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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错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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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船长的态度,在忽然之间变成了这样子,真是大大出乎意
料之外,他说事情很奇怪,又已经说了一个开头,可是却又
不说了,用上海话来说,那真是“吊胃口”至于极点了!
    白老大圆睁双眼,盯著他看,船长偏过头去,避开了他的
眼光,看样子,白老大就算提出另外半条船也归他,他也不会
说了。
    僵持了一会,船长才道:“白先生有通行全船的权利,可
是进入蒸气室,虽然哈山先生迟早会知道是我泄露了秘密,但
迟一点总比早一点好,而且……我也实在没有面目去见他!”
    船长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甚至有点硬咽,我伸手
在他的肩头上拍了拍,安慰道:“他们打赌,不是什么大事,
你不必太认真,一艘船,哈山先生不在乎,对你来说,代表了
许多许多,不要太责怪自己了。”
    船长望了我好一会,神情十分感动,不过他显然没有认出
我是谁来。
    他连声道:“谢谢我,对了,那个……哈山先生存身的地
方,根本没有什么暗道,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没有法子回
答你,因为我也不知道!”
    我心中本来已经够疑惑的了,这时他又提了一提,更是令
我心痒难熬,可是看他的神情,我问了他也不会说,只好忍了
下来。
    白老大用力一挥手,已大踏步走了出去,我和白素忙跟在
后面。我低声道:“两个老人在这种情形下相见,不知会怎么
样?”
    白素略皱了皱眉,没有回答,过了一会,才道 “恐怕事
情不会那么简单。”
    我扬了扬眉,白素补充:“船长要讲未讲的事,似乎很在
关系!”
    白素的思路十分缤密,她这时这样说,虽然只是一种感
觉,没有什么依据,可是我也感到船长的态度十分可疑。我们
低声交谈,走在前面的白老大也听到了,他“哼”地一声:
“船长是故作神秘!没有什么大不了,问哈山,他一定什么都
肯说!”
    白老大信心十足、我们自然不便再说什么。没多久,又来
到蒸汽房外,这时,早已停止了蒸汽的输送,残留在房中的蒸
汽,在强力抽气扇的作用之下,也正在迅速减弱,和刚才云雾
蒙蒙的情形,大不相同,几个船员正在门口恭候,温度计显
示,房中的温度还是十分高,不适宜在这时候就进去。
    就算暂时不能进去,蒸气房的情形,隔著玻璃,也可以看
得十分清楚,在右边那个角落处,有著加建出来的部分,看起
来,只有两公尺见方,高度和蒸汽房一样,也不过三公尺。
    那么小的一个空间,哈山多少年来养尊处优惯了的人,
可以在里面躲藏几十天,只是为了要赢这场打赌?难道我八十
天讲故事给他听那么重要?看来当然不是,只是为了要争一
气!
    (“争一口气”这种行为,在地球生物之中,肯定只有人
会有。许许多多大大小小的纷争,都由莫名其妙的争一口气
引发,人类行为之幼稚,有时,真的超乎想像之外!”
    (而人自称“万物之灵”!)
    白老大显然也有同感;他叫了起来:“要死了,老头子
然把自己关在一只大冰箱里面。”
    他把那个空间形容为“大冰箱”,倒真是十分恰当,那
部分由于在角落处,可以看到的两面,看来是不锈钢,有一
面,有一扇门,那门也像是小型冷藏库的那种门,所以说那
一具大冰箱,也十分近似。
    我望著那角落,心中越来越是疑惑,从外表来看,空间
是如此之小,而且,必然要有隔热装置,空气调节装置,等
等,又要占据不少空间,哈山在里面,可能躺下来,已经算
很不错了  除非那只是一个进口处,一进去,可以通到别
地方去,不然,真是没有法子可以在里而躲那么久的。
    我也看出,白老大和白素心中,有著同样的疑惑,船员
不知我们想做什么,我在白老大身边低声说了几句,白老大问:
“哪一位负责蒸汽房?”
    一个半秃的中年人大声答应:“我,三级管事。”
    白老大向我作了一个手势,示意我发问。我问:“你在船
上服务多久了?”
    管事的神态很恭敬:“船一下水,我就在船上,一直负责
蒸汽房的工作。”
    我指著那一个角落:“这一部份是加建出来的?”
    管家的神情也十分疑惑:“不能说加建,是……一只恰好
可以放进角落的大箱子,运来之后,放在那地方的。”
    我作了一个手势:“你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作用?”
    管事摇头:“我不知道,船长亲自指挥的,并且吩咐我不
要多问。”
    我们互望了一眼,显然是哈山在外面先造好了,再运进来
的,那样做,当然比在船上进行加建工作简单得多了。我又
问:“你可曾打开来看过?”
    管事苦笑了一下:“事情很奇怪,我也难免有好奇心,可
是……当蒸汽还没有输送进来之前,我曾拉了一下门,可是不
开,船长曾严格吩咐过,所以我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
    我又再问。“船一启航,蒸汽就输人,二十四小时不断,
一直到这次航行结束?”
    管事连连点头,我向白素和白老大说:“没有人可以通过
高温的蒸汽,如果哈山在里面,他现在还在。”
    白素忽然表示了她的忧虑:“要是那门在里面上锁,外面
就打不开。”
    白老大道:“我拍打箱子,表示已找到了他,哈山也不好
意思再赖皮在里面不出来!”
    我则道;“要是`箱子'有防热设备,只怕也能隔声。”
    白老大纵笑:“那就用烧焊器,把门烧开来!”
    我们用上海话交谈,在一旁的船员,自然都不知我们在说
些什么。
    等到蒸汽房中的温暖,降低到人可以进去的时候,已经又
过去了一小时,管事打开了门,还是有一股暖气,扑脸而来,
白老大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我和白素都在进门后就不再向前,
几个船员则留在门口。
    这样的情形,白老大一打开门,看起来,就是他独力发现
哈山藏身之所的了。
    白老大来到那大箱子之前,先双手按在箱子上,用力撼了
几下,他的气力再大,自然也撼不动丝毫,他试著去拉门,一
连几下,也没有把门打开,他就用力拍打著,叫:“找到了,
快自己出来!”
    他手掌十分有力,可是拍上去,所发出的声音,相当哑,
这证明我的设想是对的,这大箱子每一面都一定有十分厚的隔
热装置,白老大拍打的声音,可能根本传不进去,他的叫嚷
声,躲在箱子中的人,自然也听不见。
    白老大像是也想到了这一点,转过身来叫:“给我一根铁
棒什么的!”
    那个管事看到白老大的行动,已经惊骇莫名,手足无措
等白老大这样一叫,他语带哭音地叫:“白先生,你想干什
么?”
    白老大的回答是:“我可以有权在船上做任何事,这是船
长的命令!”
    管事看来四十岁左右,可以肯定,他一生平平稳稳,几时
曾见过白老大这样无法无天的人过?我在他身边推了一下:
“快去找一根金属棒来!”
    管事连声答应,奔了开去,我也走近那大箱子,从那门上
的门柄看来,就算门从里面锁上,锁也不会太复杂,多半只是
扣上就算。
    不一会,管事就提著一根铁棒,奔了过来,那是一技专撬
东西的铁棒,倒大是合用。白老大一把抢一过来。先连敲了二
三十下。
    铁棒敲在大箱子上发出的“当当”声,相当响亮,应该可
以令里面的人听到。
    但是,在白老大停手之后,门却一点也没有打开的迹象,
白老大问哼一声:“闷死在里面了?”
    他说的是气话,可是他说的话,却十分可怕,哈山年纪不
轻,这箱子内的“生活环境”,必然差至极矣,就不定早已有
意外发生了!
    一想到这一点,我自白老大的手中,接过铁棒来,把尖锐
的一端,捅开门缝,门缝很紧,捅不进去,白老大回头喝:
“别站著,把一切能打开门的工具全拿来,还有,通知船长
来!”白老大还真有威严,他一呼喝,答应的人,至少三五个
人之多,虽然说不上一呼百诺,但也算是很有气派的了。在
“所有可以打开门”的工具还没有拿来之前,船长先气急败坏
地赶了来,在白老大面前,又打手势又顿脚,急速地说著话,
一面还抹著汗。
    白老大声色俱厉,指著那大箱子的门,盯著船长,船长连
连点头。白老大问:“你看他进去的?”
    船长呆了一呆:“这……倒没有。”
    白老大扬起手来,神情极怒,满头白发,像是有风扇在吹
一样,我一看这情形,老人家真是动了气,别看船长身形高
大,白老大要是在盛怒之下,出手重了些,一掌过去,船长可
能要在医院中躺几个月!
    所以我立时一个箭步窜向前去,拦在白老大和船长之间。
    这一来,总算今白老大那一掌没有发出来,可是白老大却
一伸手,把我拨了开去,仍然面对关船长,我和白素这时同时
道:“有话慢慢说!”
    也难怪白老大生气  船长告诉他,哈山躲在这个大箱子
之中,可是这时又说,他并没有亲眼看哈山进箱子去,从那箱
子的大小来看,哈山根本没有可能躲在里面好几十天。白老大
不是被愚弄了吗?
    船长更是著急:“这怎么是好!白先生,你这样闹法,哈
山先生一定知道是我泄露了机密,唉,这……怎么好,不是讲
好不要我在场的吗?”
    白老大“哼”地一声:“闭上你的鸟嘴,你这蠢猪!”
    船长可能不明白为什么要是“鸟嘴”,可是“蠢猪”他总
是懂的,他涨红了脸站直了身子,十分郑重地抗议:“白老大,
虽然你给我巨大利益的许诺,可是那并不表示你可以任意侮辱
我!”
    白老大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刹那之间,他变得十分疲
倦,他道:“我没有侮辱你,船长先生!”
  、船长可能一时之间不明白他那么说是什么意思,所以只是
眨著眼。
    这时候,几个船员已经搬著、抬著许多工具前来,各种各
样都有,等候白老大的进一步的指示,白老大一挥手:“你们
设法把大箱子的门打开来,用什么方法都可以,打开门之后再
通知我!”
    他说完了那几句话之后,转身就走,船长忙跟在后面,我
和白素也一起跟了上去,白素和我手拖著手,白素的眼神在问
我:“怎么办?”
    白老大不再在蒸汽房中逗留,自然是他也知道,哈山不会
在那大箱子之中,他的打赌输定了!所以十分生气,情绪也低
落,这一点,可以从他忽然之间现出极疲倦的神态上可以看得
出来。
    要改变这情形,唯一的方法,就是把哈山找出来,但是那
又岂是说办就办得到的事?
    我想了一想,指了指急急跟在白老大身后,正向他在解释
什么的船长指了一指:“先从他哪里著手?”
    白素苦笑:“有用吗?船长是哈山的一只棋子,不是爸受
了他的愚弄,而是他受了哈山的愚弄r
    我吸了一口气:“听听哈山愚弄他的过程,或者可以有新
的线索发现。”
    白素知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所以十分勉强地点了点
头。
    不一会,进了白老大的房间之中,白老大倏然转身,立时
吼叫起来:“说!”
    船长哭丧著脸:“说什么啊?”
    我作了一个手势:“说说哈山先生把秘密告诉你的经过,情
形!”
    船长可能受不了一连串变故所带来的刺激,拿起一瓶酒
来,打开瓶盖,咕嘟咕嘟就喝了两大口酒,然后抹了抹唇:
“哈山先生告诉我的,打赌,他要躲起来,他说,他有一个十
分特别的……容器,人在里面可以躲很久,要搬到船上来,问
我放在什么地方好,我提了几处地方,他都不满意,后来,他
自己选择了蒸气室。”
    白老大问哼一声:“他还告诉你,要是我来问你,你就告
诉我,他躲在那个大箱子礼貌!”
    船长又涨红了脸:“没有!他相信我,根本没有预料我会
泄露他的秘密,是我经不起引诱,才把他的秘密告诉了你的!”
    白老大翻著眼,显然在盛怒之下,并不相信船长的那番剖白。
    我倒是比较相信,所以又问:“那……容器?”
    船长点头:“哈山先生那样称呼那个……看来像是巨型冻
肉柜一样的东西。”
    船长曾经不肯说他和哈山之间商量怎么躲起来的经过,那
曾使我们十分疑惑,由于当时以为一下子就可以把哈山“拎出
来”,所以也没有追究下去。
    如今情形有了那样的变化,哈山不可能在那“容器”之
中,连船长也感到自己受了愚弄,情况当然已经不同了,可是
船长看来,还是十分不愿意说经过的情形,他在说了那一句话
之后,紧抿著嘴,下意识地表示不愿意再说。
    我想开口逼问,白素向我作了一下手势,不让我出声,她
柔声问:“那容器很小,你难道没怀疑过人不能在里面八十天
不出来?”
【第五部:阁中帝子今何在】
    我和白老大互望了一眼,我们心中都不知有多少话要问船
长,但在相望之后,我们也都同意了还是由白素来问比较好。
    我们就算把语气放得最软,总也还有逼问的霸气,而白素的
声音,有循循善诱的作用,就算被问者十分不愿意回答,可是也
无法抗拒,总会有一点透露,因为白素的声音和神态,都十分亲
切关怀,使被问者感到她完全站在对方的立场!这时,白素一
问,船长立即道:“我当然曾怀疑过,我一看到那容器,就问了
这个问题  。”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向白素望去,白素用鼓励的眼神和
手势,请他继续说下去。
    船长急速地眨了几下眼睛,才道:“那是在哈山先生在巴黎
的巨宅中,他的那幢屋子极大  ”
    白老大不耐烦:“我知道,别说废话!”
    船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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