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归来之超级警察-第2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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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费伦否道,“我胸口好像有块金属小牌子。”说着,他的左手竟将那把看似扎在心上的手术刀给拔了下来,让刚扬起泪脸的曾曼吓了一跳。
费伦却没有停下动作,用右手在衣服里面窸窸窣窣地摸了一阵,终于连牌带链拽出一个颈项间的挂饰来。
“喏,我说的就是这个牌子,足金的。”费伦笑了起来,“我福大命大,没事!”说着,人也从地上坐了起来。
突如起来的变化让曾曼有点懵,隔了几秒才从费伦手上夺过那块几乎是正方形的长方形金牌细细查看,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小小的刀痕,与手术刀的尖端非常吻合。顿时,刚生出一丝怀疑(费伦骗她)之心的曾曼只感后怕不已,扑进费伦怀里又哭了起来。
费伦抚着曾曼的后背,装傻道:“喂喂,我说曼儿,你哭什么?该哭的应该是我吧,大老远跑来打算帮你忙,没想到差点被你谋杀亲夫了!”
哭得正欢的曾曼听到这话,大感赧然,旋又省起珍妮就在边上,费伦那句“谋杀亲夫”把两人间的关系坦露得明明白白,令她窘红了俏脸,索性埋首在费伦怀里不敢出来了。
隔了好半天,只听费伦道:“曼儿,行了行了,别害羞了,珍妮都已经回避了!”
曾曼这才试着探起头来,发现珍妮果然已经不见后,立马拍打着费伦的胸口,不依道:“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今天也就不会在珍妮面前出糗了!”
“怪我?”费伦愕了一下,“哎哟!”他旋即捂住心口,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曾曼一下又紧张了,忙停下手关心道:“阿伦,你没事吧?”
“怎么会没事?”费伦捂着心口,整个一副很受伤的模样:“你甩出手术刀的时候,我就已经受伤了,而且是大伤特伤!”
曾曼自然听得懂费伦话里的意思,无比歉然道:“对不起嘛,我就是想吓一吓你,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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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伦闻言,摩挲着曾曼的秀发,故意“责备”道:“我挂了倒是没什么关系,但如果不是有金牌挡着,你后半生恐怕得在赤柱过了。”
这看似抱怨的话语瞬间刺中了曾曼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她懵在了原地,原来费伦从来就没怨怪过她的冒失,只是在担心她会不会因此而惹上牢狱之灾。
对于已经承受过费伦冲撞的曾曼来说,仅仅这一句就够了,一句就够,她完完全全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费伦对她的情意。
如此一句毫不甜蜜的关心之语,在曾曼此刻心里却胜过无数海誓山盟。瞬间,曾曼刚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扑簌扑簌的滑落下来。
“嘤咛”一声,曾曼再次紧紧地抱住了费伦。如果不是珍妮在几分钟后不合时宜的闯了回来,曾曼甚至愿意就这么待在费伦怀里一辈子。
见费伦和曾曼仍拥在一起,珍妮尴尬地咳嗽一声,提醒道:“吴副主管来了!”
曾曼闻言,倏然从沉溺中醒来,问道:“谁?珍妮,你说谁?”
“蕴博老大来了,陪着东九龙总区的一个高级督察来的,应该快到门外的走廊了吧!”珍妮详细解释道。
“你说吴蕴博?”曾曼这下有点慌了起来。毕竟现在是上班时间,被吴蕴博看见费伦这个“闲杂人等”在检尸房不可怕,但若是被他见到两人亲密的抱在一起,那就有些不合时宜了。
想到这里。曾曼俏脸泛晕,赶紧从费伦的怀抱里脱了出来。
阴险的费伦对于曾曼的惶急不甚在意,他刚才关心曾曼。只是单纯地想要对方误以为他是个好人,至少对于和他滚过床单的女人是如此。
现在看来,曾曼已经完美地接受了费伦的“好意”,不再把他当作“死色狼”、“臭流氓”之流。
“珍妮,你说的那个高级督察是……”费伦刚起了个话茬,吴蕴博就和唐添耀推门走了进来。
唐添耀一眼就瞅见了费伦,眼底精光一闪而逝。打个哈哈道:“啊哈,费sir,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
费伦哂笑道:“我也没想到。唐sir,今天你过来?不会是为了督促蜡尸的尸检工作吧?”其实这话倒没什么不对,不过了解曾曼性格的费伦知道,曼妞尸检时一向不喜行外人指手画脚。
果不其然。曾曼听到费伦的话后。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秀眉,更瞟了带唐添耀的吴蕴博一眼。
不了解曾曼的唐添耀显然还未意识到她的不满,但吴蕴博却切实感受到了,忙笑道:“doctor曾,唐sir今次过来就是想问问尸检的进度怎样了?”
曾曼冷哼道:“尸检是个细致活儿,急不来的……况且我才刚找到尸检的助手,还没来得及尸检呢!”
这席话多少有点夹枪带棒的意味,本身性格和他的脸型一样偏于阴柔的唐添耀要是在听不出曾曼的不满。那就真是亏负了他“智将”的名头。不过他也知道,排队尸检的尸体有很多。所以对于曾曼的工作效率,他也不好指摘什么,反而对曾曼助手的人选问题起了疑心。
“doctor曾,请问你的尸检助手在哪儿?”说到这,唐添耀瞟了眼不远处的珍妮,然后又瞥向费伦,道:“千万别告诉我,你尸检的助手有两位!”
曾曼摊手道:“当然只有一位……”
唐添耀闻言微微松了口气,孰料曾曼续道:“等下尸检的时候,珍妮只会帮我打下手。”
乍听之下,唐添耀竟没反应过来,还微微颔首道:“这就好,这就……什么!?这位珍妮小姐不是你的尸检助手,那谁是?该不会是费sir吧?”
曾曼不置可否道:“自然是他,不然你以为还有谁?”
唐添耀呆若木鸡,一脸的难以置信。
吴蕴博见状,帮忙解释道:“唐sir,请放心,费伦sir拿过哈佛医学院的专业学位,而且法医科方面早已经证实了他在医学方面的水准,加上他本人也持有本埠的医师执业证,所以虽不能独立尸检,但充任doctor曾的尸检助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唐添耀急道:“可是,蜡尸案的蜡尸是由费伦发现的,他参与的话,我怕……”
“怕我在蜡尸上动手脚?”费伦似笑非笑地接话道,“既然唐sir都这么说了,那我更要帮忙尸检一下看看了。”
不得不说,费伦就是如此抬杠之人,只要不是激将法,别人不希望他做什么,他就偏偏要做。
“费sir!!”唐添耀大吼道,“你可是一个警察,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费伦凝视着唐添耀,缓缓道:“当然,我当然清楚我在干什么,跟你一样,打算找出将大活人变成蜡尸的凶手。”
这话一出,疑心病重不输普通轮回者的唐添耀瞳孔微缩,很想当场掏枪出来威逼眼前正面露人畜无害笑容的费伦,但最终好歹忍住,没有付诸行动。
费伦对唐添耀一而再再而三的“敌视”并不重视,因为绝对感知清晰地告诉他,唐添耀纯粹是对事不对人,所以费伦不但不恼,反而生出了几分欣赏。
曾曼却带着丝丝厌恶剜了唐添耀一眼,淡漠道:“吴‘副’主管,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就要进里间做尸检了。”她话里把“副”字咬得特别重,看来是迁怒上带唐添耀过来的吴蕴博了。
吴蕴博如何听不出曾曼的不满,却只能苦笑以对,说到底还是因为曾曼在法医科内部的特殊身份,她是法医科主管的关门弟子,同时也是眼下正在美国进修的另一位副主管的师妹,加上曾曼本人的专业程度也是法医科里数得着的,所以只要她没犯下有悖专业的错误,吴蕴博就不可能拿她怎样,还得时不时忍受一点她的牢骚。
唐添耀自然也听到了曾曼饱含逐客意味的话语,脸色正阴晴不定时,却听费伦道:“唐sir,如果不介意的话,你大可以跟我们进去看看。不过得戴上口罩,还不能流汗!”
唐添耀闻言先是一怔,旋即狂汗。戴上口罩他能理解,但不能流汗这不扯呢嘛?
人的毛孔实际上无时无刻不在蒸腾着热气,正因为在向外散热,所以热成像仪才有用武之地,而汗水只不过是那些热气凝成的另外一种形式罢了。
很清楚这些的唐添耀听了费伦的要求,自然感到无比的蛋疼,但他又的确难以做到费伦的要求,只能讪讪道:“我尽量、尽量吧!”同时心底多少有些不忿:我凭什么听你的?
本来带外人旁观尸检这种事,曾曼一向是反感的,但眼下费伦既已提了出来,她自不会反对,甚至俏脸上连一丝不满的表情也没有,只微微颔首道:“行吧,珍妮,发给他一个口罩。”
吴蕴博见状,暗自称奇,他相当了解曾曼的习惯和性格,对于她的反常举动顿起了八卦之心。不过还没等他看出什么端倪,曾曼已领着穿戴好的费伦、珍妮和多套了两层口罩的唐添耀进了解剖室。
来到手术台边,曾曼左右看了看台上的蜡尸,比了个手势道:“阿伦,麻烦你!”
费伦没有说话,只点了点头,而后毫不征兆地一掌拍在了蜡尸胸口上。
“啪!”
一声闷响过后,蜡尸表面并没有生出丝毫变化,仿佛刚才费伦那一掌并非拍在了尸体上,而是拍中了石头。也只有费伦自己明白,他刚才那一掌已经把蜡皮与尸体表皮震开了。
虽然尸体没见什么损伤,但不明就里的唐添耀见费伦如此“粗暴”的对待尸体,当场就想发作。可曾曼似乎早料到这一点,适时瞪了唐添耀一眼,令他不得不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费伦向珍妮伸出一手,道:“七号手术刀!”
珍妮诧异,看向曾曼,等她的暗示,毕竟按之前所说,费伦只是帮忙揭蜡皮,动刀还轮不到他。
这个时候的曾曼又怎么会不信任费伦呢?她当即向珍妮颔首示意了一下。珍妮稍一迟疑,马上从盘子里捡出七号手术刀递给了费伦。
费伦接过手术刀,以刀刃对准蜡尸的人中线,由头顶至会阴,一气划下,其间如磐石般坚定的手丝毫无有微颤和抖动。旁观的曾曼三人甚至感觉不到手术刀破开蜡皮的声音。
涉猎过一些刀剑术的唐添耀同样没看出费伦这一划的玄机,这却并不妨碍他瞪大双眼死盯着费伦,他深信刚才那一刀只是障眼法,费伦这个可疑的家伙等下一定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咔……咔咔……咔咔咔……”
恰在此时,几人倏然听到了轻微的、好像牙齿咬在脆皮雪糕上的那种声音。
“这是……”
接着,瞪大眼的仨人清楚看到原本光滑如玉的蜡尸正中间多出了一道笔直而又细窄的裂纹。少顷,以此裂纹为基,不断有不规整的裂纹从这条中线纹上蔓延开去,很快就布满了蜡尸的整个躯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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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尸体和手术台的各个接触点,腿、臀、背、手肘、后脑上的蜡皮也都纷纷出现了龟裂的现象。
“咔……咔咔……咔咔咔……”
原本光滑如镜的蜡皮不多时已满布蜘蛛纹,甚至连费伦碰都没碰过的胳肢窝、股沟这些地方也生出 了细细的裂纹。
费伦只是轻轻地在蜡尸人中线上划,却造成如此可怖的场景,让曾曼三人终于深刻理解到什么叫“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添耀终于忍不住问出声来,不过他脸上罩了起码三层口罩,说话声瓮声瓮气的,曾曼和珍妮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费伦倒是听清了,但他根本不屑于跟唐添耀解释,于是故意充耳不闻。
实际上,蜡皮出现龟裂的道理再简单不过,只因费伦那一掌令蜡皮和尸体表皮间有了空隙,而之前抬尸体回来时开的几个“天窗”又不断往空隙中灌气。
等气灌得差不多了,费伦便觑准时机划上一刀,顿时令吹足了气的“蜡皮包”崩溃了。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揭(蜡)皮法不会伤到尸体本身一丝一毫。
见蜡皮崩得差不多了,费伦道:“doctor曾,我想我需要一支硬毛刷。”
讶异之中的曾曼听到费伦叫她,一时没反应过来,等回神后,却有些不适应“doctor曾”这个称呼,旋即省起有唐添耀这个讨厌的外人在旁。只能很不情愿地接受,恶瞪了唐添耀一眼,打了个手势。让珍妮拿硬毛刷去了。
唐添耀被曾曼瞪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好多问什么,加上刚刚费伦似乎完全没有回答他提问的意思,令咱们的唐sir郁闷得要死。
硬毛刷很快拿来,费伦接过刷子,利用硬毛的韧度很轻易地将那些完全龟裂的蜡皮从尸体上剥落下来。
眼光敏锐的唐添耀却惊奇的发现,费伦在使用硬毛刷时。手法平缓之余,却透着说不出的诡秘。
不久之后,整个尸体就如剥了皮的鸡蛋般暴露在空气之中。硬质的皮肤完全没有普通尸体那样的干涸之感。
要知道人死后,因为血液不再流动、进而开始**的关系,其内的各种细胞,比如红细胞。开始大量死亡。血液就会变成凝固、发黑……而包裹在血管之外的皮肤,也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迅速失去水份,进而腐蚀、风化……最后成为一堆白骨……
可眼前剥离出来的蜡尸却丝毫没有这样的迹象,令曾曼这个经验丰富的法医和唐添耀这个见多死人的重案组督察啧啧称奇。
不过,费伦倒一点也不奇怪,只是抄起一个放大镜,仔细看了看尸体的皮表后,叹道:“果然如此!”
曾曼奇道:“果然如此什么?”
“这人死得很快。也许在他神经还不及反应的时候就已经死了。”费伦摊手道,“所以应该没什么痛苦。人世间能死得这么干脆的人几乎找不见。”
唐添耀闻言,瓮声瓮气道:“费sir,你的意思是这人该死喽?”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他的死法很福气,比起那些明知得了绝症还不停地在手术台上受活罪的人幸运多了。”费伦哂道,“如果我死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