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望-钫铮-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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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毫无成就感。记得我跟守镇提过,我可能要开演唱会,守镇握着我的手,对我笑,“玉明,你知道不知道,你天生属于那个流光熠彩的舞台,天生应该接受鲜花和崇拜,我以你为荣。”
我并不知道自己天生属于什么,该做什么,但是目前这份工作似乎更被我周围的环境认可。也如守镇说,假如我现在宣布退出娱乐圈,去一家商场买玩具,对那家商场来说是福是祸?呵呵,好了,好了,我承认,这份工作对我来说仍有吸引力,除了做偶像明星,我不会做别的。
“喂,想了这么久还没有答案吗?”我的助理拍我肩膀,让我回魂。
我飞快给答案,“不不不,老子除了当偶像别无选择,老子还是要干下去的。”
“这就对了。”聪明狡猾的助理大乐,拎起我地上的背包,“哇,怎么这么轻?里面的东西呢?”
我转身站去窗台,看外面的风景,“不小心丢到水池里去了。”
助理叫,“不小心?!”
“是。”我住的楼层很高啊,看得到远处海面上的层层波浪,天色渐晚,日头落尽,云影无光,海水被暮色染的如同深暗的紫色,紫色的守镇,她说她要结婚了,她怎么敢去结婚呢?
“你心情不好?”助理走来问我?
“不是。”我别过头,往暮色昏暗的阳台里躲了躲。
助理不罢休,不识相的猛研究我,“不对啊,禹铭,你下午去哪里了?你到底是兜风还是找人?你找谁?”
我沉默。好半天问助理,“我是不是个难相处的人?”
“不是,”助理回答我很认真,“我进这家公司前后带了三四个明星,你这颗星星是最容易照顾的了,脾气随和,也很细心,有风度,好多时候甚至是你哄我们这些工作人员开心,照顾我们,你很容易相处的,是个大好人。”
我在暗暗黄昏里深深呼吸,揉揉湿润的眼角,道,“谢谢你,你真是个好助理。”
“大禹,你在哭啊?为什么?”
“没有,”我掩饰着站起来,“几点的飞机?”
去机场的路上,我的助理给我贴苦口良药,“大禹,见到喜欢的女孩子还是理智点好,喜欢人家就不要害人家,偶像明星不是不能有女朋友,但是真的不适合有,你的身份地位容易给她人造成困扰,再说你也确实忙的没时间恋爱对不对?你今天的成功来之不易,也要珍惜才好。”
我同意助理的话,我的成功是牺牲了我的幸福换来的,确实来之不易,似乎我真要好好珍惜。我坐在头等舱宽敞的座位上,对着机窗外那轮离我很近,简直可以伸手触摸的月亮苦笑。如果我现在跟人家说我不幸福一定被当作是无病呻吟,可是,我对幸福的理解就是,我想要的东西刚刚好得到,不会比我预期的更多,也不会比我希望的更少,偏偏我在没期望自己很红的时候红到不敢上街,我在希望和守镇天荒地老的时候各分东西。所以,我不够幸福,可能,早我跟守镇一起放风筝那天,我的幸福随着那只断线的风筝跑掉了。这是上帝安排的。
这是上帝安排的?我为了躲影迷和记者半夜里飞来飞去,结果在小火车上遇到一个另类的粉丝,守镇?!她跌跌撞撞的冲近来,冲到我怀里,我难以置信的看她在我面前勉强站稳,一脸惊谔的看着我,这么说她不是专程追我来的?这么说她跟我坐同班飞机?糟了,我不是错过了与她同机共处的机会?她家搬了,她回来这里干什么?我一肚子问号,还来不及问出来,我的宝贝助理啊,象个门神似的挡过来,我看到守镇转身,掉头看车窗,搜寻我在玻璃窗上的影子。只一瞬间,我有股悲从中来的情绪,她何苦?我对着车窗,拿下我的墨镜,守镇,我知道,你仍然爱我。
可是注定的?守镇,我对你的心意可以感受,可以遥看,可以守望,却无法进入你的生活,用我的感情把你板入我的轨道。或是真就注定的,即使我胸口随时涌动着对你的思念,即使我和你之间的距离只有一步之间,可我却只能当离你山长水远,爱你唯一的方式,就是在车到站的那一刻,让你能感受到我微笑里的温暖,而我,就孑然一身,注视你的背影离我越来越远。我可以把这样的画面称之为美丽吗?守镇,这样不残忍吗?
我在回家的路上,接到守镇的短信,“玉明,对不起,突然出现在你面前,希望没吓到你。还记得三年前 的约会吗?你说会去机场等我一起回家,我今天只是来赴你三年前的约会。对不起,你不要惊讶,你知道我难得神经一次,当什么都没看到好了,终究,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我马上转机回我来处去,我们的轨道只有平行,难有交集,玉明,你珍重。”
这女人真的是神经诶,这个时候,她叫我不要惊讶,当什么都没看到?怎么可能呢?我觉得她在欺侮我。我想回去找她,她应该还在那边等转机。但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半夜了还要谈工作?我的经纪人交代我后面的行程,“禹铭,你的唱片宣传可以暂时告一段落,我们后天会有庆功宴和媒体见面,你明天下午要回公司开会,之后几天没什么重要工作,你可以正常上学,休息段时间,再几天有个车展,你不是最喜欢车吗?这次安排你做代言人,我们配合车展会有一连串的宣传计划,怎么样,惊喜吗?“
我给经纪人一个假笑,“有没有车送给我?怎么?没有吗?又没车给我,又半夜不给觉睡在车上开会,你说我惊喜吗?下次我半夜下机你不用来接我了。”
世界上做经纪这行的全是天才,他居然说:“不惊喜?没关系,我们继续开会,多谈谈自然惊喜了。”
好想扁他,商量,“我要回机场。”
这回连开车的司机都给我句,“你疯了?!”
我颓然靠回车座,无奈的沮丧,人生如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守镇,她应该很久没回学校了吧,她知不知道,学校的路边,木棉依然花红如火,她有没有怀念,我们经过的那些街道在阳光下如何的绵长,而那些树木下的学生们又如何在那些地方歌唱?我们的爱情在时光的流逝里如何的荒凉?守镇,相爱的人不能相守,这又是一份如何的感伤?
凌晨时分,我终于成功的甩了助理经纪,如愿以尝的跑回机场,我没找到守镇,好象,没找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时间还早,站在机场的玻璃长窗前可以看到一架飞机轰鸣着升起。天亮了,东方现出一片柔和的浅紫和鱼肚白,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我觉得这样的早晨,这样的色彩看起来好寂寞。其实,一直寂寞的是我,即使周围再热闹,再喧嚣,再缤纷也好,我的寂寞依然如荒原里的离离野草,渐长渐高,而我,睡在这堆野草里,夜坐听风,昼眠听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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