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经管其他电子书 > 5965-到坟场的车票 >

第6部分

5965-到坟场的车票-第6部分

小说: 5965-到坟场的车票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底为什么不能?”    
    “我不知道,”我说“我从来都弄不明白这些,好像是说会造成偏见,不过这不正是这人特性的一部分吗?为什么不能让陪审团知道呢?”我耸耸肩。“康妮可以作证,”我说,“他伤害她而且威胁你。但是她愿意站出来吗?”    
    “我不知道。”    
    “我想她可能不肯。”    
    “大概吧。”    
    “我来看看。”我边说边弯腰检查莫特利,他仍未恢复清醒,他的玻璃下巴是致命弱点。有个拳击手鲍伯·萨特菲尔德也是这样,他能承受最重的拳仍屹立不倒,不过如果你打中他下巴,他就会脸朝下摔倒在地,十秒钟都爬不起来。所以这样一拳,就能让他在中国鞭炮声响中还睡得着。    
    我在他的夹克口袋里翻搜,然后直起腰,转身把我找到的东西拿给伊莱恩看。“这玩意儿就可以帮大忙,”我说,“一支小型自动家伙,大概是点二五口径的。他一定没有登记,而且一定也没有执照。这样他就是二级刑事非法持有致命武器,这是丙级重罪。”    
    “这样够重吗?”    
    “没什么用。重点是,我希望他的保释金额高到他无法负担,而且他的罪要够重,这样他的律师就算承认有罪放弃抗辩也不能免掉多少刑责。我要他进监狱,这个婊子养的,最好别再出现在这世界上。”我看着她,“你愿意站出来吗?”    
    “什么意思?”    
    “你愿意作证吗?”    
    “那当然。”    
    “不只如此,你愿意在宣誓后说谎吗?”    
    “你要我说什么?”    
    我仔细地观察她一阵子。“我猜你愿意出来作证,”我说,“我要冒个险。”    
    “你想说什么?”    
    我用厚纸巾将那把枪上的指纹擦拭干净,借手撑在墙上的力量,把莫特利的肩膀顶起来,让他坐起呈半蹲姿势。他虽然那么瘦,但体重却比外表看来重得多。我能感觉到他全身组织的僵硬,即使是在丧失意识的状态下,他的肌肉仍然紧崩着。    
    我把枪放进他的右手里,把他的食指插入扳机处扣住,打开保险,然后我用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身体再稍微撑直起来,检查枪口所指的角度。我让枪对准墙上的一幅画,后来这幅画价值变成只剩五十元。我向左做了些许调整后,捏住他的食指扣动扳机,在墙上打了一个洞。我把第二枪角度调高一些,第三枪则几乎射进天花板。然后我放开他,让他跌回地上靠在墙边,而手枪则从他手里滑落到地上。    
    我说:“他握枪瞄准我,我踢开咖啡桌去撞他,他被桌子撞得失去平衡,不过他在跌倒那一刻,还是开了三枪,然后我扑到他身上,把他打昏了。”    
    她点着头,一脸专注的模样,即使她先前受到枪声的惊吓,此时也已经恢复镇定。那枪响当然不会制造很大声音,那些小子弹也未造成很大损伤,只是在墙上留下几个小洞罢了。    
    “他开枪射击,”我说,“试图杀害警察,这可不是能够随便打发的罪名。”    
    “我会作证发誓。”    
    “我知道你会,”我说,“我就知道你会站出来。”我抱了抱她,然后走到卧室拿起那瓶波本酒,喝了一口之后才拨电话。在等待警方人员到达的这段时间,我把剩下的波本都解决掉。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一份宣誓证词

    4    
    结果她并没有上法庭作证,但提出了一份宣誓证词,轻松愉快地在纸上作伪证。她这方面的文采实在无懈可击,基本上使用实情的架构,再巧妙接上我们编造出来的情节。我这方面提供相同的故事,再辅以物证的支持。他们在枪正确的位置上找到他的指纹,显示他确实曾开枪射击。那把枪的确没登记,而他也真的没有执照准许他拥有或随身佩带枪械。    
    他发誓说从来没见过那把枪,更别提曾经用那把枪射击过。他的故事版本是说他在事前曾通过电话与伊莱恩约定,请她提供应召服务,然后他才来到五十一街这栋大楼。他说自己在案发当晚之前,从来没见过她,他原本要和她进行性交易,结果我突然闯进去,凭着警徽想要欺凌敲诈他,勒索不成就主动攻击他。没有人相信他的故事,因为如果当晚是他第一次与伊莱恩见面,那她怎么可能会在一个星期之前就对他提出控诉。虽然陪审团在法庭上无法知道这家伙从前的记录,不过检察官和法官当然知道这档事,所以法官后来将他的保释金订为二十五万美元。他的辩护律师提出抗议,声称被告从未被判决有罪,但是法官看过他先前的逮捕记录,都是使用暴力胁迫女性,再加上康妮·库珀曼也被说服提出一份支持我们的证词,所以最后法官还是驳回他降低保释金的请求。    
    莫特利蹲在牢里等待审判时,检方列出一卡车罪名给他,其中试图杀害值勤警官名列罪刑榜首。他的辩护律师端详这案子,证据显然对他不利,于是准备好愿意向检方承认有罪以求减少刑责。其实检方也希望低调处理这案子,一方面社会大众并没有投入关注的舆论,另一方面倘若真的闹上法庭,伊莱恩和我经过一连串的交叉质询之后,可能两人都会灰头土脸名声扫地,所以检方也乐于和被告交换条件,顺便可以节省时间和金钱。他们将罪刑减至违反刑法第一百二十条十一款,蓄意攻击警员未遂,并将其他控诉罪名都撤销,交换条件是詹姆斯·利奥·莫特利在上帝及众人面前承认他自己的确犯下被控罪刑。法官评估他先前未遭判刑的记录,明智判他一年以上十年以下囚禁在州立监狱的有期徒刑。    
    法官下达判决后,莫特利要求说几句话。法官表示同意,同时提醒他在判刑之前都有机会表达意见。若非他狡猾地等到判决之后才说话,法官可能会判他最重的刑责。    
    当时他说:“那个警察栽赃陷害我,我知他知,那家伙是个拉皮条的龟儿子。等我出去之后,他和那两个贱货就给我等着瞧,”他转向左侧,用长下巴斜指着我。“我是说你和你所有的女人,斯卡德,我们还没了结,你和我。”    
    口出威胁狂言的歹徒不在少数,就好像他们个个都自称清白无辜、遭到陷害一样。他们个个都想要你好看,照他们的话说来,进监狱的人没一个是有罪的。    
    他的话听起来确实够狠,不过威胁的话哪句不狠毒,只是从来没有一句成真。    
    这段往事距今天大概有十二个年头了。这事发生后我在警界又待了两三年便辞职,离开的原因与伊莱恩·马德尔和詹姆斯·利奥·莫特利皆无关连。虽然并非主因,但引致我离职的导火线,是有天晚上发生在华盛顿海茨的事。那天晚上我在当地一家酒吧喝了几杯小酒,恰好两名歹徒进门抢劫,逃离时杀死了酒保。我紧追出去,开枪阻止他们,其中一人中弹身亡,但我另外一枪射偏,意外击中一个六岁小女孩,真不知她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街上,不过你大概也可以问我同样的问题。    
    我并没有因为这件事遭到责难,事实上我还得到局里的奖励,不过从此之后,我再无心于工作或是自己的生活。我辞去警局职务,这段日子中我也放弃努力,不想再试图扮演丈夫和父亲的角色,所以我搬进城里,找到一家旅馆住进去,同时还在街角找到一家酒吧。    
    接下来的七年在记忆中似乎都是模模糊糊的,可能只有上帝才知道这段日子确实存在过。曾经很长一段时间中,酒精麻醉的确发生一些作用,后来当它不再神奇之后,我仍旧继续酗酒,因为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其他选择。我陆续进过几次戒酒中心及医院,曾经昏迷长达三四天,中风一次,然后很多事就这样发生了。    
    “他就在附近。”她说。    
    “不可能,他几年前就出狱了。当时那个法官判他那么短的刑期我还很不高兴。”    
    “可是你那时什么话都没说。”    
    “我不想让你担心。不过他的刑期是一年以上十年以下,所以说不定他只关一年就出来了。不过我猜一定不可能,他看起来不像那种讨人欢心的家伙,假释委员应该不会让他坐满最低刑期就出来。但即使如此,他待个三四年,最多五年也差不多了。这已经算很长的刑期,足够他培养出满肚子的仇恨怨愤。不过,就算他真的在牢里蹲了五年,他被放出来呼吸自由空气也已经七年,为什么他要等那么久才对康妮下毒手?”    
    “我不知道。”    
    “你想怎么办,伊莱恩?”    
    “我也不知道。大概我想把行李收一收,叫辆出租车开到肯尼迪国际机场。我猜我想这样吧。”    
    我能够了解这种冲动的心理,不过我说她这样有点不太成熟,“我明天早上打几个电话,说不定他又干了些什么好事,已经再回牢里数馒头。如果他还在绿天监狱里,而我们却飞到巴西去,这岂不很蠢吗?”    
    “事实上我正在考虑一路飞到巴巴多斯去呢。”    
    “说不定他已经死了,”我说,“我觉得他是那种随时都有可能送命的家伙,他很容易与人为敌,许多人可以不为什么原因就随便捅你一刀。”    
    “那是谁寄的剪报?”    
    “在还没确定是否能将他排除之前,我们先不要担心那件事。”    
    “好吧。马修,你今晚留在这里好吗?”    
    “可以。”    
    “我知道这样很蠢,不过有你在的感觉好多了。你不介意吧?”    
    “不会。”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还没准备放松

    她在沙发上铺了床单;放上毯子和枕头。她原本提议要让我分半张床,不过我觉得睡在沙发上会比较舒服。其实我并不累,而且这样也不用担心自己翻来覆去吵到她。“你不会吵到我,”她说,“我待会儿要吃巴比妥镇定剂,我一年大概吃四次。只要一吃那种药,在那段时间里,除非里氏七级地震,否则谁都吵不醒我。你要不要试试看?如果碰上兴奋过度,这种药保证有效。在你还没准备放松之前,这药就能使你完全冷静下来。”    
    我把药还给她,还是选择睡沙发。她进卧房后,我脱下衣物只穿了短裤躲进被窝里。我根本无法合眼入睡,不停睁开眼睛眺望河对岸皇后区的灯光。有几次忍不住想起被我拒绝的巴比妥镇定剂,但我还是不会选择吃药。身为一个戒酒者,我不能吃任何强过阿斯匹林的安眠药、镇定剂、精神安定剂或其他止痛药,因为这些药物都会干扰我戒酒,而且似乎会阻挠一个人努力恢复正常的决心。使用这些药物的人通常最后还是回头开始喝酒。    
    虽然感觉上似乎整夜没睡,但我大概还是勉强睡了一阵子。没多久之后太阳便缓缓升起,从客厅窗户斜斜射入室内。我到厨房煮壶咖啡,然后烤块英式松饼,配了两杯咖啡吃掉。    
    我探头进卧室,看到她还在睡,侧卧蜷成一团,脸则埋在枕头中。我蹑手蹑脚走过床边,到浴室去洗个澡,没把她吵醒,擦干后回到客厅穿上衣服,差不多是可以打几个电话联络的时间了。    
    有好几个电话必须打。在某些情况下,我还得过五关斩六将才能找到我想联络的人。我耐心打完这些电话,得到必要的情报之后,又进卧室去探视伊莱恩。她仍保持同样的姿势。那一瞬间我疯狂的情绪全涌上来,我心想她已经死了,他可能在几天前就混入屋内,把她的巴比妥镇定剂浸泡在氰化物中。或者他在几个小时前潜入,像鬼魂一般飘过墙壁经过我身边,趁我在皮革沙发上打盹之时,一刀刺入她的心脏,然后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逃走。    
    这些幻想当然是无稽之谈,因为我单脚跪在她的床沿时便听到她浅而稳定的呼吸声。不过这倒让我被自己吓了一跳,透露出我的心理状态。于是我回到客厅,翻开电话薄,又打了几个电话。    
    锁匠大约在十点到达,我先前已经告诉他我所需要的门锁类型,所以他带来数种不同的门锁来让我选择。他先去厨房工作,当他经过走道时,我听到她辗转醒来的声音,于是我走进卧室。    
    她说:“那是什么声音?起先我还以为你在用吸尘器呢。”    
    “是电钻的声音。我请人来装锁,大概要花四百元左右,你要用支票付吗?”    
    “我宁愿给他现金。”她走到衣柜打开最上层抽屉取出一个信封。她数着钞票,“四百元?我们装的是什么,保险库吗?”    
    “警察锁。”    
    “警察锁。”她惊异地一抬眉毛,“是把警察挡在门外,还是把警察关在里头?”    
    “随便你怎么说。”    
    “这里有五百元,”她说,“记得要收据。”    
    “遵命,女士。”    
    “我不知道我的会计师到底怎么处理这些收据,不过他只要是收据就要。”    
    我离开卧室去看锁匠工作时,她起床去洗澡。门锁安装完成后,我付了钱拿到收据,和找回来的钱一起放在咖啡桌上。她洗完澡出来,穿了一件来自某个热带小国的松垮垮工作服和短袖红衬衫,上面还有肩章和金属扣子。我向她介绍新门锁的功能,客厅门上装了两个,厨房也装了一个。    
    “我想这就是他十二年前闯进这儿的方法,”我指着厨房的货运服务门,“我猜他是从大楼的货物出入口进来,然后走运货楼梯上来的。所以他根本不用经过门房那一关。你那扇门有喇叭锁,不过那时可能没有锁上,不然就是他有钥匙。”    
    “我从来没用过那扇门。”    
    “所以你根本不会注意到那扇门是否上锁了。”    
    “可能是这样。这门通往货运电梯和焚化炉。以前有一次我心血来潮经过那扇门去焚化炉,不过拖着垃圾从冰箱旁边挤过去实在不方便,所以后来我都是走前门再绕过去。”


《到坟场的车票》 第一部分第一次来的时候

    “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说,“可能就溜到厨房去把那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