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菱 - 大富豪vs刁蛮千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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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有两个吗?
而她也没去呀!这真是个非同小可的错误,为了不想落人自己的口实,她决定去看个究竟!
太可恶了,全船的人都被邀请了,为什么只有她没有?肯定是那个混蛋朗翰斯本人长得丑哩呱叽的怕被她看到。
她夏黛比二十岁那年的生日连港督都参加了,只差英女皇没请到,他朗翰斯一介小小的「船夫」算什么大人物,一个小小的生日还要这么劳师动众的,又不是国庆日,就算是国庆日也用不着这么摆谱呀。
黛比怒气冲冲的走进电梯,往地下楼前去。
电梯开了,地下楼铺着酒红色地毯的走道上相当安静,听不见一点人、声,只有优美的钢琴旋律环绕其中,这显示这整个高级CLUB的隔音设备做得很好,走道两旁的壁上是一幅幅中世纪的仿造名画,但黛比无心伫足欣赏,她夏大小姐一向对图画不感兴趣,天花板上亮莹莹的水晶灯饰更令她倍_觉刺眼。
反正此刻她看什么都不对眼,心情极为「亢奋」!
在她就要走近CLUB时,霎时猛然倒抽了一口气,煞住了脚步!
「小姐,你有邀请函吗?」一位领上戴着黑色高帽,鼻梁上架着金边复古眼镜,身着白须衬衫及黑色燕尾服,脖子上系着红色蝴蝶结领带,脸色却惨绿的人,立在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的门前。
「你……你……你是人是鬼?」黛比愕然的问,挥着双手阻止他走上前来。
「对不起,你在说些什么,我是服务员啊。」
「你是人?!」
「当然是。」服务员扬起绿色的唇,笑容里有一丝不耐,像在嘲笑她的大惊小怪。
黛比盯着那一脸作怪的绿感到有些反胃,但在确定他是个「活人」之后,更是生气加疑问,真是的!才刚入夜,就急着跑出来让人吓破胆。
「什么邀请函?」她咬牙切齿的反问。
服务生犀利的、尊卑分明的眼光由冷酷的镜片中传递出来,反射成加倍效应的光芒,他看出了黛比的困顿,他不多浪费口水的加以解释。
「很抱歉。」服务员伸出戴着白色手套的手,这个姿势其实有两种含意,一种是「请」,一种是「滚」。
「我不小心弄丢了。」黛比昂起头,眼眨也不眨的道。这种看门狗的眼色她从上船后就已看得太多了,她高高在上的夏大小姐早不屑与他一般见识。
「朗先生的私人宴会若没有邀请函……闲人不受欢迎。」服务生不讳言的直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谁是闲人?」黛比猛抽口气,张嘴怒道。
「除了没有邀请函,小姐你的服装也不符合宴会的规定。」服务员冷静的推了推眼镜。
「去他的规定!」她见他一脸绿就有气!
「这是一个化妆舞会,按规定每人都得妆扮成童话故事里的人物。」
「化妆舞会!」原来这是个化妆舞会,那这服务员一定是扮成老妖怪。可是妖怪哪有穿得这么隆重的,还戴高帽,莫非是兼差变魔术的老妖怪!
「那你呢?你扮成什么,涂了一脸令人反胃的绿,在这里吓人!」黛比理直气壮的指着他问。
「你猜猜。」他若有其事的要她猜。
见他笑时的脸部结构,那嘴和嘴边深刻的八字法令纹,老天!那不正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别跟我说你扮成一只蚱蜢!」黛比讥诮他。
「正是呢,像吗?」服务员突然神态轻松的问着。
「老天简直像透了。」黛比噗哧一笑。
「可是蚱蜢先生,童话故事里哪有这一号人物啊!」
「有,小木偶皮诺丘的良心不就是蚱蜢吗?」服务员兴致勃勃的解释,可想而知这个造型是他花了心思设计的,只不过……其实他不化妆也像,这时黛比忽然灵机一动。
「那你看得出我扮什么吗?」
「你扮什么?」蚱蜢先生用他招牌的蚱蜢式笑容。
「你猜嘛!」
蚱蜢先生再度从头到脚的看了黛比一眼,摇摇头。「我猜不出来!」
「哎!这么简单你也猜不着吗?」黛比故意在他面前转个圈子。
「还是猜不着哩!小姐。」蚱蜢先生搔搔头。
「真是的,我扮小木偶你居然看不出来!真令人失望,亏你还自称是小木偶的良心哩!」
「小木偶?不会吧!你又没有长鼻子。」
「哎!小木偶说谎鼻子才会变长!我又没有说谎!哪来的长鼻子呀!」
「可是今晚扮成小木偶的人都有长鼻子呀!」
「那是因为他们都说了谎,你这个良心应该去尽你的职责,在他们身边叮咛他们嘛!」黛比的心机已经很明显了,她是想先突破蚱蜢的心防,再来个调「蜢」离山之计。
可是蚱蜢毕竟是蚱蜢,是不通情理的。
「小姐你别白费心机了,没有邀请函表示不是朗先生的贵宾,所以……就别让我为难好吗?」服务员爱莫能助的耸耸肩。
黛比在心里暗暗的诅咒,脸上却泛起了一个无邪的笑容,她耸着肩无所谓的离去。
但她并不是死心了,而是躲在暗处要伺机行动。
那只蚱蜢总有偷懒的时候吧!总有离去的时候吧!所以她只要在这里守着,总有机会的。
她夏黛比有个习性,愈难的事,愈想搏一搏,她说什么也要知道朗翰斯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在此时她,瞧见了走道一旁有道蓝色布幔。「咦,那是什么?」她在心中好奇的想着,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走过去将布幔摊开来瞧,发现黑暗中伫立了一道老高的「通天梯」。
「这梯子是要通到哪儿的呀!」黛比再度的好奇,联想力极好的她马上想到……这该不会是童话里杰克的豌豆所变成的吧!
然而当然不会是,而她夏大小姐天真的一路摸黑,一步一步的往上爬去……爬上了最高处的一个平台,发现了晃亮的光束和吵杂的人声鼎沸,正由一个一个的洞口窜出,而那一个个光圈圆盘状的嵌在天花板上,每个光圈都有一条条粗如手臂的缆绳系在一座座钢制的转盘上。
那光束令整个平台亮晃晃的,清清楚楚的照耀出上头足足有数寸厚的灰尘!
「SICK!」黛比捂着口鼻,深怕鼻子成了天然的吸尘器。
说真的,这平台上的尘土像是己经堆积了八百年似的,厚得可以种菜了。
她摇摇头,勉为其难的放下捂在脸上的手。啊呵!她什么时候戴了双黑手套。
黛比吃惊的望着自己一双乌漆抹黑的手,心情恶劣到极点,骂得更带劲了,「SICK!SICK!SICK!」
也说真的,这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其实是个有洁癖的人,还好这里没半个人,否则她的脸……哦!老天!她的脸难不成也是一般黑!啊呵!真是名副其实的「生灵涂炭」呀!
她夏黛比自从上了这艘贼船后,真的做什么事都衰!人家小杰克上了「通天藤」后,得到的是一只会下金蛋的鸡,而她上了「通天梯」,却只搞得自己一身污秽!
这世界真是愈来愈没天理了!黛比气极败坏的踢得尘土一扬。都是那个天杀的朗翰斯!好端端的开什么愚蠢的生日化妆舞会,无聊加三级的笨男人,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他和柳茜芸真该手牵手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去给阎罗王严刑拷打一番!
她愤怒的扯着缆绳,气竭的瞪着下头的洞口,霎时发现了一个她前所未见的盛大的宴会场面。
现场的音乐演奏交杂着壮观的万人钻动,全场中最醒目的是会场中间两排摆得老长的自助餐点。
哟呵!真是典型的暴发户作风,屈屈一个生日就摆这么大的排场,全船的人都请来白吃白喝,她真不知是该夸他「够阔」!还是该骂他精神不正常。
这种挥金如土的速度别说他是什么船舶大王,就是世界女子首富的英国女皇也非得要倾家荡产。
想要这么摆阔也要掂掂自己的斤两,发疯似的摆流水席也不问问自己的荷包,这个朗翰斯不止「混」、「蠢」,现在还加上了一项罪名就是:「疯」。
黛比认定了朗翰斯是个没脑袋,一而且不会精打细算的呆瓜,通常这种人的长相都不会高明到哪里的!
她生气的又扯了扯缆绳,也踢得尘土一扬,心寒的想一把拧碎柳茜芸诡异的计谋!
难道这就是她极力推荐的所谓「优秀人种」!
要是老爸不那么昏昧,要是老爸也能亲眼一睹这一幕,那么他便能完全相信她这个做女儿的离家出走的苦心,也能完全相信那个柳茜芸相中的从来不是他的「姿色」,而是他的财富罢了!
她一个人来侵占嫌不够,还找来她的表哥连袂想一口吞了夏家的财产!
老爸都多大年纪了,却还让盲目的爱情冲昏头,饥不择食的选择了诡计多端的柳茜芸,柳茜芸才大她四岁,都可以当老爸的女儿了!难道老爸从来没想过她嫁给他的动机吗?真教人失望!
她英明一世的父亲,竟糊涂一时的栽在一个辣手美人的高段手腕里,而且还被她制伏得死死的,什么事都听令于她!
但她可没那么愚昧,她老早看出柳茜芸的意图不轨,而且当前的状况看来,更让黛比断然肯定自己的想法。
此时黛比只管心里有恨,并没有注意到那扬起的尘絮正缓缓的飘然的落下,像免费的胡椒粉遍撤在下头那一道道美食上,及妆扮成白雪公主、白马王子……众多宾客雍容的发上!
当然大厅里忙着飙舞、忙着交际、忙着大吃一「摊」的人们,是不会注意到这种异物从天而降的琐事的。但是服务生注意到了。
此时乐声停了下来,全场突然安静了下来,完美无杂讯的环绕音响里,传出了麦克风的声音。
「各位佳宾,现在就请我们今晚的寿星,掌控全亚洲海运的轮船大亨朗翰斯先生为我们开舞及切蛋糕,而在这之前,让我们齐声唱一曲生日快乐歌,来祝福朗翰斯先生生日快乐……」黛比屏住了气息,听到下面传来如雷贯耳的欢呼声!
始终避不见面的蠢家伙终于要露相了,哼!现丑吧!本小姐等着看呢!
黛比顾不得一地的灰,拉着缆绳俯下身,俯览着底下白吃白喝集中营里的右侧那个金碧辉煌的偌大舞台,心里直嚷着:滚出来吧、滚出来吧……
终于那人就要出现了……「喂!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黛比聚精会神、全神贯注的期待着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朗翰斯出面时,平台上出现了一只浑身是毛的「野兽」!
黛比不经心的回头,猛然一惊,「啊!……」她怪叫一声,扯紧了缆绳,这时天花板上的控制缆绳的转盘突然脱离了卡损的钳制,咔咔几声后,缆绳突然以惊人的速度急速下坠,黛比此时早已给「野兽」吓傻了,她想也来不及想,就跟着缆绳被下面庞大昂贵的水晶吊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超大力量扯了下去!
「喂!小姐……」野兽也给吓着了,它忙着跑向洞口,但已于事无补……它惊诧的取下头,看着底下惊心动魄的一幕,摇着另一个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服务员心想自己只是上来看个究竟,可没想过要吓出一条人命来呀!这下可怎么办才好呢……
「祝你生日快……闪啊!……」唱到一半的生日快乐歌突然成了尖叫及惊呼!原本立在中央的约莫百人像马上成放射状逃难似的轰然一闪,唯恐被正中红心!
直到庞大的水晶灯停止坠落,摇摇晃晃的在空中晃动,只见一室受惊的童话人物,力图镇定的想看清灾难的来源,沉静了半晌,突然睡美人一声尖叫,划破了这勉强得来的安静!「啊!这是怎么一口事,我怎么突然变成灰姑娘了!」
「我也是……呜……」每个人赶着苍蝇似的连连挥手、连连咳嗽。
可是伴随着吊灯垂落的尘絮却是像黑雪般的落下……而且平均分配的为每个人易容,于是所有的白雪公主成了黑炭公主,所有的白马王子也成了黑马王子了!
并且咳嗽的酸情有扩大的趋势,最后居然演变成了喧哗鼓噪的巨大声浪。
「搞什么飞机嘛!」有人忙不迭的在抱怨。
「真是的!」
「是谁那么缺德,半路杀出来吓人!」
美好的舞会才要揭开序幕竟成了批判大会,每个人指着天花板漫骂,终于有明眼人发现有人被吊在灯饰里。「有人在那上头……有人在那上头……」
于是全场突然间又静了下来,屏息的仰望着。
「爹地啊!这是不是宴会里的娱兴节目呢!」一个扮成圆桌武士手里握着玩具剑的小男孩,不安的问他扮成亚瑟王的父亲。
「可能是表演空中飞人吧!」亚瑟王拍拍小武士的背安抚他。
「但是那姊姊的模样好吓人哦!」小武士难掩不安。
「是很吓人。」
「她的表演失败了,需要有人救她是不是?」小武士凛然的问。
「大概吧!」亚瑟王耸肩回答。
「那我得去救她。」小武士很有正义感的想发挥武士精神。
「喔!不需要,有人会救她的。」但「亚瑟王」毕竟是个平凡的观光客,没有什么伟大的情操。
「可是我是个圆桌武士呀!」圆桌武士职责所在的抬起他的小脸,疑虑的问亚瑟王。
「我是亚瑟王。」父子俩突然比起大小来了。
「那么!我的王,我命令你让我前去救她。」
「说过了,不需要!」
「可是……」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圆桌武士竟无法去救一个受困的女子,他感到羞愤!
「乖,要听话。」亚瑟王抚了抚圆桌武士的头,武士气恼的挥却了。
「不,我要去救人。」武士很坚持喔!
「儿子,你可别走火入魔了,这不过是场化妆舞会,你当真自己是个武士啊!」亚瑟王压不住场面,只好回归现实,以老子的姿态来压制小子。
然而这手段管用了,小男孩伤心且不信任的跑开了!
「唉!」真是父亲难为啊!亚瑟王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