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秘9·11-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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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架商用飞机的发射机应答器信号，尽管这种事情并不经常发生。但是同时失去无线电波和应答器信号则是一件稀奇并令人担忧的事情了，这通常是一次悲惨的系统失误或者一次飞机失事。在所有这些案例中，控制员的工作是联络到飞机、飞机的公司和其他邻近的飞机，力求重建联系并将飞机带回航线。警报直到这些努力——持续5分钟或更长时间——尝试失败后才会响起。
北美防空司令部的使命和结构
北美防空司令部是1958年建立的美国和加拿大两个国家的联合司令部。它的使命过去是、现在也是防卫北美领空、保卫北美大陆。这一使命并不区分国内的和国外的威胁，但因为北美防空司令部是为了对抗苏联的威胁而成立的，它自定义的任务是防御外国的攻击。
冷战结束后，苏联轰炸机的威胁明显削弱了，北美防空司令部的警报站数目也从冷战时最高的26个减少了。20世纪90年代，五角大楼的一些人认为这些警报站应该彻底废除。为了努力保留它们的使命，防空界的一些人认为某些空中主权国家正以日益增长的“不对称威胁”对抗美国：毒品走私、“非政府和政府资助的恐怖分子”、大规模杀伤性武器和弹道导弹技术的扩散等。
北美防空司令部明显感到来自巡航导弹的威胁。其他威胁在20世纪90年代后期也被确定，其中包括恐怖分子使用飞机作为武器。他们指导过对抗这些威胁的演习，但却不是基于真实的情报。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关心的是使用飞机投掷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在9·11之前，击落一架商用飞机的命令被理解为必须要由国家司令部（National Command Authority）（用于形容总统和国防部长的短语）发出。演习计划者也假定该飞机从美国以外起飞，允许他们有时间确定目标，紧急起飞拦截机。恐怖分子劫持美国国内商用飞机——并将它们当成制导导弹使用——这是9·11以前北美防空司令部所未认识到的。
尽管证明有这些不断显现的威胁，但直到9·11前美国只保留了7个警报站，每个站点有两架战斗机执行警戒任务。这使一些北美防空司令部的指挥官担心北美防空司令部不能采取充分的措施保护美国。
在美国，北美防空司令部分成三个部门。9·11事件中，所有被劫持的飞机都建立在纽约州罗马市的北美防空司令部的东北防空部（NEADS）负责范围之内。那天早晨，东北防空部能够通知两个警报站，每个警报站都有两架待命的战斗机：马萨诸塞科德角的奥蒂斯空中国民警卫队基地和弗吉尼亚汉普顿的兰利空军基地。其他非“警戒”状态的部门需要时间为战斗机装配武器和组织相关人员。
第一部分：“我们已控制了一些飞机”临时准备本土防卫（3）
波士顿中心并未按程序通过规定指挥链寻求军事援助。除了联络联邦航空局之外，波士顿中心于8∶34主动通过联邦航空局科德角的机构联络军方。中心还试图联络亚特兰大市的一个曾经存在的警报站，但不知道它已经被定向爆破了。8∶37∶52，波士顿中心联系上北美防空司令部东北防空部。这是军方接到的第一个关于美航11次班机被劫持的通知：
联邦航空局：嗨。波士顿中心交通管理处，我们遇到了一个问题。一架被劫持的飞机正 飞往纽约，需要你们帮忙，我们需要几架F…16或别的战机紧急起飞赶到那儿。
东北防空部：这是实战还是演习？
联邦航空局：不，这不是演习。
东北防空部命令位于距纽约153英里的马萨诸塞州法尔茅斯市奥蒂斯空军基地的两架F…15警戒飞机进入战斗状态。美国的空中防卫随着这一命令开始了。
在东北防空部，有飞机被劫持的报告立刻传递给战斗指挥官罗伯特·马尔上校。在命令奥蒂斯的战斗机进入作战方位后，玛尔上校分别打电话给拉里·阿诺德少将、第一航空队司令官兼北美防空司令部美国大陆分区司令官。马尔请求授权奥蒂斯的战斗机紧急起飞。阿诺德将军稍后回电话指示玛尔：“去吧，让它们紧急起飞。我们稍后会获得授权的。”然后阿诺德将军打电话向北美防空司令部总部报告。
F…15战斗机8∶46从奥蒂斯空军基地紧急起飞。但东北防空部不知道该指挥飞机飞向什么地方。指挥战斗机的军官要求得到更多的信息：“我不知道让这些伙计紧急起飞飞向哪儿。我需要一个方向，一个目标。”因为劫机犯关掉了无线电发射机应答器，东北防空部的职员花费几分钟的时间在其雷达范围内搜索主雷达反射。美航11次班机于8∶46袭击了北塔。8∶50后不久，当东北防空部的职员仍在试图定位这架飞机时，一架飞机撞击了世界贸易中心的消息传达给了他们。
雷达数据显示奥蒂斯战斗机于8∶53升空。由于缺乏目标，它们由无线电引导向长岛海岸外的军事管制空域飞去。为了避免纽约地区的空中交通出现问题并且不确定该做什么，战斗机被带至军事空域“待命”。从9∶09到9∶13，奥蒂斯的战斗机一直以待命形式停留。
总之，东北防空部在飞机袭击北塔楼9分钟前接到劫机的通知。撞击之前9分钟的这个通知是军方接到的有关这四次劫机事件的最早的报告。
美国联合航空公司175次班机
联邦航空局获知情况。据回顾，最后一条从美国联合航空公司传回的信息令人恐惧。直到8∶40，联邦航空局纽约中心的控制员一直在追寻美航11次班机的信息。大约在8∶42，进入纽约中心的空域不久，美联航175次班机的飞行员突然发出这样的信息：
美联航175次班机：纽约，美联航175次班机报告。
联邦航空局：美联航175次班机，继续。
美联航175次班机：好吧。我想我们是朝你中心空域飞行。啊，我们从波士顿起飞时听到了可疑的信息。啊，有个人，啊，听起来好象有人控制了麦克风并说，啊，所有人啊都留在座位上。
联邦航空局：哦，好吧。我把这些传过去。
几分钟后，美联航175次班机没有经过空中交通管制指挥就转向西南方。8∶47，美航11次班机撞击事件几秒钟后，美联航175次班机的发射机应答器密码改变了，然后又改变了一次。但这些改变在几分钟之内并未引起注意，因为这个控制员被分配同时负责美航11次班机和美联航175次班机。控制员得知美航11次班机被劫持，他在飞机8∶46消失后将注意力都放在对它的搜寻上了。
8∶48，当控制员仍试图定位美航11次班机的时候，一个纽约中心主任在指挥中心电话会议上提供了关于美航11次班机的如下报告：
纽约中心主任：好的。这是纽约中心。我们正在搜寻这架飞机。我还与美国航空公司通过话，他们告诉我他们相信一名乘务员被刺伤了，驾驶舱内有人控制了飞机，这是他们现在获得的所有信息。
纽约中心的控制员和主任这时还不知道美航11次班机已经坠毁了。
8∶51，这个控制员注意到美联航175次班机的发射机应答器密码更改了，并试图联络飞机，但没有收到任何反应。从8∶52开始，他反复尝试联系美联航175次班的机组成员，仍然没有回应。这个控制员检查了他的无线电设备，并于8∶53联系另一控制员说“我们可能有一架飞机被劫持了”，他找不到这架飞机。
而后邻近的另一架商用飞机来电说“无线电报告说一架航班撞击了世界贸易中心”。之后这位控制员用了几分钟时间将他雷达屏范围内的其他飞机移交给别的控制员负责，以便将它们从这架不明飞机（被认为是美联航175次班机）的航线上清除掉。这架飞机转向南方然后又转向东北朝纽约市飞来。
大约8∶55，这位控制员通报给纽约中心的一位主管，他认为美联航175次班机也被劫持了。主管试图通知地区主管，却被告知他们正在讨论一架被劫持的飞机（大概是美航11次班机），不允许被打扰。8∶58，搜寻美联航175次班机的纽约中心控制员告诉另外一个控制员：“我们这儿可能有一架飞机被劫持了，一共两架。”
第一部分：“我们已控制了一些飞机”临时准备本土防卫（4）
在9∶01至9∶02之间，纽约中心的一位主管告诉赫恩登指挥中心：
纽约中心主管：我们这儿发生了好几个情况。事件正在升级。我们需要军方帮助。……我们，我们还有别的情况，我们这儿的另一架飞机也可能发生了类似问题。
纽约中心所指的“另一架飞机”就是美联航175次班机。有证据表明这次通话是联邦航空 局总部或赫恩登指挥中心在第二次撞击之前接到的唯一一次通报，说明还有第二架被劫持的飞机。
当指挥中心9∶01被通告有关这“另一架飞机”的情况时，纽约中心联络纽约雷达终端控制所，请求帮助定位美联航175次班机。
终端：我发现有飞机沿海岸航行，看上去它好象正飞向南方的一个小机场。
中心：稍等。我试着把它拉过来——它就在那儿。稍等。
终端：发现它刚偏离了9500…9000之间。
中心：你知道是哪架飞机吗？
终端：我们还，我们还不知到是哪架。我们正在查。
中心（9∶02）：好的。小心，伙计，好像又一架飞机飞过来了。
控制员们观测到这架飞机急速下降，雷达数据在曼哈顿上方消失了。9∶03，美联航175次班机撞到世贸中心的南塔楼上。
与此同时，波士顿中心的一位主管报告他们破译了他们所听到的第一次从美航11次班机上传来的劫机犯信息：
波士顿中心：嗨……还在吗？
新英格兰分局：是的，我在。
波士顿中心：……根据这盘录音带，鲍比认为那个人好像说：“我们有几架飞机。”因为口音，我不知道是否是真的，或者是否那儿有好几架飞机。但我要，我要再为你确认一下，我很快就回来，好吗？
新英格兰分局：非常感谢。
未经确认的男性声音：他们有什么？
波士顿中心：飞机，不只一架。
波士顿中心：我们正在与纽约中心通话，好像还有一架飞机的目标是世界贸易中心。
新英格兰分局：还有另一架飞机？
波士顿中心：第二架刚刚撞了贸易中心。
新英格兰分局：好吧。我们将——我们马上向军方发出警报。
波士顿中心立即建议新英格兰分局停止管辖范围之内的所有飞机起飞。9∶05，波士顿中心向联邦航空局指挥中心和新英格兰区证实美航11次班机上的劫机犯说的是“我们有几架飞机”。就在这一时间，纽约中心发布“ATC 0”——意味着飞机不得在纽约中心的空域内起飞、降落或穿越，等候进一步的通知。
在第二次撞击后几分钟内，波士顿中心命令其管理员将纽约事件通告给其空域内的所有飞机并建议飞机加强驾驶舱安全。波士顿中心要求赫恩登指挥中心在全国范围内发布类似的驾驶舱安全警告。我们没有找到证据证明指挥中心采纳了这一请求或发布了任何类型的驾驶舱安全警告。
军方的通告和反应
北美防空司令部的防空人员得到的关于第二架被劫持的飞机——美联航175次班机——的第一个指示来自纽约中心9∶03打给东北防空部的电话。这一通知大概是在飞机撞击南塔时传达到的。
9∶08，东北防空部的战斗人员指挥官得知世界贸易中心的第二次爆炸并决定违抗将战斗机停留在远离曼哈顿的军事空域内的命令。
北美防空司令部的战斗人员指挥官：这是我所能预见到的我们可能需要采取的措施。我们需要跟联邦航空局说，如果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的话，我们需要让那些战斗机飞到曼哈顿上空去。那是最好的事情，是现在所能采取的最好的行动。所以快与联邦航空局协调，告诉他们如果那儿有更多的我们不知道的飞机，就让战斗机去曼哈顿。至少我们采取了某些行动。
联邦航空局清空了这一空域。雷达数据显示在9∶13，距纽约市115英里的奥蒂斯战斗机改变等待航线，设定了朝向曼哈顿的航线。它们于9∶25到达，在城市上空开始战斗空中巡逻。
因为奥蒂斯的战斗机首先飞往军事空域然后又飞到纽约，这一过程中消耗了大量的燃油，战斗指挥官所担心的也正是燃油消耗问题。东北防空部考虑从弗吉尼亚的兰利空军基地紧急起飞警戒战斗机飞往纽约支援。兰利的战斗机于9∶09进入战斗位置。北美防空司令部没有任何关于其他被劫持飞机的指示。
美国航空公司77次班机
联邦航空局获知情况。美航77次班机于8∶54开始轻微转向，偏离其计划飞行路线，飞向南方。2分钟后，它从负责管理这架飞机的印第安纳波利斯中心的雷达上消失了。
跟踪美航77次班机的控制员告诉我们他注意到这架飞机转向西南，然后看到雷达数据消失了。这个控制员搜寻初级雷达反射。他沿这架飞机计划飞行路线的西南空域搜查直到它开始转向的区域，没有发现主要目标。他试着使用无线电，第一次联络飞机，然后联络航空公司，还是没有反应。这时印第安纳波利斯的控制员并不知道纽约的情况。他认为美航77次航班发生了电子或机械故障，或者两者都有，并且消失了。
9∶00之后不久，印第安纳波利斯中心开始通报给其他职员美航77次班机消失了而且可能坠毁了。9∶08，印第安纳波利斯中心请求兰利空军基地的空军搜索救援队寻找一架坠毁的飞机。这个中心还联系西弗吉尼亚州警察局，询问是否收到关于失事飞机的报告。9∶09，与飞机失去联系的消息报告给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