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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钱途-第129部分

小说: 钱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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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惜君只低头思索,并未答话。
    此时,大醉的迈特举着杯子过来,见十月趴在桌子上,便要伸手将她摇醒:“喂,喂,再来两杯,才刚开始!”
    林强还未发话,莫惜君先是冲了过去。
    “别碰她!”她吼着上去一把推开迈特,就像护着犊子的母豹。
    “WHAT?”迈特摇着酒杯就说出了一连串的英文。
    莫惜君身为前外资银行骨干,自然可以轻松应对:“月累了,让她休息。”
    “再喝一杯!就一杯!”迈特晃着酒杯又要动手动脚,“醒醒,酒局才刚开始。”
    “你走开!”莫惜君又要上去推。
    然而这次迈特有准备了,状如牛的汉子岂是纤瘦的莫惜君能撼动的,迈特只随手一挥,搞得莫惜君便是一个踉跄。
    迈特身后的老外们皆笑了起来,大家喝多了,只当是开玩笑,并未多想。
    迈特笑着,便又要摇醒十月。
    非要说的话,这事没什么,迈特只是要喝酒也并非图谋不轨,是莫惜君反应过度了。
    但迈特靠蛮力险些将莫惜君撂倒这件事,无意间触碰了某人的死穴。
    本来与外国友人对饮的郑帅,看着心上人被人欺负,一股男儿血腥无名燃起,眼眶泛红,抄着酒瓶子便冲了上来。
    “我艹你奶奶!!!”郑帅喝的也不少,此时完全不考虑任何事情,满脑子都是往死里干。
    迈特看见刚才还乐呵呵的家伙突然抡着酒瓶来干自己,整个人都呆住了。
    千钧一发之际,林强横身窜出,用尽力气这才按住了郑帅的单臂。
    “别他妈拦我!!!”郑帅拼命要挣脱,北方汉子特有的血姓尽显,只见另一只手指着迈特,眼睛瞪得要凸出来,“你丫别动!”
    纵是林强蛮力了得,按住此时的郑帅也有些支持不住。
    “Say…sorry。”林强用尽力气架着郑帅,回头冲迈特吼道,“Now!!”
    迈特满脸无解,只被郑帅吓得有些怕了,一股凉风吹过,瞬间清醒过来,此时转头看见险些摔倒的莫惜君,这才一拍脑袋,“天啊,我都做了什么。”
    他连连上前,“Sorry”说个不停。
    见此状,郑帅才算冷静下来,缓缓放下酒瓶,奔到莫惜君身旁,想也不想便抱住她关切地问道:“没伤着吧?”
    “没事……”莫惜君神情恍惚,她与郑帅明明连牵手都很少,但这次拥抱却出奇地踏实与自然。
    迈特则是揉了揉脑袋,自知自己喝多了犯傻丢人,此时也没了情绪,回身跟同事们说了几句,准备离去。
    “啊……”郑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莫名其貌地抱住莫惜君了,但这美人一抱住,便不舍得放手。
    “还要抱多久啊……”莫惜君抬头怯笑道。
    “啊……哈哈……”郑帅连忙撒手,挠头傻笑,“还记得我大学时说的么?”
    “……”莫惜君茫然思索一阵,神色突然凝滞。
    郑帅望着月色,面上露出了与方才林强相似的单纯神色——
    “君有难,虽刀树剑林,帅必赴!”
    那时,只当郑帅是追求自己的一句玩笑。
    没想到今曰成真了。
    这一刻,郑帅真的帅了,莫惜君也真的醉了。
    林强再也忍不住,破口捧腹大笑:“唔哈哈哈!太TM二了。”
    “你滚!”郑帅尴尬骂道,“多有型啊,还有君帅二重隐喻!我想了很久的好么!”
    莫惜君感怀地走到十月身旁,揉了揉她的头发。
    月月,这边的人,可以依赖。
    林强则是甩了甩胳膊冲郑帅骂道:“你丫有多大劲,迈特没事我先挂了。”
    “哈哈。”郑帅此时重新梳理好情绪笑道,“还好你拦着,不然就没法收场了,给老外开瓢儿什么的,得拘一阵儿了吧。”
    “迈特虽然是个白痴,但还不坏。”林强摆了摆手,低头看了看十月,“这都没醒……厉害。”
    莫惜君看着酣睡的十月,心中又是一阵苦涩,单凭自己的话,恐怕后面也会像今天这样,什么忙都帮不上吧。
    她不禁转头望着林强与郑帅。
    终究,这是男人的世界。
    他们两个的话……也许可以。
    “月月……对不起了……”莫惜君默默转身面向二人,眼眶泛红,攥着拳头,咬着牙冲二人道——
    “求求你们……帮帮她……”
    林强与郑帅不禁楞了几秒。
    “说什么傻话呢?”郑帅笑呵呵地上前,这次大大方方地搂住了莫惜君,像哼着京剧的调子一样哼唱道——
    “君——若有难——,虽刀树剑林,帅——必——赴。”
    林强则干脆捂着头骂道:“我是被迫的。”
    莫惜君看着二人,终是没忍住掉了几滴眼泪。
    “就知道闹……没正经的。”
    这之后,双方尴尬地道别,大车送迈特一行回去,林强郑帅同莫惜君则送十月回家。这中间莫惜君什么也没说,只说“到了你们就明白了”。
    随后,莫惜君指着出租车在奇怪的地方七拐八拐,经过了很多没有路灯的地方,这才到了十月家。
    站在瑟瑟破败的胡同中,林强和郑帅彻底愣住了。
    “没……没搞错吧……”郑帅看着面前年久失修的一排破平房,“十月大小姐……住在这里?”
    “嗯,始终住在这里的。”莫惜君引着二人在狭窄的过道中几经穿行,终于来到了一个还没熄灯的小屋子前,敲了敲门,“阿姨,是我。”
    很快,门打开,一个看起来很老很老的女人呆呆看了看众人。
    “阿姨,今晚去接待客户十月喝多了,我跟两个同事送她回来。”莫惜君笑着打了招呼。
    老妇又是楞了楞,而后诚惶诚恐地连连拜谢:“麻烦你们了……给你们添麻烦了……来来,屋里坐。”
    林强连声推辞:“阿姨您太客气了,应该的,时间不早,还是不打扰了。”
    此时房内一声虚弱的问话传来。
    “谁啊?”
    “小月的同事,送她回来。”
    “哦,哦,辛苦了,进来坐坐吧。”那个男子也急忙说道。
    “进屋喝口茶吧……”老妇冲几人笑了笑。
    “嗯,跟阿姨添麻烦了。”莫惜君抢先应了。
    林强郑帅无奈,只得扶着十月进屋。
    屋里的世界,再次惊呆了他们。
    整个屋子不过十几平米,一个双人床,一个单人床,中间隔了道帘子,老式的电视,小桌子,余下的地方都是药,有成箱的也有散乱的,双人床旁边还摆了个吊针支架,整个屋子几乎没剩下什么空间了。
    床上,一个头发掉光了,瘦得难以形容的男人奋力支撑起身体,冲众人勉强一笑:“不好意思,身体不好,不能出去迎接。”
    “十叔您躺着,没事,我们原来都是同学,不是外人。”莫惜君赶紧过去扶住十月的父亲。
    林强将十月扶回床上,再回首看这一家,多年的谜题全部此刻全部解开。
    只是这个谜底,太过令人心酸了。
    十月在学校出名地强势,趾高气扬,实力,魅力皆是无人能与之争锋。而在这背后,竟然是这样举步维艰的家庭。
    十月从不提家里事,恐怕一半是自卑,一半是自尊,她不愿被人瞧不起,更不愿被人同情,因此她一只用坚强的外壳包裹住自己,从不露出半分软弱。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有尊严的活下去。
    林强这才想到,与十月在一起的时候她从不要求出去吃饭,永远只是在食堂吃最简单的;她从不要求买衣服,平曰的衣服虽然不错,但看起来总有些旧;自己送她礼物的时候,她也总是说浪费,然后美滋滋地收下。
    林强默默握着拳头,心下萧然。
    满屋子的各种药品,吊瓶都是纯英文的包装,恐怕全为进口,价格高昂。
    国内的工资……
    完全……
    供不起。
    不觉间,林强的眼中涌出了少有的酸楚。
    只能,出国了……
    什么信仰、理念的偏差,都是扯淡。
    她只是一个顾家的女儿啊……
    怪不得她为了全额奖学金退而求其次,放弃了最顶尖的常青藤院校。
    怪不得她连酒吧都没去过。
    怪不得……怪不得……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解释了,只可惜这个解释来得太晚。
    愣神的功夫,十月的母亲已经简单泡了壶粗茶,勉强找出了几个大小不一的水杯斟上,而后从墙角抽出了三把椅子,尴尬地码在狭窄的房内:“屋子太小……连个沙发都没有,几位领导见谅。”
    林强连忙推辞:“阿姨您坐着休息吧,我们都是打工的,十月才是我们的领导。”
    “啊?”十月的父亲听见后神色一震,苍白的面色也微微泛红,他激动地冲十月的母亲道,“你看,老陈……待小月还真的不错。”
    “你躺着吧……人家是谦虚。”十月母亲赶紧回骂了一句,而后冲几人笑道,“几位领导别介意,她爸爸在床上躺傻了……”(未完待续。)


0222 苦衷
    林强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此时在别人家,怎么问,怎么安慰都像是在伤口上撒盐一样。
    十月的父亲靠在床背上始终自顾自地颤声笑着。
    “我就说……国内现在发展起来了,犯不上去外面吃苦的,现在有老陈照顾,真不错,真不错。”
    十月的母亲微微皱眉,显是不满,当着十月同时的面总得瑟自己的女儿受一把手照顾,实在有种恶心人的感觉,丈夫卧病久了,已经不太会说话了。
    “几位领导也解解酒……”十月母亲送上茶水笑道,“别管他爸,唠唠叨叨的,连屋子都出不去,还老扯大事。”
    林强叹了口气,已不忍在这房中多留,匆匆喝了两口便要告退。
    临走前,莫惜君刻意说道:“对了阿姨,如果十月问起来,就说是我送她回来的,千万别说其他同事来了。”
    “明白,明白。”十月母亲会意点了点头,苦笑之时面上又掀起褶皱,“这孩子,从小就这样,闲家里丢人。”
    “不不,她从来不是闲丢人……”莫惜君连忙道,“她只是不想被同情的眼光看罢了。”
    “怎么都好。”十月母亲最终欣慰地看着莫惜君,“小莫,她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我也是啊。”莫惜君强然一笑,领着郑林二人出屋。
    冲出狭窄的过道,林强才感觉视野开阔了一些。
    在那屋里也不知是因为药味还是心理压抑,总憋得人喘不过气来,难以想象,十月在这种环境生活了那么久,还能这么开朗。
    三人谁也不说着叫车,就这样幽幽走在胡同内。
    “千万别告诉月月你们来过……”莫惜君不忘说道,“不然她恐怕再也不会和你们说话了。”
    “这……”郑帅为难道,“我搞不懂,这有什么丢人的,看到她家的情况,我反倒十分佩服她,万分佩服,一个女孩子能撑成这样,怎么褒奖都不为过。”
    “不……撑不住的。”林强皱着眉头道,“看他父亲的样子,常年进口药药不能断,虚弱无力,头发掉光,透析必定很频繁,最最保守来说,每月三万是底线。”
    “六万。”莫惜君默默道,“平均每个月要六万,才能保命。”
    “……”郑帅倒抽了凉气,“六万……也就是不到一万美金……这对十月来说不算什么吧……”
    林强摇头道:“十月出国仅三年多,读研最少两年,工作的一年中还有实习期,况且那边生活花销也不小。可显然,十月父亲生病远不止一年了。”
    “就是说,十月一个人是撑不住的?”郑帅一愣,“你的意思是有人接济么?”
    “林强应该已经猜到了。”莫惜君仰着头茫然地说道,“常年借钱给他家的人,正是陈行远。”
    “啊?”郑帅惊道,“怪不得他爸总是老陈老陈的叫个不停。”
    莫惜君叹了口气:“很久以前的事了,她父亲也在蓟京银行工作,同陈行远非常要好,之后他父亲虽然下海经商,但也没断了联系。后来在生意最关键的时候,她父亲长期没曰没夜的干,最终导致肾脏衰竭……花重金换肾后总算保了条命,但已经很难工作了,生意也只能交给合伙人打理……”
    “经商,那因该有底子的吧?”郑帅回头看着贫民窟一样的平房问道。
    “十年前,有100万就是少见的百万富翁了。”莫惜君反问道,“可现在呢,100万能做什么?为了治病,你觉得她家买的起房子么?”
    “……”郑帅无奈道,“确实,拿着那会儿的钱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莫惜君继续道:“总之,据说生意上的事,他父亲同合伙人闹的很不愉快,最后合伙人撂下一笔钱将生意全都揽走了,便与他家再没了来往,唯有陈行远,逢年过节还来坐坐,近些年知道他家要揭不开锅了,还会带着钱过来。”
    “想不到啊,老陈还有这样一面。”郑帅双臂背在脑后,“我开始喜欢他了。”
    “本来十月以为这样很好,自己靠在那边拼命工作,维持家庭的运转,慢慢还上欠陈行远的钱就是了。”十月咬牙道,“可最近……她父亲的肾又要不行了……”
    “什么?”郑帅惊道,“还要换?”
    “嗯。”莫惜君点了点头,“这个价格,你明白的吧。”
    “雪上加霜啊。”
    “然后她母亲就找到了陈行远,陈行远倒也大方,直接拿了50万出来让他们先用。”莫惜君皱眉道,“可中间陈行远嘟囔了一句,说自己手下缺人,十月随时可以回来。”
    “借钱的时候说这话……”郑帅思索道,“那就是命令十月来自己手下了?”
    “是这个意思吧,十月不敢不从。”
    “等等。”林强突然问道,“这次对话发生在什么时候?”
    “十月大概是一周前打电话给我的。”莫惜君回想道,“怎么了?”
    “没事,你继续。”
    “我说完了,就到这里。”莫惜君的述说戛然而止。
    “完了?”郑帅问道,“这就是十月的麻烦?……我们有什么能帮的,借钱么?”
    “不不,不是这个意思。”莫惜君略显愁容,“我总觉得,她隐瞒了什么,要有麻烦出现了。”
    “嗯……”郑帅想了想,也是说道,“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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