呢谁会像罗夫一样三十年来一直是布什政治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呢到目前为止,罗夫已经深刻洞悉了布什的思考方式,向他提供信息的最佳时机以及他的决策方式。这种亲近关系和罗夫对总统所提供信息的绝对控制相结合,情况已经十分明朗了:罗夫在布什的政治活动中起着重要的推动作用。
那么,罗夫总是强调总统的能力在于选择信息而不是传递信息,这又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罗夫控制着大部分的信息及对信息的解释和说明。
卡尔·罗夫王国的界限清晰可见。他的生活和工作完全是站在共和党的立场上的,他对民主党毫无兴趣,除了根据民主党的情况而调整他的计划和策略。对他来说,民主党没有其他作用可言。在共和党里,没有相关的政策观点,也没有朋友。只有那些因不同的政治选择而必须被他看作敌人的人们。只有他们,只有我们。卡尔将其如此简单地划分,他的那些候选人也是如此。
罗夫搬到奥斯汀后没几年,他的邻居把他介绍给一个朋友。这位邻居在他的新朋友的帮助下,在油气公司谋得一份工作。他告诉罗夫他引见的这个人很像罗夫,因为他在政坛也很活跃。当罗夫询问邻居他的这个朋友的所属党派时,则被告知是民主党人士。就因为这个原因,罗夫说他不想见这个人。而罗夫邻居所谈论的这个人,就是那个十年前因为罗夫的政治攻击而入狱的皮特·麦克雷。
卡尔·罗夫依然从事着他的政治活动。
我想政治的含义之一,就是做有利于你的朋友们的事情。当需要在一些朋友和一大群朋友之间做出选择的话,你会选择一大群朋友。如果对待每件事情都要像进行经济计算,你就不会有道德上的债务。
当然,即使在共和党内,罗夫选择总统的朋友,包括他自己的朋友,也都非常小心谨慎。
奥斯汀四季旅馆的轻松谈话结束几周之后,罗夫和布什总统踏上了到加利福尼亚州的竞选旅行。这是一次棘手的旅行,一系列事件和现象要求罗夫利用他的谋略和解释天才来处理。否则,总统的行为将会被认为是明显的伪善行为,并被卷入一场失败的政治事件中。
竞选旅行本来是打算去帮助加利福尼亚共和党的州长候选人比尔·西蒙。作为一个投资经理,西蒙并不是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第一选择。罗夫和其他的政党领导人最初支持温和的理查德斯·里奥德。但是他却落选了。布什总统立刻飞到加利福尼亚,为西蒙筹集了500万美元基金。但不幸的是,错误也会光顾杰出的专家,即使是像罗夫这样慎重的策划者,也难免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