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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金狱 作者:萧陶-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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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多会儿,大江推门进来了。顿时我就明白康良怡的用意了,哪是老孙想见我。     
        我站在离门最近的地方。一进门,大江就问我:“康总把你也请来了?”      
        康良怡代我回答:“是老孙想见她。”      
        老孙走过来,一边跟大江握手,一边说:“谢行长,我也想见你呀。”      
        大江对老孙说:“我们虽是初次见面,但神交已久。”      
        老孙对大江说:“良怡可没少提起你。”      
        大江问:“都说我什么呢?”      
        康良怡抢着作答:“说的都是你的好话。”      
        大江对康良怡说:“你别背后骂我就行。”              
        老孙说:“谢行长,你可真会开玩笑。”      
        康良怡一边给大江让座,一边说:“好了,就别站着说话了,快请坐吧。”      
        服务员站在一旁问:“可以点菜了吗?”     
        康良怡对服务员说:“点吧。”      
        点完菜,康良怡问大江:“喝什么酒?谢行长。”老孙插话说:“要不来瓶红酒?”大江没同意,说:“就喝茶吧。”康良怡还是那句老话:“听谢行长的。”见亭亭闹着要喝果汁,康良怡要了一大杯新榨的鲜橙汁。 
          
        凉菜上来后,康良怡说:“老孙回来过节,就把你们约出来聚一聚。常瑞龙本来也要来的,工程上临时有点急事。他托我带话给你们两位,祝你们节日愉快,心想事成,和和美美。我和老孙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说完,她端起茶杯跟大江碰杯。碰完后,她又跟我碰。老孙也加入其中。 
          
        放下茶杯后,老孙对大江说:“谢行长,刚才你问我良怡都跟我说什么了,我记得她还真跟我说过你的坏话。”     
        大江问老孙:“什么坏话?”大江竖起耳朵,想听下文。康良怡白了老孙一眼。     
        老孙说:“良怡说,你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更不知道可以让自己活得更轻松点。”     
        我心想,老孙说的哪是什么“坏话”,是夸大江呢。     
        大江问老孙:“老孙,你可真幽默。也让我学了一招,原来提意见,还可以这么提。”     
        康良怡说:“他是希望你谢行长,能注意自己的身体,放宽心。需要我们的时候,你只管吩咐。”     
        大江说:“谢谢你们的关心。上次的事给你们添麻烦了,来,我敬你一杯。”我知道他说的是我去香港买空壳公司的事。     
        老孙一边跟大江碰杯,一边说:“应该的。”     
        康良怡说:“以后有什么事要老孙办的,你跟我说也行,以后直接找他也行,反正你们也认识了。”     
        大江放下茶杯后,说:“行,我不会客气的。”     
        服务员端上来几道菜,又给大家续了续茶水。     
        大江问康良怡:“常总去工地了?”     
        康良怡回答说:“临时有点急事,他赶过去处理了。”     
        大江又问:“工程进展得怎么样?”     
        康良怡说:“托你的福,到现在还不错。常瑞龙说今年资金基本没太大问题了,但明年会很困难。”     
        大江提醒康良怡说:“你们要早点找田行长,别到时候来不及。”     
        康良怡说:“我也提醒过常瑞龙,不过他的意思还要你多支持。”     
        大江说:“改天我再找他谈吧。”     
        康良怡话题一转,问大江:“你儿子走了吗?”     
        大江说:“走一个多月了。他现在一家语言学校补英文。原来我根本就不用电子邮件,现在不仅我会用了,连他妈也学会了。”     
        我这才知道他儿子已经去加拿大了,可他从沈永青那里追回来的钱汇出去了吗?康良怡两口子都在,我不便多问。     
        康良怡说:“人都是给逼出来的。”     
        老孙问:“你孩子,以后他想念什么专业?”     
        大江说:“这小子想读金融。”     
        康良怡说:“好啊,子承父业呀。”     
        大江说:“我让他读保险或者会计,可他不听我的。”     
        吃了点东西后,亭亭就坐不住了,一个人跑出去玩。我追过去,想嘱咐她别走远了,康良怡在一旁对我说:“让她去玩吧。她在这儿听我们说话,怪难受的,外面热闹着呢。” 
          
        我坐回到座位上后,康良怡又说:“小陆,上次照片的事,你可伤透谢行长的心了。今儿这儿也没外人,你就跟谢行长认个错,我想谢行长会原谅你的。”     

        我没想到她会提这事,心里虽不太情愿,当着康良怡的面赔不是跟屈从于常瑞龙的威胁没什么两样,可要不认错,不仅不给她面子,大江也下不了台。我只好低头说:“对不起,是我不好,可我也是被逼的。”要不是谢大多迷奸我,我哪会去敲诈他?可这话,我还说不得。 
          
        大江说:“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这事,以后谁也别再提了。”     
        康良怡说:“小陆,谢行长真是菩萨心肠,你可要好好待人家,别再给他添乱了。”     
        大江对康良怡说:“康总,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老孙插话说:“谢行长,你们的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不是请你们两位吃饭,我到现在也没把你们两位对上号。我信那句话,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     
        康良怡小声地埋怨老孙:“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老孙问:“我说错了吗?谢行长。”他一副老顽童的样子。     
        大江说:“错没错,只是……”他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下去。     
        老孙问大江:“只是什么?”这老头还真执着。     
        康良怡白了老孙一眼,说:“只是你多嘴。”弄得老孙一脸的尴尬。     
        见康良怡两口子为我和大江的事拌嘴,我忙端起茶杯,说:“你们三位对我都有恩,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     
        康良怡说:“小陆,你这就对了。”     
        跟他们三个一一地碰了一下后,放下茶杯,我就离席去洗手间了。     
        坐在抽水马桶上,我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淌。康良怡跟常瑞龙,他们一唱红脸一扮白脸。我能当众说出“对不起”三个字更多的是顾及大江的面子,可他根本就不考虑我的感受。也许是我自作多情,人家压根就没想让我成为他的“眷属”,可他也不该当着康良怡夫妇的面竹筒里倒豆子实话实说呀,让别人以为我只配做他的傍家。现在我跟他虽然和好了,可我却看不到一点希望。不知道跟他这样若即若离地走下去,能走向何方?    
        外面有人在等我。我忙擦干眼泪,放水冲过马桶后,推门出去。我走到盥水池边,打开水龙头,撩起凉水冲脸。冲了会儿后,抬头一看,镜子里的我,眼睛又红又肿,心想可不能再洗了,不然又要被康良怡笑话了。 
          
        从洗手间出来后,见亭亭没精打采地站在大厅门口,我带她去看玻璃缸里的鱼和虾。过了好一会儿,我才拉她回去。     
        见我们进来,康良怡催我吃菜,我早给气饱了。他们没察觉出我脸上的变化,更不知道我心里的反应,只顾聊天说话。大江饭没吃完,突然接到个电话,说有急事,就先走了。 
          
        三十六     
        10月5日,大江打来电话。他约我晚上9点去老地方见面。我余气未消,本想耍回小姐脾气,可又觉得是个机会。我不能白受气,该要跟他讨个说法。我到咖啡厅时,大江还未到,里面已没什么客人。我又回到饭店大堂,坐在那里的沙发上等他。大江进来后,旁若无人地往咖啡厅走。我招了半天手,他也没看见。我起身追过去。快到咖啡厅门口,我才拦住他。 
          
        “你也刚到?”他问我。     
        “等你半天了。”     
        “怎没进去?”没等我回话,他又说,“也好,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就去车上说吧。”说完,他拉我出了饭店。     
        上车后,我问他:“什么事?不会又找谁来数落我吧?”     
        他听出我的潜台词,忙说:“我可没让康良怡当和事佬。她这么做也是一片好心,你别误会。”     
        “我误会?我看她们巴不得看我的笑话。”     
        “你这可冤枉人了。”     
        “我冤枉别人,也不会冤枉她们。”     
        “你怎么对她有这么大意见?人家待你不薄。”     
        “那还不是为了巴结你?”     
        “好了,不说这个了。”     
        “你说不说,就不说了?”我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     
        “那你要怎么样?”     
        “我要你说清楚,干吗非要我当着别人的面认错?”     
        “好了,你有气就对我发吧,不碍人家什么事。”     
        “人家老孙说‘天下有情人终成眷属’,有什么不对?”     
        “没说不对呀?”     
        “那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你太敏感了。”     
        “你说,我们俩这算怎么回事?”     
        “今天不谈这个,行不行?我有更要紧的事要跟你谈。”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来找我。”     
        “两三个月不见面也不一定就是坏事,起码你我都可以沉淀一下,看看是不是离得开对方。”     
        “这么说,你离不开我喽?”     
        “你说呢?”     
        都说男人好面子,大江也不例外。尽管他没明说,可我懂他的意思,满肚子的委屈和不快转眼间就不见了。女人多可悲,别说甜言蜜语了,就是一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都能让她破涕为笑。 
          
        “你还会像过去一样爱我吗?”虽然跟他重归于好了,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担心。     
        “你说呢?”     
        “我要你说。”     
        “我说呀,我们先说正事,行不行?一会儿我就得走。”     
        “你就知道你的事。”我没好气地说。     
        “你最近的情况,常瑞龙都跟我说了,你就委屈一下吧。陈同周想找我的茬,不是田行长压着,他早闹翻天了。以后你不要再跟行里的任何人联系,也不要参加常瑞龙他们的宴请,人要低调一点。” 
          
        “我都混成这样了,车也没了,还要怎么低调?”我满腹的委屈好像又回来了似的。     
        “过些时,我给你买辆车。”     
        “什么时候?”     
        “等钱到手了就买。”     
        “什么钱?”     
        “你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常瑞龙那里车马费的事吗?”     
        “记得。”     
        “上回让他汇50万到广东,他说账上没钱,只汇了20万,还让大多挪用了。”     
        “不是追回来了吗?你没给你儿子寄去?”     
        “大多回去后,广东的渠道就用不上了。”     
        “你在银行,汇笔钱出去还不容易吗?”     
        “这不正授人以柄吗?亏你想得出。”     
        “那你打算怎么把钱弄出去?”     
        “走地下钱庄,费用太高,而且他们大多在南方,不容易控制。换好美金找人带出去,金额又不可能很大,路上的风险也不小。最好的办法是走贸易项下对外付汇,既合法又安全,费用也低。关键是要能找到合适的公司,物色到合适的人。” 
          
        “有这样的人吗?”     
        “崔大年有个同学,是一家外贸公司的副总。你去找找他,但别提我。只要能办成,给他点甜头。”     
        “崔大年的同学叫什么?”     
        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我接过后,看了一眼:杨光,光华贸易公司副总经理。     
        “要汇多少钱出去?”我问他。     
        “100万。”     
        “不是20万吗?再说,你儿子读书也用不了那么多钱呀?”     
        “开弓没有回头箭。几十万跟几百万本质上没区别,都是……”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你别吓唬我。”     
        “你怕了?”     
        “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不怕就好。”     
        “人家只是为你担心。”     
        “自从庄肖林出事后,我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与其被人误认为是贪官,不如就做回贪官。”看来他在为自己准备退路。悔不该当初我纵容他迈出头一步,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卖? 
          
        “可也得有个度呀。”我提醒他说。             
        “什么是‘度’?没有‘度’,只有技巧。干得巧,再多也没事。干不巧,再少也是事。”     
        他的歪理还真不少。我知道,现在跟他说什么都为时已晚,只希望他能用好技巧,别东窗事发。我说:“你可要想好了再干。万一出点事,往后的日子,你让我怎么过?” 
          
        “放心吧,冒险的事,我们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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