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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向梦葵续紫龙佩-第41部分

小说: 向梦葵续紫龙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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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尼叹道:“季贤任得各家真传,文韬武略,举世已难有敌了,适才贫尼冒昧一试,连攻数式,竟不能得心应手,就是徒情霞,得长者思怜,艺业已也远非以前可比,方今武林既为多事之秋,长者怀济世之心,何不着他们即日下山,走自己的路修积功德?”
  元妙书生闻言后,立笑对群儿道:“你那天运掌力,已有成以上的火候,其他武功,也臻堂奥,即再随为师继续精研,并无什么突飞猛进之处了,趁此春光明媚,就此收拾行装,下去罢!”又朝二女道:“我所修功力,均从易经领悟而来,不是对你们直而不传,而是这种功力,不适于女子锻炼,好在二弟弟,业已指点你们不少,也可随着麟儿,下山行道!”
  人即返室配好革囊宝剑,重返前洞,正待拜别恩师下山!跋僧立叫一声:“且慢!”三人一愕,却不知这位神僧又要什么枪,六道目光,自不免带着惊奇情形,朝他一栋。
  他若无其事,笑顾解儿道:“巫山传技时,我曾对你说过什么?”
  群儿大惑,自称不复忆及。饶钱僧的目光,却移向元抄书生背上玉笛,和天惠真人手上的扇子,虽把麟地灵感触动,却也没法向恩师开口!正讪讪之间,事为元妙书生瞥见,微笑道:“三弟着你把念头动到我的头上,你还脸嫩,不敢开口,也罢,既愿成全你,就索性成全到底!”
  他从真人手上,接过扇子,连自己玉笛,并交麟儿,正色道:“我兄弟三人,所有奇珍,都给了你,推一寄望之处,就望你能代天行道。神州五剑,现已尽出,正是魔道勃兴之日,也是盛极必衰之时,凡事虽有天命,毕竟事在人为,为守此心,维护正义,纵有小挫,必能迎刀而解,情霞宝琉,可以助你,就此去罢!”
  群儿听认股,忙朝恩师拜了几拜,才依依不舍地走出洞门。身后随着二女,一式“鹤响天高”,疾如飞隼,下山而去,暂且不提。
  这时,正是春光三月。崆峒山上,繁花似锦,绿草如茵,古木排云,浓荫遮日。峻切派的根本重地,崆峒石室,似有大事将临,形成一片紧张。大悲真人于驱逐徒儿惠元以后,遂在石室后洞,闭门面壁,门中大事,竟委诸逍遥客陈一真一切代管,虽经玉锁夫人洪巧娘,几度叩关劝说,但真人意志极坚,并着爱妻协助师兄,以完成自己心愿。
  峻铜山上,星月无光,忽闻厉啸之声,疾从四方八面,划空而下来。
  蓝衣秀土戴梦华,镇守前洞,一闻啸声,忙着八弟子赵沉,九弟子吴云樵,兀守洞口,自己则配带齐全,跃出石室。
  厉啸之声,若远若近,时东时西,在这种崇山峻岭之上一听不到回音,而且啸声凄厉,初听似在眼前,但转瞬间,似乎:隔得很远,好似乡下传闻鬼哭一般,乍听之下,使人觉得头皮发炸,眼冒金花。蓝衣秀土,虽然功力深厚,但这场面,却是初遇,自己也不知道如何应付才好。遂了峻顺石室,百步开外,巡视一周。刚倒正北后洞顶端,那是一处岩石。怪石如笋,老撑云,蓝衣秀士,拿脚一点,拔高五六丈,旋空两匝,以注意为一带,是否有人潜伏。
  突闻呼然一响,岩底下,穿出一条人影,疾往斜刺里落去戴梦华一声暴喝,双拿一合,“断浦沉云”狠狠往前扑去,下落待吐掌急攻。那人影立往石笋之上一落,静如岳峙渊亭,笑呵“五弟,是我!”这人影,正是崆峒派第一位香宿逍遥客陈一真戴梦华赶忙抽掌撤式,招唤“师兄”后,羞愧得无以自容。
  逍遥客笑道:“今夜情形,大是不佳,掌门弟媳,已经镇;洞,洞西一带,迄无微兆,师弟可立即返洞!”
  蓝衣秀士恨声道:“目前武林中,妖孽横行,泰山派千里还魂邓还,无故失踪,庐山派青莲师太也不知去向,不有许多武林正义之土,被人杀害,恐怖之事,纷至沓来,本门弟子陈惠元自驱逐下山,将近两年,也沓无信息,今晚又遇着这种奇事,说不定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勾结外力,将对本门有不利行为……”
  语音未落,忽闻嘶啸一声,响箭腾空,明是石洞所发。戴梦华不由一怔,顾不得再和师兄谈论,人如一缕轻烟,往前急窜到了洞前,八弟子赵沉,正在仗剑巡视,神色颇异寻常。
  梦华喝道:“玩儿,何事发警?”
  起流立答:“洞中已有人进入,可是我和师弟,绝未离刑处。”
  蓝衣秀土,知道来人功力,绝非寻常,遂也不再往下问,一凉而入。
  掌门夫人,今晚打扮,通异寻常,竟是短袄窄裤,头扎青巾,连那铁尖鞋也一并着上,这时,正坐前洞,一手支脸,似在沉思。梦华恭身施礼,夫人立道:“顺弟,你快看此信!”
  那是一幅素净冰鞘,上面书字数行,字迹虽然潦草,但笔画却是苍劲有力。大意略调:
  “峻切派嫉贤与能,大悲真人领导无方,一七之内,限真人夫妇,立即离洞,否则,峻切石室,必有血光之危!”
  信上,既未署名,也无道姓,只在字后,拿淡墨钩了几钩,作云雾状。梦华把剑盾皱了一皱,逍遥客也于此时飘身入洞,看过信后,竟是神色一惊,还悠长地叹息一声,徐道:
  “祸在眉睫,弟媳还是通知掌门要紧!”
  玉锁夫人急道:“大师兄,你可知道这信出自何人?”
  逍遥客当时未答,却翘首望着室顶。琉璃灯清辉四烛,照得石室如同白昼。室顶上,白石如玉,光可鉴人,但上面却留着一只手印。
  那手印比常人的手,似乎大上一倍,而且手指很长,一见即知不是人手。
  可是猿揉之类,功夫再深,碎石裂碑,自不足奇,然而要练成金刚指一类的功夫,在武林中,却是前所未有之事,自然骇人欲绝。
  玉锁夫人和蓝衣秀士,彼此同时一愕,忍不住探询师兄:“来者是人是兽?”逍遥客毅然道:“绝对是人!”
  “难道此人是人形兽掌!”玉锁夫人皱眉地问。
  “江湖上鬼城穷穷,有许多是令人意想不到的事!这事情在最近数天之内,必见分晓,目前愚兄却也解说不来!”
  “依师兄推断,来人是否仍潜伏此山?”蓝衣秀土,一脸困惑之状,忍不住中途插嘴。
  “下书的人,绝在附近,而且同来者必有多人,说不定还有本门好细,杂在中间,否则,对于本门情况,决无这般了然!”
  夫人翠盾一挑,急道:。“这么说来,倒得把他请出,共商对策了!”文敲动桌上玉磐,唤来值班弟子,传话发洞,是夫人叩关求见掌门。
  不须臾,由大弟子红裳女朱素娥传话:“有请夫人入见!”
  后洞一排石室,高可容人,既窄且暗。大悲真人,面壁跌坐,在平常,室门反闩,未经特许,无论何人,绝对禁止接近。
  守关弟子,每日轮流,通报时,敲动云板,真人座前,也摆着一只玉磐,着声三响,示可启关接见,否则,天大的事,却也只好决之于代理的人。玉锁夫人,由蓝衣秀士陪同进谒,真人得报,立即转过身来,但犹阅目盘坐在蒲团之上。
  依礼相见毕,由夫人面报一切,并清真人出室领筹对策。这与胜切派存亡有关,一个处置不当,数百年武林基业,可毁之于俄倾。真人略事犹豫,立决定即日启关。站起身来,朝着壁上神像,稽首一拜,立即领着爱妻和师弟,步入前洞。当晚,即召集同门弟子,妥为布置,坐待敌人入侵,一决生死。
  就在第六天晚上,论时间,犹不到三更。那异啸之声,又忽大作,这一次,却由大悲真人,亲携师兄师弟,死守前洞,坐镇不出,守门弟子,仍由赵流与吴云樵,仗剑相护。厉啸之声,几次由洞顶一掠而过,询之赵吴两人,竟沓无所睹。
  蓝衣秀士,不由大惑,遂也仗剑而出,还未纵落,忽闻“呜”的一声,似有一线黑光,声音疾从头上掠过。戴梦华暴喝一声,青光剑往前一扫,人如脱弦之箭,朝着正南,直扑而下。山形陡峻,下泻之势,猛不可挡,但那鸣啸之物,忽尔消失于无形。
  梦华错愕间,石室内,早已叱声连连,一男一女,一掠而出,蓝衣秀土,见是大师兄和掌教夫人,忙上前探问。
  逍遥客苦笑道:“已有人送来一物,掌门人正在研究中,师弟不妨入内一观!”
  夫人立问:“适才五弟在外,可曾见着人影?”
  梦华含羞愧道:“我因追赶从头上掠过之物,中途中,忽闻室内有变,又复赶回,杏无所见。”
  夫人恨了一声,惟恐对方有愧,又歉然地笑了一笑道:“我这急躁脾气,始终无法更改,万望五弟海涵!”按说,梦华排行第五,夫人还是师妹,但因身为掌教夫人,对方得尊称自己一声师嫂,干脆从夫称谓,以免混淆不清,事实上,蓝衣秀土,原对夫人极为敬爱,但因自己脸嫩,错过许多机缘,而大悲真人,承受师门道统后,由门中长辈撮合,一举成功,婚后夫人也发觉梦华情形有异,不无感动,对蓝衣秀土,更加关怀。然而侠义中人,行动光明磊落,竟曾把此事,面向真人谈及,经夫妇协商之下,获致成议:“共同物色,择其北者妻之。”旋因夫人卧病不起,一搁数年,而蓝衣秀士之为人,书卷气息极重。对掌门兄嫂一番厚意,始终藏之心坎,而忠于师门之心,绝不为外物所动,夫人含笑解说,更使他惶然不安,这份拘谨情形,更使夫人暗道:““三十多岁的人,还是孩子性格,虽易于搏得女人青睐,但也容易失掉机会,因为婚姻大事,究以男子主动为先,你不明言,难道让女方开口?”
  进入石室后,大悲真人一脸困惑之状。黍木桌上,摆了一枝铁箭,箭头上,刻了一只鬼头,箭身却现着浮雕,细看却是一处高山,还有五朵梅花,梅花大小,与山形极不成比例。
  这种奇形怪状的铁箭,在江湖上可以说是第一次遇着,谁也猜不透它的来由。蓝衣秀土,虽然不解,却颇有见地,竟道:
  “据小弟所见,这箭不过是武林中一种警靠之物,那意思,无。
  是,箭如拘牒,可以勾魂,敢违吾令,不得善终,所以在箭头.雕刻着这么一位勾魂使者的鬼头,目前时日无多,仅待明晚饭分晓!”
  门外,忽传来一声咯咯长笑,笑声凄厉,使人胆颤心寒。
  大悲真人,把手中云帚一展,沉声喝道:“何方道友,既然上山,为何不露面?”人随声起,翩若惊鸿,出手便是太乙灵力,卷起一阵煞风,往前劈去。
  神功搜敌,虽是不凡,但遥无远处,似传来一声冷笑,并发话道:“陈太清,且慢发狂,勾魂箭既已到达,不见不散,如不遵令,明晚三更左右,即属你落叶归根之时!”语音荡漾,响行长空,历久摇曳不散,但人踪沓然。大悲真人,知道对方身怀传音入密秘技,功臻绝顶,不由一愕,颓然返洞,百感交集,立即计议一阵,但也无妥善之完第二天。夜幕低垂,峻峭石室,埋伏重重,如临大敌,但四周围,却显得静悄悄的。蓝衣秀士,携着赵况与吴云樵,死守涧门,眼看三更已尽,敌人尚未出现,赵况不由笑道:
  “师叔,去方雷大雨小,按时不到,已自食言。”
  石室有边,一株老桧之上,突有人接上了口:“我兄弟久等候多时,小狗目内无珠,视而不见,还敢狂吠,真是无耻之尤!
  平地突卷起一阵狂熟,还夹着一种奇腥异臭,竟如石室$门,激撞而至。蓝衣秀士,暴吃一惊,平胸推出一掌,激起无兹风柱,挟排山之威,对着敌人所发内家罡煞,轰然撞击。
  双方力猛劲剧,可是蓝衣秀士,立觉气血上翻,头昏脑胀,顿感不支,不由往斜刺里一退。石洞里也掠过一阵狂风,勉强把敌人罡风逼出,朗笑之下,真人飘然出洞。逍遥客和玉锁夫人,也随后跟来。
  这时,敌人业已现身,一见面,就把峻切徒众,吓了一大跳。左面的人,半截黑饱,哭丧着一张鬼脸,双唇张合之间,左边牙齿全缺,背上背着一具钩形之物,柄黑如墨,钩却鲜红,乍看去,至为碍眼。右边一位,更是奇之又奇,面貌奇丑不说,最怪的却是一对魔掌,手臂右短左长,左粗右细,左掌不但异常粗大,面且长着黑毛,五指如钩,异常如狮,这绝不是常人的手臂,略事分辨,即知为猿揉一类的前扑。
  大悲真人,一目了然,两次入洞的人,准知是这位奇导怪物。忙着来人通名报姓,那位鬼脸的怪物,始终闭着一双凶目,阴森森地坐着,不发一言。
  猿臂老人,双眸一睁,两眼迸出光华,往前掠扫,狂笑道:“敬酒不吃吃罚酒,勾魂箭已成催令将。今夜里,不血洗峻蝈,我兄弟也无法向教主覆命。陈太清,你不率众自到,难道等我兄弟动手不成?”
  真人一皱眉,沉声喝道:“你是何人?本门与你有何瓜葛?”
  猿臂怪人偶然冷等,道:“此地已来往两次,你还不知道我的来历么?勾魂箭是阴山独门信物,箭如拘碟,到则人亡,我是丧门僧,他是哭道人,这两个名字,对你都不吉利,我劝你还是早作准备吧!”旋把怪头一转,一对凶睛,朝着玉锁夫人,又咧嘴狂笑道:“这婆娘,模样儿倒也标致,有话不妨早说,过此一刻,你们夫妇两人,只有同在阎老五前,共诉离情了!”
  玉锁夫人见这丑鬼出言狂妄,把崆峒派根本不放在眼里,不觉勃然大怒,手挥宝剑,就要动手。
  募闻一声惨叫,来自西南,听声音,正是五弟子乌灵剑蓝素月所发,知道事情不妙。戴梦华怒啸一声,耸身一斜,往斜刺里飞落,瞥见人影如电,举着呼呼劲风,迎面撞来,当下不敢硬接,赶忙把身子朝后一翻,“金理倒穿波”,落诸原地。“吧达”一响,地上落下一物,那是全身一丝不挂,通体如玉,貌相优一具女尸,细看正是五弟子蓝素月。这情形,真不堪入目。因双股之下,血迹殷然,尸体上仰,两腿微分,隐微私处毕露,系被人奸之后,再用阴手击毙。一波未平,二波又起。
  东北方,又飞来一条人影,落地尘土不惊,轻功显臻化埃此人手上,却抱待一位少女,那正是崆峒派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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