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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35部分

小说: 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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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皇的诏书已经明白的昭示,平陈之役的功劳无疑是自己最大,至于韩、贺二人正好旗鼓相当,冥冥中好似有神相助一般,没想到这一路下来这么顺利。至于不顺心的就是一件,他担心那位陈后主的妹子———人间尤物,怕弄不到手,如果真的如此,那将是终身憾事,他心烦郁闷,但脸上不表露出来。杨广最大的担心还在于,内使薛道衡已受绿珠公主的委托收了她身边的两个丫环,这也是自己的心病,看来,薛道衡和绿珠公主的关系颇不寻常。虽有高颎的解释,可听起来都不经推敲。什么薛道衡出使陈朝时,曾得到过她的帮助?什么要不是这个女子,薛道衡就不能了解陈朝内部的派系斗争?    
    绿珠只不过是个公主,长得副美人胚子,定是这浪荡女子和风流倜傥的薛道衡有染。张衡这个瞎眼东西,竟然没能找到这样的绝色,而给我弄了个萧夫人。    
    满脑子想到的都是这些日子的渴望和不安,但一见了高颎,脸上的笑容就堆积起来。杨广和颜悦色地发问:“父皇可有什么指示?”    
    高颎指了指禀上的诏书。杨广接过来一看,眉头紧皱。诏书上说出杨坚的忧患。江南地方豪强已经屯兵坚守,不少州县已经挑起兵灾,速回京后,再议讨伐事宜等等。    
    因为诏书是写给高颎的,杨广尤如兜头被浇了盆凉水,心想:幸好没有做出什么破格的事,原来,父皇虽命自己为行军大元帅,但实际上的军中事务全由高颎处置,包括杀掉陈进的五个奸佞,杀掉陈后主的皇妃张丽华(陈后主废了沈皇后,遂册封张为皇后。),哪一项政策是自己制订并做出的呢?杨广心里暗自后怕。如何取悦父皇呢?原来攻破建康后,高颎做主杀掉了五个奸佞和陈后主的皇妃张丽华。    
    最要命的是,自己的扬州总管,统领十四州的军事权已由少不更事的秦王杨俊代之。同时,调信州总管杨素任荆州总管,辅助秦王控制江南,已经在统治地区颁布了新的乡村政令。    
    完了,看来自己苦心孤诣的表演还欠火候,不知不觉中,杨俊也和自己平起平坐。那偏远的并州,寒酸的王府又将迎候它的旧主人了。    
    从内心深处,杨广对江南是深有感情的。这种感情最浓厚的成份便是江南秀美的山川和芙蓉般的美女。    
    “高长史,看来没我什么事了。”杨广叹了一口气,多多少少有点颓丧,“父皇对江南的形势把握得很准。剩下的我们便不用操心了。”    
    “元帅,依我的估计,江南还少不了你。”高颎笑道,“江南并不太平。”杨广瞪着大眼,百思而不解。    
    高颎道:“等到了长安你就知道了。”    
    正说话间,薛道衡进来:“好消息,陈叔慎被活捉了。”    
    高颎面有喜色,杨广却仍然不能兴奋起来,不紧不慢地道:“陈叔慎应该被就地正法,秦王连这个勇气和决心都没有吗?”    
    高颎道:“说说看。”    
    薛道衡见杨广不阴不阳,便也没好气地说了句:“杀不杀还不由元帅定夺。”    
    “这是什么话?秦王俊和你们,只要是行军总管,不都可以直接上奏皇上,听命于皇上?”    
    薛道衡无言,找个座位坐下,端起一杯香茗,愣愣地望着那袅袅升起的水气,用鼻子嗅了嗅:“味道确实不错,高长史,这是什么茶?”    
    高颎笑道:“碧螺春。”    
    “那就权当以茶代酒,略表庆祝之意。”薛道衡善意地笑着说。杨广却低着头,想着自己的心事。    
    高颎看出杨广的心思,劝慰道:“晋王,有些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杨广一愣,平常在行军布阵时,高颎都是左一声“元帅”,右一声“元帅”,很是尊敬,可今天却摆出老臣的资格,想是有推心置腹的话要说。    
    高颎说:“晋王,并州太重要了,依老臣估计,突厥在安稳了几年后,又要躁动不安了。平定了陈国,江南之乱已无足轻重,这盘棋上,突厥部落倒显得很重要,还有辽西的吐谷浑等,四海成为一统倒是急中之急。”    
    薛道衡不置可否,又补充道:    
    “恐怕皇上还要对高丽王朝用武。”    
    高颎摇摇头:“不会吧,高丽王朝的建立已千年历史,再说两国始终通好,种族及地缘皆泾渭分明,对高丽用兵绝非易事。”杨广插嘴道:    
    “二位不要讨论了,目前江南还未稳定,对江南,我还是比较熟悉的。”言语间流露出舍不得扬州总管的位置。    
    “江南非你莫属。”高颎道,“晋王和江南有姻亲之缘,在江南百姓中,晋王的口碑甚好。”这是杨广乐于听到的,实际上,除了奉旨平定陈国的宫室引起江南士族的反感外,自己制订的纪律和诛杀陈国奸臣已使自己的威信上升很快,而秦王俊无论从哪点上也不可能同自己一比高下。三人正谈笑间,张衡像个幽灵似的进来,在杨广耳边低语几句,神秘兮兮地递给杨广一封诏书。拆看一看,杨广拿眼看看薛道衡,不知如何开口。    
    高颎接过来,快速地溜了一眼,脸色很是不悦。杨广道:“父皇怎会如此安排呢?”看着薛道衡欲言又止。薛道衡知道自己又要远行,便慌忙站起来准备接旨。    
    杨广摆手,说:“不必客套了。都怨我们回去的速度太慢了,要不然,您还能和家小聚几日。”薛道衡微微一笑,接过诏书一看,脸色有些犯难。    
    “鉴于江南士族有些蠢蠢欲动,著内使侍郎薛道衡即刻微服江南,期月而回。”    
    薛道衡苦笑了一声:“看来,我与江南有不解之缘了。眼睁睁看着长安飘过的炊烟,闻着长安传来的饭香,听着越来越熟悉的乡音,不成想,却又要与此擦肩而过。”    
    杨广道:“内使不必忧伤了,好在一个月就可以回来。说实在的,朝中还真派不出像你这样熟悉江南的一草一木的人士,舍你其谁呢?”    
    高颎说:“有什么话需要交代的,快嘱我一声,要是不方便的话,就写封家书。”    
    薛道衡拉过高颎的衣角:“在建康时,我收留两位民女,都是从陈室宫中逃离的。无亲无眷,你知道,我府上内眷只有一位,连个身边的侍女都没有,想带回去,留在府中,烦你一路照应些。待会我写封信与你,一切交待都在信中,夫人会见谅于我的。”    
    “快快准备去吧!”高颎有些舍不得,甚至有些内疚,正是他和杨坚频繁往来的信件中,高颎了解到了杨坚的苦恼和不安,关于江南,合适的人选莫过于薛道衡了,是他推荐了薛道衡。没有想到,杨坚的诏令下得太快了,快得有些不近人情。    
    薛道衡匆匆赶回自己的营帐,对小桂子嘱咐了几句,小桂子赶紧备马,又叫过杏儿、翠儿,话意刚刚表明清楚,两个丫环哭得泪人似的。    
    “大人,你这一走,公主咋办?”杏儿性急,不待问话完毕,急着转身去找公主。    
    薛道衡说:“杏儿,不用禀明公主了,这会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她已经快承受不住了。”    
    翠儿道:“慢慢找个日子再说吧!”    
    准备停当后,薛道衡来到元帅营帐和晋王杨广话别,杨广的心头压着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心想:那个江南绿珠公主这下没有谁可以牵挂了,待回到京城,禀明母后,多做疏通工作,将她赐给我就是了。薛道衡上路了。    
    泛着绯红色朝霞的天空中,一群群候鸟啼叫着北归,像灰色的云霞似的,遮天蔽日地掠过平原的长空,它们那千万只喉咙发出的叫声和那千万羽翅膀的扇动声,汇在一起,像刮风似的,响成一片。大雁传来阵阵深沉苍凉的叫声,久久地荡漾在长长的人流顶上。    
    薛道衡弄不明白,大雁的故乡倒底是在南方还是北方呢?命运,残酷的命运促使它们每年做如此反复的长距离运动,你能不说是命运的驱使吗?    
    和杨广等一班人告辞之后,薛道衡心里空落落的。信马顺着来路往回走,眼前的车辆一个接着一个,他一时搞不清哪一辆里面坐着的是绿珠公主。    
    正策马慢行间,杏儿突然从一顶桃红色的小轿后闪出来。薛道衡下马,随着杏儿走到轿前,不禁心口怦怦跳得厉害。    
    轿帘挑起,绿珠凄美的脸庞上那双大而亮的眼睛噙满泪水,一滴滴地顺着腮边往下滚落,只是呆望着,没有一句话。    
    轿夫都是陈朝的士兵,在隋军的吆喝声中,不敢多做停留,抬起小轿缓缓地经过薛道衡的身旁。薛道衡看见绿珠的那双纤纤玉手紧紧地扒住轿窗,那满头瀑布般的长发飘逸到窗。


第四部分第46节 旷世盛景

    薛道衡有些恨自己的无能,他狠狠地抽了一鞭,那马撒开四蹄,狂奔而去。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轿内的绿珠潸然泪下。这一切都被立在岗上的晋王杨广和长史高颎看在眼里。    
    高颎叹道:“传闻得到了证实,原来,薛内使果然受陈朝的国风熏染,太儿女情长了些,文人啊,这就是才调绝伦的文人艳遇。”    
    杨广哂笑道:“江南多美女,薛道衡这一去,说不定又会有许多艳事在等着他。”    
    “晋王羡慕了吗?”高颎问。    
    你这个老不死的,怎么竟找我的茬呢。咽了一口气,杨广笑道说:    
    “高长史若有兴致的话,不妨也可从陈朝的宫婢中找一两个。我可是毫无兴趣,论姿色才学皆不及本王的萧妃。”    
    “那倒是,多次听皇上夸赞你。”高颎平白无故地叹了一口气。    
    高颎叹气自有道理,从近期对杨广的观察来看,他不是一个可以死心塌地辅佐别人的人。高颎感到杨广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隐藏在内心深处。    
    “我们回吧,说不定父皇已驾临潼关呢。”杨广望着陈室迤逦数里之长的俘获人员,颇有自得之色。“高长史,我有一个意愿想向父皇表明了。”    
    “什么意愿?”    
    “我想上表父皇,封禅泰山,以告天下之平。”    
    “那好啊,功成作乐,封禅泰山,确实是一件当行的盛举,不知皇上能否接受?”    
    “若众臣齐表,父皇定会接纳。”    
    “那就试试吧!”    
    “至于上表辞章,还烦请高长史筹措为好。”高颎望了一眼杨广,不知其意。    
    威风锣鼓漫天彻地响着,西自帝京长安,东至骊山山麓,夹道欢呼的人群如山聚海涌,整座长安城沸腾起来。    
    这是千古以来的旷世盛景。    
    百姓的欢乐难以言喻,从今以后,可以刀枪入库,放马南山了。从晋朝的八王之乱、五马渡江至今,动乱,分裂已整整三百个春秋了,那是怎样的岁月啊!百姓的背乡离乡,饿殍遍地,“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九洲竟无方寸净土,江河惟流滔滔血泪。用血和泪编织的春秋确实只能在血和泪中结束。    
    而今,这分裂的局面结束了,这动荡不安的局面也结束了。由战争带来的满天阴云已是一扫而光,换来了万里晴空和暖洋洋的初夏丽日。当杨坚接到杨广的回报后,心情的畅达是不言而喻的。    
    当天夜里,在寝宫中,他忘情地搂着独孤皇后,缠绵了数遍,仿佛积郁心中的块垒终于冰销雾化了。只是江南骚动的消息传来,又使自己不快了几天,但随着战事发展,他坚信,所谓的江南的豪强已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了。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如何庆祝这一盛典上。杨坚对独孤皇后道:“皇后可曾想到平陈如此顺利吗?”    
    独孤皇后摇摇头,眼里也闪烁着火花,数日来,杨坚寝食难安,连紫叶也难得临幸。这可急坏了皇后,可是随着战事的进展,平陈战役全面开花,杨坚变得欢快起来,即使偶有些不顺心的事也很快被遗忘,暴怒的脾气得到了控制。    
    有一次,在朝上,他让牛弘宣布由他发布的敕令,牛弘领旨后走下台阶,忽然语塞,不知自己要说什么。他转身回到殿中,叩头谢罪说:“臣把陛下的敕令全忘了。”    
    这对皇帝杨坚的尊严来说,简直是大不敬之举,群臣都为牛弘捏了一把汗。苏威虽然和牛弘有些不和,也不禁在牛弘的身后小声地传递着皇上的话。可惜,牛弘听不到。    
    不料杨坚哈哈大笑:“传话这样的小事,本来就不应该是你这样的宰臣所做的。”顿了一下,杨坚复又对群臣道:“牛爱卿真是质朴直率,不虚伪,不做作,有一是一,不知为不知,值得表扬,不像有些臣子,明明是忘了,偏不敢回禀,以至错传旨,歪曲了朕的本意。”    
    独孤伽罗望着容光焕发的杨坚,悄声说:“听说陈室的美女奇多,你打算如何?”    
    杨坚正色道:“除了赏给有功将帅们外,其余一并做婢充入后宫,由你支配,让她们也学学女人都应该干何事。”    
    独孤伽罗嫣然一笑,这一笑倒真的笑出眼角的皱纹,杨坚定睛一看,心道,皇后老了,脸上也有沟痕的印迹了。    
    “皇后,以后天下太平,我们就可以享些清福了,不必再为朝政的事继续操心,有些事该由孩子们去办了。”    
    独孤伽罗听不出语外之音,依旧说:“陈朝是一面镜子,要时时照一下才行。”    
    “皇后言之有理。”    
    “皇上,陈朝这么多俘虏,如何安置?”    
    “朕已让牛弘去办了。”杨坚说,“今日朝上,牛弘说了京城无足够大的地方容纳这些人。朕已命暂时腾出长安士民的私宅以收容之。估计今天就可能办妥。”    
    “皇上要去迎接广儿、俊儿吗?”皇后问。    
    “那是自然,不是迎接他们两位,而是迎接南征的三军。这是国之盛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皇后点点头,哽咽道:“我们的几个儿子都出息了。”    
    “这多亏了你的悉心教导。”杨坚笑着夸赞道,“儿子有能耐,而我们却不知不觉中变老了。”    
    四月三日,文帝亲自到长安东面的骊山,慰劳征陈归来的大军。十二日,长安举行盛大的凯旋献俘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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