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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33部分

小说: 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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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邈远,如比起那些错彩镂金的作品来,可谓风韵无穷。”    
    “别夸我的诗,为弟可拿不住,能理解兄弟之情就足以让我心满意足了。哎,薛兄,刚才在朝中的一席话可谓石破惊天。满朝文武都像吃了定丸,有些人看圣上紧拉着你的手心中甚是不自在呢。”杨素望着陆陆续续的一班大臣,转头对薛道衡说。    
    “处道兄,国家用人之时,你我正好生逢其时,能不尽心尽责吗?就如同你想我一样,我在南陈时,何不想家乡呢?在杏花酒楼上,我有一首小诗,不入时韵,听后了之。‘入春才七日,离家已二年。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    
    杨素反复吟咏,猛抖缰绳,“异乡度日,将真挚的怀乡之情,蕴于婉转含蓄的不尽风味之中,字句对仗整齐,读来全无矫柔造作之感。”想到这,他竟撇下薛道衡,纵马飞至杨坚的玉辇,“皇上,臣刚才和薛内使谈诗,偶得他写在出使江南的一首,臣以为甚是绝妙,特吟来与皇上欣赏。”    
    “噢,好,好!”杨坚心情舒畅,正对广袤的平川中的过冬麦子,幻想着五谷丰登的场景的到来。    
    杨素又声情并茂地复诵一遍,听得文帝也直啧嘴,“朕今天对江南之所以有那么深的了解,全是薛爱卿的功劳啊,或许你感受到的是化解不开的乡情、亲情,可在朕听来,那是对朕的一片忠心啊。”杨坚说道,“教乐坊唱和演练,以慰三军。”杨素点头称是。    
    校军场上,三军阵势严整,远望去,旗帜飘动,可蔽天日。当文帝和众臣出现时,万众振臂高呼,激荡起排山倒海一往无前的气势,文帝激动得不能自抑,有如此几十万雄兵还怕江南陈叔宝吗?他换辇和马,在三军面前一路走过,后面跟着即将奔赴前线的三位行军元帅。“万岁”声此起彼伏,那声浪一阵高过一阵,简直要把文帝掀下马来,文帝紧夹跨下良骥,战马会意昂首嘶鸣。“出发!”文帝亲自一声号令,从百十里内的方阵中,一队队军士鱼贯而行,直向东南。    
    文帝不辞艰辛,一直把大军送出帝京,送出潼关,送过黄河,一路上,文帝是千叮咛,万嘱咐,大多数时间内,是父子三人并马而行,杨广几次恳请父皇伫马留步,痛哭哀求,文帝也不为所动。送出黄河,送走晚霞,一程又一程,直至风陵渡口。当翌日朝阳冉冉升起的时候,文帝立马在河东的山岗上,目送大军随黄河滚滚东去。    
    在河东,在黄河之滨,文帝连发几道御旨对作战事宜再做布置,整整两夜,文帝都未曾合眼,他激动啊,是的,期盼数百年的梦想就要在自己手中实现,这是名垂史册的帝王之业,大隋朝来得惊心动魄,来得风雨如晦,历经艰难,而大隋国,统一的大隋国都是文帝亲手开创,远接秦皇汉武,下启大隋盛世,统一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平陈之事没让杨坚忐忑多久,在秦王杨俊、亚王杨广和杨素的三路三军的合力攻击下,陈后主脆弱的长江防线顿时坍塌,大隋兵马挟雷霆万钧之力,占领了建康古都,陈后主成了亡国之帝。    
    大隋占领了南陈属地全部,得州四十,郡一百,县四百,分裂数百年的南北朝重新融为一体,实现了数百年间出现的风云人物想实现而没能实现的梦想。    
    对江南的肥沃土地,文帝杨坚倾慕已久,对江南人士他却无论如何放心不下。平陈的大军还没有凯旋,远在帝京长安的杨坚诏书就发至前线。    
    高颎看过诏书,愈发对杨坚深为敬佩,这才是有远谋的君主。诏书写道:    
    “公(指宇文述)鸿勋大业,名高望重,奉国之诚,久所知悉。金陵之寇,既已清荡,而吴、会之地,东路为遥,萧岩、萧王献并在其处。公将弃征战之师,抚慰那里,振扬国威,宣布朝化。凭你的明达谋略,当乘胜而行,风行电扫,自当稽服。如果能不用干戈、黎庶获安,正符合朕的心意,公当勉力而为之。”    
    高颎对宇文述说:“宇文将军,你是皇上亲自点的将,本来,你也该回帝京和家小团聚,可是,皇上是如此器重于你,也是再立大功的时机。”    
    宇文述接过诏书,感动不已。虽然自己在杨广军中,论身份只是众多总管中的一个,但是,他相信自己是杨广的真正帮手。渡江时,他率军自六合渡江,占据江头,有力配合了贺若弼、韩擒虎二军。这次,皇上又让他单独领兵,足见器重之深。叩谢后,宇文述询问杨广何日出发。    
    杨广答:“就是今天吧。正好在渡口分手,我们向北,你向南,静听你的好消息了。”杨广也高兴,宇文述的精明能干,特别是忠心令他很赏识。    
    薛道衡心里明白,杨坚这个诏书,表面上看,颇有例行公文的味道,但为一个军事行动专发一道诏书,本身就说明这次军事行动的重要性。诏书中对宇文述用了大量褒美之词,这表明杨坚对宇文述此行抱有多么大的希望,平定吴、会之情是多么殷切!他对宇文述说:    
    “宇文将军,萧岩、萧王献父子所占据的吴州乃是江南最富庶的地区,争取民心乃是第一条,正像圣上所言‘干戈不用’那是最好的结果,但萧氏父子俱是冥顽不化之徒,一心想和大隋作对,灭之要快,要狠。”    
    宇文述点头称许,但心里想:怎么打仗,还要你薛道衡来教吗?杨广说:“多带些人马。把那萧氏狗叔侄就地灭了。”    
    将帅正议论间,杨坚的诏书又至。专门给宇文述配备兵力:行军总管元契、水军总管张默言归属宇文述指挥,加上自己的兵力已有四万人,从海路进至吴州附近的燕荣受宇文述领导,水陆军计十万人。杨广叹道:“父皇真是舍得,对付萧氏父子,要这么多兵干吗?宇文述,你的兵快接近本帅了,赶明儿,本帅还要向你借个一兵一马的。”    
    “元帅,请元帅回禀皇上,让皇上静候末将的佳音。萧氏父子降了罢了,他若不降……”    
    高颎道:“宇文将军,降也要降,不降也要逼其降。”    
    薛道衡补充道:“平陈的起因就在于他们,收尾还应当由他们来唱主角,方算完美,叛逃入陈十恶不赦。”    
    “各自休息吧,明早浦口分手。”杨广打个哈欠。众人这才感到,他们已经忙了一整天了。    
    上午,宣读安民告示,中午,斩了陈朝中的五位佞臣,下午,封府库,装金银器玉和带走的一切。不觉已到了掌烛时分。


第四部分第43节 难以入眠

    陈朝的皇宫第一次由隋朝的军士把守巡逻。杨广等人当夜就住在临春阁等一些陈后主的出入场所,而后者被关在马圈里,只有他们的家眷还住在原来的后宫中,只不过看守甚严,丫环婆子都集中在一起。    
    这一夜,有两个人难以入眠。    
    一个是晋王杨广,一个就是内使侍郎薛道衡。    
    杨广住的临春阁内,几张春画还在,画面上放荡的姿态,令他痴迷不已,他翻身坐起,细细地在那几张春画上扫着。欲加感到要行乐一回,算起来也有半个多月未近女色,这怎么行。在晋王府时,萧妃是夜夜伴驾,偶有身体不适也由侍奉丫环顶上,只是夫妻俩约定好,绝不许与自己有染的女子怀孕生子,若有,无论男女一概掐死。这方面,萧妃做得比独孤皇后好,但萧妃从不管束杨广在府内乱来,而杨广在父母面前从来都说只和萧妃一个相伴久远,这令杨坚夫妇备感高兴,终于有一个儿子能像他们一样。其实不然,在府内,杨广是个毒辣成性的人,只要是大门紧闭之时,便一定是府内年轻貌美女子的惨遭蹂躏之日。深庭高墙中,有片杨广自己的天地,里面有数十位美女,整日啥也不做,专为侍候杨广。杨广一来,性致高时,便连淫几名女子,但外面却从不知晓。此刻,杨广感到身体膨胀,再也忍耐不住,便来到外间,对张衡耳语几句。张衡领命而去。后宫内,灯火通明。    
    时辰不大,张衡带出一名女子,颇有几分姿色,年方二八模样,长得小巧玲珑,微翘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很诱人,那走路时的双臀微摆,别有一番滋味。这人正是萧摩诃的妻子,风骚而轻佻。萧夫人脸色很难看,担心在深更半夜被提审没有好结果,正哭哭啼啼地往外走,心里盼着萧摩诃能突然现身,救她一把。    
    俩人正走着,听得有人正朝这个方向走。凭着那熟悉的身影,张衡隐约感到那人似乎是薛道衡,也许不是。    
    这么深根半夜,他急匆匆往后宫去干什么?正暗自生疑时,那黑影转了个身,张衡来不及多想,就拉着萧夫人直往临春阁去了。那黑影正是薛道衡。    
    薛道衡加快了脚步,低声对守后宫的士卒交待几句,闪身便进了宫中内室。来到一间有烛火跃动的房前,心潮难以平静。    
    里面传来阵阵轻咳声,薛道衡不再等待,轻推扇门,“吱”一声吓得两个丫环倏地起身把绿珠公主团团围住,冷眼直视薛道衡。    
    绿珠公主全身颤抖了一下,拨开杏儿、翠儿,轻声说:“薛内使不怕犯军规吗?”    
    薛道衡盯着那双冷漠的眸子,说:“公主,我薛道衡只想嘱咐公主,北方清冷空气干燥,希望公主有所准备。”    
    杏儿道:“还准备什么?公主所用的一切什物都被收缴了。”    
    “那件白狐裘衫呢?”薛道衡的目光再次落在绿珠公主的脸上,这正是绿珠公主内心所期待的。翠儿道:“你是不是一年前在杏花酒楼吟诗的那位使者?”    
    薛道衡点头,翠儿道:“你可要救一救我家公主?公主已有三天不进茶水,昨日咳血,到现在还未止住。”说着嘤嘤啜泣起来。    
    薛道衡内心一揪,想象着绿珠公主内心无法抚平的伤痕,上前一步,伸出双手欲抚绿珠公主的双肩。谁知,绿珠公主向后半仰,拒绝了薛道衡的双手。    
    “薛内使还是请回吧,传出去,对你不利,反正我们陈朝的女子没有一个有好名声,不要让我玷辱你高贵的人格。”绿珠公主幽咽地说。    
    室内很静,两人都很珍惜这寂静的时光,在这寂静中,薛道衡似乎明白,他再温暖、再纯真的目光都很难在她芳心中滋生出源源不息的温馨与和暖。收回目光,薛道衡很理智地对绿珠公主道:    
    “公主珍重!万勿悲伤,我猜想宫室成员即使押到长安,也不会被杀,江南的官还需由江南人来担任。”绿珠凄然一笑,又是一阵咳嗽,杏儿、翠儿忙端水捶背,复又搀着绿珠公主坐在硬木凳上。看看薛道衡要退出室外时,绿珠突然道:    
    “薛内使,请留步!”那场景不由得令二人想起杏花酒楼的初会。    
    借着烛光,薛道衡看着绿珠由白泛红的脸面,像磁石一般吸引着他。“杏儿,翠儿,你们到外廊站一会,我和薛内使有几句交待。”两人脆脆应了一声,双双退出,虚掩了房门。    
    薛道衡感到喉哽发涩,一时似有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其实算起来,两人见面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一天,为何有如此吸引力,令自己为她悲戚的命运担扰、挂念,是那次推心置腹的谈话,还是那两盏清香的绿茶,至今芳香不散?    
    “要不是两个丫环,我怕是在昨天就自尽了,你看———”绿珠慢慢起身,缓缓靠近……    
    一身白色长裙,一头乌云般的秀发,眉如青山含黛,目似秋水盈波,肌肤晶莹如玉,娇躯临风生姿,一副飘然出尘,清丽盖世,纵然是梦中美人亦难与她相提并论。    
    “绿珠,何苦如此?朝代更迭,江山仍在,芳华韶龄,何苦来哉?”薛道衡急迫而关切地说。绿珠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任由其慢慢滚下,伸长的脖劲上有绫纱勒过的红道。    
    原来,当隋军攻入皇宫之时,绿珠便凄然退出宫殿,万念俱灰,生怕遭隋军暴行,转弯来到宫中花园,傍就一颗歪桃树干,系上白色绫纱,欲自了结残生,幸好两个丫环杏儿、翠儿及时跟来,在万木丛中发现了她并解而救之,一番苦谏之后,绿珠才有所缓解,特别是提到当初出使陈朝的隋国使者薛道衡时,绿珠才抛却想死的念头。一个女儿家,心有所系,心有所愿都未能了时,死对她来说确实早了些。想到杏儿、翠儿跟着自己这么多年,绿珠便止住了眼泪,恳求似地对薛道衡说道:    
    “薛使者,”这样称呼,也是别有一番苦心,希望薛道衡能够想起出使的日子,能够想起那一幕幕交结的画面,“你看,我是陈朝公主,自然免不了沦落婢奴的苦命,我也过过锦衣玉食的生活,有这样的结果,终究是命里所有,人数拗不过天命,我也认了,倒是我身边的两个丫环,自幼和我一起长大,聪慧伶俐,办事很有分寸,如能蒙薛使者就此领她们出去,纳入府中,早晚侍奉于你和你的妻室,我想,她们能够一心一意,不知薛使者愿不愿意收留她们,不使她们沦落风尘,命运不测?”    
    薛道衡望着绿珠悲戚的容颜,如何能拒绝得了呢?他知道,从这么多宫女中,挑一两人收入府中,还是可以办到的,但若要对绿珠公主有过分的想法,那是不现实的,她毕竟是公主,身份不同,处置的方式也不同。    
    想到就说,一时还开不了口,从心底里,他更想凭身份和地位来保护一下绿珠公主。“公主,这些我都能办到,只是你,你……”绿珠勉强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    
    “不劳你牵挂了,我会保护好自己,我还真想到你们那看看,或许我们再次相见之时,你已不认识我了。”    
    薛道衡默默无语,心中暗自有些吃惊,他似乎听出了其中的亡国之恨。    
    在听到招呼后,杏儿、翠儿进来,绿珠道出了自己的意思,两个丫环哭得抽抽咽咽,死活不愿意离开。“你们这是逼我去死吗?”绿珠叱道,“眼前有条光明道儿,为何放着不走,薛使者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不会亏待了你们,国都没了,我想有个家而不得,我是真羡慕你们,你们却不领会我的心意。”    
    薛道衡无所失措,想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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