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以赌为生 作者: 李兰 >

第3部分

以赌为生 作者: 李兰-第3部分

小说: 以赌为生 作者: 李兰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走在灯火澜珊的街头,秦栖凤的世界是那么冰凉,她突然发现,四年的牢狱之灾使她什么都失去了,却给了她一种能力,一种承受苦难的能力,她的心因此而不会那么伤痛了,不管前路如何,她都得走下去,既然死都没有怕过,还怕活着么。 
          
        秦栖凤回到高月家时,高月见她回来,欣喜地说到,我打了电话给我那个朋友,他说明天叫你过去面试,不会有问题的,你那么漂亮,在哪儿找不到饭吃,现在真是美女横行的时代呵。 
          
        好消息让秦栖凤忧郁的心得到一些宽慰,她充满感激地说,高月,太谢谢你了,我记得到你的好。     
        高月说,看把你弄得,象多大个事儿一样,我也是帮朋友的忙罢,你是碰巧赶上了,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如果他们问起你,或叫你填简历,你就说是下岗了,不要提其它事。 
          
        秦栖凤说,那他们去打听呢。     
        高月说,不会的,没那么认真,零时工没那么认真。     
        秦栖凤说,嗯。     
        秦栖凤非常顺利地通过了面试,她又重新走上了新的工作岗位。柯经理给她说她现在的工资是七百,还有奖金。七百,够不上当年她点一炮,可也够活下去了,实在不济了,她会去找点其它事来做,其实她的脑子是很好使,手脚也很能干,只要不赌博,她就有时间和精力去另外找一些小钱。 
          
        现在,她穿着蓝色的工作装,坐在整洁明亮的营业厅的收费台上。当她从顾客手里接过话费时,她感到是一种宿命,她总是会干着和钞票分不开的工作,那时她做出纳时,钱儿就是这样从她手里流过来流过去的,比现在多多了,以致于她对那些钱动脑筋时,她感觉一点都不费劲,她就是那样一点都不费劲地走进监狱的。她想不通,她当初怎么会那么疯狂地深陷进去,置一切于不顾,现想起来岂是一个‘不值’了得,如今身置其外好多东西她才看清楚了,可人在其中时哪里看得明白呵,就算看明白了又哪里透彻得了。不赌博多好呵,心情是那么平静而从容,她想起那时人仿佛就象是套在了一个永远停不下来的轮子上,只任它带着你一味地转下去,直到再也转不动为止,也不知这四年是不是个福,她总算停得下来了,煞住车了,要不然她或许早就转疯了,转死了,转不在了,赌场就是那么令人疯狂,进去了你就知道什么是欲罢不能,什么是身不由已。总算出来了,曾经沧海难为水,不管怎样她也不会再转进去了。 
          
        快要下班时,高月打电话给她,叫她去她家玩儿,今天是她的生日,正好又是周末。秦栖凤做完帐,等到接下午班的人来接了班,自己收拾了,打了车先去商场精心挑了个包,她正想有机会好好感谢一下高月。到的时候,高月的家里好不热闹,众人分两桌麻将搓得正欢,高月看到秦栖凤为她买的包,说道,还那么客气,又破费了,来,来,打麻将,我让你。 
          
        秦栖凤说,我不打,你玩儿你的。     
        高月一下想起了,说,那你怎么玩儿,看电视吧,或坐着报走线吧。     
        秦栖凤说,你别管我,我看你们打吧。     
        屋子里闹哄哄的,好象她当年在齐四妹家里一样,秦栖凤顺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她旁边的一个带眼镜男人回头看她一眼,见她生得秀美文静,顿生好感,再见她坐在了自己的身旁,忙欠了欠身体,表示欢迎。 
          
        秦栖凤见他牌好,也回应他说,好好的一把牌,下叫了吗。     
        带眼镜男人说,我正理叫呢,好象下叫了,你帮我看看,我有点理不出来了,是不是这样的。     
        秦栖凤凑过去一看,就看出他清条子下叫了,说到,叫了。     
        带眼镜男人说,什么叫,我怎么看不出来。边说边把牌东理一下西理一下,还是看不出来。急得高月他们都在催,快点,好大个叫嘛,半天理不出来。       
     
        带眼镜男人,慢条斯里的说,不急不急,千年等一回的叫。也不搭理她们,仍兀自理自己的牌。     
        秦栖凤一旁看得着急,忍不住伸出手去把他的牌提了三张出来,再把叫一个一个地理给他看,带眼镜男人这下才看出自己的牌来,多宽的叫呀,除了幺四七不割,二五八,三六九通割,带眼镜男人兴奋得不得了,提起一张幺鸡打了出去。得意地叫唤到,各家各户,鸡鸭小心,牌好得很,非自摸不割。 
          
        众人看他扯了半天才把叫扯清,声音和动作又那么大,都知他牌大了,个个都紧张起来,互相说,你们割啥子牌嘛,一炮点了算了。     
        带眼镜男人得意地看着他们三人忙活着想把炮点了,可三张牌出来都没点燃。该他摸牌了,他说,没点响吧,那就该我自摸了,边说着边伸手一摸,五条,心都要跳出来了,嚷到,自摸,清一色。边说着边倒下牌来。 
          
        众人听他一嚷,气都早泄了,见他把牌倒下来,纷纷凑过来理他的牌,果然不是诈胡,众人一遍沮丧,都说给钱,埋头数出钱来。带眼镜男人好不得意洋洋。    
       
        高月向秦栖凤嗔怪到,就是你嘛,不要帮他,他连叫都看不出来。     
        秦栖凤也笑着说,我应该装没看到的,但他的牌真的太好看了,我一下就搞忘了,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带眼镜男人笑道,小高,不要这样嘛,我智商没那么低嘛,要怪就怪月亮,都是月亮惹的祸。边说边回头看秦栖凤,正好碰上秦栖凤的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这情景让秦栖凤感觉多么熟悉和亲切呵。     
        接下来带眼镜男人的手气好得不得了,其它三人哪里是他的菜,只见出,不见入,高月输最多,这会儿急了想搬救兵,一看付宏林也坐在那张桌上,便对秦栖凤说,来,你来帮我打。 
          
        秦栖凤见她手气真的太臭,便笑着坐上去了。伸手一摸,竟然还审得出牌来,多年的功夫还没丢下呵。也怪,换个人牌就不一样了,只见她东摸一张西摸一张,一不小心就下叫了,一不小心就割牌了,喜得高月眉开眼笑,数钱数得心花怒放,才不一会儿就把输了的全打了回来,见略有赢利,时间也差不多了,高月嚷到,吃饭了,最后一把,要捞稍的赶紧。 
          
        众人一听最后一把了,都纷纷嚷起来,不吃饭了,有麻将打谁还吃饭呵。     
        带眼镜男人刚才赢了不少,这会又倒出来了,也不心甘,也说不去吃饭。     
        付宏林说,要不得喔,我老婆过生日饭都不吃,要不得喔,吃了又来打嘛。     
        众人说不过去,只好打最后一把了。     
        在饭店里吃了饭,吹了生蜡烛,高月说去唱 
      歌,大多数人想回去继续战斗,高月只好作罢。出来的时候,带眼镜男人邀秦栖凤同去玩儿,秦栖凤不打麻将,说,不去了,明天还上班。带眼镜男人有点不舍,秦栖凤善解人意的对他笑了笑。回过身去给高月作别。 
          
        4     
        秦栖凤回到家里,那是她租下的一个便宜的房子,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床一柜,一个桌子,秦栖凤怕太过寂寞,去买了个小一点的二手电视,效果还不错,这样她就可以打发一个人的时光了,她想过了这段时间就去把兵兵接过来,一想着儿子,秦栖凤就想知道他这会儿在干什么,拿出电话来打给王俊石,在移动局上班这点好,可以打免费的电话。可是电话拨出去居然是关机,秦栖凤望着手里的电话出神,想不出王俊石为什么会关机,想不出他们在干什么,或许正好没电了。拿出钱来数了数,所剩无几,不过还好,她有工作了,再过两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虽然她这头一次只有半个月的工资,但总算有得进的了,发了工资就去给兵兵买套衣服。她有四年没给兵兵买过衣服了。给儿子买衣服是件多温馨的事呵。秦栖凤想起来就觉心里暖烘烘的。 
          
        这天秦林凤领了半个月的工资,柯经理说,小秦,干得不错,好好干,在移动局还是有机会的。     
        秦栖凤说,嗯。     
        秦栖凤回到窗口上继续收费,只听一个男声说到,你在这儿上班呀。           
        秦栖凤抬头一望,是那天在高月家遇到过的那个带眼镜的男人,笑着说,是你呀,交费吧。     
        带眼镜男人说,是呵,你看多少钱。     
        秦栖凤按他给的合同号找出他的话费单子,上面有男人的名字,孙扬。问到,是孙扬么。     
        带眼镜男人说,是的是的,多少钱。     
        秦栖凤说,一百二十二。     
        带眼镜男人掏出钱递给秦栖凤。秦栖凤找了零,连同话费单子一起递给他。带眼镜男人想说点什么,旁边排着两人,见他完了,都欲朝前挪,秦栖凤忙接待,带眼镜男人只好说,再见。 
          
        秦栖凤也笑着说,再见。     
        带眼镜男人走了,秦栖凤忙乎了一早上,终天快下班了,秦栖凤边交班边想着下了班去给兵兵买衣服,就看到高月走进大厅来,秦栖凤笑着说,交电话费吗。    
       
        高月说,一起去吃饭吧。     
        秦栖凤说,好吧,吃什么呢。     
        高月说,去吃沙锅饭吧。边说边把自己的电话费交了。     
        两人走进沙锅饭店,要了菜,高月说,你和王俊石现还往来吗。     
        秦栖凤纳闷,说,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我们真的离了,他都又重新结婚了。     
        高月笑到,没事,随便问问,你觉得那个眼镜怎么样。     
        秦栖凤问,哪一个。     
        高月说,就是那天在我那儿打麻将的那一个。     
        秦栖凤说,你不是要给我作媒吧。     
        高月说,嗨,你觉怎么样嘛,人家对你印象可好了。边说边瞅着秦栖凤笑。     
        秦栖凤说,印象不深,哎,你怎么想起这事来了,我这儿才刚出来,什么都还没理清楚。     
        高月说,缘分这东西用得着理清楚么,你说你到底对他有没有感觉。     
        秦栖凤说,什么感觉,只看到过他,哪有什么感觉,有点老实,是不是。     
        高月说,对了,这就是感觉,不反感吧。     
        秦栖凤有点回不过神来,说,这哪儿跟哪儿呵,你不要把人家害了。     
        高月说,你不要说从前,你说,你先说你想没想过要再要嫁人,或者说你想没想过要有个男朋友和你在一起。     
        秦栖凤说,我觉得你真是太可爱了。     
        高月说,我在问你事呢,你正经一点儿。     
        秦栖凤止住笑,真的想了一下说,要嫁人也得以后再说呵,现在我那么落泊的,哪儿有心情谈这些。     
        高月说,是呀,越是落泊就越需要有人拯救讪,再说也没要你马上就嫁给他呀,人家想和你认识,他也是去年离的婚,有一个娃儿判给了女方。     
        秦栖凤说,我坐过牢。     
        高月说,没人叫你把坐过牢挂在脸上呵,坐过牢就什么都不可以追求了,用不着把过去老挂在心上,要学会忘记,人要朝前走,过去就过去了,主要是看你静不静得下心来,我是为你好,一个人熬着多苦呀。 
          
        秦栖凤这才认真地想了想,觉高月说的有些道理,问,他干什么的。     
        高月说,和付宏林一个单位。她指的是那人也在国土局上班。     
        秦栖凤说,你说呢。     
        高月说,我说他既然有意,你何尝不可以和他认识认识呢,也不一定非要怎么样,现代社会,又是单身男女,怎么发展都可以。     
        秦栖凤说,我觉得你象我妈,把我的事都全包完了,那你说了算吧。     
        高月说,晚上他请我们吃烧烤,我打电话给你吧。     
        秦栖凤说,老大,你说了算。     
        两人吃了饭,看离上班时间还有点早,高月就陪着秦栖凤转商场,秦栖凤给儿子买了衣服,打电话给王俊石,关机,真是怪了,秦栖凤心里有点不踏实,不知道王俊石怎么了,这两天两次打电话给他都关机,会不会出什么事了,下午没什么事,她想过去看看,顺便把衣服给儿子穿上。 
          
        秦栖凤打了个摩的去二0三厂,到了二0三厂门口打电话,还是关机,秦栖凤想到齐四妹儿那儿去,麻烦她帮着过去找找王俊石,再不叫她帮忙把衣服拿给兵兵。这么想着就朝这边来了。才走进齐四妹她们这边院子,就听得一阵唏哩哗啦麻将声几乎从每一个房间里传出来,楼下还有几张桌子摆到外面来了。秦栖凤没想到有那么多人在院里打麻将,忙低着头,不想让人注意她。走进齐四妹家,只见齐四妹的那个家三间房,一间关着门,另两间腾了出来,外面这间摆了两桌机器麻将,里面那间小点的屋子摆了一桌,角落边留有一张床,一屋的男女嘻嘻哈哈,好不喧哗,人挨人坐得满满的,生意好得很。齐四妹胖胖的,正忙前忙后地穿梭着端茶递水,见她进来,忙招呼她,让她站会儿。 
    
        秦栖凤说,你忙。边站一旁等她。抬眼一望,墙上写了一串字,仔细一看,高尚娱乐,严禁赌博。心里简直乐欢了。 突听得有人给她打招呼,秦栖凤,过来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