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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部分

飘来荡去(实体版)-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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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去,我便按响桌上的铃叫李月进来,李月除了做着外发部开单的工作还兼任着我的秘书,这时她进办公室后,轻轻问了句:“楚总有什么事吗?”接着又说:“你……身体没事了吧?”话才落音,她的脸已红了起来。

我在心中暗叹了声,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说:“没事了。”然后问:“这几天公司没事吧?有什么需要汇报的吗?”

李月马上回答说:“没什么事,就只有殷经理刚才赶去各分厂视察生产情况去了,其余都一切正常,您手上的工作都是刘助理在做,一会儿我给您转过来,要不要叫刘助理来向您汇报?”

我说:“不用了,今天我不会呆很久,还要去医院复检一次,对了,殷经理可能会正式管理外发部,你对一切情况最熟悉,以后要好好帮她。”

李月点点头,对我的吩咐她一定会极努力的去做好,对她我很放心,这也是我做总经理后还让她兼任我秘书的原因。

我向李月说:“好啦,没什么事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到什么再叫你来。”

李月又是无言地点了点头,微低的头这时也抬起来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望着李月的背影,我想起林箐说她见到我昏迷时急得大哭的话,心中有些许的感动,也微微的有点歉疚,但我怎能再让她陷入我的这个爱情迷阵之中?雪儿与林箐的事已经够我头痛的了。

想起她们,我心中便一阵苦涩,一阵甜蜜,欢欣共痛楚齐至,快乐伴伤感俱生,这滋味,像是种带着香甜的毒药,或是有些苦味的蜜糖,在我身体里翻滚来去,久久不能停息。

命运有时候像个脾气乖戾的坏小孩,你永远不知道他下一步会怎么样,我总感觉我走出的每一步路,说过的每一句话,甚至每一次不经意的微笑,都已经被上空云层之外一双有时清醒无比,有时醉眼惺忪的眼睛看在眼里,然后一一记录在案,用它做线索来安排我该走的路,也作为以后对我最终审判时的证据,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因果报应。

在我7岁时候发生过一件事,那年夏天的一个暑假,我常与隔壁的两个同龄小孩每天都去家后面的大河边看一个老人钓鱼。老人常常给我们一些小鱼小虾玩,在那缺乏玩具的年代里,这些小生物带给了我们无穷的乐趣,我们各自用一个小瓶将属于自己的鱼虾养了起来,并更勤快的跑到河边去陪老人垂钓,只要不是雨天便从不间断。有天中午,两个小伙伴又来约我,在我们要动身的时候,妈妈却叫住了我,说是要检查今天的暑假作业,我虽然很不高兴,还是依言将作业拿出交给了妈妈,结果妈妈说我字写得太差,罚我重写两遍才允许出去玩,两个小伙伴则等得不耐烦先跑去了河边。

我的命运就在这一刻历经了一次巨大的改变,作业还没写完,大约是一个小时后,外面就有人嚷河里淹死了小孩。我跑到那儿,发现被淹死的正是我的两个小伙伴,拖他们上来的便是那个钓鱼的老人,今天他因有事情来晚了点,到这儿时发现小孩已经淹死了。那时候看着两具小腹鼓胀、脸色惨白的尸体,我第一次感到了命运的无常。

一直到现在,虽然小伙伴的脸孔已在岁月的侵蚀下面目不清,但那段记忆却如在我心底播下了一颗种子,让我时常想起,并惊出一身冷汗。有时候生与死只是一步之差,有时候幸福与痛苦也仅仅只一墙之隔,甚至是在一念之间游走,而命运无法预知,也永远不能捉摸。假如那天我去了,或许我也会死掉,或许连那两个小伙伴也不会死。假如那天老人如往常一般先就在了,或许小伙伴不会死,也或许连那老人也会死掉,天道无常,好坏莫测,生死成败谁又能预知?

进了办公室不久,胡晓琳打来电话说她已回到了广州,并说和殷湘丽通过话知道我已经苏醒。我告诉她,我正在公司里。胡晓琳说了句我就来便挂断了电话。

在办公室里等胡晓琳的时候我又想起了童年的这件往事,现在我的命运又将发生一次变化,我决心与胡晓琳摊牌结束这段关系,不同的是,这次我知道面对自己的是什么,以胡晓琳的性格绝对不会放过我!她认识不少当权人士,如果有意整我,真的就像捏死只蚂蚁一样,何况她背后还有个随时会为她出钱的老头子。

不过我并不后悔,即使有些害怕,为了林箐,我必须要走出这一步,否则不光是过不了她那一关,就算是我自己的关也过不了,只有为她付出了才能证明自己决心与过去一刀两断,我不能让自己走错任何一步而失去林箐,这些事是迟早会被揭穿的,与其这样,还不如现在主动出击。

玩弄着手机,我想是不是该给林箐打个电话,我不奢望出现奇迹,以我对胡晓琳的了解,她一定会对我进行报复!也许这一去将会是三年五载,甚至更久,这么长的时间里不见我,林箐会想我吗?她会不会来监狱看我?犹豫了一阵后,终于不能抵挡想听听林箐声音的诱惑,我按出了昨天要到的她的手机号码。

手机响了几声后,林箐接通了电话,埋怨说:“我现在正带着小朋友玩呢,有什么事吗?”

我说:“箐儿,你先听我说件事。”便将与胡晓琳和殷湘丽的关系说了出来。然后说:“我今天要与她们做一个了断,不管你还要不要我做你男朋友,我都已决心这样做了,因为我真的很爱你。”

林箐没有说话。

我又说:“这次我的情况可能很不妙,也许会有很久见不到你了,箐儿,你自己多保重。”

林箐停了会才说话:“难道没有朋友帮你吗?”

我苦笑着说:“有,我那两个兄弟知道了会帮我,但是我想效果不会很大。”

林箐这时声音才有些紧张起来:“那你先别对她摊牌啊,我们商量了再决定怎么做吧!”

“不,”我回答说,“箐儿,只有吃点苦,我心里才会好受点,否则以后在你面前我会有愧的。”

林箐劝我说:“楚戈,你别冲动,并不是一定要受苦……”

我打断林箐的话:“箐儿,就这样吧,如果我下午不能来找你,那就是我进去了,你好好注意自己的身体,磊磊……就拜托你一个人了。”说完后我不等林箐回话,关掉了手机。

与林箐通话后我有些伤感,同时也有股豪气从心里慢慢滋生,为了她什么事我都愿意去做,而且多大的苦我都受之如饴。

几分钟后,胡晓琳走进了我办公室,她一见我便说:“你这人也太不听话了,怎么一醒来就出了院?”她的话虽是在埋怨,看着我的眼神却很温柔。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将视线移到了一旁,鼓起勇气说:“晓琳……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呆呆好吗?我有些事想和你谈谈。”

胡晓琳问:“搞什么啊?在这不能谈吗?”

我摇摇头说:“这不是很方便,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吧,去金凤凰好了,现在那没什么人。”边说我边站起来向外走去。

胡晓琳一时不习惯由我做主,皱了皱眉,但还是跟着我走了出来。

到了金凤凰,老狐狸一见我就叫:“楚生,好久没来了,要不要来个……”话没说完看见了跟着我而入的胡晓琳,剩下的一半话便没有再说下去。

我说:“借你这办点事。”然后径自推开一个小房间的门。

等胡晓琳也进来后,我将门关上,说:“坐吧。”

胡晓琳不明白我想干什么,四处看了看,坐下问:“有什么重要事?非跑到这地方来说。”

我点燃支烟,狠吸了两口,说:“我想辞工!”

胡晓琳吃了一惊,忙问:“为什么?你不是做得好好的吗?”她马上又接着问:“是不是看中什么项目,想自己做老板?”

我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做了,还有……我们也……别再继续了。”

胡晓琳没懂我的意思:“什么别再继续了?”

我一口气将剩下的烟全都抽完,然后在烟雾缭绕中回答她:“我们的关系该结束了。”

“不行!” 胡晓琳霍然站起身叫道,“没这么容易!”但马上又放低了声音:“你开玩笑的是不是?楚戈。”

我说:“不是,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会拿这些事情来开玩笑。”

胡晓琳尖叫着说:“你敢!你的命运还在我手里捏着!”

我不想将事情激化,柔声说:“晓琳……你对我很好我也知道,我一直在感激着你,但是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感情,勉强在一起也没意思,我们总不能就这样过一辈子吧!”

胡晓琳大叫:“是你对我没有感情,我一直就爱你!”

我脑袋便有点像要当机的感觉,她从开始就在爱我?爱一个人可以像她这种爱法吗?

胡晓琳继续冲我叫着说:“楚戈,你别以为我爱你,你就一再拿我不当回事,告诉你……我……我不同意分手!”她的脸这时因气愤涨得通红,胸部也快速地一起一伏上下跳动。

我继续好言好语劝她:“何必呢?晓琳,以你的条件可以找一个无论哪方面都远远超过我的男人……”

不等我说完,胡晓琳说:“我偏就找定了你,只要不怕坐牢,你只管分手!”

我见她终于开始用这些事情来威胁我,也大声说:“你去告吧,我既然敢对你说分手的事,早做好了坐牢的准备!”

胡晓琳突然用双手捂住了脸,两行泪水从她手指间流了出来,她喃喃说:“楚戈……你别逼我。”

见到胡晓琳这我从没见过的软弱样子,我忍不住心中一痛,毕竟我们也有了3年的亲密接触,胡晓琳在我面前虽有诸多我无法容忍的地方,但对我的帮助却也尽心尽力,就算她是为了更好的牵制住我,但那也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我对她现在的感觉是爱难,恨也难。我只有走上前去,轻拍她的肩:“晓琳,我们真的没有缘分,你也不可能离开老头子与我结婚,我们还是就这样结束吧!”

胡晓琳蓦然抱住了我的腰:“我愿意离开老头子,楚戈,我们结婚吧!”

我一听到她这句话便张口结舌,再也不能出声。我一直以为胡晓琳就算对我有爱也只是一时兴起,更多的是想将我像一样物品般长期占有,在她心中,权与钱应该才是最重要的。然而,她却愿意为了我放弃她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

迷迷糊糊从睡梦中醒来,我看看表,已经快下午5点钟了,胡晓琳怎么还没带人来抓我?我忍不住抬手在自己脸上打了一巴掌,想我是不是变态了?好像还挺希望去坐牢一样。不过,我现在的情形就像是在赌博时扔出了所有的筹码,也甩出了底牌,但对手却死死捂着自己的牌不亮给我看,让我有种莫测高深,忐忑难安的惶恐。

上午时,如果不是胡晓琳画蛇添足的又加上那句话,或许我会不忍心继续下去,对真心爱我的女孩,我一直做不到很过分的去伤害,就像小米,我在最后的刹那终于还是放弃了报复。

当时胡晓琳讲出愿意离开老头子与我结婚的话后,我确实被她的深情所感动,一下子不能说出话来,但胡晓琳却立即又加了一句:“楚戈……你别离开我,否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这句话像盆冷水一样将我对她仅存的一点怜惜彻底冲走,让我有些迷醉的脑袋也回复了清醒。

我用力推开了贴在身上的胡晓琳,冷冷地说:“你去告发我,去请你那些权贵朋友们来对付我吧,胡晓琳,我宁愿坐一辈子牢也不会与你在一起!”

胡晓琳大叫:“你又看上哪个狐狸精了?你说,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

我冲近胡晓琳的身边,一字一句恶狠狠地对她说:“我警告你!不许侮辱我爱的人,不然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当时我的眼光一定很吓人,胡晓琳不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见我居然用这样一种态度对她,两行泪水又从眼里流了下来。

我最见不得女人的泪水,心一软,降低了点声音说:“你一直对我很好,但是你这种爱人的方式错了,这几年你只能让我感激你,怕你,却从没想过要去爱你!如果你一开始别那样颐指气使,总是事事都要我听你的安排,从不顾及我的感受。别总是稍有不对就用坐牢来要挟我,三年是个不短的时间,我或许会爱上你。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胡晓琳,你去叫人来抓我吧,我就在这等着。”

胡晓琳的脸阵青阵白,用种几乎能杀死人的目光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看着她,终于,胡晓琳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楚戈,你等着!”然后她飞快地冲了出去。

胡晓琳走了一阵我才坐回沙发上,身上的衣裳已全都被汗水湿透,想到即将到来的厄运,我有些黯然,但心里同时也有种彻底解脱了的轻松。

随后我又给殷湘丽打了个电话,对她说这件事就比较简单,我心中完全没有一点内疚,如果刨去我们之间肉麻当有趣的情话,剩下的便只是因相互利用而结合在一起的身体接触。她接到我的电话时正在个分厂,我说:“我们之间以前的那种关系应该结束了。”

殷湘丽的声音很冷静,连一点故意做作的不舍都没有:“行,都听你的。我早知道有这么一天了。”

难得殷湘丽这么爽快,我开始还以为她会再做一场戏,于是感激地说:“谢谢你这么长的时间帮我,我……”

殷湘丽打断我的话:“别多说了,我现在正处理点事,这件事就这样吧,放心,我不会缠着你闹的。”说完,殷湘丽轻笑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想不到殷湘丽这样通情达理,我松了口气,不过想起她最后那声轻笑,又有点不安,总觉得这事也未免解决得太容易了,虽然我们只是在玩场游戏,但三言两语间就这般彻底了结,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一样,我想,或许我是希望殷湘丽也大吵大闹吧,这样我的虚荣心才能够得到一点满足。

老狐狸这时走了进来,说:“楚生,我搞来了一个日本妞,真是美得……”

“停!”不等他说完我就大叫,“你他妈的又想骗老子的钱,我不再吃你那一套了,你奶奶的快出去,让我在这休息一会。”

老狐狸走后,我呆坐了一阵,然后横下心倒在沙发上睡下,如果现在不睡个够,待会进局子只怕没有好好睡觉的机会了。

只是直到现在胡晓琳都没有带人来,她那时的反应正如她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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