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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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住自己的嘴,极有可能辛辛苦苦减下去的肉,还会重新长起来,因为国人就是这样的种类,仅靠刻意去瘦身,恐怕会弄出人命来,因此,不妨放松自己,该吃就吃,该喝就喝。
到了花儿街,德志看上去有点眼熟了,也就觉得比较亲切和可爱,就像才到一个班级,看到来了一个新同学,长得一般,经常看,经常打交道,发现那名同学还真可爱和漂亮,甚至到了一天不见,就很想念的地步。
这个同学可能浑然不觉,但也无所谓,恋着的人还在,被恋着的人也在,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是冷漠,是没有人说破,结果就成了错中之错。
吃饭之后,蒋门神签单,当然,最后还是纳税人埋单,这个是不言自明的事。德志走在街上,看到那些门面做生意的,就觉得不好意思,他们是纳税人,吃了人家的饭,只不过是借着政府的手在做这事。德志自己也是纳税人,每次到超市买东西,所买的物品里面就含有税收。另外,德志偶尔写点文章,赚点稿费,也要经过会计做账,同样也会扣除一些费用,德志吃自己的税,也算是心安理得吧。
饭后,蒋门神去乡里开会,尹懋提议给刘小姐发信息,问问是否可以买一些物品。用在白鹳村宿舍里的厨具、拖把一类的杂货。没想到这个很快得到了回复,答应了请求,余哥高兴极了,总算长舒一口气。这个要求不过分。是大家的共同需要。更重要的是,花费不多,用不了几个钱。
尹懋比较恋旧。因上次住在那个国土资源局干部的旅馆里,尹懋提议去那干部开的杂货店,也就是整个花儿街的超市买一些东西。
余哥支持,德志和他们相比是一比二,少数服从多数,刚好,德志也不想过多去思考,哪怕他们背着他多花钱,两人私下里搞一些小动作,也不是没有可能。没有谁不喜欢占小便宜了,看看谁最后活得长,才是对人的一生的行为的综合检查和鉴定,到最后,才让人明白过来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在棋局当中迷失自己,若没有人提醒,大多数人都会掉进坑里去,无法得到救援,只有等死一条路了。
花儿街超市具有官方的性质,因此没有人敢惹,生意特别好,当然,遵守潜规则,生意才会好。尹懋以前也开过杂货店,他说过开店的秘诀,如果没有官方的性质,就要在品种上下功夫,尽量让品种丰富多彩,应有尽有,不要让顾客空手而回,只要能满足不同顾客群体的需要,这杂货店只会越办越好,不存在亏本和赔钱的问题。
在大山深处开一家超市,的确不简单,山大人稀,有的村民为了买一件小玩意,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但是,翻山越岭地到了花儿街,能够买到想要的东西,那就是不简单的事。
像解放鞋、旧式的军服、中山装等等,都是男村民的最爱,特别是上了年纪的人,更喜欢怀旧,也是认准了军方的产品,虽说军方的产品有些过时和笨重,但是在质量方面,还略有一定的保障。
老人觉得穿军服或者中山装有保障,不会犯错误,这样的服装,是近百年以来的流行服装,就像清军入关掌权后,要求人们留辫子一样,现在还没有改朝换代,服装还没变,即使变,也变不到哪里去。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这是真理。
不过,按照中山装的样子做的衣服,材料都很水,可是村民就是喜欢。当然,也有一些村民喜欢西装,这个在三十年代流行的西服,在山区,还没有结束,可能是改革开放带来的效果。
看到上街的村民,大多数都穿西装,还有的穿着夹克,但是在山坡上做事的,在给私人做房子的,那些村民大多数都穿着西服,德志就搞不懂了,为什么做活儿还穿着西服?
裤子卷起来,老高老高的,那是小工,裤腿卷高点,避免被水泥砂浆污染吧,总之,穿衣服做事不怎么合适,但是,警匪片里穿着西服打架,还属于正常的,因为那些家伙西装革履的尽干坏事,该死该杀,替天行道。如果穿着西服做农活或者做房子,恐怕就要想一想穿衣服的意义了。
更有甚者,穿西服时,扣子全部都整整齐齐地扣上了,还有的没有扣上,三排扣的只扣最上面一颗扣,袖头上的商标不拆,一直到西服穿破不穿了扔掉,那袖头上的商标还是不拆,因为他们根本不会想到,无论是优良的西装还是一般的西服,买了之后,就要拆掉袖头上的商标。
德志也不懂,不过,在山区工作,不像在家里,有衣柜,有衣架,还能干洗,德志经常穿西服出门办事。可是在山区,没有那么方便。行李箱的空间有限,放一些必须使用的物品就占据了一定的空间,然后就是衣服,放了西服,肯定会被压得皱巴巴的,很不好看,加上德志喜欢背背包,不喜欢行李箱,就更不能带西服了,免得西服像背包那样,想要多皱就有多皱了。
第249章 万事开头
第249章发表了,欢迎亲们前来支持!
买东西的请示已经获得批准,这个出乎德志的预料之外,对于在村里用的东西,一申请就批,对于在城里宿舍使用的东西,申请了,不批的居多。这给了德志一个信号,就是领导希望他们住在村里,不希望住在城里。
买了拖把、灰铲、还有洗碗布,等等这些小东西,再就是三人合伙买的油盐酱醋鸡精啥的,不少的东西,花钱有点心疼,不过没办法,总得吃饭吧,还想吃得有滋有味儿的,不投资是不行的。
尹懋和德志预算了一些时间,起码要推动项目开始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将村里的群众会开完,也差不多需要三十天,然后就交给余哥来管理,可能增加金莲,但这不是德志他们操心事。
然后,余哥会跟他们尹懋一起去另外一条村。这个村就是德志和尹懋要负责的村,那个村也有背景,或者是陪衬,单独做省里大员的家乡村可能不太好,还是要注意一下,免得让大员脸上挂不住,到最后得不偿失,反而将好事做成了坏事,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上。
买了东西,人人都拿一点,回到了村委会,也就是以前的学校。厨房,将东西放下,然后开始打扫卫生。
这是一间教室,分成两半,里头一间,有一扇门,两个窗户,是德志的房间。外面是厨房,有黑板,刚好可以写字,找半截儿粉笔头,在黑板上记下帐,公家的东西,凭票签字,私人的东西,记下来然后算账,谁出多少钱。谁出多少钱。
然后再平摊。洗碗布买了两个,一个留在这里用,另一个尹懋拿走了,没有理由。他说:“我保管。我负责。”
后来再也没有看到这块洗碗布。德志觉得这个杂货店老板很喜欢chayexschayexs。收藏,甚至一块抹布都看在眼里,想方法弄走。他是彻头彻尾的贪小便宜的人,不要责怪别人,看看身边的人,谁大方,谁大公无私,是无法弄明白的了。
在厨房居住有个好处,就是吃饭方便,洗碗方便。做饭不是德志的强项,但不能背后被人说,他就要想办法弥补,没有别的本事,只有把碗洗干净了,如果有机会,可以学学做饭,但不是一天的功夫。德志也不抱奢望。最重要的,是德志的思想,他总觉得吃饭不是最重要的,他对生活要求不高,特别是对吃饭,什么都能将就。
在这个地方,要和他俩搞好关系,就像以前在归州一样,免得给领导的印象不好,到时候会扣分,扣分就是扣钱,扣了钱,本来生活就艰难,更是雪上加霜,让他老婆说三道四的,德志不想过这吵闹的生活,也不必要解释,费尽口舌,还是没用。女人就是现实,不能用理想来代替,更不要给她幻想或者幻觉。
买了拖把,就要把房间地面弄干净,还好,离河不远,洗拖把很方便。德志擦洗了面,看起来比较舒服,包括厨房,他都收拾干净。
床铺很简单,有铺的,有盖的,就行,没枕头,可以找书本垫一垫凑合一下,只要困得很,在哪里都能睡着。
在白鹳村第一次做饭,是由尹懋掌勺,他的嘴巴很刁,不好吃,他也说好吃,心里却把人骂个半死,背后也要说上很长时间,就像电视剧,放过了又放,想起来了又放一遍,久而久之,人人都怕得罪他,怕和他说实话,因为他对人太虚伪。不知道他的哪一句话是真,哪一句话是假。
当天是德志洗碗了,到河里提水,也是他去,村里还没有自来水,只能到河里去提,河水的源头不知道在哪里,看看远处的高山,想必是高山流水,汇流成河,河水清冽,没有受到污染,看看有人举着铁叉子、背着电瓶,可能是在小鱼集中的地方电击鱼群,弄些小鱼,卖给饭店,赚点零花钱,除此以外,人们到河里来取水的很少,除非迫不得已,一般人是不来的。
当晚吃了晚饭,德志听着外面的小河哗啦啦响,很是安静,远处小镇上的灯光反射到半空,还有一些亮光,两边的山上,有几户农家有点点的灯光之外,到处一片寂静,仅听小河流淌声,就是一种美好的感觉。人离不开水,有水有田地,有衣有吃,就当知足。
当晚看了书,洗了脸脚,然后上床睡觉,一直到天明,一晚上睡得十分踏实。
早晨,蒋门神来访,他问余哥怎样安排,余哥说:“兵分两路,尹大哥和姚弟兄去一组、五组、六组、七组,我去二三四组。”
“谁带路?”蒋门神问。
“还有村主任吧?”余哥问。
“对,有一个村主任,他年轻,可以骑摩托车带你跑,我只能靠两条腿了。”蒋门神说。
村里的主任是一个年轻人,姓覃烽,覃烽住在三组。蒋门神拿起了电话,要求他过来,覃烽放下电话,很快就出现在村委会,看来,余哥的方案得到了肯定,大家都没有什么异议,在这个地方,还是需要一些统一的意见,一开始,大家都抱着不是我的项目,何必要殚精竭虑呢?这要是放在尹懋身上,他一定是这个思想。
在宣统的时候,尹懋很有信心和松岗的同事决一雌雄,但是,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发现了很多问题,于是热心肠渐渐冷却下来,当起了撞钟的和尚,加上在宣统县的时候,领导的决策有误,将芭比调到宣统,本来想分一杯羹,当一当领导,管辖三位弟兄,谁知道,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不仅没有当好领导,反而差一点被村民殴打,项目做得很烂,却一分不减,日久见人心,领导的护短还有不公平对待,让很多前线的同事已经心灰意冷,没有把机构的项目当成自己的项目,有了分管的同事,更不愿意再去插手了。
德志更不愿意多说,他已经在归州县虎坡村受到了打击,根本就没有信心再往下干,他也抱着混的态度,只不过有时候看到村民的确艰难,心有不忍,还是克服一下自身的问题,放下一切,然后继续做好本职的工作。
覃烽的到来,让德志看到了希望,看这阵势,覃烽有取而代之的样子了。
因为省里的大员的老家就在白鹳村三组,和覃烽在一个组,而蒋门神不在,他又有病,老婆的病,是个无底坑,花再多的钱,也没用。有人就放弃了他,决定启用覃烽。
覃烽很清楚,也有野心将白鹳村给管起来,名利双收。他现在表现积极,目的是想顺利接班,加上他能说会道,在开茶厂的时候,练就了一张好嘴,又喜欢看书,除了具备年轻化、革命化,还满足知识化的要求。他是党员,怎样入党的,不知道,总之,有了这个职分,他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掌白鹳村的权杖。
覃烽现在很听话,他说:“书记这样安排很好,我这就去,是余先生跟我去吗?”
“对,余先生坐你的车去,我带领姚先生和尹先生去左边的山,你俩去右边的山,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做不完,以后再说。随时保持联系,随时沟通情况。”蒋门神说。
“好嘞,您就瞧好吧,坚决完成任务。”覃烽说,打着了摩托车的引擎,余哥背着斜挎包,坐上后座,摩托车突突突地跑了,一会儿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蒋门神笑着说:“好吧,我们走吧,我们辛苦,跟我走,到了上面,可以看看下面的风景。很漂亮的。”
蒋门神的说法,调动了大家的兴趣,尤其是带了相机,想留下几张,将来要对后人说,前半生没有白活,是为了村民,为了贫穷人,牺牲了自己,这种工作是很有意义的。如果政府官员个个都认真廉洁,也就没有必要保留这个机构,不必要招聘这些人了,德志也就不必要来上班。
他们三人过了简易的铁桥,然后穿过密林,眼前一片开阔,是茶园。花儿街上的几家茶厂,生意特别好,那里每到开年春天,就特别需要新鲜的茶树叶子,这些田间地头的茶树,是能给村民带来经济利益的,因此,他们喜欢吃米饭,开辟出了良田,也没有舍得砍掉茶园。
这里还是属于武陵山区,自古就是出茶的地方,乔家大院的乔致庸,曾到这里买茶,然后经过清江,到长江,再到江城,再沿着汉江北上,在六朝军事重镇换成马车,运到北方俄罗斯等地,赚了很多钱。
经过很多次的运动,还有改革,茶树的生命一直没有被剥夺,一直顽强地生存,砍了,还长,砍了还长,仿佛这里就适合长茶树,帮助茶农增加收入,让茶农感到生活有盼望,将来一定过上幸福的生活。
经过了几家农舍,德志感到有些疲倦,腿脚感到麻木,但他回头看山下时,发现风景非常漂亮。
很多人花钱,就是要这个感觉,德志是在工作,却在美丽如画的地方享福。
爬山是很辛苦的,但是,爬山又是一种幸福,人在年轻的时候不受苦,在老年的时候会受苦;相反,在年轻时多吃点苦,老了也就不觉得苦。
德志看到尹懋已经拿出相机在拍照了。他恨不得将相机挂在脖子上,连睡觉都不取下来,因为这个相机来之不易,是在所有同事都有相机之后,他才有的。
当然,拥有最多做好的相机的是齐老师,齐老师不要的,才给刘小姐,刘小姐不要的,给芭比。
第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