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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或者张者-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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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经有过?”我问。    
    “有过,那是在大学时代,我的男朋友曾打动过我。”    
    “你是大学生?”    
    梦小令苦笑了一下:“是大学生又怎么样?这有什么稀奇。”梦小令说,“那是我的生日,男朋友为我祝贺生日。我们都喝了酒,然后跳舞。我们也是那样搂着,舞曲也很温柔,灯光也很昏暗。男朋友在我耳边说,我都要醉了!我当时一下就被打动了,决心和他好一辈子。可是,后来他走了,出国了。他甚至不敢把我拿去,虽然我曾主动要把自己给他。他怕负责任,他的事业比我重要。”    
    梦小令走进了自己的回忆之中。我无法忍受一个女孩在我面前诉说她过去的男朋友,虽然她说的是那样动情。我说我该走了,明天还有事。    
    她停住了诉说,痴呆着问我。“你走了,去哪?”    
    “回家呀!”    
    “我怎么办?”    
    “你也回家呀!”    
    “哦,回家!”她嗫嚅着。“哦,回家!你成家了?”她突然睁大眼睛问。    
    “没有!一个人也得有家呀!”我道。我见她眼睛亮了一下,然后无声地笑了。    
    她说:“我也该下班了!”    
    “顺路吗?”我笑。    
    “你住哪?”她反问。    
    “我住江边!”    
    “那太好了,我的家也住江边。”    
    “是吗?”我在心中冷笑。这些对话几乎和另一个梦小令的对话一样。是不是坐台小姐想和你出台都用这套话语。我觉得可笑,任何一个职业都有自己专业的话语呀!我笑了笑说,“那,我们一起走!”    
    “一起走!”她点了点头。    
    这一次我没有像在虹影歌舞厅那样害羞,而是搂住她的腰,像一个真正的嫖客那样肆无忌惮。我发现好几个坐台小姐都向梦小令打招呼。其中有一个还露出了吃惊的表情。然后冲我说,“照顾好我们小令呀!她可很少和客人一起走。”    
    我回答:“放心吧!我会护送她回家的!”    
    “回她家还是回你家呀?”有个坐台小姐打趣。    
    “去!”梦小令说,“我们只是顺路。”我暗笑,看样子梦小令的确是那种不经常出台的,她可能对客人比较挑剔,或者说做得十分机密。    
    我叫了辆出租车,并且让车直开我的家门。我再也没有了上一次在江边散步的兴趣。我觉得我又走进了自己设计的情节,连后来我拉着她摸黑上楼的感觉都是一样的。我觉得我在重复着一个情节,所不同的是这个情节的后半部分在我的努力下完全改变了。


第四部分:毒药防外贼也能防内盗

    我和梦小令开始坐在客厅里喝咖啡。我把两杯冲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我问。    
    “加糖吗?”    
    “不!我喜欢喝苦咖啡!”    
    “哦!这一点我们有共同的口味!”我觉得对话又开始重复。这让我十分担心。我会不会顺着这个情节的惯性再一次受骗呢!    
    我喝了咖啡,放下杯子说:“我有个提议,不知你能不能接受。”    
    “什么提议?”梦小令笑。    
    “你不要再做坐台小姐了!”    
    “这个……?”    
    “我懂你的意思!”我摆了一下手说,“你需要钱,需要为父亲出书,需要尽一份孝心,让他老人家瞑目。但是,你也不一定要去做坐台小姐呀!这样会毁了你的一生!”    
    我记得我上次说过这话便进卧室为梦小令拿了那一万块钱。这一次我没有去拿钱,其实我这里也没有一万块钱了。我十分小心地绕过了那块心中的暗礁。我说:“我会帮你的,我会慢慢地为你想办法……”    
    说完这句话,我长长地吁了口气,我觉得我的航船终于躲过那暗礁了。无论一个多么差的船长,也不会让自己的航船在同一个地方触礁的。    
    梦小令端着咖啡,不经意地用小勺搅着咖啡,勺子和杯子的碰撞发出一阵悦耳的叮当声。我听那声音就像在茫茫戈壁中突然听到了驼铃,让人兴奋,给人一种希望。梦小令见我正望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放下咖啡杯问:    
    “有热水吗?”    
    “热水……?”我沉了沉。“哦!有,有!”    
    “我去洗个澡,你也洗洗吧!”    
    我发了一下楞,说:“好……好吧!你先洗吧!我等会再洗。”    
    “好的,”梦小令甜甜地笑了。然后,我为她打开了盥洗间的门。    
    “哇!好干净呀!”梦小令发出一串赞叹,“比客厅感觉还好!”    
    我一边给她打开热水器,一边说:“我这是按三星级宾馆的标准装修的。万事俱备只欠女主人!”    
    “你这样的条件怎么没有女人嫁呢?”    
    “世界上的女人眼都瞎了!”我说。    
    “恐怕不是女人的眼瞎,是你眼高!哎呀,毛巾都是两条。”梦小令在里面大惊小怪。    
    “都是新的,”我说,“其中一条我从来没用过。”    
    “你没用过,别的女人用过吧!唔,我才不用呢!宁肯用你用过的,也不用其他女人用过的。”    
    我暗暗可笑,女人就是怪,可以接受不同的男人却不愿共享一个男人,哪怕这个男人她也是临时享受的。我说:“从来没有女人用过,你还是第一个!”    
    “是么,看样子我还挺幸运。”她乐了。    
    我坐在客厅里听到梦小令在哗哗的喷水声中哼哼叽叽地呻吟。这使我觉得浑身燥热。同时,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踏实感攫住了我的心头。她是一个坐台小姐,坐台小姐都是骗子,我这样把她带回家会不会再一次受骗。前面那个梦小令骗走了我一万块钱,这一个呢?我不由想起电影和小说中的一些情节。女人往往都先去洗澡,当男人洗澡时女人便会拿了值钱的或者情报之类的逃之夭夭。虽然我已躲过了一个暗礁,谁能保证前方没有其他暗礁呢?    
    想到这,我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客厅里都是大件,搬不动。卧室呢?我冲进卧室把手机、拷机、现金、手表之类的全都锁进柜子里。我把卧室坚壁清野后,又走进客厅。望着电视、录像机、VCD之类的觉得也不安全。于是我把防盗门也锁了。那门不但能防外贼也能防内盗。只要咔嚓一锁里外都打不开。


第四部分:毒药一种报复心态

    一切准备就绪,我把钥匙得意地在空中抛了个美丽的弧线,然后装进口袋。我不由冷笑了一下自言自语地说,看你今晚还有什么花样。盥洗间的水还在哗哗地流着。梦小令在那流水中依然发出那种娇声。我不由又一次有了冲动。于是,我冲进卧室把自己脱了换上了睡衣。如此,我也没忘记把钥匙藏到一处外人短时间无法找到的地方。    
    这时,我听到梦小令在盥洗间里喊我。“来一下,来一下!”    
    “怎么啦?”我走到盥洗间门口问。    
    “有棉签吗?我耳朵进水了。”    
    “有,我给你拿!”    
    我回卧室取了棉签又到盥洗间门前。我敲着门问:“怎么给你?”    
    门开了,梦小令躲在了门后。我见她伸出了一只手。我把棉签递到她手里,她却不接棉签一把抓住了我的手。    
    “哎呀——你干嘛?”我被梦小令猛地拉进了盥洗间。    
    “我想和你一起洗嘛!”梦小令光着身子搂住了我。顿时,热水把我浇透了。我觉得天地一派混沌,什么也看不清,眼前白雾茫茫。梦小令裹在白雾之中,用一种无形之手脱去了我的衣服。我被梦小令那光滑、丰满而又热烈的身子拥着,如饥似渴的狂吻让我喘不过气来。我挣扎着想主动干点什么,比方抱住她之类的。可是她的身子由于涂着沐浴液,滑腻得如一条鲇鱼,使我无法抱牢。虽然如此,我也渐渐地恢复了男人的主动权,从最初的被动中反应过来。我那下边的东西便十分丢人地硬着,并且顶在了她的小腹处,这使我们无法贴近。    
    于是,她吊着我的脖子,两腿猛地夹住了我的腰,让我那丢人的东西找到了自己的归宿。    
    在热烈的冲击中我们完全被融化了。我关掉水龙头,双手搂住她,挺着肚子走出盥洗间走进了卧室。    
    不知是一种报复心态,还是一种补偿心理。那天晚上我特别勇猛。好像想把一万块钱干回来一样。梦小令在我身下呻吟着挣扎着,嘴里却喊着:    
    “你太棒了,太棒了!”    
    


第四部分:毒药陷入早已设计好的情节

    当我们平静地躺在床上时,我还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说,这毒药还有,洗都洗不掉。她说:“这种香水洒一次可以管好几天。有一次我瓶盖没拧紧倒了半瓶,一年后包里还有香味!”    
    “一瓶原装的要好几百吧!”    
    “就是!”    
    “你这样啥时候才挣够一万块钱!”    
    “其实,我曾经挣够了!”    
    “你一个月就挣了一万块?”我不怀好意地瞅她笑。    
    “你别这样看我,以为我是那种经常和人出台的,其实我从来不出台。”    
    “坐台小姐都这样说!”    
    “咦!看不出你还挺有经验的,是不是经常带小姐回来?”    
    “没有!”我摇摇头,“你还是第一个!”    
    “得了吧!”梦小令轻笑着也摇了摇头。“其实我真的不出台,你别以为我对你主动,就是那种为几百块钱随便和人出台的。我一个月挣过一万是因为我曾碰到过一个好人。”    
    “好人……”我冷笑一下,“这年月说谁是好人就等于骂他。好是和傻划等号的!”想起上次我做了那次好人,我心里就愤愤然,那已不是一万块钱的问题了。那件事在我心中留下的阴影是花多少钱也无法清除的。    
    “你怎么这样愤世嫉俗,其实这世上好人还是很多的。”    
    我不想和她争论什么,我说:“那就谈谈你的好人吧!”梦小令脸上便现出了无限向往的表情。她说:“他有学问,有教养,有同情心,有幽默感……”梦小令把世上的溢美之词基本都用上了。    
    “是吗?”我冷笑了一下。    
    “我认识他之时刚做坐台小姐不久。那天我坐他的台,我一开始就觉得他和其他人不一样,显然他是第一次到歌舞厅玩。他很尊重人,我们聊了一晚上,大家都很开心。本来我没准备和他出台的,可是我的家刚好和他同路,我觉得他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下班的时候我就和他一起走了。”    
    “就像我们今天这样?”我有些嘲讽地问。    
    “是的,开始像我们今天这样,后来就不一样了。”梦小令说着裹了裹被子,有意离我一点距离,“总之,我那是第一次和一个刚认识的男人去他家。他也是个单身汉,条件和你差不多。当他听了我为什么当坐台小姐后,他很同情我。于是,他拿出了一万块钱。我知道他并不富裕,那一万块钱还不知让他爬多久的格子。我很感动,收了他的钱。可是我拿什么报答他呢我想干脆把自己都给他算了。我不是为了那一万块钱,钱只是一方面,如果他不是个好男人,再多的钱我也是不干的。我当时毕竟还是个处女,身子还干净,大学也刚毕业。可是他却并不想沾我的便宜。后来他把我送走。我走后就暗下决心,再也不当坐台小姐了。我要用那一万块钱尽快把父亲的书出了,然后拿着书来找他……”    
    “后来呢……?”我不由问。这后来的事恰恰是我不知道的。我听了她的叙述再次陷入到一种早已设计好的情节中。她说的那个人分明是我,可分明又不是我。难道世界上还有另一个我。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荒诞。    
    “后来,”梦小令说,“后来那一万块钱却交了罚款。”    
    “罚款,什么罚款?”我几乎从床上跳了起来。    
    “严打时,我被公安局拘留,要罚款一万。”梦小令说,“他们让我交代,交代一个,减免两千。只要说出五个和我出过台的人名和地址,一万块钱就全部减免,并且马上放人。当时,我的确没和人出过台,怎么交代。只有把那一万块钱交了。”    
    “怎么会罚一万呢?”我说,“根据治安管理条例,这种所谓的嫖娼卖淫不是只罚五千吗?”    
    “他们说严打期间加大执法力度,要加倍惩罚。”    
    “他们凭什么抓你,你既然没干,就可以不接受处罚!”    
    “我开始也不承认。为了让他们相信,我曾提出去医院检查。因为我还是处女。可是,他们根本不相信,而且还取笑我。说坐台小姐还能有处女,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检查什么?像你这样层次高的,长得又漂亮的,为了蒙骗大款,去做做处女膜修复手术也不是不可能的!我无言以对。我不想也没力气和他们理论什么了!我本来就是一个坐台小姐,除了色相服务还能有什么呢!不就是一万块钱吗?我交!    
    “交了那一万块钱后,我一个人找了个地方大哭了一场。我不是心疼那钱,我是心里愧得慌,我对不起那个人,他的一片真情。我本想再去找他一次,把情况说明。可是,我怎么给他说呢!我能说自己曾被公安局抓了,关了几天!他会怎么想。让他怎么相信我!我毕竟是一个坐台小姐呀!    
    “后来几个姐妹都劝我,既然已走到了这一步,干脆找一个好一点的出台算了。你这样守着何苦呢?为谁呢?也没个男朋友。是呀,我为谁守呢?罢了,罢了!身上不就有那点东西吗?既然男人感兴趣,既然能换来我急需的钱,那我就充分利用吧!无所谓了。    
    “后来,我真的和人出台了,从此也就打消了再去找他的念头,我还有什么脸见他。    
    “我的第一个客人是个香港商人。他很年轻,属于温文尔雅那一种。他从来没提出让我和他出台,这让我心存好感。在连续一周的时间里,他基本上把我包了。他每天的九点来十二点走,很准时。来了我陪他唱歌跳舞,走时给二百块钱的小费。姐妹们说我的好运来了,看那个香港人那么年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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