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闯江湖-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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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今天怎么……”
“嘘,别说了。走,该做午饭了。”小翠拉着小竹走进了厨房。
秦飞鹏听到小竹的话,一丝凶狠的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
“哎哟,我的天,体育课测验我都没这么跑过。”土豆满头大汗道,“我看他是追不上
了,歇会儿吧。”
土豆扶老猫坐在一块石头上,秦飞云依在老猫身边,眼里的泪水还没干。
老猫安慰她:“别哭了,没事了。”
“哎,老猫,还没给我介绍呢!”土豆的眼睛在坏笑。
“哦,这是我妹妹小云。”
“妹妹?!”土豆的下巴差点儿掉了。
“回头再跟你说。”老猫冲他挤挤眼,又道,“小云,这是我的朋友,你就叫他土豆就
行了。”
土豆忙拦竹他:“别听他胡说,我叫杨皓。”又看着老猫,“你怎么变成波斯猫了?”
“我也不知道,看来秦飞鹏会‘吸星大法’,吸走了我的功力。”
土豆摇头道:“那也不会把头发都吸白了。我看他准是千年的树妖,吸收人的生命,所
以你的头发全白了。只可惜眼睛不是一蓝一黄。”
“好!下回让你试试,看你变成土豆片还是土豆条。”
“我没关系,可别让柿子遇上,不然十打十变柿饼。”
“哈!让她听见你又得难受半天了。”老猫坏笑道,“看我不告诉他。”
“你又不知道她在哪儿。”
“那你知道?”
“我也不知道。”
两个人又都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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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阿嚏!”
一个人正挑着两个大筐在街上走着,忽然打了两个大喷嚏,用手揉揉鼻子,自语道:
“准是土豆和老猫又在说我得坏话,看我不收拾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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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可以请我师傅给算一下。”土豆扬眉道。走了半天,想了半天,终于开窍了。
老猫边走边斜着眼睛看着土豆道:“刚才就听你‘师傅’、‘师傅’叫得那个亲,你师
傅是谁?”
土豆耸耸肩:“我一睁眼就成了人家的徒弟。不过我这个师傅真的很有能耐,原来总不
信有神鬼,这回不信不行了。就是他算出你们有难,才让我来救你们。”土豆眉飞色舞地讲
着,“他的医术更是高明,真是‘妙手回春’,回头请他给你看看。”
老猫笑道:“是不是叫什么‘赛华佗’、‘济世神医’之类的?是不是武功高、医术
高、脾气又怪?”
“胡、胡、胡说!”土豆急得都结巴了,“我师傅俗家姓胡……”
“哦,叫‘胡胡胡说’。”老猫插进来。
土豆得下巴又平行运动了一阵才道:“他得道号‘逸仙’,很亲切的,可不是武侠书里
写的那种有点儿能耐就臭神气的人。”
“嗯,这也倒是,‘逸仙’——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者嘛!”老猫点头道:“自然不能
与那般俗人一样。”
“大哥,你们说什么呢?”秦飞云听了半天,一句也没听明白,再也忍不住,插嘴道,
“什么叫‘中国民主革命的先驱者’?”
“哦,这个,这个……”老猫干张了几下嘴,终于道,“这是古书上的一个典故。”
“什么典故?讲给我听听。”
“哎,没多大意思。”老猫又皱眉又摇头。
“说来听听嘛,又没什么关系。”土豆故意“将”他一军。
“好你土豆!”老猫心中暗气,忽然灵机一动道:“你忘了,这个故事还是你说给我
的,你讲的一定比我好,还是你讲。”原封不动地把难题踢还给土豆。
秦飞云又望着土豆。
“这个,这个……喂,你别瞪着一双无知的大眼睛总瞅我,弄的我太紧张,一时不知怎
么讲了。”土豆却用一双眼睛紧盯着秦飞云,用手指脸道:“你看我的脸都红了。”
“别开玩笑了!”老猫挥手道,“就你那脸皮的厚度,里面那层都烤胡了,外面也透不
出半点色儿来。超水平的防火材料。”
秦飞云的脸早已红到了耳朵根,把刚才的恐惧扔到了一边,偷偷地笑了起来。
“哎~笑了,笑了。”老猫和土豆互相挤着眼,也跟着笑了。
笑声冲开乌云,直飞上天空。
“师傅,我们回来了。”土豆脚刚迈进院门就叫了起来。
逸仙道长从屋中走了出来,看着这满身尘土、狼狈不堪的三个人,最后目光停留在老猫
身上,忽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晚了一步。”
“只晚了一点点。”土豆用拇指掐着食指的指尖。
“唉,这也是劫数,来,进屋再谈。”
道长向老猫道:“把左手给我。”
老猫看了一眼土豆,土豆冲他一个劲点头,老猫便把手伸了过去。
道长仔仔细细地把过脉,又查看了老猫的伤口,沉思了一会儿,终于道:“你这伤可不
好治啊!”
老猫心想:“不就是被咬了一口吗?有什么不好治的。”
土豆却暗暗吃惊:这些日子以来,还没听师傅说过谁的病不好治。忍不住问道:“师
傅,他受的是什么伤,怎么头发全白了?”
道长起身进了内室,片刻又拿着一个小瓷瓶走了出来,递给老猫,道:“这是我花几年
心血炼成的‘趋邪丹’,拿着。”
老猫疑惑地接过瓶子,打开,倒出一粒豌豆大小的金色药丸。
道长道:“你先服一粒。”
老猫看看药,看看道长,又看看药,还是吃了下去。
道长又沉吟了一会儿,便缓缓讲了起来。
在浩瀚无垠的宇宙中,存在着“正”与“邪”两道气。
这不相容的两道气在荒宇中飞驰着、冲突着,才有了星辰,才有了围绕我们的这一切。
万物都由“正邪”两道气主持着,就是标榜高等的人也不例外。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着“善”的一面,也有着“恶”的一面。
在这里,在这人间,正义之气化成了生命之源;邪恶之气化成了死亡之神——并不是掌
管存亡的“死神”,而是世界一切罪恶的源头,他使人心中的善良天性被扼制、被抹杀,而
恶的一面完全暴露出来。
因此,世上才会有偷窃,有抢劫,有谣言,有欺骗,有杀戮,有战争……
死亡之神就是要把美好、善良的一切都消灭,让世界变为黑暗而恐怖的死亡国度。
每隔一段时间,当人世间不再平静、安宁,人心中不再是友爱而是欺诈,死亡之神的使
者便会复活,让世界变得血雨腥风。
与此同时,生命之源的使者也会降临人间,他的使命就是消灭死亡使者,让世界重新充
满和平,然后随风而去……
“嗨,老猫。”土豆小声道,“怎样?”
“没什么,武打书差不多都这样,老套。”
“可那是看别人,这回亲临其境,多刺激!”土豆眉飞色舞。
道长问:“你们在说什么?”
土豆忙道:“我是想问,老猫的头发……”
“死亡使者害怕阳光,所以他必须吸取人的阳气,如果被他把阳气吸光,人就会死,变
成一具干尸。如果没有,他的邪气侵入人体,人就会变成他的附庸,不人不鬼地活着。”
“那老猫……”土豆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老猫的心也“噔”地一跳,脸色更苍白。
“我刚才让他吃的药,可以将侵入他体内的邪气逼住,在十天内不致向全身扩散,但是
每吃一次,效力就会减少一天,最后……如果要完全解脱,就要靠‘生命之源’和你的造化
了。”
土豆追问:“那‘生命之源’在哪儿?”
道长微笑道:“‘生命之源’就在天上,那就是太阳。你们现在要去寻找她的使者,可
是具体这使者是什么样,我也不太清楚,似乎是一件兵器。”
“兵器?”
老猫和土豆对望了一眼,老猫小声道:“柿子。”
“师傅,您知道我们另一个朋友的下落吗?”
“我算过,就在金山附近,大概在东南方,你们一定要找到她。”
“这是当然。”土豆和老猫齐声道。
老猫忽然叫道:“坏了。”
土豆和秦飞云同时问:“怎么了?”
“秦飞鹏现在不知去哪儿了,我怕他会再干坏事。”
“我看你是瞎担心,”土豆道,“他的目的就是干坏事,还用‘怕’。”
“哎呀!”秦飞云也叫道,“不知道小翠和小竹会不会出事!啊,还有咱爹和咱娘!”
她死死抓住老猫的胳膊,脸色又白得象纸,泪水直在眼窝里打转。
“快回绿云轩。”老猫起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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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翠竹掩映的小院。
云有些散了,偶尔有几缕阳光透出来,把竹影照得忽明忽暗,象是鬼魅的脸。
“小翠!小竹!”老猫高声叫着冲进院中。
空空的院子没人应声。只有微风轻抚竹叶,发出声声叹息。
是惋惜红颜易逝,还是感叹人心难测?
俩人把不大的“绿云轩”找了个遍,也不见半个人影。
“难道……”老猫的心在抽紧,脸色更苍白。
“老猫。”土豆拉老猫在院中的圆凳上坐下,自己坐在旁边的石桌上。
土豆看了老猫一会儿,才道:“她们……”
“一定是秦飞鹏!”老猫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土豆心里暗惊,从没见老猫气成这样,虽然一路上老猫把大概给自己讲了,但看来这小
翠、小竹不一般哦!
远处传来“沙沙”的脚步声,土豆冲老猫使了个眼色,二人躲进了房檐的阴影。
“姐!”一个女孩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看我买什么回来了。”
“小竹。”老猫心中暗喜。
小竹手里提着一个篮子走进了院子。
静寂,包围着小小竹院。
“怎么没人?”小竹嘟囔着,向院中走着,忽然从正房中走出两个人,吓得她一惊,叫
道:“你们是什么人?”
老猫上前道:“小竹,别怕,是我。”
小竹退后两步,疑惑地看着老猫,终于叫道:“您,您是大公子?!”
“是啊。”
小竹放下手里的篮子,仔细打量着老猫,问道:“您的头发怎么全白了?”
老猫却顾不得回答,反问道:“看见二公子了吗?”
“他不是和您一起去爬山了?小姐呢?”
老猫满怀希望地问:“那你姐姐呢?”
“她不在家吗?我们等您回来吃中午饭,怎么也不见您回来,只好先吃了,后来姐姐叫
我到集上去买菜。”
老猫只觉得手指冰冷,叹气道:“你收拾收拾,咱们马上走。”
“现在?不等我姐姐了?”
“你先去收拾吧,回头再跟你说。”
“是。”
满天的乌云,分不清是什么时候,也记不清走了多久。因为有小竹,不能爬山抄近路,
只好走大道,只走得三个人饥肠辘辘。而且小竹听到她姐姐可能出事了,一直都在哭。
老猫也好不了多少,他自认为身体挺棒,可是现在浑身的力气都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只
觉得两条腿越来越沉。
前面就是金山镇。
土豆道:“咱们到前面的镇子先找个旅……客栈住下,好好吃顿饭,休息一晚再走,不
然你们俩都得趴下。”
“好。”老猫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疲惫不堪的三个人来到了“平安客栈”。
“唉,总算可以把脚拿起来了。”吃罢饭,土豆躺在客房的床上,尽量地多占一些地
方。
老猫把小竹送到房间,安慰了几句,便回到土豆这儿,也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把身
体各部分都摆好后,叹道:“这辈子还真没这么走过路。”
“我看,明天一早我还是去叫辆‘驴的’,不然再走半个月,你们俩也走不到。”
“驴的?”老猫皱着眉看土豆。
“就是驴车。面包的出租车叫‘面的’,驴拉的出租车当然叫‘驴的’了。”
“叱!”老猫不屑一顾。
“哼。”土豆耸了耸肩。
“喂,你开始怎么不让你妹妹跟着?省得现在又要翻回去接她。”土豆躺了一会儿又坐
了起来,把随身背的小布包里的东西掏出来,摆满了一桌子,仔细地清理着。
“我怕秦飞鹏在绿云轩等着我,咱俩捆在一块都不一定打得过他,再照看小云,还不更
得手忙脚乱?而且一路上跟着一个动不动就喷发的‘音乐喷泉’,我怕不等秦飞鹏把我吃
了,我就被烦死了。”
“小竹不也一样?等接了你妹妹,就变成立体声了。女孩子是水做的嘛。”土豆说的头
头是道。
“可你看柿子,就见她笑、她叫、她生气、撇嘴,骂得‘你’无地自容,却没见她哭
过。”老猫总算想起小柿子点儿好处。
土豆不服气道:“那是你没看见。”
“那你看见过?”
“没有,但她一定哭过。”土豆把东西又一样一样往包里装,“起码她三岁以前总哭
过。”
“哼,看我不告诉她。”老猫只觉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打了一个大哈欠,道,“不知谁
又要愁眉苦脸地充可怜……”
“你又不知道她在哪儿。”土豆反驳,但心里也一片黯然,她到底怎样呢?
是呀,小柿子到底怎样呢,是不是又在打喷嚏?
“啊嚏!”土豆打了一个大喷嚏,收拾好东西,冲老猫道:“睡吧。”
却见老猫早已睡着了。他苍白的脸庞在灯光下显得很瘦弱,想想原来总是欢蹦乱跳的老
猫……
“唉,造化弄人啊!”土豆摇摇头,吹了灯,也睡了。
两个人都累极了,一会儿便没了声息。
这时,一个黑影悄悄地向院外走去。
★★★★★★★★★★★★。乌云仍霸占着天空,偶尔有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