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笑诺贝尔:谐趣科学-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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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觊觎它,有些人则敬而远之。有些人把它视为文明的标志,有些人则把它视为缺陷的显露。许多人赞扬它,也有一些人诋毁它,而其他的人则被蒙蔽。与此同时,许许多多的人疯狂地爱上了它。
它就是“搞笑诺贝尔奖”。
获奖者与他们的成就,类似舍洛克•;霍姆斯在收集剪报时的渴求:
“他日复一日地收集伦敦出版的各类刊物,然后把其中登载寻人、离婚等通告的专栏剪下归档,并装订成书。‘天哪!’每当他翻阅这种书时都情不自厮档溃媸且黄胍魃⒔泻吧⒖匏呱?真是一大堆离奇的事情!但不管怎样,它肯定是一片可提供给非凡学生的、最有价值的狩猎之地。”
当然了,舍洛克•;霍姆斯是虚构的;可“搞笑诺贝尔奖”却并不是。
每年,十项“搞笑诺贝尔奖”都要授予那些取得了“无法也不应该被盗取的”成就的人们。在获得“搞笑诺贝尔奖”这项荣誉的人们中,有些做了简直可笑之极的事情,有些做了让人钦佩的事情,而有些可能做了其它事情。
每一项被“搞笑诺贝尔奖”选中的成就,都能够让人:(a)开怀大笑;(b)惊讶地摇摇头。
许多成就是科学方面的。挪威生物学家评估了淡色啤酒、大蒜及酸味奶油对水蛭的胃口产生的效果;一位美国教授用Prozac喂蛤;一位纽约兽医把从猫耳朵上抓到的小虫子塞进自己耳朵,并且详细记载随后发生的事情;一位法国生物学家所做的实验表明,水可以记住一些事情;一位加拿大教授安排了一次品尝测试,让参加者品尝哥斯达黎加不同种类的蝌蚪。
有些是味觉方面的。一位英国物理学家确定出浸泡饼干的最佳方式。一位澳大利亚动机讲演者解释说,人其实不需要进食;一位韩国宗教领袖可带领成千上万的夫妇稳步前进。
有些是经济方面的。一位男士致使英国最脆弱的银行垮掉;一位智利商人能让自己国家的国内生产总值的0。5%丧失掉;美国经济学家向人们展示,死亡与纳税之间有着十分奇特的密切关系;后保债券之父的历程;英国劳埃德海上保险协会投资者们的好奇与迷惘。
有些涉及发现与丧失。一位科学爱好者发现,在月亮背面有10英里高的建筑物。法国的男童子军擦去了古老的洞中壁画,他们认为这些所谓的壁画纯粹是前人的涂抹乱写;外科医生们把历来在病人的直肠中发现的东西汇编成册。
有些涉及医学。一位男士刺破了手指,接下来的5年里,手指一直有股腐烂的气味,最后医生们帮助他解决了这个问题。加拿大的医生们研究了身高、阴茎长度与双脚尺寸之间的关系;印度精神病医生发现,挖鼻子在青少年中间是一种很普遍的行为;英格兰医生记录了英国格拉斯哥的盥洗室的倒塌。
有些涉及到人类的繁衍。一个荷兰研究小组在一对夫妻正在做爱的时候,首次成功地为他们拍摄了核磁共振图像;一对膝下无子的老年夫妇发明了一个机器,它可利用离心力来帮助孕妇生产。
有些涉及艺术。有人制造出粉色塑料火烈鸟;有人画出了标准的解剖学招贴画“动物王国的阴茎”;一些心理学教授发现,听电梯音乐有助于预防疾病;日本心理学家成功地训练鸽子能够把毕加索的画与莫内特的画区别开来。
有些涉及创伤。976位作者共同写了一份只有10页的科学报告;一位意大利心理学家撰写了一份名为“放屁可应对难以言表的恐惧”的报告;一位费城的商人可让电子邮寄的宣传品无处不在;一位退休的编辑创立了“撇号保护协会”。
有些成就获得了觊觎已久的“搞笑诺贝尔奖”。国家领导人在对方的后院放原子弹;英国海军曾告诉他们的水兵,不要再使用高射炮的炮弹,而只是高声喊道:“砰”;立陶宛靠种蘑菇起家的大亨建立了被喻为“斯大林世界”的游乐场;一个南非夫妻小组发明了汽车防盗警报器,它包括一个动态探测器和一个火焰喷射器。
这样的例子举不胜举。
这些事情可能令人难以置信。这就是为什么“搞笑诺贝尔奖”管理委员会发布了任何人都可以用来核实及品味细节的信息。
这也是为何获奖者要被邀请出席每年十月在哈佛大学举办的“搞笑诺贝尔奖”颁奖典礼。每位获奖者前去哈佛大学的旅费自付,可对许多人来讲,即便个人花些钱也显然是值得的。1200多人站在一个豪华的大厅内,用热情的掌声和随手抛向空中的纸飞机,隆重地欢迎获奖者。
在别具一格的典礼上,真正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们,亲自给新评选出来的“搞笑诺贝尔奖”获得者们颁奖。这是一个十分庄严的时刻,整个世界仿佛由真正的诺贝尔奖获得者们,和“搞笑诺贝尔奖”获得者们两个团体组成。在颁奖的过程中,他们相互看着,每个人的眼中充满着喜悦与惊讶。
介绍你为赢得“搞笑诺贝尔奖”而高兴吗?
幸运,这没说的。你当然应该感到幸运。有些人多年来一直为获得一项“搞笑诺贝尔奖”而奋斗,可到头来却一无所获。对大多数获奖者来说,这项荣耀的桂冠却幸运地落到他们的头上。
在一个好日子里,通知下来了。随后,有关负责人商谈几次,最终正式发布“搞笑诺贝尔奖”的获奖者名单,算作对获奖者所做某些令人好奇而又足以让人目瞪口呆的事情的官方肯定。
实际上,大多数“搞笑诺贝尔奖”的获奖者在听到获奖消息的那一刻,会感到有些喜悦。是的,它是一个稀奇古怪的荣誉,但人的一生是如此的短暂,为什么不乐意接受它呢?
大多数其它种类的奖项,要么赞颂好者,要么嘲弄坏者。总的来说,这个世界似乎喜欢把事情划分为非此即彼的两类。奥林匹克奖牌被授予非常优秀的运动员。“最差着装奖”则被授予着装方面最差劲的名流。诺贝尔奖被授予科学家、作家和其它领域的出类拔萃者。那些奖项在评选的过程中,偶尔也会出现错误和遗漏,但总体来讲,它们和大多数其它奖项都旨在把荣誉授予人类中的极端者,他们的成就或表现要么被视为异常优秀,要么被视为异常差劲。
“搞笑诺贝尔奖”却与此不同。它要表彰那种伟大的困惑不解。要知道,我们大多数人许多时间都处在困惑不解之中。人生容易让人感到迷惑,好坏总是掺杂一起。是非难分,阴阳难辨。有些时候,人们往往一叶障目,不见森林。
大多数人一生中都有所成就,或者至少做成过某些事情,然而,他们却从未被授予过任何可让人感到春风得意的奖项。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颁发“搞笑诺贝尔奖”。如果你赢得一个这样的奖项,那么这将向你及所有的人表明,你已经做成了某件事情。那件事情是什么,可能比较难以解释,甚至可能完全无法解释。你的成就是否能够造福公众,解释起来可能比较困难,甚至比较痛苦。但事实却是,你做成了这事,并且你也为此而得到认可。其他人爱怎么解释这种认可,就让他们解释好了。
介绍获奖者是如何被选出的?
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搞笑诺贝尔奖”的获奖者和他们的成就,都是真人真事。
有一次,当“搞笑诺贝尔奖”颁奖典礼就要宣布结束的时候,一位来自英国的女记者走上领奖台,和一位刚刚把奖项颁发出去的真正诺贝尔奖获奖者聊了起来。
“这是你第一次帮助颁发搞笑奖,对吗?”她询问这位著名科学家。科学家做了肯定回答。
“你喜欢做颁奖这项工作吗?”她问道。
“噢,是的,”他兴高采烈地回答说。
“那些人太有意思了!你能想象出他们真地做成了那些事情吗?”女记者低声笑着问道。
“他们的的确确做成了那些事情!”他不容置傻卮鸬馈?/p》
获奖者由谁选出?由搞笑诺贝尔奖管理委员会选出。那么搞笑诺贝尔奖管理委员会由那些人组成的呢?它由《不大可能的研究之实录》(我主编的一本科学幽默杂志)的编辑们、科学家们(是的,包括几位诺贝尔奖获得者)、记者们和来自多个国家的各个领域的精英们组成。这些成员以前从未搞过一次聚会。至于谁是获奖人们的提名者,或者究竟都有谁被列入委员会之中,我们并没有做过纪录。对于每届的委员会人选,我们习惯于最后确定,而且为了增加一点平衡,我们时常会从大街上的行人中选出几位。
这些提名都来自哪个地方?来自任何一个地方,来自每一个地方。每个人都可以提名任何一个人充当“搞笑诺贝尔奖”的侯选者。实际上,许许多多的人都曾这么做过。每年我们收到几千个提名,在他们之中,有一些属于毛遂自荐(时至今日,只有一项“搞笑诺贝尔奖”被授予毛遂自荐者—挪威的贝尔哈姆和桑德维克小组,该小组研究了淡色啤酒、大蒜及酸味奶油对水蛭的胃口产生的效果。)。
通常来讲,那些被选上的人,如果真的认为“搞笑诺贝尔奖”可能增加他们工作上与老板、政府之类的对象打交道的难度,那么他们也可以把它拒之门外。然而,在“搞笑诺贝尔奖”十多年的颁奖历史中,对它表示拒绝的人屈指可数。近年来,大多数获奖者都做出参加颁奖典礼的选择;倘若他们的经济状况或其它情况让他们难以成行的话,他们至少会以书面的形式,向委员会表达自己十分乐意接受“搞笑诺贝尔奖”。
那些亲自到颁奖现场领奖的人们,总会受到热烈的欢迎。如果某位获奖者非常善于表演,当众演示他取得的那种傻得可爱的成就,那么在场的观众和组织者除了开怀大笑之外,还会向他脱帽致意。
介绍典礼
如果你赢得一项“搞笑诺贝尔奖”,你可得到的最大好处,就是成了“搞笑诺贝尔奖”颁奖典礼上一颗耀眼的明星,而且在当地举办的热热闹闹的宴会上,你会成为接受众人敬酒的人。
最初的颁奖典礼是在马萨诸塞技术学院举办的。记得在一个沉静的夜晚,350个人挤满了该学院的一个博物馆,隆重的典礼让每一个人都眼花缭乱。第一次颁奖典礼是在1991年举行,当时我们邀请了四位诺贝尔奖的获得者前来帮助我们颁奖。这四个人出场时,戴着格劳乔眼镜,系上腰带反魍炼涿?通常为红色,并饰有长黑缨的圆筒形无边毡帽),其他的人则身穿流行的运动装。我们邀请一些公众前来参加典礼,结果门票几乎转眼之间便被抢光。记者也来了,而且在那天晚上,每个人都偷偷摸摸地做些与平日所作所为迥然不同的事情,这种场面真是令人目不暇给。这里所说的重点,就在我所用的“偷偷摸摸”这个词语上面,这是因为我们都感觉似乎迟早某位权威人物将匆匆忙忙地跑进来,告诉我们立即停止这场闹剧,赶快回家睡觉。然而,自始至终没有哪位权威人物进来搅场,这次典礼举办得相当成功,下一年我们不得不把颁奖典礼的举办地点,转移到马萨诸塞技术学院的一个最大的集会场所。
从那时起,提名像永不断流的洪水一样涌来,而且每一年,观众、“搞笑诺贝尔奖”获得者和诺贝尔奖获得者,都不远万里,赶到现场参加颁奖典礼。
1994年,在第四届“搞笑诺贝尔奖”年度颁奖典礼举办之后,马萨诸塞技术学院的一位性情阴郁的管理人员试图禁止这项活动。搞笑诺贝尔奖管理委员会对他的这种行为感到迷惑不解。但比较有意思的是,他们把整个活动转移到沿同一条路向北2英里的另一个地方—哈佛大学的桑德斯剧场—举行。该剧场可称得上是哈佛大学最古老、空间最大、最为庄严的开会之地。几个哈佛学生团体和《不大可能的研究之实录》共同赞助。时至今日,许多哈佛大学和马萨诸塞技术学院的教职员工、学生、管理人员,还有不少来自其它地方的人,都在为一年一度、完全自愿的组织工作做出不懈努力。
典礼本身也变得越来越复杂,组织者信心十足地召开一系列的庄重严肃的筹备会,平衡一下各方面的事情,并举行许多实质上可称为评选院校奖、加冕礼、马戏场、橄榄球赛、歌剧,添置疯人院精神健康设施,评估实验室发生的事故,上演旧的百老汇剧目“Hezapopin”等等。每一年,在“搞笑诺贝尔奖”年度颁奖典礼举办之前和举办期间,都会有更多特别引人注目的活动被增加进来。我作为典礼的主管,扮演的角色和科米特扮演的角色有所联系。每逢场内站满颇居才华的狂人,而每一个人都要在他或她独自独立的空间里我行我素的时候,我都需要竭尽全力去保持场内的平静,让这些人都能够保持风度。
从第二年开始,一种传统得以形成:在场的所有观众—1200人中的每一位—当天晚上,都要把叠好地纸飞机不停地往领奖台上扔,而站在领奖台的那些人,则要把飘飞过来的纸飞机再扔到台下的观众群中。飘落在领奖台上的纸飞机数量是如此的多,以至于我们还得专门安排两个人,不断地把成堆成堆的纸飞机清理走。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那么任何人想在领奖台上来回走动都是根本不可能的。
晚上活动开始的时候,都是习惯性的“欢迎、欢迎”致辞。通常都由气质高雅的年长女性负责致辞,她的致辞中从头到尾充满了“欢迎、欢迎”这样的话语。在盛大的观众入场式上,各种名称的观众代表团,诸如“糟糕艺术的博物馆”、“赞成与反对复杂性的律师”、“要求保留滑行规则的社团”、“少年科学家俱乐部”(这个俱乐部的所有成员大约都只有七岁)、“追求更好明天的怪诞者”、“留须男人社团”、“哈佛官僚主义俱乐部”、“反对重力的祖母”、“推动芬兰适度变革的非极端抗议团体”,一个接一个列队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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