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根儿,胡同从这里出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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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组织联合兴办,称为协和医学堂。那时候医学堂在东单新开路西口内,是当时最大的教会医院。1915年,美国洛克菲勒基金会出资购买了协和医学堂全部产业,并改称为协和医学院,同时购买了东单三条的豫王府,建起了中西式的楼房,这便是今天的协和医学院旧址。 今天,历史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和平的主流陪伴着我们之间的每一个人,但是在这个世界上的某些个角落,仍然会有不和谐的音符在时断时续骚扰着这个平和的世界,文明和野蛮有时侯只是咫尺之遥,当历史作为见证者出现在生活的舞台上的时候,曾经发生过的痛楚却又是那么的清晰。北京人的化石可能正在这世界的某个角落关注着人类的生活。协和医学院里的那些见证了历史的老房子还在,只不过周围不再是那些灰砖灰瓦的四合院。
第三部分第65节:史家胡同
史家胡同相传是由于当地有史姓的大户居住而得名的。在胡同西口,以前曾经是史可法的祠堂,而且有种说法说是这条胡同的命名也是这祠堂的缘故。史家胡同深处,可以发现很多个古老的院落,虽然院门已经重新粉刷过了,但是里面的颜色还在。 史家胡同的51号是章士钊故居,章士钊是一个饱受争议的人,但是历史注定会给他一个公正的评价,即便他集多种角色于一身。 1881年,章士钊出生于湖南长沙,年轻时担任了反清报纸《苏报》的主笔。1924年,他加入了段祺瑞政府,任司法总长,继而兼任教育总长。他反对新文化运动,受到了众多进步人士的抨击,在女师大学潮和“三·一八”惨案中,他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 章士钊应该是很有教育主张的文人,然而他所倡导的传统文化却和当时轰轰烈烈的新文化运动格格不入,并且被时代放在了前行的对立面上,这不能不说是一种个体的悲哀。当时,章士钊和鲁讯代表了官方和民间两种不同的思考方式,他们之间交锋了,结果也是固定无疑,自然会是新文化一方的胜利。时代把章士钊凝固在了历史的坐标上面,伴随在其间的还有他的“农业救国论”,以及鲁迅先生的《记念刘和珍君》和《论“费厄泼赖”应该缓行》。 在章士钊故居的门外,感想颇多,我头脑中仍然不自主的映出了北平女子师范大学旧址的影像。在少年时代,在课本里面,章士钊已经和女师大、鲁迅永远的连结在了一起,直到今天,我们仍然需要不忘当年的那段历史,毕竟历史是一种永恒的存在。 当然,任何一个历史事件也都会有其存在的特定背景,对于章士钊以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虽然已经成为了往事的组成,但是,我们也应该用清醒而客观的眼光去评价他,评价他的那段人生。
第三部分第66节:西总布胡同1
西总布胡同在明朝称为总铺胡同,因总铺衙门设在此处而得名。清朝时,称总部胡同,清末以南小街为界分为东、西总布胡同。西总布胡同位于东单以北,协和医科大学对面,这里是繁华的商业街区。胡同里面,新式的建筑很常见,古老的院落已经不是很多了,不过透过时断时续的老宅门,仍然可以想象出曾经的气派和规模。
第三部分第67节:西总布胡同2
胡同27号曾是清末重臣李鸿章的公祠,虽然现在祠堂已经不存,但那段不寻常的往事却永远记录在了胡同的历史深处。 李鸿章,1823年出生,曾任湖广总督,直隶总督兼北洋通商事务大臣,掌管着清朝的外交、军事、经济大权,是洋务派领导者。在他主持的外交中,一贯采取妥协退让屈从的投降政策,比如中法战争之后,中国战胜,却仍然签订了近于战败的《中法新约》,比如中日甲午战争后签订的《马关条约》以及在八国联军侵占北京后与侵略者签订的《辛丑条约》。 在西总布胡同西口,100多年前曾经在此建筑了一座名为“克林德碑”的汉白玉牌坊。1900年6月20日,德国公使克林德在西总布胡同西口,不服清军盘查并开枪挑衅,被清军巡逻兵领队恩海击毙,随后,腐败无能的清朝政府屈服于侵略者,向德国道歉,杀害了恩海,并且耗巨款修建了一座汉白玉牌楼——“克林德碑”。 李鸿章签订的《辛丑条约》与西总布胡同那座克林德碑有着相当的关系,后来李鸿章死去,供人凭吊的公祠却又立在了这条他亲手带来屈辱的胡同里。及至今日,当年的祠堂早已没了踪影,只留下了一堵残存的红墙。 现在被称为“银街”的东单北大街在王府井东边,古老的房舍依然,商业的气息已经出现在街市表面,但历史和现实的际会却留在了时代深处。
第三部分第68节:内务部街1
内务部街在明朝时被称为勾阑胡同,清朝年间则称构栏胡同和勾栏胡同,民国以后,因北洋政府内务部在此而更名为内务部街。内务部街在灯市口正东,由于身处于繁华的闹市里面,路口周围也已经被小店包围,据说这附近曾经有个吠啸天的石兽遗迹,只是不知道去哪里寻找了。
第三部分第69节:内务部街2
胡同39号是梁实秋故居,一座典型的如意门,现在保存基本完好。在胡同东口,还有一个郡主府完好的保存着,据说这郡主府也曾经是清朝大将明瑞的宅第。 梁实秋是一位复杂的人,也是一位在现代文学历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作家。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梁实秋都是一个反面人物的形象。然而,随着近年来梁实秋的大量文字被重新出版,人们又开始重新认识这位曾经倍受的争议人物了。历史是公正的,毕竟在今天的和平年代里,我们不会再因为他的作品曾经不合时宜而去拒绝,当然,我们也不应该因为现在的流行而刻意抬升其内在的价值。 梁实秋曾就读于清华学校,1923年毕业后赴美国留学,1926年回国,在上海开办了新月书店,创办了《新月》月刊。在刊物上,梁实秋发表了大量文艺理论方面的论著,反对“五四”新文化运动,并由此展开了与鲁迅旷日持久的论战。 这场论战持续了两年的时间,在这之中,梁实秋的《文学是有阶级性的吗?》、冯乃超的《拓荒者》,以及鲁迅著名的《丧家的资本家的乏走狗》都成为了论争的见证体。 梁实秋应该是性情中人,这从他屡次不合时宜的论调就可以看出,但是,今天,当我们客观冷静的注目于曾经的历史的时候,我们也应该清楚的认识到当年的那种教条主义和极左思维的表现。
第三部分第70节:赵堂子胡同1
赵堂子胡同与东堂子胡同隔接相望。“堂子”可能来源于江南方言“妓院”一词。赵堂子胡同在朝内南小街上,周围的一切都被钢筋水泥的建筑和宽阔的大道取代,留得的只是历史的坐标。古老的房舍和建筑的塔吊出现在一幅图画里,着实让人泛起颇多感慨。古老的走了,新鲜的来了,而历史早已灰飞烟灭。
第三部分第71节:赵堂子胡同2
朱启钤先生的故居建于1931年,是朱启钤在买下的一座未完工的院子的基础上按照《营造法式》建筑起来的宅院。当时聘请的木工、画工据说都是参加过紫禁城施工的老工匠。 朱启钤生于1871年,贵州开阳人。民国初年,朱启钤曾经担任过很多职务,诸如交通总长、内务总长,甚至还代理过国务总理。他任职期间做过的许多事情,直到今天仍然在发挥着作用,比如他建筑的津浦铁路,比如他督建的黄河大桥,比如他管理的中兴煤矿和远洋公司等等。 在朱启钤先生的诸多业绩当中,最值得称道的是他对北京旧城的改造。他主持修缮了社稷坛,兴建了今天的中山公园,成为了市民著名的休闲之所;他主持进行了正阳门的改造工程,从此便利了北京的南北交通,今天,正阳门箭楼两侧中西合璧的独特建筑装饰仍然存在于城楼上面,并且成为了前门的标志之一。他主持打通了府右街,南、北长街,南、北池子,开通了京城的南北交通要道,在南池子和南长街的路口,他设计的拱形街门,现在已经成为了长安街上的独特景致。朱启钤还把中南海南侧的宝月楼下层改建为了新华门,如今的新华门已经成为了中国政府的象征。 跟随着时代的前进,历史的片段已经变得模糊,注目着故居古老的砖雕,回味着近百年前的岁月。
第三部分第72节:东总布胡同1
明朝时,有一总铺在胡同内,所谓铺,其实就是旧时地方保甲的划分单位,总铺就是总的保甲之所了。当时,今天东西总布胡同合称总铺胡同,清朝时雅化为总部胡同,清朝末年分成东西总布胡同。南小街的拓宽之后,总布胡同之间的繁华闹市不复存在,过去的感觉只能是永远的记忆。
第三部分第73节:东总布胡同2
马寅初先生故居就在胡同32号,是一座东西合壁的住宅。 马寅初,1882年出生于浙江省嵊县,中学时就读于上海的教会学校育美书馆,1901年考入北洋大学学习矿冶专业,1906年赴美国耶鲁大学留学,后入哥伦比亚大学转攻经济,毕业后回国工作。 闲暇的时候,经常会去北大,行走在燕园的建筑风景里面,每一次都会让自己有新的发现和感动。燕南园63号是马寅初在北大的居所。院子的前部还保存比较完好,马寅初住过的房子虽然已是沧桑满目,但仍然立在庭院的中央。当年,马寅初先生就是在这里写就了著名的《新人口论》。 在燕园的时候,感觉北大比以前气派多了,无论是理科楼、法学楼还是大讲堂,现代的壮观写在了建筑的表情上面,人文的情结也着实是感慨的一种。 三角地,这地方一直没有变,即便是那些简陋的布告栏。然而,在那锈迹斑驳的布告栏上面,各式的考研出国的传单已经占据了大多数位置。当考研和出国大潮席卷大学校园的时候,更需要的应该是内心中的那份冷静的认知。当人云亦云成为风尚的时候,个性的理解和思考才显得尤为重要。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价值取向和人生观,马寅初先生也正是由于自己个性的气质才拥有了后世的认可和崇敬。 在东总布胡同马寅初故居门前,我想到了很多,更多的应该还是那份之于北大的情怀和感动。《新人口论》是一个时代的坐标,也是一种见证,更是一种历史的倾诉。
第三部分第74节:礼士胡同1
礼士胡同在明朝称为驴市胡同,也称骡市,相传此处是驴骡市场,因而得名。清朝末年,驴市废除,用他的谐音改称礼士胡同。现在的胡同粉刷过了,历史需要在更深处触摸。那些红色依稀的大宅门,高大的正房,无不在诉说着胡同本身的岁月。 不论是什么样的门楼,总是会有精细与简约,但无论精致到什么样的程度,它们也是绝不会越制的,毕竟古时候有着很森严的等级观念。不过,从门楼以及院落进深里仍然可以看出以前主人的家道和财力。
第三部分第75节:礼士胡同2
在胡同的中段,有一座别致的如意门。已经不清晰的影壁雕刻述说着历史满怀。据说现在这样子都是文革时那些红卫兵们砸的,今天,沧桑已经成为了见证的组成,对于历史的无奈的理解,也就是在“四旧”与文明之间的那种徘徊的感觉。这滋味并不好受。
第三部分第76节:礼士胡同3
礼士胡同的西边,云集了很多个壮观的宅院,相传西边曾经是清朝宰相刘墉的府第。 刘墉;号石庵。他诞于书香门第,成长于显赫官员之家。他的祖父是康熙年间的进士,官至四川布政使,父亲是雍正时候的进士,官至东阁大学士。刘墉于乾隆十六年中进士,官至体仁阁大学上加太子太保。刘墉是清朝乾嘉时期的政治家,还是著名书法家和诗人。 电视剧《宰相刘罗锅》中很大成份都是戏说的情节,但是当年的刘墉也的的确确是一代清官,比如这位朝廷一品大员只有四十三间房子的故事至今仍然在胡同中的百姓间传诵。我看着上马石上的模糊的纹理,从那斑驳的外表可以读出历史的某种见证和延续。今天,上马石还在那里,虽然已经不再完整,路边的轿车停在旁边,就是曾经上马的位置。
第三部分第77节:东堂子胡同1
东堂子胡同在。明朝的时候,称为堂子胡同,“堂子”一词为江南方言妓院的意思,胡同的命名可能与之有关,清朝的时候改为现称。东堂子胡同没有那么多的大宅院,大多是一些如意门楼和墙垣式院门,可以看到这里曾经是寻常百姓的居住所在。
第三部分第78节:东堂子胡同2
蔡元培故居在胡同西口。头几年,拆迁的时候,把故居附近的建筑都拆掉了,而蔡元培故居由于多方努力才得以保留了下来。故居周围的建筑是在2000年拆掉的,本来已经把蔡元培故居划入了拆迁的范围,并提出了所谓“异地保护”的说法,但是最终申请没有被批准,蔡元培故居得以保留下来。 蔡元培,1868年出生于浙江绍兴,1892年中进士。中日甲午战争后,在上海组织成立了中国教育会,继而又创办了爱国学社。此后,赴法国留学,回国后任民国临时政府教育总长,1917年起担任北京大学校长,其主张的“兼容并包,思想自由”的教学理念影响了一代中华学人。 北京大学的历史可以上溯到1898年,这也是官方的历史。北京大学的前身京师大学堂就是在1898年成立的。蔡元培到北大任校长的1917年,当时国内的思想界非常的活跃,也为蔡元培改革校风创造了条件。他聘请了包括陈独秀、李大钊、胡适、周作人、钱玄同等一大批进步学者来校任教,确立了北大兼收并蓄的学风。 站在东堂子胡同75号的外面,注目着斑驳的墙壁以及房子后面已经建设起来的高楼和大厦,感觉到了一种历史的厚重与沧桑。蔡元培先生故居的建筑是简陋的,但是,正是在这略带寒酸的住宅里面,他塑造了一种至今都不能磨灭的情怀,那就是北大的情怀。
第三部分第79节:北总布胡同1
北总布胡同过去称为城隍庙胡同,由于胡同南端与东总布胡同相接,所以在民国的时候,被称作了北总布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