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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5212-彼得·杰克逊:从嗜血王子到指环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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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另外还要经常帮忙照顾众多的侄儿、侄女。在那个妇女出去喝杯酒就被视为鬼混的年代,她和朋友简·沃特森在普克鲁阿湾的舞会上表演滑稽戏。    
    在利昂·唐纳斯的记忆中琼是个天生的故事大王。“她讲的故事大多是真实的。她很能逗乐,但从不夸张。我们都被她逗得乐不可支。”比尔则是个安静平和的人,极少看到他动怒。跟他相熟的人都知道,一旦发怒他就会变得结结巴巴。    
    杰克逊家的出行方式在1960年代发生了很大变化。多年来他俩一直是搭火车上班的,而今他们终于能买车了,而且不仅仅是汽车,1961年末,他们还订购了一辆婴儿车。10月31号傍晚时分,琼·杰克逊在惠灵顿医院生下第一个孩子。等待孩子出生的岁月一定充满了焦虑——就在几天前,前苏联刚刚试爆了一个五千万吨级的氢弹,而几个月前,发生在古巴的导弹危机险些引发核战争。    
    谢天谢地,世界没有毁灭。本地的电影院还在上映美国歌舞片,而惠灵顿惟一的电视频道将经历一次重大变革——从彼得出生的第二天起,他们将每晚播送四个小时的节目。有关彼得·杰克逊的报道中经常提到他出生那天正好是万圣节。不过在当时来说这没什么大不了的,1960年代的新西兰人很少庆祝万圣节,这一点即使到了1970年代也没什么改变。    
    由于琼早年患过严重的肺结核,医生告诫一些并发症会给生育第二个孩子带来风险。但对于彼得的父母来说,这只会让宝贝更显特别。根据二老的回忆,彼得从小就有一个毛病——只要坐在别家的车上就会呕吐。鉴于这一点,他们在彼得第一次坐上自家的车时给他准备了毯子和碗。彼得则承诺他不需要这些,因为这是自家的车。事实的确如此。    
    彼得从小就喜欢故事。如果邻居给他读童话故事时为了节省时间跳过了几页,他就会坚持让他回来补上。有一回他要求妈妈给他“空口”讲一个故事,她很愉快地满足了他的这个请求;“我有一肚子的故事,给我一个主题我就可以编一个童话出来。”    
    彼得·杰克逊后来在回忆自己的成长时说:    
    我想,作为独子的确会让你更有想像力,因为你不得不自己找乐子,和自己玩。随便找些火柴盒、木偶娃娃、砖头之类的小道具,就能弄出点傻乎乎的事儿来。身边没有可以交流的人,一切都在你自己的头脑中实现。我认为这对思维的训练肯定是有帮助的,能让你充满想像。    
    杰克逊也不是一直都一个人。他经常和邻居家的顽皮姑娘安妮·莫里斯一起玩。“他没有兄弟,而我哥比我大15岁,”莫里斯说;“彼得能让我乐得满地打滚”。    
    离彼得家不远处有一条挺宽的溪谷,在通往大海的途中渐渐消失在灌木丛里。这条溪谷可以兼作战场或是史前世界之用,还可以是人猿泰山的家,这要看当时的心情。莫里斯说:“普克鲁阿湾是个成长的好地方,因为那儿有悬崖,有溪谷,有灌木丛,还有海滩。我们可以走到灌木丛中去,跳过遍地的鳕鱼角藤,互相掷着‘长矛’。我们在那儿修了好多堡垒。”有时安妮和彼得还会在天黑时跑到街上去吓唬人。“恐怖永远都是件有趣的事。灌木丛中的世界是很原始的,现在回想起来,我知道他为什么会成为一个导演,他在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就已经在指挥游戏了。他的脑子里总会有一个主题,一个他想做的事情。所以他一直就是个导演,这是天注定的。”


《彼得·杰克逊:从嗜血王子到指环王》 开端踏上征程

    八九岁的时候,杰克逊家的一个好朋友决定帮彼得一个大忙。简·沃特森在泊里鲁阿的柯达公司工作。柯达刚刚出品最新款的八毫米摄影机,员工可以用折扣价买到旧的样品。沃特森知道彼得很喜欢拍照片,她说:“我想这东西他一定会爱不释手,所以就买下来了。他那时还是个小家伙呢。”沃特森原本打算等彼得大几岁再给他,但当杰克逊夫妇得知这个想法以后,他们说应该当即就给。琼回忆道:“从这东西来到我们家那一刻开始,彼得就再也没闲下来过。”    
    很快彼得就发现,即使是“关闭电源”按钮对创造电影魔术都是有很大帮助的。把摄影机对准路上行走的人,停拍(但要保证机位不动),在刚刚人走过的地方放上一个西瓜,然后再次开始拍摄。这样,当你回放拍摄的胶片——说变就变!你看到人变成了西瓜。琼说道:    
    他用那个小摄影机做的第一个特技效果是:一只猫在墙角舔一碟牛奶,接着是一团烟雾,猫不见了。他为此很兴奋,第二天就带着摄影机去学校了。他拍了他的老师从门里走出来,看着外面的雨,打开雨伞。后来我们看到的片子是:老师走出来,打开伞,然后老师不见了!    
    目前能看到的杰克逊最早的电影习作是一个30秒长的片断,名叫《矮人巡逻队》,1971年拍摄于自家的后院,当时彼得九岁。我们看到一些未成年的士兵,其中一个(即彼得)叼着烟在一个简陋的工事里用机关枪和另一人交火。当时的彼得对新西兰电影的传奇人物列恩·莱一无所知,他制作机枪射击效果的方法是在底片上戳窟窿,让放映机的光直接穿过(在此之前,列恩·莱用类似的思路——直接在底片上作画,制作了整部电影)。彼得和朋友彼得·奥赫恩、伊恩·米德尔顿用摄影机伪造了一场火车伏击战,还有穿着卡基布衣服走在普克鲁阿湾的小山上,假装自己身在战火纷飞的欧洲。    
    在伊恩·米德尔顿看来,这些早期的影片是他们几个男孩子在普克鲁阿湾玩耍嬉戏的延伸。“周末到灌木丛去,玩战争游戏,到处乱跑,互相射击。这些都是我们常干的事。他永远都是导演,因为摄影机是他的嘛。故事也是他编的,还有就是应该向什么射击啊,我们应该站在什么位置啊。”另一个童年伙伴史蒂文·瓦伦丁则记得他们向当地农场借铁丝网,用来营造更真实的战争场面。    
    接着,彼得找到了自己的新玩具——他看到了那部让他爱上电影并立志成为一名电影制作者的影片:一只巨猿踏过丛林,击败恐龙,和一个美丽的女人相爱,还有在帝国大厦之巅和飞机搏斗。第一次通过电视看到《金刚》,彼得被彻底迷住了,他感到自己被带到了另一个世界。而当他得知,片中的很多场景都是用一只只有45公分高的大猩猩模型拍出来的时候,激动的程度丝毫不亚于看到影片本身。原来用摄影机把猫变成一团烟的时间游戏还可以有别的用法——让死的物体变成有呼吸的生命。    
    《金刚》使用的方法是拍下一格摆放好的巨猿模型,然后将模型向前移动一点,再拍一格。如此重复进行,然后回放出整个连续镜头,得到的就是一个怪物在自行移动的幻觉。    
    制作《金刚》的特效鬼才威利斯·奥布莱恩——还有后来被杰克逊奉为偶像的雷伊·哈瑞豪森——所使用的“逐格动画”技术是人人都可以掌握的,你需要的只是一台摄影机,一张桌子,还有足够的耐心。彼得开始动手创造自己的“造物”——“一只疯狂的驼背老鼠”,他用了很长的时间躲在房间里赋予新怪兽以生命。困难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的摄影机不能做单格拍摄,而这恰恰是制造幻觉的前提条件。每次一切就绪后他必须快速按下“开机”键,这样每次都会拍下不止一格。他回忆道:    
    当一名特技师是我儿时惟一的理想。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都想成为一个像雷伊·哈瑞豪森那样的逐格动画师……你知道那些有很多怪兽的“辛巴达”[1]辛巴达(sinbad):《天方夜谭》中的人物。[1]电影吧?他是我童年时代的英雄之一。接着我又对别的一些修补术[2]修补术(Prosthetics):用化妆手段修改人物形象的本来面目。[2]和特技效果感兴趣。    
    杰克逊经常提及的另一个对童年生活有影响的是经典电视节目“马提…派松的飞行马戏团”。安妮·莫里斯回忆道:“每次为了能看马提…派松,而不是上床睡觉,我们都要跟爸妈软磨硬泡。”每个礼拜天晚上,两人都会到其中一人家里看这个节目。有时别的孩子得到许可后也会来。莫里斯解释道,在相对保守的1970年代的新西兰,像这样的新节目是“非常令人生厌的”。    
    安妮和彼得开始用从杂志上剪下的照片制作动画片,这种荒诞主义风格的剪纸动画手法经常为马提…派松成员泰瑞·吉列姆所使用,并且因他而闻名。在即将毕业的那一年,彼得和他在普克鲁阿湾小学的同学得以进一步接近马提…派松,他们要制作一部电影来为班级南下远足筹款。杰克逊负责执导,其他人提供道具。莫里斯说道:“它非常地‘马提…派松’,我们把特雷弗·舒史密斯老师给炸了,还有许多人被扔下悬崖。”一些片段是直接抄袭马提…派松的。成片后来得以在校集会厅向学生公映。杰克逊说一个人收10分钱,票房收入刚好和12元的资金投入持平。    
    杰克逊后来声称这部赤裸裸的血腥幽默处女作主要归功于马提…派松,这一点对观众来说并不算明显。派松有时也会用极端的暴力举动来诠释幽默,可是极少直接在画面上表现出来。但就是这少数几次例外中的一次为杰克逊的作品提供了灵感。    
    它来自我八九岁的时候在电视上看到的一个幽默短剧,名叫《少不更事的时光》。它模仿的是萨姆·佩金法电影中一个郊游的片段。这次马提…派松郊游完全是个可怕的错误。打网球,手臂被网球拍削掉;弹钢琴,手指又被倒下的琴盖砍断,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我觉得这实在是太好玩了。我不是想恶心别人,只不过我的幽默感就是这么幼稚傻气。    
    在这样一间志趣相投的学校就读是杰克逊的幸运,这里的个别老师很鼓励学生进行创造。特雷弗·舒史密斯不仅鼓励学生们做筹款电影,还听任他们在银幕上把他杀死。不过这种激励也要看当权者的态度,几年前,该校的老师普鲁·乌尔瑟尔就被当时的校长找了麻烦,因为她总是在课堂上大声朗读,还邀请新西兰诗人萨姆·夯特来座谈。“她给我们读了整部《纳尼亚》[1]此处应指英国作家C。S。路易斯(C。S。 Lewis)的著名儿童文学作品《纳尼亚传奇》(The Chronicles of Narnia)。[1]三部曲,彼得完全被迷住了。”安妮·莫里斯回忆道。


《彼得·杰克逊:从嗜血王子到指环王》 开端影响(1)

    杰克逊早期的超8[2]8毫米胶片的一种特殊格式。[2]影片大都直接受到当时他所痴迷的电视和电影的影响,其中包括《金刚》、雷伊·哈瑞豪森的幻异电影,还有《雷鸟神机队》的那些木偶营救行动。    
    《金刚》、《雷鸟神机队》和哈瑞豪森的《辛巴达的第七次旅行》都具备一个共同的特质——它们所展现的视觉及其幻象都能让观众由衷地惊叹。基本上,他们都要依靠创造出一幅幅视觉的奇景——渺小的人类用重型武器对付巨大的怪兽——来弥补这些童话故事在叙事上的单一。马提—派松和恐怖片越来越受到彼得的关注,并且深深地影响了他对搞笑、恐怖和恶心的认识。    
    很多早期的影片都中途夭折了,因为有些效果是彼得和他的设备能力所不能达到的。有时他也会做一些实验——骑着车拍摄从山顶冲向海滩的过程,或是用间歇拍摄[1]间歇摄影(Timelapse):按一定的时间间隔进行摄影取像,然后进行合成。[1]技术记录一次家庭旅行。他的父母还给他买了一些关于雷伊·哈瑞豪森的书籍和杂志。后来彼得成为一些幻异电影杂志的固定读者,其中包括《疯哥利牙》(Fangoria)、《星爆》(Starburst),以及被整整一代美国电影人奉为典籍的《电影名怪》(Famous Monsters of Filmland)。    
    彼得很幸运,他所成长的环境允许他尽情地去用故事和电影发挥想像力,而且不会被斥为虚度光阴。尽管琼和比尔对他如此热爱恐怖电影和战争有点担心,但他们很少干涉他。因为他们俩都曾在一个缺钱少米的环境中长大,并且因为兄弟姐妹众多,往往需要靠自己努力去争取父母的关注。而今他们可以把所有的关爱都倾注在自己的孩子身上,并让他按自己的意愿去发展。    
    杰克逊对电影的兴趣远远超过体育,这让他显得有点不合群。在普克鲁阿居住多年的詹·斯班瑟说:“在自己感兴趣的领域他是个很开朗的人,但一旦要跟大人交流的时候他就变得很害羞。不过如果他认识你就不会了。”    
    斯班瑟进一步分析了杰克逊那个著名的特征——打小就形成的对鞋子和漂亮衣服的厌恶:“他总是邋邋遢遢的,毫不在乎这些。‘既然光脚可以走路,为什么非得回家把鞋穿上?’”    
    儿时玩伴安妮·莫里斯还记得他的兴趣爱好有多么广泛,从巴约挂毯[2]巴约挂毯(Bayeaux tapestry):著名的中世纪刺绣挂毯,描画了11世纪发生在英法两国之间的黑斯廷斯战役。[2]到美国南北战争。“可能他会有一点古怪,但他从来不是个反社会的孩子。他只是沉浸在自己喜欢的东西里,这些东西让他远离麻烦,或者是让他深陷麻烦,这取决于你怎么看这个问题。”    
    中学    
    卡培提中学坐落在普克鲁阿湾的北部,距离海滩只有几分钟的路程。1975年,彼得·杰克逊来到卡培提中学开始他的中学三年级学习,当时大概有1200名学生。这段时期的校刊把学校描绘成一个极其活跃的地方,在体育和俱乐部方面无比强大(同时又纪律严明)。但其实学校的教室已经不够,当学校那些年代久远的管道系统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时,帕拉帕劳姆中学于1977年应势而生了,从此卡培提中学的人数开始下降。    
    在学习方面彼得是个好学生——他那神话般难以逾越的学校考试[1]学校考试(School Certificate):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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