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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文化之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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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赶到了,并对现场进行了保护和考察,认定大汶口是新石器时代遗迹,并立刻决定对这里进行大规模的发掘。

  经过磋商,山东省文管处制订出了详细的发掘方案,正式的发掘工作于同年6月开始了。首掘地点选在汶河南岸的宁阳县堡头村西,考古学家们发现这处遗址内涵非常丰富,有墓葬群、房址、窑址等,同时还发现有氏族社会的公共墓地。这次发掘共揭露面积5400平方米,清理墓葬133座,出土随葬品2100余件,属大汶口文化中期和晚期。从出土的随葬品来看,当时的贫富差距已经十分悬殊,其中一座大墓的女性墓主全身都挂满了装饰品。她头上有象牙梳,手上有指环,左腕戴着一只玉臂环,颈部戴着大理石和松绿石串起的装饰品。此外,还有大量的随葬陶器、雕花象牙筒、猪头骨等。相比之下小墓的随葬品极少,有的只有一件獐牙,或有一个纺轮、一把蚌镰、一件陶鼎等。

  考古发现,大汶口人喜欢用猪头骨或下颚骨陪葬,以此作为死者生前的财产的象征。清理的大墓中,多者用六十多个,少的只用一、二个。

  1974年和1978年,在汶河北岸又先后进行了两次发掘,揭露面积1800平方米,发现墓葬56座、房址14座、灰坑120余个,发掘出了不少的陶、石、骨、牙、蚌等质料精美的随葬器皿。主要遗存的年代属大汶口文化早、中期。

  经过三次大规模的发掘,目前已经初步确定了大汶口遗址的范围。遗址东起宁阳县的堡头村,西南部为汶河所淹没,西北至汶河北岸卫家庄村南,东北角靠近大汶口镇,现存面积82。5万平方米。大汶河自东向西,把遗迹分割为南北两部分。三次发掘证明,大汶口遗址包括大汶口文化发展的各个阶段,距今4600年至6400年前左右的新石器中期文化遗存,以翔实资料揭示原始社会解体、阶级社会产生的全过程。

  通过对这些墓葬群的发掘和出土的大量随葬品的研究论证,文物、考古工作专家认为,大汶口遗址有其独特的文化内涵和文化特点,随之将其命名为“大汶口文化”。

  大约从80年代初到现在,大汶口文化的新发现进一步增多,研究工作也稳步向纵深发展。此后,相继在古黄河三角洲广阔的地域内发现同一类型的遗迹两百多处,包括山东省的兖州王因、邹县野县、胶县三里河、诸城呈子等。另外,在江苏、安徽、河南等省也相继发现了大汶口文化遗址,均以大汶口文化遗迹命名,由此可见大汶口文化分布范围广阔,影响也十分深远。在这些新发现的遗址当中,经过发掘的也有50多处。

  大汶口文化的发现,使黄河下游原始文化的历史,由4000多年前的龙山文化向前推进了2000多年,证明龙山文化是继承大汶口文化发展而来。大汶口不仅为山东龙山文化找到了渊源,也为考古学家研究黄、淮流域及山东、江浙沿海地区原始文化发展提供了重要线索,对研究史前时期的历史具有重要意义。

  大汶口文化遗址出土文物

  内涵十分丰富,不仅有造型美观的陶器,如背壶、镂孔豆、高柄杯、彩陶豆,还有大量磨制精细的石器,出土的大型墓葬、房址等遗存也同样展示了大汶口时期灿烂的建筑文明。

  大汶口的陶器是最负盛名的,以手制为主,个别的利用慢轮,对器物口部和其他局部进行修整,所以制作器物不够规整。出土的陶器以夹砂红陶和泥质红陶为主,器型以三足器、圈足器、平底器为主。大汶口的陶器精品要属1974年出土的八角纹彩陶豆。八角纹彩陶豆为泥质红陶,微敛口,腹部微鼓,口沿和底部均为白衣,上面绘着竖线纹和圆弧纹,图案设计简洁新颖,彩绘线条刚劲流畅,装饰色彩鲜明绚丽,风格独特。

  同时出土的还有一件八角星纹陶豆,陶器表面用白彩画了4个对称的八角星纹,表示四面八方,天地通泰。八角形含有天地无边的概念,表现出先人对世界的认识和对天地自然的敬仰。大汶口出土的很多器物上都有这种八角星纹图案,是大汶口陶器的明显特点。

  彩陶在大汶口文化中也较为发达。与仰韶文化不同的是,大汶口出土的彩陶不以黑红二色为主,有黑、赭、红、白等多种颜色,纹样的种类也很丰富,多用波折纹、方格纹,稍后出现红色圆点彩绘。大汶口彩陶的图案布局合理、线条流畅,据推断应是专门的陶器制作部门生产的。

  黑陶、灰陶是大汶口文化中期的陶器精品,由于烧造技术的改进使烧成温度和烧成环境都得到了改善,这时期陶器以大镂孔花纹陶器为精品。这一时期开始使用慢轮制陶,不但大大提高了生产效率,也提升和保证了产品的质量。出土的典型器物有篮纹鼎、袋足、折腹豆、瓶、磨光黑陶高柄杯、篮纹大口尊等。大汶口中期的彩陶数量已经减少,并开始流行螺旋纹。

  在大汶口文化遗址出土的陶器中,白陶是最为惹人注意的,它是大汶口陶器发展史中一个重要的转折。白陶是大汶口人用一种新的制陶原料——高岭土烧制成的,用这种材料可以烧成质地坚硬、胎壁薄匀、色泽明丽的白色、黄色、粉红色细砂陶,统称为白陶。白陶的烧制温度需要达到1200℃以上,烧成的器物轻薄而坚硬。这种陶窑的结构合理,一直为后人延续采用,龙山文化闻名遐迩的蛋壳陶就是在此基础上发展而来。

  大汶口遗址还出土了仿动物造型的陶制工艺美术品,中期所生产的兽形提梁器堪称工艺美术史上的珍品。

  大汶口出土的石器不多,石器通体光滑,有角有棱,刀口锋利,大多选用高硬度的蛋白石、流纹岩等为石料,石器的造型更加规整,器类、器型增多。在大汶口出土的工具中,甚至出现了成套的大、中、小型石锛。

  大汶口的骨器也十分出色。早期墓中出土了不少精致骨雕品,一般以表面雕花为主要装饰手法,如邳县大墩子遗址有一串10粒的雕花骨珠,刘林遗址有刻有猪头纹样的牙质饰物,有的獐牙钩形器的器柄刻有纤细的花纹。到了中晚期,镶嵌工艺、透雕技术还有剔地手法都相继成熟起来。大汶口墓地出土的透雕十六齿象牙梳、花瓣纹象牙筒和镶嵌绿松石的骨雕筒等精品,是中国新石器时代制骨工艺的精品。

  大汶口人生活复原图

  早在3000多年前,我们的祖先就已经在泰山南麓大汶河两岸定居,大汶河横贯东西,良好的农业环境使大汶口人在这里创造了灿烂的文化。

  农业是大汶口居民主要的经济活动,在这漫长的1500年里,农业生产也发生了不小的变化。起初,大汶口人的农具类型十分简单,只有少量的石刀和石铲。可随着耕作实践的增长,农具数量、种类都开始增加,制作较为精致,石器多经磨光,刃部锋利,有的还穿孔,用肩的工具开始流行,这是为绑缚于木柄上,提高生产效率。

  大汶口人种植的谷物主要是粟,这是黄河流域被普遍栽培种植的一种谷物。由于自然环境优越,粮食产量很高,当时的粮食储备已经达到一定的数量。这就助长了大汶口人饮酒的习气。在大汶口时期的45座墓葬中出土了600多件高柄杯,这是一种饮酒器,它在所有遗物中所占的比例高达40%以上,尚酒风俗可见一斑。这也反映了大汶口剩余粮食的丰富和农业生产的发达。

  大汶口的手工业已经十分发达,其中以制陶业为代表,早期的大汶口人还是手工制作陶器,陶器种类也不多,造型简单。到了中期,大汶口人在实践经验的基础上发明了轮制技术,采用轮制技术烧出的陶器多为灰白色的陶器。晚期的大汶口人已经会使用快轮生产大件陶器。

  快轮的发明是大汶口人智慧的结晶,快轮陶车由轮盘和轮轴组成,使用时,要由一人转动轮盘,并使其急速旋转,另一人则借助陶轮转动形成的离心力,配以双手灵巧的动作,将陶土塑成需要的器皿。

  用快转陶车制坯,数量多,质量也好。烧制技术也有提高。这时的大汶口人已经扩大了窑室,缩小了火口,使热力分布更加均匀,并采用了高温下严密封窑技术,使陶土中的铁元素得以还原,有的还在陶土中掺过炭,因此烧成的陶器多为黑色。

  大汶口的手工业发展迅速,除制陶业外,制石制玉业、制骨制牙业、建筑、纺织和木材加工等行业也十分发达,并且出现了社会分工。大汶口文化中的男女分工已经十分明确,这从男女两性的墓葬中使用不同的随葬器物表现出来的。男性墓中多数随葬石斧、石凿等生产工具和石钺一类的武器,而纺轮这一类纺织工具只有在女性墓中才被发现。并且男尊女卑的风气也逐渐形成,大量出土猪下颌骨的一般都出自男性墓,女性墓中几乎没有如此奢侈的葬俗,男性墓内的随葬品整体上要比女性的高级一些。

  随着手工业生产的发展,产品的交换也日益频繁。制陶业的发展,表现出商品化的趋势。制陶技术的提高,陶器的规格形态都进一步固定,生产效率也大大进步。例如,在大汶口墓葬中出土过大量的“明器”,这种器物没有实用功能,制作粗糙,但所出土的“明器”个体大小相仿,形制完全一致,应该是在专门的生产单位生产出来的。

  晚期在山东东南地区十分盛行的黑陶高柄杯,在当地的墓葬中成排放置,往往一座墓中放置二三十个,而在其他地区却只有高等级的墓葬中才有一两个。这似可说明,当时这一类比较特殊的产品,主要在山东东部生产,但产品的流通则十分广阔,遍布整个山东半岛。

  大汶口人的家畜饲养业十分发达,种类有猪、狗、牛、羊、鸡等。猪是大汶口文化居民肉食的主要来源,大汶口人对猪的偏爱是其他地区无法比拟的。以猪随葬是大汶口人攀比财富的一种主要方式。三分之一的大汶口人都用猪随葬,随葬方式一般是用猪的下颌或是猪头来作为猪的代表,是墓主人身份地位的象征。如大汶口墓地中,最多的一个墓随葬猪头达到了14个;三里河墓地中,最多一个墓随葬猪下颌骨达到37个。通过与其他随葬器物的组合比较,可以发现,随葬猪骨的数量和其他遗物的数量、质量成正比。由此也可以看出大汶口人已经进入划分阶层的社会,贫富分化正在逐步的加重。

  渔业在大汶口人看来是农业、家畜饲养业的有益补充。捕捞对象主要是鱼类和蚌、贝类。在沿海和沿湖地区,渔猎生产活动是以捕捞为主和狩猎为辅。当时的大汶口人制作了各种骨质的鱼镖、鱼钩以及陶网坠等,大汶口人不仅捕鱼捞虾,也能捕猎大型的水生动物,在大汶口文化遗址中,发现了超过20个个体的扬子鳄残骸就是证明。

  大汶口人早期的房子还是半地穴的,就是在平地上向下挖掘一个圆形或长方形的坑,在坑的基础上再建一部分墙。整个村落有规划,房子之间排列有序,大汶口人已经具有比较高的建筑设计和技术水准。后来,除了半地穴形式之外,也出现了地面建筑。开始出现挖墙基槽,在槽内栽埋木柱的建筑方法。这在当时是相当先进的。在大汶口文化遗址曾出土过3件陶质房屋的模型:屋前有门,三面有窗,攒尖式的屋顶。这就为复原大汶口居民的房屋样式提供了证据。到了大汶口文化晚期,大汶口的房址仍以半穴式建筑为主,地面式建筑较少,但房址平面以正方形或长方形居多,出现多间相连的平房,圆形房屋依然存在。

  大汶口文化晚期还出现了类似文字的图象符号。这些符号一般都刻在陶质大口缸的外表面,有的刻于缸的口部,也有的刻于靠近缸底的腹部。这种个体很大的陶器非常厚重,只有在高等级的墓葬中才出土,所以被认为是一种祭祀礼器。经过研究发现,这些符号都是单个出现的,出现频率最多的是被古文字学家释为“旦”的太阳和山字形图案组成的符号,很多符号的分布范围超出了大汶口文化的势力所在,在长江下游以及整个东部沿海地区都有零星发现。由于山东大汶口文化出土的数量和种类最为丰富,专家们都认为这类“早期文字符号”是在大汶口文化中最先创造使用,以后随着文化的交流和传播到其他地区的。

  大汶口文化的墓葬形制以长方形土坑墓为主。单人一次葬入的方式最多,也有多人合葬,并且还有相当数量的成年男女合葬的现象。死者大多是仰身直肢的。从早期到晚期,成年男女合葬墓的数量逐渐增多,多人合葬的形式则渐衰至无。棺椁一类的葬具也逐渐增多,墓葬的等级差异逐渐显著。

  大汶口文化在原始宗教方面有很多突出的表现。在大汶口墓葬中常常出土一种称为“龟甲器”的特殊器物,这种器物将龟腹甲相组合,内部有数量不一的小石子。对这类器物的功能,研究者们有很多的推测:有的称其为“响器”,即巫师在进行巫术活动时手中所持的法器,随巫术舞蹈摇动而发出声响来配合施法;也有的认为这是最早形式的占卜工具,根据摇动后小石子的数量来判定是非、预知未来。尽管我们无法获知这类龟甲器的真实功用,但对龟甲的特殊认识以及相随出土的鳄鱼皮鼓、象牙雕筒等器物,似反映了当时活跃的巫师活动。

  大汶口文化遗址现状

  大汶口文化的发现,为山东龙山文化找到了渊源,为黄、淮流域及山东、江浙沿海地区原始文化提供了重要线索,对研究史前时期的历史具有重要意义。1977年,山东省政府公布大汶口文化遗址为全省重点文物保护单位。1982年,又被国务院公布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为开发和向世人展示大汶口文化,1993年,卫驾庄70多岁的老人卢继超联合当地17位村民,筹集资金达64万余元,筹建了一个“大汶口文化遗址博物馆”,展馆很小,却填补了遗址开发的空白。他们把从民间收集来的大汶口出土的大量石器、陶瓷、陶片等加以鉴别、整理,重新陈列布展,丰富、充实、完善了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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