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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5.戏言系列 之 绝妙逻辑(下)-石丸小呗之装神弄鬼-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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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原来如此。”我竭力若无其事地应道:“原来如此啊。” 
“充其量就只是这样,嗯,就是这样,总之我为了欺骗根尾,才使用石丸小呗这个假名。我这个人类最强的承包人,工作做得很漂亮吧?” 
哀川小姐这时咧嘴一笑。 
啊啊,该死的!这个人果然很帅气。 
真的教人心荡神驰。 
“……所以呢?工作到底办得如何?” 
“咦?我刚才不是说了?‘结束了一件工作’。我这样说的时候。换言之就是顺利完成工作,本人哀川润出手从未失败。” 
“我想也是。” 
“当然……这次也多亏你的帮忙,小哥。“哀川小姐又朝我的背脊一拍。“那个就是你的目的吧?多亏你将所有,、集中在一个地方.我才能在研究所里自由来去。尤其是替我清空第一栋这件事,真的非常感谢。” 
“……不客气。”我随口应道:“呃……那是……我能够做的报恩。” 
“小哥还真是一板一眼。” 
“我虽然会说谎.但不会不守诺言。” 
“哦……这听起来还真像谎言,就好像‘不能以貌取人.可是通缉犯不在此限’?” 
“呃……差不多该适可而止了吧……小心巫女子会生气喔。” 
“嘻嘻嘻,这个口头禅就由我继承了。” 
“这叫剽窃吧?”  
 
 



“小哥看来没听过‘能量不灭律’,就好像‘面向后方前进,可是月球漫步’?” 
模仿得真彻底。 
哀川小姐这时停步。朝我伸出右手。 
“就是这样.来个和好的握手吧?或者小哥比较想要合好的接吻?” 
“啊……呃……”犹豫片刻,最后我这个胆小鬼还是选择握手打发。“嗯,今后也请多多指教。” 
“我也是。“哀川小姐露出大有深意的媚惑微笑。“希望友谊长存。” 
她出了校园仍不停步,话说回来,究竟是想到哪里呢?从脚步判断,应该是有明确的目的地,不过到抵达为止,似乎都无意告诉我。 
“咦?那是什么?那是什么?小哥看的书好像很旧。” 
不知她有没有看出我的心思,哀川小姐一派轻松地盯着从我包包里露出的书。 
“向某个魔女借的,好像是推理小说。” 
“喔一谁的?谁的?”她擅自取过那本书,从外盒抽出,迅速翻页;但很快就失去兴趣.又收进盒子里。“咕!真无聊,这种东西丢掉算了。” 
哀川小姐刚说完,就将那本书连盒子从中撕成两半,朝西大路通一扔。好巧不巧数辆卡车接连驶过,七七见的书就此离开人世。 
“.....‘,' 
“丢垃圾真是爽快。” 
“……嗯,我想也是。” 
歌德的话语也好、太宰的言论也罢,在哀川润的面前都毫无意义。至于本人,对这种将硬皮书犹如书法宣纸般撕成两半的人类,当然亦无话可说。啊啊, 
真是的!都说是借来的书……唉,无所谓,反正是七七见的。而且已经破烂成那样,再买一本还她就好,到旧书店找的话,三百圆日币左右吧? 
“其实我不喜欢推理小说。” 
冲击性的宣言。 
“一方面要追求意外的解答,一方面又要重视逻辑,最后反而显得语无伦次。而且就连那些迷人的谜题啊,若要遵循逻辑规则,小哥不觉得本来就只能得 
到无聊的答案吗?要是一加一等于三的话,说不定才会教人笑掉大牙。” 
“喔……那润小姐喜欢哪种类型的小说呢?” 
“问得好。小哥,我最讨厌标新立异、出人意料的小说;我喜欢那种随处可见、纠缠不清、男人为女人拼命的故事。既定的发展、王道的剧情、似曾相识的角色、耳熟能详的反派。陈腔滥调的正义使者、司空见惯的劝善惩恶、热血傻瓜、逻 
辑呆子、为敌对双方的友情热泪盈眶的快乐结局,我其实最喜欢这种小说。” 
“……原来如此,王道啊。” 
“对,根本无须意外、根本不必惊喜。手法老套也无妨……王道才配得上王道,奇道、奇策终究只是丑角,你不这么认为吗?嗯?” 
“……我没有意见。” 
“是吗?”哀川满足点头。“对了、对了,说到王道——这次斜道卿壹郎研究机构的故事,你不觉得跟鸦濡羽岛的那起事件有些相似?” 
“相似……吗?” 
齐聚一堂的天才、隔离的情况,以及被监禁者的密室死亡、被犯人带走的部分身体…… 
“嗯,听你这么一讲,确实相似得教人咬牙切齿。” 
“仔细一想,要是没有那起事件,我跟小哥恐怕也不会相识——” 
“这是什么意思?请不要突然一脸认真地说这种好像最终回的台词。” 
哀川小姐对我的调侃只是撇嘴一笑。接着又问:“小哥相信命运的相遇吗?” 
我想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相信命运也就算了……但是我不相信相遇。” 
“是吗?我想也是。”哀川小姐道:“——不过,这次虽然跟四月那起事件有些相似,却也有几项决定性的差异。首先,那次事件可大略分为一、二……四件吗? 
总之是复数,但这次只发生一件就结束了,这当然也是由于小哥比上次认真一 
点点。另外,最重要的差异是,这次齐聚一堂的天才统统都是小哥的‘敌人’。在那座岛完全不受重视的你——不被视为对手的你,这次却成了头号敌人。” 
“敌人……“ 
“不但找不到半个对你有好感的人,就连被害者也与你为敌.这种事你不觉得非常罕见吗7组成事件的骨骼好像完全一样,可是完成的形状却完全相反。相同的行为却导致不同的结果,这种逻辑很少见喔。人格比骨骼重要是了然于心的道理嘛。对了,这次就像是将鸦濡羽岛的事件彻底翻转、内里外翻。” 
“——没想到润小姐会说这么无聊的事。那座荒唐小岛上所发生的事,除了跟彩小姐的爱情故事之外,我什么都不记得。” 
“是吗?这也无妨。” 
人类最强大师满不在乎地说完,边走边打呵欠,可我绝对不能被那种轻松的态厦欺骗。 
没错,我不能忘记。 
承包人在故事里所扮演的角色。 
这个人最后登场所代表的意义。 
没错!倘若这起事件是我与哀川小姐相遇的那起事件——鸦濡羽岛的内里外翻,接下来将会是什么王道发展呢? 
王道。 
既定。 
——既定吗? 



 我们跟毕业旅行的高中生们擦身而过,穿越今出川通。又走了一小段路之后,哀川小姐终于停步,进入路旁的咖啡厅。因为正值中餐时间,播放着FM广播的店内相当拥挤。哀川小姐是要请我吃饭吗?这样的话,我特地买的甜面包怎么办?不,就说现在不能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 
哀川小姐坐下,催促我坐在她的对面,随便点了饮料,接着说道:“喏,小哥.我的另外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大概就是事件的事吧?” 
“还真是一板一眼的答案。这时如果能说说精明一点的台词,小哥的人生可就大大不同哕。”哀川小姐笑道:“哎。要说事件,确实就是事件……喏。我们先聊聊别的吧?反正还有一点时间 ” 
哀川小姐说话时甚至没看时间,这个人的体内时钟就跟原子钟一样精准,所以无须数位时钟或指针时钟;不过,那句“还有”倒是相当令人在意,或许不是在意——而是听见那句话叫,我终于发现了,正如听见“右胸那把刀’’时.发现哀川小姐的变装。 
原来如此,能够成功避开众人离开那间研究所,原来是这个理由吗?若是有这个人相助——确实什么事都是可能的。 
说不定……这才是、这才是这位承包人的工作吧?如此假设的话.哀川小姐故意对我隐瞒身分——确实不是没有道理。 
……这可能是我想太多了,然而……然而我无法停止胡思乱想。这么说来,根尾先生也是。当这位人类最强出动时,根尾先生难不成就已决定放弃、离开那间研究所了? 
我暗自思索,但哀川小姐仿佛一无所觉,开口问道:“玖渚跟你在那之后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什么都没变啊。在名古屋一起胡闹,昨天送她回家,今天没有见面。” 
“嗯一“哀川小姐颔首。“那……呃……我想也是、我想也是。” 
“这又怎么了?” 
‘‘不不不。我在想小哥大概是喜欢被女人抱更胜于抱女人。” 
“润小姐,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因为我故意说得让你听不懂。这种情况,让你听懂反而糟糕。话说回来,你对玖渚的忠诚心真教我惊讶——忠诚心!简直就像是中世纪的骑士。” 
“你太夸奖我了。” 
“会吗?我倒觉得是名副其实。嗯,不过呢,小哥这次的手法的确烂得引人注目。 ” 
“当真?” 
“果然。”哀川小姐笑道:“尤其是……那是什么?用消去法揪出犯人的那个假设,你是故意等我吐槽吗?” 
“你听见了吗?” 
“开头而已。因为太愚蠢,到中途就听不下去了。所以大部分都是事后听的——而且趁小哥表演傀儡戏的空档,我必须在第一栋悄悄活跃,毕竟那才是正事。” 
“川...” 
事后听的。 
那……是听谁说的呢? 
¨屋顶路径’,唉,这个命名法我也不是很欣赏……”哀川小姐道:“因为是女人所以跳不过去、因为肥胖所以跳不过去、因为年迈所以跳不过去、因为视力不佳所以跳不过去——喂!喂!喂!这些都称不上否定的理由啊。” 
“是吗?”我还是装傻充愣。“我倒不这么认为。” 
‘‘风险是很大没错,但有时正是因为风险很大,才更应采取行动。因为反过来说.只要能够回避那个风险,就能够避开他人怀疑的目光——总之,我就直截了当地说吧。”哀川小姐用大拇指朝自己一比。“换成本人——换成本人哀川润的话,管它什么性别、就算背上背着两百五十公斤的哑铃、就算那时已经是一百岁的老婆婆,照样闭着眼睛——助跑不到十公尺就跳过去。” 
“这是因为润小姐是……超人,你应该可以飞檐走壁吧?” 
“要我在天花板飞奔也没问题啦。你明明认识我这种超人,为什么又要遵循常人的逻辑?你忘记上个月的教训了吗?不可能吧?” 
“上个月啊……嗯,这也没错,不过也没有半个人表示‘不,这种程度的距离我跳得过去。” 
“当然不可能说,一说就要被归人嫌犯名单。充分运用消去法这种系统.我当然也很肯定小哥的狡猾。消去法——要是被点名‘你就是犯人’.谁都会出言 
驳斥;但如果对方说‘你不是犯人’,就不会有人反驳。因为对自己有利的发展。 
根本就不必否定。” 
消去法。 
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没有比这更愚蠢的手法;然而.这世上仍有可以将愚蠢当成武器的情况……而且非常之多。 
“——不过就现实而言,那个距离并不容易,那个距离。要不是那种情况,我也不可能鼓起勇气跳跃。” 
“照你这种逻辑,唯一有可能的——基于消去法逻辑推断,唯一有可能的神足也一样。运动型肌肉男也就罢了.他可是中年科学御宅族喔!你觉得他跳得过去吗?” 
“天晓得。这可不一定。” 
我继续装傻。虽然这种行为一点意义都没有,可是,现在这样被哀川小姐逼到绝境,实在很有趣,我搞不好是轻微的被虐狂。 
“不过,不是这样的话,就无法解释这次的事件。既然是唯一可能的解释,就不能否定。” 
“喔一啊一是吗?小哥原来也会耍赖啊,真可爱.嘻嘻嘻。“哀川小姐跟我相反,扬起虐待狂的微笑。“那么……小哥,关于回程的问题,你说神足是用头发当 
绳索,再用兔吊木的手臂当钩子离开第七栋的……这也是认真的哕。” 
“当然是认真的,而且是超级认真。” 
“你敢向神发誓?” 
“我敢向神发誓。” 
“敢向千贺光发誓?” 
“这就没办法。”  
 
 



“——你还真是可爱……”哀川小姐哑然失笑道:“也罢……就假设你说的那个方法成功在第七栋和第六栋之间搭起一条绳索。” 
哀川小姐,接着又道:“——所以,那又怎么样?” 
“......” 。能够支撑人类的体重,这点就算你对,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就假设制作 
好绳索、利用离心力抛出,并成功在建筑物之间搭起一条绳索。到这里已经很夸张了——不过接下来到底要怎么样?难不成要走钢索?” 
“不是吗?” 
“就凭科学御宅族的体力?连根棒子都没有,即便是杂技团也不可能成功。就算是那间学校的学生,我看也只有西条玉藻办得到吧?更何况还要赌命,可不是普通的平衡感能做到的技巧。” 
“不这可不一定。可能性或许很低,但并不是零。人类一旦赌上性命,很难预测会做出什么事来。” 
“下就跟你刚才说的完全相反吗?敷衍了事先生。”哀川小姐娇笑道:“那我也反过来说吧——喏,明明赌上性命这种珍贵的玩意儿,为什么非得做那么危险的赌注不可?” 
“......” 
“与其走那种荒谬绝伦的钢索,直接跳楼的生存率还比较高咧。” 
“不.可是……你这是吹毛求疵。”我试图以推理作家的诡辩求生。“最后提出的解答才是真实。事实上。神足先生也完全承认嫌疑——” 
。承认啊……哈哈哈。“哀川小姐假笑。“呃……你是怎么说的?证据是——手臂上的五指印?可是,神足到最后都没有让众人看过那个五指印吧?” 
“大概是已经死心了。” 
。死心吗……真是可笑的解释。“哀川小姐说完,真的笑了。“啊啊,不说了,今天讲太多话了,小哥,你靠过来一点。” 
“——千什么?” 
“打你。” 
对方都这么说了,真的乖乖靠过去才是白痴。我没有移动,双手轻轻一摊表示投降。‘‘好啦、好啦。”哀川小姐见状向我招手。“我不打你,靠过来。” 
我闻言放心凑过去。 
结果被她亲吻了。 
“....................................................” 
“哟?你那是什么表情?该不会是初吻吧?” 
“……思,呃……当然……” 
我再度耸耸肩,假装不当一回事。不动声色地拨拨头发,轻轻翘起二郎腿.喝一口女服务生送来的咖啡,接着伸展双臂。 
……其实,这是我的初吻。 
“总而言之,戏言小于,我想说的就是——既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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