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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人性(2)-第2部分

小说: 人性(2)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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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历史学者、人类学家、考古学家及生物学家都以不同方式支持这个说法,好像男人单独替其它人完成一切演化,而早期女人则是游手好闲,在家休闲。    
    我这这样讲并不是要否定男人在演化史上的作用,把男人完全推出演化史。只是要指出,女人在演化史上扮演的角色,不可贬低。也只有等到原始人类生活的合作天性再次被申张,男人在物种生存上所扮演的角色才能更正确、公正游猎是整个团体的活动,而非英雄式的个人行为。    
    成功的游猎,尤其是捕捉驯鹿、马、长毛象、野牛及野犀牛等群居的大型动物,需要团体合作。到今天,游猎社会的所有成员,包括女人与小孩,无疑都加入了,搜捕活动。    
    十八世纪加拿大哈德逊湾公司的一位商人,发现一位爱斯基摩女人自己靠游猎和设陷阱捕捉动物,在隆冬结冰的山顶上独自生存了七个月。    
    游猎并不等于战斗,相反,群体组织的整体目的在于确保原始男人面对猎物并肩作战。开始人类通力合作以避免直接面对猎物与其作战,他们驱赶动物至悬崖使其摔死。法国地区克罗马侬人山洞壁画就生动地刻绘出一只在洞里木桩上动弹不了的长毛象。长毛象进入陷阱后,人不上前杀戮,而让动物自己慢慢死去。    
    多数游猎形式都不涉个人战斗或殊死战,而是捕食像龟这样动作缓慢的动物、受伤或生病的野兽、即将生产的母兽,或检食被其它凶悍肉食动物杀戮、弃置的动物死尸那样。    
    人类学家引证西伯利亚一处的石器时代洞穴,该处的男人组成先头部队去探勘陷阱,女人则尾随在后负责肢解猎物并运送回家。动物尸体被用作食物大部分是由女人制造的,女人在肢解过程中有利益可得。诚如人类学家所说:    
    猎获的动物除作为食物之外,其皮、骨及肌腱对制造衣服、营帐、陷阱及众多日常生活用品也会有用。把兽皮晒干,以动物脂肪软化即成合适的皮。用石刀切皮,骨表钻孔,再把筋穿上。    
    男人的职责是作为保护者:幼儿养育和团体保护必然是唯一通行于灵长类或原始人类社会的男女分工方式。原始男人作战或杀戮不是为了运动、刺激或欢乐,而是基于人的恐惧、生命受到威胁而战斗。    
    由于保护团体是男人工作中如此重要的一部分,我们有必要质疑:一般所接受的男女情感分工,女人负责所有关怀及照料,男人则在家庭范围外当毛茸茸的野蛮人,只为做战或做爱而存在,这样的区分究竟对不对?事实上原始男人就如原始女人,唯有在他们学会如何关爱其他人时才成为人。    
    性暴力在史前也不少见。庇里牛斯山区伊斯图里兹地曾发现一把用骨雕成的小刀,刀上画有一只被鱼叉刺中、口吐鲜血、在死亡的痛苦中翻滚的野牛。在刀的另一面,一位同样被鱼叉刺中的女人匐匍前进,一个男人则好色地蹲踞在后,这显然有意从后方进行性行为,尽管她下垂的乳房及肿胀的腹部显示她正在怀孕。    
    原始社会的女人经常远不如观察家所认为的那样服从。原始社会的女人不但不是男人欲望及需求下死心塌地的奴隶,并比她们后代进步社会的女人拥有更多自由、尊严与地位,关键在于部落的本质与其环境之间的关系。在物质资源匮乏、求生存已属不易的地方,男女平等特别明显。    
    女人在这类社会中扮演重要角色,她们的知识与经验更是部落珍爱的资源。作为主要的食物供应者,掌握了生存的奥秘,女人拥有,并知道自己拥有自由、权力及地位。    
    男人在游猎,采集社会不剥削女人的劳动力,他们不收编或控制女人的生产,也不阻止女人自由行动。他们很少控制女人或其子女的身体,不崇拜童贞或贞节,也不要求女人的性忠实。    
    日常知识的积存不只保留给男人,女人的创造力也不受压抑或否定。现存石器时代文化的证据明确显示,女人能担任顾问、女巫、领导者、说书人、医生、魔术师及法律制定者等各种角色。    
    另外,女人从未丧失她们自身神秘的繁殖力之上的权力,有着无限的超自然力量。所有史前证据均肯定女人在部落中身为女人的特殊地位,不少宗教仪式是由女人主持,这从许多幅画可以看出来。    
    从远古开始,女人的角色就是重要的,她们对人类演化的贡也比一般的认知重要。原始女人随着她的母亲、祖母、姊妹及伯母阿姨,偕同得自男人猎者的帮助,设法努力完成了每件事情。    
    女人因其神秘的月事周期及创造新生命的力量,成为部落最神圣的奥秘。如此非凡,如此有力,她一定比男人更优越。    
    当原始人开始进行抽象思考,这只有一个解释,女人是原始的象征,是最伟大的女神。    
    


第一部分:女人本质母亲与女神的关系(1)

    可以说,女神的力量及重要性是一个难解之密。    
    人们研究罗马神话司婚姻之女神,希腊神话中司农业、丰饶、婚姻及受胎之女神,却忽略了五千年前人们所熟知的名字。无论她叫什么名字或采用何种外观,世间仅有一个神,她的名字就是女人。    
    公元二世纪古罗马作家阿普留斯巧妙地将他描写女神的全部摘要重新整合,彷佛她化为幻影对他说话:    
    我是宇宙之母,万物的统治者,时间的女儿,是神圣事物的元首,灵界的女王,虽则我有许多不同名字,有种种不同受崇拜的仪式,但我只有一个,我是唯一的神。    
    现代学者已经接纳伟大的女神配偶的原初母亲,是一切神话的完全操控者,这一遍及世界的事实。女神崇拜并非是一孤立现象,评论家强调,女神的卓越是人类生活开端不可缺少的要素。    
    从女神在南俄罗斯大草原地带出现以后,女神崇拜,路延伸到地中海、印度河谷、中国,甚至延伸到非洲与澳洲,时间上的跨幅则更为惊人。    
    公元五百年:东罗马帝国皇帝强行压制女神崇拜并关闭了女神庙。    
    因此,女人的神圣地位起码维持了二万五千年之久——若干论者会将时间推得更远,推到四万年或五万年。    
    在一个这么长的人类历史阶段,女人始终十分重要。当生存竞争逐渐减缓,人类更努力的追求意义,女人成为最初抽象思考的焦点及表现形式。其中的女人身形是由抽象的三角形女体表示,性三角地带受到关注。    
    女人如何从一开始就取得特殊地位?这当然是她那与月亮相关的月经及她那神秘、不会致命却无法治愈的排经导致的。另一原因则是她与自然之间紧密的关系,因为当园艺取代了农业之后,女人作为主要食物供应者的重要地位更加巩固。关键在于早期女人夸大的乳房与腹部形象如何引导我们看待生育这件事。    
    在生殖过程被了解之前,人们认为婴儿是女人所生,不会想到它与性交有关系,直到今天,澳洲仍有人相信孩子的精灵丢于水池就会投胎转世,它们便随意找个女人进入。在这样的观点下,男人在代代传承中是不扮演任何角色的,只有女人能创造新生命,因此她们受到尊敬:所有自然的力量及支配自然的力量,都是在她们身上。    
    女人是神,不是人,天生具有世界上最神圣的信仰。出自女体的新生命与破土而出的新生农作物紧密联结在一起,一开始,二者便彼此连结在远比传统论述所示更复杂。    
    女神最古老的化身是母亲。    
    正直的原型所衍生出多种地方特有的变型,证明了菌之圣母的自主活力。在印度,大吉祥天女是传说中的母亲形象,描写她为了人类而从她丰满的胸部挤奶。但其它包括波斯在内的神话则不将女神生育描述为传递男女人类,却将其形容为生育。    
    在希腊,最神圣、神秘的神话莫过于埃鲁西斯在她之前已存在。因此,罗马神话中的大地之母是从一条原始的阴道全知全能的混沌,女神的母亲角色受到历史的削弱或任意删改,掩盖了其母性所具备的活泼机能的关键要素。    
    当然,对善于生养的母亲的过度赞扬,无异否定了坏母亲的危险及具破坏性的一面。早期文明却十分了解神圣的女人与死亡之间的关系,强调将人带入世界的是女神,将人推出世界的也是女神。    
    早已习惯温婉、慈爱母亲形象的男人,看到恐怖母亲的形象,是有点不习惯。但女神一生与死的两面在她的原始形象里是并行的,这不能以单纯的母性来看,必须加上性的思考。    
    在性活动中她创造生命,在性中她要求男人的精髓,他的自我,甚至他的死。在这种情形下,女神及其活动的真正性质再次成了假道学的牺牲品,这些人一谈起女神及其活动,就从繁衍仪式、信仰或图腾来解释,好像女神都是无私地履行她的性义务。    
    作物及动物的昌盛向来只是女神自己个人性行为的一项副产品。她的性是她的,性欢愉是她的,这就像所有早期文献所强调的,当她进行性行为时,是为自己快乐。    
    在每种文化中,女神都有许多爱人,这点流露出我们后来对女神作为伟大母亲角色的理解的另一弱点。对父权体制的成员来说,母亲总包含妻子,母亲是嫁给父亲的那个女人。这无异对好母亲的概念加了一重限制。    
    好女人不到处风流,她的男人是她父亲选来的。    
    对爱斯基摩人来说,女神的称号是对结婚的女人。但她的性自由并不是这样。作为生命的源泉,她是永恒的、无尽的。相对来说,男人来了又走,其功能在于伺候神圣的子宫或女阴,而子宫或女阴是女神在多数文化里的名字。


第一部分:女人本质母亲与女神的关系(2)

    有时女神的爱人也会从她的性爱里尝到教训。许多有关她性欲的描写强调其性的力量与恐怖:巴比伦的印鉴雕刻上,她张开令人生畏的外阴部,蝎子在外阴部上爬行。在公元前二千年苏美人,女神伊斯塔由于性爱得不到满足,竟威胁要焚毁城门、烧掉房舍,并能让死人复活,控制生者。    
    所以说,女神是终极力量——统治者的力量、生与死的力量。    
    既然认为女人为天后,天王自然得死。无论在神话或历史上,伟大的女神奔放的性欲及她对血的嗜欲都结合成古老的弑王仪式,这实际上是对被选来讨好天后的男人的敬称,史家及人类学家将这重演的原始戏剧描述为神圣婚姻,其中男人扮演的是女神的神圣配偶。    
    当然这种提高男人地位的微弱意图却无法与这仪式抗衡,因男女的高低态势在这仪式中是很明显的:女人掌握一切权力,男人高攀不成,还得付出死亡代价。    
    神话中年轻的王的牺牲仪式以千百种不同的故事面貌出现。在这些故事里,不朽女神总爱上凡人,不是为了当她孩子的父亲,而是为了满足女人的欲望。常见模式是一位年纪大的女人爱上一位年轻小伙子。    
    情人的地位总是比女神低,他必死而她不朽,他年轻而她长生不老。他无权而她却权倾一时,甚至在体型上他也比她小,这些质素加起来,便经常形成情人是女神的弟弟或儿子的现象。    
    在历史文献中,能看到不同的弑王版本。在爱尔兰,月亮女神的女祭司会亲手杀掉女神的爱人,斩首时在他身下置银制的再生盆以承接其血液。    
    在那些有王权的国家,非洲皇后也有权将王处死,有权决定处决的时刻。不过,其它社会却逐渐发展出替代性的献祭:年轻男子的生殖力取代了他的生命,如普遍施行于整个小亚细亚的,南美的阿兹提克人则从未在人命牺牲或生殖力牺牲间选二者兼行的方式,也有以小孩、动物每年春天沉于台伯河的维斯塔贞女回来取代男人。    
    男人似乎不须对她崇拜。在至高之神是女人的文化里,焦点在女人身上,社会的结构、节奏、甚至色彩也都来自女人。    
    比如说,女人性爱的特殊魔力,从神秘的月经到制造新生命的天赋,普遍表现于整个处理某些神圣葬礼的女神崇拜期间。明亮强烈的红色在许多宗教里都与女人的经血有关,而赭土与血之间的联系更清楚见于赭土的别名。    
    女神的崇拜者借助赭土,如同由经血及产子等有力媒介,为死者祈求像征性的再生。女人经血是自女神的天赋的表面及象征意义,在古希腊人以经血做肥料,将种子抹上经血再播种。    
    女人的天然节奏与月经所受到的公开赞扬,与其后来所受到的咀咒有差异。但当神还是女人的时候,所有女人及所有女人事物都享有人类生活的最高地位。这是否意谓历史上曾有一段女人统治男人的时期自己仍是行使女权体制?    
    这个神话背后的历史真相究竟是什么?为了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历史学家在搜寻女人握有全部统治权、男人因而不可避免被贬低与压迫的事实。    
    十九世纪学者深信女权体制曾一度普遍存在于世界文化,他们认为当人类社会崛起,女人经由击败她们好色的另一半而成功地缔造女权体制。在这创造出的社会秩序中,女人从人到神各层次均掌握霸权,野蛮的失势男人则潜伏在女权体制边缘,图谋狂烈的复仇。    
    女权体制只是人类迈向文明的一个阶段。男人最后还是推翻了女权体制,对男人历史学家认为这是相当合理的见解,建立父权体制,达到文明最终、最卓越的阶段。    
    女人的黄金时代只是一个神话,女神在自己的眼中根本不是人,她的权力是在人的领域之外获得肯定,她被排除在人的领域之外。    
    社会向来是男人社会,政治权力始终在男人手中。    
    我们不能以父权体制为准来研究女权体制,因为父权体制发展在后期,来自前所未见的意识形态根源。我们也不应在各个社会发展情形不一致的世界寻找普遍体系。    
    从女神及以女神为中心的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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