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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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地进行。如果陈叔宝因为知道我们造船而改弦更张,我还讨伐他干什么?”
“是的,皇上已经把陈后主看透,这样的人在治国方面不会有什么作为的。”薛道衡说,“皇上,征兵进行的如何?”
“三个方面,六七十万人还是能够征到的,这几日在长安军校场已演练得差不多了,朕想让独孤公此次回来全部带去。”
此次征兵是开皇立隋以来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军事总动员,共征集精兵五十万。众所周知,隋承北周实行府兵制,每府约千人,大多都要担任京城戍守和守卫边疆,还不能满足平陈的需要,为此,牛弘、苏威等建议文帝大量增设府兵,特别是江淮等地增设三十多个府兵,专门为平陈而设,骨干大都由北方的乡豪担任,并参加平日的劳动;其次,把各地乡兵纳入作战序列,乡帅由本地乡绅担任,一律提大都督,这不仅能增加军力,而且还可吸收消化地方武装,增强国家内部的军队融合,所有这些得力措施的运用,无不为隋得以在半年时间内迅速扩军,组成强大攻击力量提供了坚实保障。五十万精锐部队已集结完毕,是能够完成对陈的兵力部署的。“皇上,臣以为江南的三条线上都是得力战将,我们这里对人员编配应当恰当才是。”高颎说:“记得前秦的教训,我们就能成功一半。”
“这一点朕也考虑了,设三个行军元帅,各自独立,又彼此联系。”杨坚自信地回答。再展一封奏折,是吴州总管贺若弼呈上的。展开一看竟是一首表明心志的诗:
宁知江南路,辛苦龙石风。
交河骠骑幕,合浦伏波营。
勿使骐麟上,无我之姓名。
诗中说的“骠骑”,指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伏波”,指的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
“口气不小啊,”薛道衡赞叹道:“贺若弼表示要像霍去病、马援那样为朝廷建功立业。”
“一首诗代表一个奏折,用以表明心志,好诗、好诗。”杨坚说:“这个贺若弼已在开始准备过江。”高颎笑着说:“贺总管有些等不及了,他的方法比我的高明。”
为了顺利过江,贺若弼采用麻痹敌军的战术,他叫人将老弱之马卖掉,用钱买了很多船,但都藏在河港叉流的苇丛中,只在湾内泊放五六十艘破船,陈朝之间谍将这种假象带回去,陈军误以为贺若弼军中无船,在军队换防时贺若弼总是将声势搞得很大,几十条破船荡载军士在江北游来游去,大张旗鼓,多设营幕,号角吹得震天响。使得陈军误以为隋军将要渡江,急忙发兵防备,当他们剑拔弩张严阵以待时,却发现是隋军换防,虚惊一场。久而久之,陈军对隋军大集人马换防的形式习惯了,也麻痹了,遂放松了警惕,以至声势再大,也熟视无睹。为了进一步迷惑陈军,贺若弼还常让士兵沿江射猎,弄得人喧马叫,陈军对此渐渐习以为常。这些,杨坚当然是知道。
“人都说,将门出虎子,一点不差,贺若弼真是处心积虑地完成他老子的遗愿。”高颎说着,嘴里啧啧称奇。
当李圆通回复苏威、牛弘的意见时。已是深夜寅时了,“朕本不想让他二人再来参与此事了,你们看,这又多了两份议案。”杨坚似乎无奈地摊开苏、牛两人的上书,“朕想约你们二人明日去校军场,等各路兵马调集整齐后,即誓师伐陈。”
高颎推开西厢密室的窗户,一弯残月斜挂在半空,夜色深重。但见紫微星从空中划过,拖曳一条光亮的尾巴闪现于夜空。文帝杨坚毫无困意,心想,明日王韶太史又是一封密报“镇星入东井”必定无疑。
不管怎样,冥冥之中真的有报应在,天将将大任于我杨坚双肩,我要是不担起来,岂不留作懦夫之名流传千载?
文帝又是一夜未合眼,一个通盘的作战方案已经形成,这是杨坚在广泛听取了诸将的平陈建议后,博采众长、相互补充,经过反复斟酌后作出的,严格地说这确实是一个更加缜密周全,更规模宏大的作战计划,在此计划中,隋军西起永安,东至吴郡,在长达数千公里的长江全线上向陈军发起进攻,主攻方向定在直取建康上,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分别在西面选择长江上、中游的宜都郡、江陵、郢州(武昌)、蕲州,以及东面吴郡为主攻点,将陈军分割成三大段,令其顾此失彼,既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又无法回师援京,最终被各个击破。
君臣三人直商讨到东方破晓。雄鸡高亢,远处的天空澄澈清爽,有炊烟数柱飘散在空中。“独孤兄,薛内使,你们回去小憩,等各路人马调集后……”
“皇上,臣以为是不是再派使臣去一下,做最后的敷衍,如何?”
“独孤兄,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要不,薛内使再去一趟,不管怎样,速去速回。”
“先休息吧,”杨坚说,“诸如此类的活动可以停止了,再说,那陈叔宝倒是每月都有使臣来,前几次朕已严厉驳斥退回,这次不管是谁,就扣起来。薛爱卿不必再舟车劳顿了。”
“你们回去后,思考一下各路军马的协调和领军总管,给朕一个参考。”
军校场上,锣鼓震天,灞河桥上,千舟竞发,舟是新舟,岸上行走,伴随着震天响的鼓点,它们颠簸着,摇摆着,穿插着,似乎平地水涨三丈,它们真的在惊涛骇浪中稳稳行船。这是杨坚特意安排给将士们看的,特意让乐部组织了京师仕女日夜赶排,以旱船的稳当中寄寓一些理想,给南下平陈的将士送去一些安慰,加上京师的祖祖辈辈乐此不疲,效果甚佳。辅以激动的鼓点把人群振奋得如痴如醉……
前来观看军威的大都是王公贵族,杨坚自有想法:这些人平日可以不干什么,拉出来凑凑热闹,也是投其所好。当初,在灞桥上演过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时至今日也无法忘却。
今日,杨坚坐在车辇中,照例皇后独孤伽罗也在其中,两顶明黄的流苏伞盖高高地矗立着,一队宫娥彩女紧紧地跟在后面,太子杨勇骑在枣红的骏马上,金盔金甲很是威武。宫中卫士早已把持各路口。杨坚望着远处攒动的人群,心中激动不已,皇帝不是天生的,只要能顺乎民意,治国有方,就为一世明君啊。
第三部分第39节 一个天香国色的小女人
“万岁”声排山倒海地潮涌过来,对于杨坚来说,这声音已是很熟悉了。突然一个宫女脚下一绊直栽向杨坚的玉辇,那玉撵是由两头白象所拉,速度不快。杨坚连忙叫停。那位宫女正好依靠在杨坚的辇旁,吓得急急忙忙地往人群躲去。
“皇后,这宫女咋看好面熟?”杨坚疑惑地望着独孤伽罗。
“噢,”皇后转过头看了那宫女一眼,“皇上,你曾见过她,还抱过她呢!”说着把手一招:“过来,给皇上瞧瞧。”
“皇后,奴婢刚才是不小心,踩了自己的散拖在地上的丝带,自己把自己给绊了,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
“我也没说怪你呀,风琴过来,皇上还认识你呢。”皇后柔声道。
“皇上,这就是尉迟风琴。是叛逆尉迟迥的的孙女,快对皇上说多大了?”
尉迟风琴仰面答道:“皇上,罪女已十四岁了。”
杨坚一听罪女,便不悦道:“风琴,你爷爷犯下滔天大罪,已被朕处决了,你年纪小,那十年以前的事,恐怕你还不记事呢。”
“罪女隐约记得,家父托奶妈把我抱出的。”尉迟低声地答道。说着,皱着两道画得细细的柳叶眉,一脸天真。“尉迟家确实出美女啊,当年周天元帝的宠幸尉迟繁炽入宫不及十天就被封为天左皇后,而自己的女儿杨丽华辛苦侍候数十载也才是个皇后,而且差点被杀。这尉迟风琴不亚于她的姑姑,一张白皙的小脸蛋,大而黑的眼睛,直挺而微俏的鼻梁,有一张称得“诱人”的二字的玫瑰色红唇,再配上两道秀气的眉毛,真是完美无缺。只可惜年龄尚小,隐约可想那束胸带下的花蕾正含苞欲绽呢。”杨坚深深地瞥了风琴一眼,真是一个天香国色的小女人。
独孤伽罗倒并不在意,“回去吧,走了这么远的路,要是累了就坐到我的辇上来。”
“谢谢皇上,谢谢皇后。”尉迟风琴连忙低头躲过杨坚的火辣辣的目光,长时间在宫中游玩,耳濡目染了不少宫中的风气。她幼小的心灵也能感到两种不同的风气。一是在姑姑屋里玩耍时,只要周天元帝进来,也不避她就和自己的姑姑尉迟繁炽脱去衣服,在床上行男女之欢。二是到隋后宫中,虽说文帝也有自己的宠幸,但大多是在皇后寝宫,从未见过他的风流。因此放心了不少,暗自希望服侍年满,能削为平民,出宫找个好人家,了此一生,没想到今日不慎被杨坚记取在眼里,心中有些许不安。
过了灞桥,帝京郊外的大校场中,从清晨起就万头攒动,喧声不断,待到太阳出来时,更加照射得五颜六色的旗帜交相辉映,雪亮的枪尖上刀刃上,迸闪着寒森森的光。骑兵们骑着高头大马,在中央空地里往来驰骋,舞动着手中的戈矛,骠悍地尖声呐喊。
文帝杨坚从玉辇上站起,在禁军总护卫李圆通等人的簇拥下,把偌大个校场都走了一遍,检查各队士兵的甲胄是否整齐,牙旗是否鲜明。
这校场中的五万精兵正是史万岁从边关带回来的。这是一支久经沙场的军队。选拔出来的全部都是最骠悍的青年。史万岁骑着匹卷毛黑地雪花马,一副敬重服威的神情。
“皇上,”史万岁翻身下马,弯腰见过君臣之礼后,禀道:“骠骑将军史万岁愿领十万精兵杀往江南,踏平建康。”
“你的忠心,朕已领了。此次领兵前来,并没让你带兵征讨,北地重镇不可有一日的马虎。突厥的沙钵略貌合神离,还要谨防才是。”
君臣正谈笑间,从各地奔赴校军场的人马嘶鸣着赶来,有长孙晟、有崔彭……
看到这般年轻将领虎虎生气,杨坚说不出的高兴,龙颜大喜,对李圆通吩咐道:“把御制的杏花村酒搬过来,把那十年陈窖的汾酒也搬运过来。”李圆通飞马去办。
史万岁传令三军,列队布阵,不一会儿,骑兵和步兵分别列成几个整齐的方阵,清风雅静不闻人声!只有空气中纛旗迎风飘扬,偶尔两声咴咴马鸣……
杨坚双足紧夹战马,往前窜了几步,伸出右手往空中一举。李圆通会意,高声呐喊:“起乐——”“斟酒——”
一霎时,鼓角长鸣,几万军马一齐欢呼,头上五色缤纷的旗帜,也迎风挥舞开来,伴着阵阵“万岁”的呼喊,校场上酒香四溢。场中气氛,更见火炽了……
入夜,文帝杨坚半躺在御榻上,手捧一部《孙子兵法》挑灯夜读着。那来回走动的声音就是由皇后独孤伽罗发出的。“皇上,看你连日操劳,身子日渐消瘦,既然皇上不把灭陈放在心上,干吗不放手让孩子们去搏一搏呢,以便日后论功行赏起来,自家的东西还能拿回来一些。”皇后调侃道,复又返身走到外间,倚着垂地的红绸帐把紫叶招过来,附在耳边密语几句。
“皇上,今晚得吃些点心。”独孤伽罗说着便摆弄起榻前书案上的几册兵书,把往来的奏折批复分类放好,腾出一块空地。“皇上,为妾近日闲着无事,在大兴善寺内神殿旁,画了几笔,皇上给定个名。”
文帝这才放下兵书,揉揉眼睛,“朕现在还没有皇后的雅兴,我来看看。”说着伸头过来,凑着明亮的烛光,仔细欣赏了一番。“嗯,不错,不错,跟了朕让你担心受苦了半辈子,现在看到你重新拾起女儿工笔,咦,竟不减当年呢。”受了夸赞的独孤伽罗“扑哧”一笑,想起从前刚拜堂成亲的那会儿,自己的纤纤玉手在纸绢精工细笔,总是由杨坚以粗橡大笔题上几句诗,那夫随妇唱的日子很是短暂,然后大都把精力投向国事、政事、家事。
画面上为一轮满月,月内绘有广寒宫殿阁之形,宫前有一女菩萨坐像,两旁各有一名执扇侍女,菩萨头上绘有佛光。
“这不是太阴星君吗?”杨坚指着女菩萨道:“宇宙万物都是依循阴阳对应的秩序而共存的。比如,男女。你是太阴,朕是太阳了。”
“那当然,白昼司光之日称为太阳。皇上就是普天下的太阳。”独孤伽罗厚情道。
“伽罗,”杨坚耸耸肩,“朕看出你的心意,这广寒宫里的嫦娥想那射日的后羿了。”笑得颇深意似地,拥着皇后的双肩,歉意道:“今晚就放松一下,真希望下次的嫦娥能画得灵气一些。”一句话说得皇后眉毛疏展开来。
“皇上,紫叶一会儿就送夜宵,你我共饮几杯。”
“好,好,难为皇后想得如此周到。”
紫叶款款进来,呈上五盘蜜食:金糕、栗子糕、蜜海棠、蜜红枣和油酥核桃。手里把持一壶御酒,刚一开启,香气逼人。
杨坚端起一杯,一口喝干,“皇后也喝一盅暖暖身子。”说着挑捡两颗海棠送入口中,“今日就由朕奢侈一回。”
独孤皱起眉毛,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辛辣的液体直往肚里窜,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白酒,可那辣的感觉还是挺新奇挺过瘾的,主要能让杨坚休息下来,不再夜夜和大臣商议到天明就可以了。一杯下肚,感到整个房里都暖烘烘的,晃着酒杯,对杨坚笑着,觉得自己飘飘然,不由得把自己凹凸有致的胴体紧紧地贴在杨坚身上,一张精雕细琢的脸庞漾荡着笑容,嘟着嘴沾在在杨坚的脸上,觉得全身发痒,活像有几百只蚂蚁爬到她身上来一样,模糊的感觉中有只手轻拂开了她颊上的发丝,朦胧的醉意让她慵懒的腰身不想直立,只能靠着他做支撑,连动也不想动。伐陈啊,伐陈,既苦了杨坚,也苦了自己。
紫叶伫立一旁,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感染,想想刚才皇后的话,心中醋意翻滚,原本应让奴婢陪饮的。可是,临场却变了卦,想到这,紫叶上前,搀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