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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5.戏言系列 之 绝妙逻辑(下)-石丸小呗之装神弄鬼-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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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时。 
神足先生透过对讲机传来的声音,打断我的思路。 
“根尾,关于这次事件……” 
 2 
“根尾,关于这次事件……你有什么想法?” 
“还能有什么想法……我什么想法都没有哪,神足先生。就觉得事情非常糟糕,兔吊木先生一死,咱们就束手无策了。不过,博士好象还有其他计划。” 
“计划啊,那个蓝发少女吗?” 
“对对对,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呀。再怎么说,她都是前‘业集’的领导人。就素材而言,比兔吊木先生更棒。而且才二十岁,就这么容易对付这点来看,也比兔吊木先生更高用。” 
“可是她看起来不太容易对付。” 
“就她个人而言,或许是这样,但你别忘了还有两个人质可以来控制玖渚大小姐哪,神足先生。” 
“人质啊,人质吗?” 
“对!先不管那个黑大姐…反正她似乎跟大小姐没什么渊源…不过另一个青年就是王牌。玖渚机关直系亲属的情人,这可是非常不容易得手的超级王牌。先不关有没有价值,但肯定是稀有物。” 
“的确,虽然无法理解,但蓝发少女似乎很迷恋那个小鬼。” 
“恩,博士明明说她是没有感情的少女,可以跟机械直接沟通的天才。唉,从旁观者的角度看……至少我的角度看,倒看不出有那么厉害,外表也不像是聪明人。要说聪明,那个黑大姐感觉上聪明多了。” 
“以貌取人是智慧衰败的表现……别用外表判断他人。” 
“神足先生所言甚是,我当然也晓得,玖渚大小姐的实力如雷贯耳嘛。博士不惜捏造事实也要将她当成犯人的心情,唉,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未必是捏造的。” 
“你又要谈这种事了吗?恩,也对,博士讲的那个方法并非百分之百不可能,只是不容易证明。” 
“没必要证明。” 
“或许是这样,根本不必大费周章地举证,硬推到她身上就好。问题是日后跟玖渚机关的交易,或许该说是讨价还价,哪种大概都没差。一旦得知玖渚机关的成员被当成活标本,他们也不可能闷不吭声。” 
“直接推说是当事人的意愿就好了。” 



“就像跟兔吊木先生那样吗?这或许是不错的方法,可是要怎么才让她点头?” 
“别忘了你刚才说过的话。” 
“啊啊,人质吗?原来如此,恩~~这方法不错,的确不错。” 
“因为方法跟那个变态的时候一样,说没创意也很没创意。” 
“那个变态?啊啊,你是指兔吊木先生?恩,说得也是,但这种事又何必讲创意呢?咱们是学者,又不是卖艺的。不过,这次的情况跟兔吊木先生不同,必须将一个具体的人,换言之将那位青年当成人质。总之拘禁玖渚大小姐的同时,还得拘禁那位青年,没错吧?” 
“应该是,但亦属不幸之幸。” 
“呦~~这是某种谜语吗?” 
“那个蓝发少女缺乏辨识现实的能力,总之待在哪里都一样。换个说法,她既在每个地方,亦不在任何地方。” 
“想不到神足先生也能说出这么诗情画意的言论,哎呀,抱歉,我打断你了?请继续啊。” 
“因此对她而言,在家里或是在本所都一样,只要那个小鬼陪在身旁。” 
“哈哈哈,原来如此,你好所得确实没错。既然如此,第七栋不就变成他们俩的爱巢了?可惜二十四小时受人监视,听起来不太浪漫,不过也挺不错的。” 
“不过,这只是对蓝发少女而言。” 
“恩,说得也是,ER计划的中辍青年并非只要玖渚大小姐陪在身边就能满足。恩,那位青年实在教人摸不着头绪,我也不好评论。” 
“并非摸不着头绪,只不过千头万绪,因此难以捉摸。” 
“这又让你说中了,确实如此。真不愧是神足雏善,见地敏锐精准!恩~~既然玖渚大小姐迷恋他,问题果然还是在他身上。这方面不知博士有何打算?他是跟玖渚机关毫无瓜葛的个体,一旦失踪,家人和朋友也会惊慌吧?” 
“他看起来不像是交友广阔的类型。” 
“这倒也是。表面上是十分饶舌、温和的青年,但或许是害怕与人接触之故…心理学家大概会这么讲,不过他的原因好象更加复杂、无法揣度。就这方面而言,倒是有点类似玖渚大小姐及兔吊木先生。毕竟最可怕的不是什么都做的人,而是不知道会做什么的人,年轻人更是如此。总之,咱们的社会应该没悠哉到连一个人突然失踪都毫无反应。” 
“是吗?我看未必。” 
“恩,也许哪。就连玖渚大小姐住的京都那起拦路杀人鬼也还没解决,咱们的社会搞不好就这么悠哉,可是即使这样…” 
“根尾,我认为问题不是那个小鬼,反而是你说的那位‘黑大姐’。” 
“咦?她又有什么问题?呃……我记得……她是铃无小姐嘛,铃无音音小姐。” 
“对,你猜卿壹郎博士会如何处置她?” 
“啊…人质一个就够了,话虽如此,为了守密,也不能放她回人间;可是,留在这里的话,又会发生跟那位青年相同的问题,反正就是亲友团的骚动。” 
“博士没调查过那位大姐吗?应该做过事前调查吧?” 
“啊!你这么一讲,博士好象有调查过,但是因为时间不够,没能取得详尽资料。就连那位青年是ER计划的留学生这种事也是三好小姐告诉咱们的,毕竟本所没有‘丛集’那种拥有超凡能力的探索者嘛。话说胡来,考虑ER3系统的神秘性,也不可能查得到。呃……是什么背景呢?我也记不太清楚。” 
“…我刚才查过了,非常惊人。”  
 
 




 “非常惊人?那位青年的经历吗?” 
“不,铃无音音。” 
“喔!是什么经历?好象挺有趣的。” 
“我到你这里,其实就是为了这件事。详情事后再说,总之继续监禁那个女人非常糟糕。” 
“你的意思是比监禁玖渚大小姐和那位青年更加糟糕吗?要是这样,真的很不妙。” 
“我正犹豫该不该劝阻博士。那位‘堕落三昧’殿下现在满脑子都在想如何扣留蓝发少女,一个不慎,很可能受到牵连。” 
“牵连啊,对了,神足先生,既然如此,我有一个妙计。这样你觉得如何?总之呢,咱们俩来揪出杀死兔吊木先生的真凶,就如少年漫画那样伸指大喊‘犯人就是你!’神足先生加上本人,是相当有看头的拍档喔。” 
“不可能。” 
“是吗?真可惜哪,可是就现实面来看,神足先生觉得如何?你认为玖渚大小姐是犯人吗?” 
“谁知道?就目前情况而言,犯人是谁都没差。” 
“是吗…或许是这样,或许都没差。可是,杀人是很严重的事,本所里竟有那么残酷的人类,我的妈呀,真教人毛骨悚然。” 
“‘杀一个人,你杀人者;杀数百万人,你是征服者;歼灭众生,你就是神’…法国生物学家尚·罗斯坦(Jean Rostand)说的。” 
“呦?被你先说走了,恩,或许正是如此。因为诛杀一个兔吊木先生,想想就等于杀死数百万人,就等于杀死原本要步上他后尘的大量人类。另外还有句谚语是‘一个人之死是悲剧,一百万人之死是统计’。” 
“这是事实。” 
“没错。” 
“不过我还可以告诉你另一件事。” 
“喔?另一件事是什么?别吊我胃口,快讲嘛,神足先生。咱们俩都这么熟了,别老这样让我着急,这样下去我肯定会消瘦的。另一件事是什么?” 
“兔吊木垓辅的这起事件是自杀。”  
 
 


 3 


兔吊木垓辅的这起事件是自杀,这不是比喻 
听见对讲机传来的那句话,我全身猝然僵硬,忍不住凑近对讲机,结果额头撞上小呗小姐的鼻尖。“唉哟!”小呗小姐惨叫不迭,向后退开。“——不必靠那么近也能听见吧?吾友,我有一点疼痛。” 
“对不起……” 
我随口道歉,稍微挪开身体。话虽如此,我也晓得自己相当(无意识地)靠近对讲机:虽然晓得,可是,实在不想离开。 
“......” 
“自杀?自杀是什么意思?神足先生。”根尾先生那个招牌的夸张声音响起。“那怎么看都是他杀吧?虽然说,密室杀人事件的前提正是自杀,不过这起事件不能等同视之,因为密室是玄关保全系统造成的结果。” 
“我说的自杀并不是这个意思。”神足先生低沉、呢喃似的道:“根尾,我们认识的兔吊木垓辅基本上就不是那种默默任人宰杀的角色吧?” 
“啊……这……呃……我没有直接见过当事人,没办法妄下断语。不过根据电话间的交谈、阅读他的信件,以及聆听他过去的传闻,或许没错,的确不是那种乖乖牌。” 
正如两人所言,我和兔吊木交谈的时间连一小时都不到,但也知道那家伙相当自我中心——套句玖渚的话,绝对不会改变自我意志——总之就是彻底轻视他人的天才型,外加学者风格、孤高自许的独善派。这样的兔吊木会任凭他人宰杀吗?当然不可能,除非对方是“死线之蓝”,否则绝不可能。 
“可是,事实上不就闷声不响地被宰了?”根尾先生反驳。“而且被蹂躏得无以复加,该怎么说呢?就像光被杀还不过瘾的感觉。换句话说,正因为那种性格,正因为不是默默任人宰杀的性格,才会遇上那种事吧?从咱们研究者的观点来看。” 
“这便是你我意见的分歧,现在不妨返回原点吧?”神足先生轻描淡写地说:“话说回来,兔吊木垓辅为何被囚禁于此?” 
“被囚禁的理由吗?表面上是担任本所的研究员,背地里是担任博士的智囊团.而最深处则是担任博士的研究对象,没错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问兔吊木垓辅他答应的理由。” 
“啊啊——原来如此。” 
根尾先生好像点了点头,我也点了点头。 
对了.就是这个——兔吊木待在研究所的理由,这也是我在意的问题。昨天会谈时,我与玖渚都被兔吊木巧妙地岔开话题,总之对方握有他的“某种”弱点(话虽如此,免吊木昨天对此嗤之以鼻),因此只好待在这里。 
“呃……是什么呢?因为博士没讲,我也不晓得正不正确,好像是关于以前的犯行——博士恐吓他要将‘丛集’时代的恶行昭告天下之类的?” 
“不对,这才是所谓的表面上。” 
“啊一原来如此,为了掩饰真相,故意放出这种假消息吗?想不到博士的手段还是这么卑劣,行事果然非常谨慎啊。所以呢?神足先生知道理由吗?” 
“我以前听当事人说过。”神足先生出乎意料地说道:“那家伙大概是一时说溜嘴……他表示是‘关于玖渚友的出生’。” 
根尾先生闻言,顿时缄默不语,我也陷入沉默,只能沉默。玖渚的出生……什么?刚才神足先生是这么说的吗? 
怎么可能? 
这是真的吗?铁定是谎言,不可能这样。假设,就假设真是如此,兔吊木也没有理由告诉神足先生。那个傲然不羁的男人,不可能因为一时嘴快,就向他人透露这种事。 
这种事。 
“……这是什么意思咧?”根尾先生勉强换上戏谑的口吻问:“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我也不懂。”神足先生回答。“反正博士握住兔吊木垓辅的这项弱点。对兔吊木垓辅而言,蓝发少女仍占有相当重要的分量,毕竟她是‘丛集’时代的领袖。 
要是拒绝博士的要求,甚至私自潜逃的话,这个秘密有可能被对方公诸于世。即使是‘堕落三昧”也未必敢做这种与玖渚机关对立、毫无利益之事,然而……” 
然而,这种恐吓手段。 
“这种恐吓手段正因不会执行,才具有效力。因为无法消除‘万一’这种恐惧,所以兔吊木垓辅待在这里——就是这样。” 
“啊啊,原来如此……可是这又怎么了?神足先生。不论兔吊木先生是基于什么理由待在这里,不论博士是利用什么理由囚禁他,结果不是一样吗?总之,兔吊木先生必须待在这里,管它什么表面背面的。”  
 



“可是,那个玖渚友居然出现了。”神足先生道:“这时就出现一个矛盾,自己是为了蓝发少女待在这里,可是这件事却无法帮助她的矛盾。” 
“所以——他才自杀吗?” 
“逻辑上而言。他一旦死亡,博士也无技可施,恐吓死人毫无意义。” 
神足先生的这个意见——假说,颇具说服力。至少就感情面而言,我可以同意。兔吊木斩钉截铁地宣示玖渚是他的支配者,倘若恐吓内容真的跟玖渚有关——他选择死亡或许也不足为奇。既然如此,昨天的会谈是某种遗言吗?对昔日领袖的遗言,对今后负责继续守护那位领袖的我的遗言。要是这样,他对玖渚说的那句“挽回污名”也不是无法理解。 
既非挽回名誉。亦非奉还污名。 
挽回污名。 
奉还名誉。 
可是,倘若容我插嘴,其中有一个矛盾。 
“可是,神足先生……”连根尾先生也察觉到那个矛盾,说道:“很怪喔,情况变得很怪耶。兔吊木被杀……嗯,自杀也无所谓,可是玖渚大小姐反而因此身陷 
危机。现在不但被关进地牢,今后也将半永久地被囚禁在本所。” 
“你说得没错。”神足先生似乎早已发现那个矛盾,爽快认同他的观点。“总之——” 
神足先生正要解释时,对讲机出现杂音,非常刺耳的声音。我忍不住转动小凸起调整音量,结果就连两人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坏了吗?” 
“不是,大概是有人在打电话。”小呗小姐冷静说道:“那个房间里有电话吧?我想是有人打进来。虽然是有线电话,也不是完全没有电波,就像手机在电脑旁边很容易收讯不良。电波相撞之后,势力较弱的我们败阵下来的感觉。” 
“感觉吗?还真是敏感的构造。”我失望地离开对讲机,在屋顶地板一屁股坐下。“……难得根尾先生那么努力向神足先生探听消息……不过也没什么进展。” 
“是吗?听起来挺重要的。” 
“唉.重要是重要。”我点头表示同意。“兔吊木的死就概念而言是自杀,这种意见我也赞成;虽然赞成,但现在不是研究概念论的时候。时间充裕的话,聊聊这种话题也无妨……但兔吊木实际上是被人杀死的,这点绝对没错,那个样于不可能是自杀。默默任人宰杀也好,拼命抵抗下被杀也好,总之是他杀。” 
“嗯……或许是这样。”小呗小姐双手抱胸。“对了,‘玖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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