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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于 公 案-第8部分

小说: 于 公 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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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边游玩,忽遇芦康,岸旁相会,小人不知是鬼,问起缘故,他才哭诉情由:只
为讨账,所搭伙计姑表兄弟任能,私通万氏,二人暗商把我害死。那日船到河心,
黑夜多饮几杯,船头解手,被任能推入波涛之内,倒嚷‘芦康失脚落水’!回家
与万氏竟自安然而乐。可怜一命含冤,无人替伸冤,抱恨阴灵,前来特见贤弟,
急到涿州,他说抚院于大人现在城内,又说恩台铁面无私,善断无头公案。说罢,
一阵旋风,忽然不见。

    小人昏迷,多时醒将过来。“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36回孙义士哭诉公堂魏贞姬实回抚院话说孙礼说:“芦康显魂,言他表弟
霸占家产。小人亦难辨真假,星夜回转,到芦家吊纸,恶妇哭泣无泪,恶棍任能
狂妄,彼二人眉来眼去。小人看破情急,抓鼓代鸣冤情 。”孙礼愈说愈恨。贤臣
点头长叹:“这样朋友,世间少有,料是真情,必非虚假 。”伸手拔签,差捕快
张全带领孙礼立拿恶棍任能、恶妇万氏,当堂听审 。去后,衙外又有喊冤之声。
贤臣吩咐:“拿来!”青衣答应,跑出衙门带进 。贤臣观看,两个妇女,一个道
士,还有几个地方,高叫:“众人,尔等到此,所告何事?”地方吕信往上跪爬,
口尊:“大人容禀,小人地方上的胡寡妇,家住涿州细柳村中 。昨夜三更,听见
他家乱嚷有贼,四邻起来齐去询问,堵住媳妇房中,恶贼却被倒下一扇门来压住,
将灯一照,原来是年轻小道!老妇胡氏动气,说他媳妇败坏家门。媳妇魏氏说,
他婆婆久已有染,及问道士,言讲与伊媳相厚,常常行走。旁边魏氏听说,连哭
带骂,说道:”小道是婆婆遣差 。‘小人们难晓其中情由。大家商议,送到青天
台前,审断曲直。“贤臣说:”胡氏,本院问你,这个道士可是在你媳妇房中拿
的么?不许虚言,快回实话!“胡氏进礼,口尊:”大人听禀,老妇人的丈夫名
叫金青,是个鼓手,不幸身亡。

    老妇人儿子名叫金丽,也学鼓手,娶妻魏氏,也经身亡。老妇几叫媳妇另嫁,
就怕年轻出丑,无如坚意不听,昨夜忽有此事,老妇人只当是贼,故此喊起邻居,
将房门堵住一个道士。大人天裁,分明媳妇不良出丑,追问情由,反将老妇人污
赖,况且昨夜道士已经亲认私通魏氏,往来非止一次。只求青天与老妇人作主。
“说罢叩头。贤臣吩咐:”下去!“复又带上魏氏。贤臣观看少女举止,青丝蓬
松,不搽胭粉,柳眉杏眼,温柔端方,不像淫邪妇人。贤臣说:”魏氏,留神听
了,你婆婆告你通奸,快把始末讲来!“魏氏闻言,流泪口尊:”大人容禀,小
妇人事到其间,难顾羞耻,只得实诉。小妇人身既孀居,敢不冰清玉洁?“未知
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37回于大人审问玄门设巧计公堂断鼓且说魏氏说:“奴家的婆婆原有些丑
事,公公去世,就勾玄门常常送暖偷寒,认作干儿,希图遮掩邻居的口。而小妇
人碍眼,不得任意,故此几次逼着小妇人改嫁。不料昨夜三更,小妇房门忽动,
就问:”是谁?‘无人答应,只听’哗啷‘一声,房门坠地,把踹门之人压在门
下 。小妇人喊叫’有贼‘!

    众街邻才把道士拿住。谁晓他与婆婆串通,一口同音,反说与小妇人有染!
小妇人身在孀居,遭此奇冤,真正恨死。恳求青天判断,感恩无既。“贤臣座上
醒悟,含笑说:”魏氏,本院问你,房中摆设什么物件?快言!“魏氏说:”不
过箱柜衣被,墙上还有丈夫在日的一面旧鼓 。“贤臣闻听说:”本院知道了。“

    吩咐:“人来!快到金家,将魏氏房中画鼓拿来听审!”青衣答应出衙,就
有锁拿任能、万氏的公差回话:“禀大人在上,小的将犯人犯妇带到!”贤臣说
:“带上来!”在丹墀下跪倒,贤臣闪目观看:万氏面搽脂粉,乌绫包头,脸上
虽有惊慌之色,眼角眉梢,暗自带俏,年纪三十上下光景,殊非良善,说:“万
氏,本院问你,汝丈夫既死,孀居之时,为何还搽脂粉,不穿重孝?”恶妇往上
磕头,口尊:“大人,小妇人面搽瘾药,嘴皮焦裂,故此胭脂医治,被拘见官,
脱去孝服 。”恶妇口巧

    舌辩有理。贤臣微微冷笑,说:“万氏,你丈夫为何淹死?快说!”万氏哪
肯招认 。又问任能,恶贼一口同音。贤臣吩咐:“刑房,快制两副新木夹棍拿来!
任能和孙礼对夹,严刑审问,将任能、万氏男女分监,晚堂听审!”答应。叫禁
子把恶棍上镣收监,青衣在外押着孙礼候断。贤臣发放一对奸淫,又把工房叫到
公案旁边,低言吩咐:“急速预备竹箱,迎面用板,三面竹编,出气透明,不得
有误!”工房领命而去。不多时,收拾停当,贤臣叫过门子曹新,低声说了几句,
门子答应。又叫过两名捕快:“将竹箱抬到土地祠,如此这般,不得有违!”公
差答应。贤臣公事方完,又有两名青衣跪倒:“启禀大人,小的奉命去金家,魏
氏房中的画鼓取到 。”贤臣说:“放在公堂。

    人来!快将胡氏、魏氏、道人、地方一齐带进听审!“未知如何,且看下文
分解。

    第38回于大人设问奇冤胡氏魏氏吐真情且说一干人众带至丹墀跪倒。贤臣吩
咐:“把鼓挖开破面套在道士头上!”青衣走下堂,遵即套上。两旁文武各官,
不知什么缘故,个个发愣。贤臣复又开言高叫:“胡氏,快到道士跟前,用力打
鼓,如若不遵,本院一定处死!”老妇人说:“晓得!”起身来在道士的眼前,
轻轻打了几下。贤臣观瞧,早已明白八九。胡氏打完鼓,复又跪倒堂前。贤臣座
上望着魏氏讲话:“那妇人,到公堂道士的跟前去打头上的鼓!”魏氏闻听,烈
妇心内着急:“也罢!大人既然吩咐,顾不得羞辱。”妇人时下无奈,平身走去,
看见道士不由更气,恶狠狠鼓槌举起,搂头打来,一阵响声振耳,道士疼痛喊叫。
贤臣说:“住手!”

    魏氏返身上堂跪倒。贤臣说:“道士,本院问你,与胡氏通奸,何得倒赖魏
氏?”小道叩头尊声:“大人在上,道人原与魏氏有奸,今被拿获,不敢污赖胡
氏 。”贤臣听罢,微微冷笑,大喝:“贼牛,还敢瞒昧?方才本院叫胡氏、魏氏
打鼓,内有道理。本院不说,料你不知!胡氏打鼓,不肯用力,轻槌,惟恐打着
贼头,是呢不是?魏氏恼你污赖他的贞节,因此恨不能将你打死。况且地方拿你
之时,又在魏氏门扇之下。本院问你,还是实招不招?要挨夹棍倒也容易 。”贤
臣几句言语将道士问

    住,不住磕头,口尊:“青天大人,小道愿情实招。小道出家白鹿观内,名
叫通元,与寡妇胡氏认作干娘,常常送情。魏氏节烈,恐碍眼目,胡氏嘱叫小道
强奸魏氏,以便通隔。总是小道该死,听她所愚,半夜踹门,魏氏惊怪,被房门
压倒,苍天不佑胡行之人,小道情甘认罪。”贤臣怒骂:“恶道!你既身入玄门,
理当清心寡欲,为何欺天越理,怎么又污赖魏氏,坏她名节?人来!把这小贼牛
与那无耻的老淫妇拉下,重打四十!”

    青衣喊堂,拉下通元、胡氏,每人重责四十放起。贤臣提笔立刻标判:“胡
氏不守失节,逐出金家,任凭另嫁。通元好色贪淫,理该追度帖还俗,但有污赖
烈妇贞节,罪加三等,发边远充军。魏氏节烈可嘉,请旨赐匾 。”贤臣标判已毕,
众官员深服。公事发放完竣,知州请贤臣二堂用饭。

    且说两个公差锁拿任能、万氏,拉进土地祠,自石墩子上把锁拴住。戚进望
着刘英说:“兄弟。抚院大人退堂吃饭,这桩事晚堂才审,咱也吃些饭食,好预
备挟拶两个犯人 。”刘英搭就的活局说:“正是。”二人说罢,迈步出了土地祠,
将庙门倒扣,远远站立。万氏瞧瞧四顾无人,他二人对锁。万如芳叹气低声,眼
望恶棍任能说话:“我虽要将刑挺,到底发毛,心内不由惊怕,上拶之时,疼痛
难忍,这事怎了?”不觉长叹泪下:“奴因憎嫌丈夫,与你相好,暗商将他水中
害死 。”任能说:“女子休得害怕,你挨拶子别要招认,我挨夹棍亦不招承,咬
定孙礼,赖他刁告咱俩,滚出活命回家,依旧快活!谁要松口招认,难逃两命齐
死,害夫杀命凌迟,大人一定按律。娘子全舍两只手指,救命全凭硬冲。我也舍
着两腿,任凭六问三推不招。记着,死内求活,平安一世,方保康宁 。”恶妇点
头说道:“有理!”男女两个横心做梦,也不知定了埋状,陈门子坐在箱中,记
了口供,写完折好,揣在怀内。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39回土地祠恶棍实招于大人公堂定罪话说陈门于坐在箱中,写完口供,折
好,揣在怀内,伺候贤臣升堂。忽听发喊冲堂,说:“快带杀夫人犯,并抬土地
祠内箱子上堂,好与该犯对词 。”两公差答应。不多时,男女跪在丹墀,竹箱放
在公堂。贤臣坐上唤叫:“陈新门子!”箱内答应,推开箱盖站起。众人不解其
故,恶妇、凶徒一见,唬掉魂魄。孙礼一旁说:“其人藏箱内,主什情由?”门
子出来,手举招状,呈献公案。贤臣仔细瞧看一遍,眼望万氏、任能,满面生嗔
:“本院问你,不用拶于夹棍,为什么一概实招?杀夫情真,谋兄是实。该剐恶
妇,该死凶徒,招状已明,还有辩处无有?”任能、万氏流泪磕头说:“青天,
冤枉!冤哉!”贤臣冲冲大怒,一拍惊堂,厉声断喝:“好恶妇、凶徒,还敢喊
冤!

    清平世界,那晓人心比虎更毒!任能谋害表兄,图奸表嫂;万如芳暗与人通,
害死丈夫,以致身作波涛之鬼,这等冤枉,盖世罕有!幸有孙礼为友抓鼓伸冤,
本院拘审,可恨倒将义士赖是狂徒,还要对词,挨那夹棍,实犯真赃,竟敢不服!
箱内装人,抄写你二人害命杀夫缘由,才吐真情,现有亲口招状,还要强硬,难
逃法律!恶妇、凶徒已定剐罪,骂名传留后人!“

    贤臣发怒。万氏虽恶,到底是个妇人,胆小,见说出真病,打

    心里更毛,怕死求生,想推干净,“咕咚‘,不住磕头,高叫:”青天大人,
开恩饶命!任能在外谋害表兄,犯妇家内不知,恶人该死,与犯妇无干!“任能
闻言说:”恶妇,你叫我害你丈夫,好长久而过,到如今事犯情真,想推干净?
“把万氏问住。

    贤臣吩咐:“任能、万氏画招,定成一斩一剐!”喝叫:“拉下去,重打四
十!”打完放起,带在一旁。贤臣含春细问,孙礼有一子,芦康妾生一女。贤臣
说:“官断为婚,女婿养活丈人一世。”贤臣亲笔书匾“义贯金石”四个大字,
孙礼谢恩而去。

    贤臣又重赏门子,委州官监斩,立刻从监内绑出窃盗赵中,众青衣将男女三
人押赴法场斩讫,任能、万氏亦经斩剐。州官公毕,进衙面见贤臣回禀。贤臣立
刻登程,保定府上任。韩知州预备轿马人夫,贤臣坐轿,拉开窗子,执事出涿蚶
城,各官护送,开道鸣锣,十三棒对子马上带着钢锋,村庄店道百姓瞧看,按着
站道,往前行走 。这日,来到保定府的交界。未知如何,且看下文分解。

    第40回争米筛公堂告状为雨伞彼此兴词话说贤臣这日来到保定府,文武官员
齐集迎接。贤臣轿进衙门大堂前,下轿拜印行香,合省官员挨班禀见。公事已毕,
立刻升堂,吩咐把放告牌抬出。青衣答应。不多时,听见喊冤之声,有两个告状
人跟牌而进,跪在丹墀以下。贤臣座上开言问:“你们诉告何事?实说 。”乡民
见问,叩头:“大人青天容禀:小人家住安肃县,在保定营生,名叫张申,开设
面铺,今日这彭皮匠一早到铺,借筛箩家中一用,小的借给拿去。小的使用去取,
不料刁民彭遇荣竟自想讹,不给,言是他家之物,倒说小的赖他,又要打骂。小
的无奈喊冤,恳祈大人神见判明。”

    贤臣沉吟良久说:“皮遇荣,你这个筛箩现在何处?”说:“在小的家中 。”
贤臣说:“人来,到皮遇荣家中,把筛箩取来听审。”青衣答应而去。且说贤臣
坐在堂上,抬头只见阴云四布,狂风忽起,搅天扛地,连声所响,顷刻间,大雨
盆倾。公堂以前檐瓦落下八片。贤臣惊疑,暗说:“此事奇怪!”就问书吏说:
“城中有什么姓严的土豪恶棍?”年老书吏公案以前跪下:“启大人,此处并无
姓严的土豪恶棍。”贤臣闻听,说:“诧异,其中定有别情!本院既受皇王俸禄,
必须一点心苦尽忠诚,定要访明此事!”忽然风息天晴,又听喊冤之声,吩咐:
“快把鸣

    冤之人带进听审!“青衣答应,拿至公堂下跪。贤臣闪目观瞧,却是年轻两
人,下问说:”你等所为何事伸冤?“那穿蓝的叩头口尊:”青天,小人名叫冯
贤,本处人氏,方才下雨,打伞回家,路遇此人,名叫顾进,原是街邻,小的见
他冒雨,叫其同打一伞。谁知不但不承其情,行到十字路口,竟说伞是他的。

    小人与彼理论,反欲打骂。因此叩恳大人,判断分明,感恩不浅。“贤臣闻
听,就问顾进说:”冯贤好意同伞与你行走,缘何反倒讹他?你这刁恶奴才,就
该重处!“顾进见问,向上磕头,口称:”青天,小的执伞路遇冯贤,叫他同打
一伞,不料以情成怨,反要白讹,口出不逊,小的怒气难消,匍匐青天台前,伏
祈严行询究,顶戴世世。“贤臣听罢,吩咐:”一把雨伞,什么大事,也要兴词。
人来,将雨伞拿来!“青衣答应,拿上公堂。贤臣又吩咐:”把此伞扯为两半,
每人一半,不许多说!

    彼此平分,撵出衙门 。“青衣撕为两半,每人一半,两人叩谢出衙。贤臣复
又叫过捕快朱升、尤用,附耳说了几句,公差答应,迈步暗跟两人而去。取筛箩
之人上堂跪禀,贤臣吩咐:”拿来听审!“青衣把筛箩放在堂上。未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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