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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幽灵塔作者:江户川乱步-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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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打消了疑虑,诧异地问我:
    “咦,你原来不是甚三的敌人呀!”
    这个老太婆真是年老昏花,怪不得甚三出门的时候,还要把她锁在家里。
    “甚三先生难道有敌人吗?”
    我想说不定会从这个糊涂的老太婆嘴里打听到什么,于是故意套她的话。她还
果然上当了,对我说:
    “甚三告诉我,到这里来的都是敌人,不能放进来。除了关在黑屋子里的人之
外,谁进来都不行。”
    老太婆说的黑屋子,肯定就是从那个小门进去的一个房间,可那里到底关了什
么人呢?
    “你说关着人,是谁呀?”
    要是甚三听到我这样套老太婆,肯定会让老太婆闭口。然而幸好此时的他好像
是因为终于平安到家,睡得正香。看他的脸烧得红红的,像是发烧了。
    老太婆也真够糊涂,居然像小孩一样天真地给我讲起来:
    “关的人是医学士带来的,一般都是在半夜里用蒙着篷子的车拉过来。”
    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路上甚三提到他家里有医生,难道指的就是老太婆说的
医学士?我赶紧又问:
    “带来的人是男还是女呀?”
    “只有一个女的,长得还挺漂亮呢。不过医学士刚带她来时,她脸色难看,和
死人差不多。”
    这个老太婆的话虽不能全信,但我有种奇怪的感觉,她说的美女,或许指的就
是秋子,要不然就是最近下落不明的三浦荣子。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呢?”
    “老早以前的事了,后来来的就全是男的。去年和今年,只要有带篷的人力车
来,拉的肯定都是小男孩。”
    把男孩关到那个屋子里,到底要干什么呢?我正要接着问下去,却听见头顶上
传来沉闷的脚步声。我确认了一下,发出声音的位置正好就是那间黑屋子。那么看
来里头果然关着东西,现在正在屋里走动。令人费解的是,伴着脚步声还有“哗啦,
哗啦”金属碰撞的声音。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铁锁链的声音,但当时我猜不到那是锁
链,更加疑惑了。
    “老婆婆,这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音呀?”
    我指着天花板随口问道。老太婆一听这话,脸色刷地就变了。
    “咦,你原来不知道啊。那你就是甚三的敌人,肯定是他的敌人。糟糕,家里
的事情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却马虎大意,把你当成了甚三的朋友,我再也不说了。”
    说完,一下就闭嘴不吱声,像哑巴了一样。老太婆虽然有时犯糊涂,但毕竟是
坏蛋的妈,关键时候还挺警觉的。
    没办法,我问不下去,只好低头看看睡着的甚三。他好像烧得很厉害,已经开
始胡言乱语了。这样下去情况不妙。可我又不知道那个医学士住在哪里,什么时候
到这里来,于是就打算到附近镇上请个医生来看看。幸好车夫还没走,就决定接着
坐他的车去找医生。
    坐车出了蜘蛛屋的大门,向外走了一段路,迎面走来一个身穿黑色西服、40多
岁的绅士,腋下夹着个皮包,模样像个医生。于是我就问:
    “这位先生是医学士吗?”
    听到我的问话,对方一愣神,马上停下来诧异地打量我。
    “我就是,请问您是哪位?”
    他反问我。于是我就编造了一个假名字,简要向他讲了一下火车颠覆和甚三受
伤的情况。
    “你看,其实我现在正要去镇上找医生,你来了我就放心了。请您上车,赶快
过去吧。”
    我从车上下来,请他坐车。绅士前脚刚踏上车,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我:
    “刚才你叫我医学士,你是怎么知道的?”
    说着,又上上下下打量我。这家伙肯定不是个正经的医生,要是出名的医生,
谁还会问这个,只有那些干坏事的人才会对别人的话语这么疑神疑鬼。
    “噢,那户人家里头有个奇怪的老太婆,是她跟我说医学士快要来了。”
    我搪塞了一句,他这才放心。
    “原来如此。那么以后的事就由我来照顾,你请回吧。给你添了这么多麻烦,
实在抱歉,一定另找机会向您致谢。”
    说完,也不问我住在哪里,驱车直奔养虫园而去。 

       隐蔽的黑屋子
    当然我只是假装要走,并没有真的离去,而是乘着夜色,悄悄跟在人力车后面,
再次返回了养虫园。
    进大门统到屋后,我趴在破拉门的缝隙上往里看。由于刚才那盏油灯已端到了
隔壁岩渊躺着的房间,所以里头一团漆黑。岩渊的那个房间隔扇关得也不严实,透
过细缝露出一丝光线。我侧起耳朵细听,隔扇那边有两个人在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我壮了壮胆,脱下鞋拿在手中,蹑手蹑脚来到隔扇跟前,把眼凑在门缝上往里
偷眼一瞧,果然如我所料,在甚三的枕头边上,医学士正和满脸皱纹的老太婆谈得
起劲。
    “伤得可不轻呀。多亏了那个不知哪里的家伙帮着送过来,要不然恐怕我们又
要在松树底下挖坑埋人了。”
    “老天保佑,老天保佑。甚三真是吃苦头了,你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老太婆皱起眉头,责怪医学士。这两个人的谈话内容是多可怕啊。听口气他们
好像已经在松树底下埋过好几个人了。我往里看,昏暗的灯光映着老太婆的侧脸,
恐怖得简直就像我在旧时的绣像小说中看到过的鬼婆。
    我顿时吓得一激灵,像是被人往背上泼了盆冷水。可现在不是胆怯的时候,我
挺一挺腰板,继续偷听两人的对话。这回是医学士的声音:
    “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甚三却受了重伤。他不是去找那个女人打听秘密了吗,
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他伤成这样,我们也问不出来。老婆婆,关于那个女人,甚
三给你讲什么了吗?”
    医学士所指的“那个女人”肯定指的就是秋子。啊,这里又冒出一个她的敌人。
没想到这里是个恶人的巢穴,他们聚在一起谋划诡计纠缠秋子。幸好有这次火车事
故,终于让我找到了敌人的老窝,既然如此,就绝不能两手空空地回去。
    老太婆好像没听明白医学士的话,稀里糊涂地问:
    “你说的女人是谁呀,我怎么想不起来呢?”
    医学士不耐烦地说:
    “你可真是老糊涂了。当年你比你女儿脑子还好使,现在还不如夏子的十分之
一。”
    我又猜中了,肥田夏子果真是老太婆的女儿。但越在意料之中,事情也越来越
可怕。
    “我上了年纪,脑子不中用,你别欺负我,快告诉我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呀。”
    “真够呛啊。看来你是忘得一干二净了。好吧,你仔细想想,3年前一个风雨交
加的夜晚,有辆蒙着篷子的人力车到你家来,拉车的人可不是一般的车夫。”
    “噢,这回我想起来了。什么车夫,就是你呀。那天你穿着半缠①,打扮怪怪
的。”
    ①比较短小没有翻领的日本式外衣。
    “对,就是啊。为了带那个女人来,我不惜自己亲自假扮车夫。没想到今天搞
成这个样,真是划不来。不提这些了,老婆婆,你还记得人力车上下来的是什么人
吗?”
    “记得,记得,是个美女。哎,我刚才好像还跟人讲起过那个女人的事情。”
    “哎,讲她的事?你讲给谁了?你这个糊涂老太婆可真误事。赶快想想,是不
是给刚才那个带甚三来的年轻男子讲的?”
    “对,就是他,那个模样挺英俊的男子。”
    “噢,是吗。莫非他是那边的侦探?他是不是问了你很多关于那个女人的事情?”
    “怎么回事,我记不起来了。”
    幸亏她想不起来了。
    “真拿你没办法。算了算了,相信他也不会信你这个老婆子的胡言乱语。你还
记得是谁把那个女人从车上抱下来,还照顾她的吗?”
    下面他们谈的可能就是我心爱的秋子过去的秘密了,我禁不住心跳得厉害,听
得更人迷。
    “是谁呢?我可真想不起来了。”
    “不是你女儿夏子嘛!那时她还不像现在这样,模样还能让人看看。”
    “是啊,是啊,我全想起来了。你还说那漂亮女人还戴了什么面具……”
    “喂喂,老太婆,够了够了,多余的事不要讲了。”
    医学士不知为何慌忙打断老太婆的话,不让她往下说。我又一次听到有人说
“面具”这个奇怪的词,到底他们所说的面具是什么意思呢?我知道秋子根本没有
戴什么橡胶面具,那她究竟戴的是什么样的面具呢?两人的谈话真是越琢磨越可怕。
    老太婆好像又想起件事来,接着说:
    “当时为了盖住她左手的手腕,我还想了个不错的办法呢,你还夸我出的点子
好来着。”
    话说到关键的地方了,我生怕漏听了一句,全神贯注地趴在隔扇的门缝上往里
看。一不留神,脚底下踩了个空,跌了个踉跄,发出“咯噔”一声。
    医学士这个大坏蛋耳朵很好使,“嘘——”赶快示意老太婆不要再说了。
    “喂,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他准备起身到我偷听的地方来看看。
    糟了,要是被他发现,那我的辛苦就全打水漂了。没办法,我不能再听下去,
只好先到外头黑暗的地方躲躲。正要转身,却听见老太婆开口说:
    “什么呀,没人。是上头屋子的动静,那家伙在动弹呢。”
    “噢,又是这样啊。老动来动去的,真讨厌,得把链子拴得更紧点儿。”
    医学士说着,就没再往我这边走。真是万幸。为了不再惹出事来,我想赶紧到
那个小门里探个究竟。医学士话里说什么“又是这样啊”、“把链子拴紧点儿”,
让我更加想去瞧瞧夹层中的房间里关的到底是人,还是动物。虽然情况不明,但现
在不是打退堂鼓的时候。在黑暗中我摸索着登上先前曾登过的楼梯,蹑手蹑脚来到
楼梯中段的那个平台。
    站在平台上,我伸手去推那扇小门,没想到不费劲就打开了。继续摸黑往里走,
就像钻进了一个黑窟窿。沿着细长的走廊往里走不远的距离,就来到尽头,那里还
有第二道门。这道门关得非常严实,怎么推都推不开。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想听听里头的动静。里面好像有微弱的声音,分不清是人是
兽,只听出是长长的呻吟。
    听到这碜人的声音,吓得我要逃。在黑屋子里好像趴着一个不明的大型生物。
    但我并没有退却。好不容易才坚持到现在,不去见识见识蜘蛛屋最大的秘密—
—隐蔽的黑屋子就回去,实在太可惜了,怎么着我也得打开门进去看看。
    我忽然想口袋里还装着火柴。对了,划根火柴照照亮,总比我这样摸黑强。于
是我轻轻划着了一根火柴,朝门上照了照。
    门板非常结实,简直就像牢房的大门。再仔细一看,真是老天助我,锁眼里居
然插着把钥匙。我转动那把钥匙,缓缓打开门,一侧身溜进了这个神秘的黑屋子。
    顿时一股刺鼻的臭气扑面而来,房间关得太久,好像又从不打扫,空气中掺杂
着发霉的气味和动物的体臭,整个房间弥漫着臭哄哄的气味。
    可以确定黑屋子有个活的东西,我处处提防。为了看清房间的情况,我又擦着
了第二根火柴。刚把火柴举起来,突然从右侧黑暗中飞出一个黑东西,从我身前掠
过,又消失在左侧的黑暗中。手中的火柴一下子被吹灭了,而且那个东西重重地击
中了我的左手,手里的火柴盒应声落地。
    屋子这么黑,我却把极为重要的火柴盒弄丢了,这可如何是好。我弯下腰在地
上摸,然而手指上沾的全是灰尘。地上的灰尘堆了很厚很厚,摸在手上像棉花,大
概得多年没打扫屋子才会堆这么多灰。火柴盒也许掉进了灰尘里,就是找不着。
    当我在地上找火柴盒的时候,能够感到好像有东西在暗处正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还能听到恐惧的喘息声,甚至感到有股热气扑到我的脸颊上。
    我很着急,在地上摸来摸去,终于找到了火柴盒。但问题是里面已没了火柴。
可能是刚才火柴盒打掉的时候,火柴散落到了地上。在灰尘中找火柴盒都这么困难,
更何况是细小的火柴棒了。但我仍努力在地上摸,哪怕是再碰到一根火柴也好。
    就这样一尺两尺地向前摸,手忽然碰到一个软绵绵、湿乎乎的东西。我战战兢
兢摸了几下,原来是一个大动物的皮肤。
    我能感到透过皮肤传来的脉搏跳动,刚才听到的喘息声现在则更加剧烈,好像
这个活物的情绪越来越紧张了。  

       佝偻少年
    我差一点吓得撒腿就跑了,但好像这个活物并不想扑上来咬我,相反好像比我
还胆小。
    我壮了壮胆,再次伸手去摸,那东西好像四肢着地趴着,但摸上去不像是兽类,
而是像人。天气不冷,但他却浑身打哆嗦,好像是非常害怕。对方既然如此胆怯,
那我也没什么可怕的,低声问道:
    “喂,你是谁?别害怕,我是来救你的。”
    然而对方根本没有任何反应。难道不是人,是长得像人的动物?于是我又一次
把那东西全身摸了一遍。这回摸清楚了,的确是个人,身上穿着破烂不堪的衣服。
在他背上还有一个像大瘤子一样的突起物,我猜这可能是个严重的佝偻病人。
    我正摸着,他却突然间扑向我。我吃了一惊,不由自主把手往后一撤。没想到,
真是太难得了,在我手底下居然碰到了一根撒落的火柴。
    火柴盒刚才已经找到了,所以我赶紧划着了火柴,马上看到面前闪着一双惊恐
的眼睛。一个非常奇特的人出现在我眼前,他头发乱蓬蓬的,满脸污垢,露着大黄
牙,耷拉着发紫的嘴唇。
    我想问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刚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了脚步声,有人进屋
了。我怕被人发现,就赶忙吹灭了火柴。可是已经没有用了,等我转身一看,来人
手里拿着明亮的蜡烛。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在楼下正聊得起劲的冒牌医学士
和白发老太婆。
    医学士手里拎着一把明晃晃的日本刀,挡在门口。在他身后往里瞅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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