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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陷世-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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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德志说:“边走边聊好吗?”他们都起身,以行动表示了同意。
    伊妹问:“白泉村有什么传说吗?”
    王支书笑着回答说:“很多人都好奇,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我也弄不清。只是听老人说,这里以前有一座庙,香火旺盛。这里是荆楚和蜀渝的水路交通要道,山高路险,远游的和尚看中这里,就在这里住下来,谁知一住就是一千多年。这个村因白泉寺而得名,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寺庙,可能是‘破四旧’那会儿,被砸烂了。也可能庙里走了水,堂堂庙宇顿时化作焦土,成了灰烬。只剩下了一眼白泉水,不停地流,就是大天干,也不干涸,虽然水在干旱季节会变小一些,但附近几十里的人都到这里来取水。”
    原来是这样。
    一条村级公路从白泉村横腰穿过,路上路下的农户都可以顾及到,分布还算合理。
    王支书说:“刚才那股泉水,就是我家屋后的,就是白泉泉源,你们看水质怎么样?”
    穆科长说:“外观上看比较浑浊。”
    王支书说:“上面有个采石场,可能对泉水有影响吧?”
    穆科长说:“是的,采石场肯定要用炸药,爆破时,因为震动,对水路造成影响,可能会该路。要注意才好。”
    王支书说:“是的,我要给我弟弟做做工作,在找一个新的地方采石打砂。”
    “是啊,别让白泉消失,否则不好向后人交代。”穆科长补充道。
    “要说活水,还有一处在一组,可能要多走一会儿路。”王支书说。
    “你都六十好几来了,都没问题,我们年轻,当然更没问题了。”穆科长说。
    姚德志看着穆科长的头顶上的细发,随风飘动,如同刚才看到泉水里的几根水草,在随波逐流,忍不住笑了。伊妹悄悄用肩膀碰了他一下。他会意,没再笑下去。
    穆科长说:“只有两处水源吗?”
    王支书说:“大的水源就这两处。其他都不可靠。天干三十天,就完全没有了。”
    “我明白了。”穆科长说。
    “那村民吃水怎么解决的呢?”姚德志问王支书。
    “大部分靠天下雨,把雨水收集起来,吃雨水。”王支书说。
    “那和荷村的情况差不多。”姚德志对伊妹说。
    他们看到一家农户吃水的情况就属于收集雨水的类型。这家不算很穷,在屋后建有一个两立方米的水池,在水池上方三米远处,有一口水缸。水缸里有水,缸底下是泥。水缸上方是一根楠竹,剖成两半儿,竹节那里用刀把隔断去除,伸向上方的沟里。只要下雨,从上方的树林里来的雨水,顺着水沟,流到那半截竹筒里,再到缸里,再到水池里,顺着细细的塑料管流到农户家的厨房,厨房里有一口石缸,这口石缸用四块较平整的石块,用水泥焊接而成,不是从一大块石头里慢慢凿出的坑。农户家百分之八十都用这种方式解决吃水困难。
    “不卫生,肯定不卫生。”伊妹说。
    “那没办法。这里缺水啊。在缺水的时候,农户有的还将牛脚踩的窝窝儿里的水取来饮用。”王支书说。
    “真的?”伊妹惊讶地张开了小嘴儿。看起来非常幼稚。
    “是的。这里的确缺水。要不,就不会请你们来帮助解决饮水困难了。”穆科长说道。
    他们走到一组的水源处,穆科长看了水,这里的水源周围比较干净,没有采石场,也没有什么庄稼,没有农户居住,人来人往的迹象也没有,是个比较合适的水源。
    穆科长很高兴,对王支书说:“这里的水从外观上看,没有问题。”
    王支书说:“那就好。你啥时候来取水,我好做安排。”
    穆科长说:“下次来坪村的时候,我一并来白泉村把水样给取回去吧。”
    姚德志说:“那最好,节省一次路费或者油费。”
    看完了水源,他们沿原路返回。
    王支书安排了他的妻子给他们准备了午饭。
    穆科长打电话问送他们来的师傅走到哪里了。那师傅说,要到下午才回,这一会儿正在吃饭。他们只好到王支书家,既然已经准备了,那就只好去吃了。至于机构要求他们不准在农户家吃饭,似乎不合情理。
    在这山高水远的地方,想回到住处吃饭,几乎不可能,等回到宿舍,天都黑了,肚子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要根据情况随时做一些调整。机构是担心他们吃了人家的嘴软,怕违犯原则,以后被他们牵着鼻子走。这个也完全没必要。第一年,他们的项目款是通过县民委来使用的。即便他们吃了人家的饭,也会给伙食费,不要钱,也可以,想办法给他们买点东西,价值相当就行了。
    午餐比较丰富。原来,洋芋(土豆)可以做很多菜。洋芋丝、洋芋片、洋芋猪蹄汤、油炸洋芋片等,还有其它的菜,像韭菜炒鸡蛋、花生米、韭菜鸡蛋汤、皮蛋、煎豆腐,加上一些时新的蔬菜,都是自己种的,没有任何的污染,吃起来格外香。也许是爬山走路,累了,饿了,吃起来觉得爽的缘故。反正中餐吃得很舒服。
    饭后,他们闲聊了一会儿,穆科长接到师傅打来的电话,要他们上去,车已经来了。他们就和王支书告辞,姚德志对他说:“以后我们搬到了坪村,会经常来这里看你的。”
    王支书笑眯眯地说:“好的,好的,欢迎,欢迎。”
    他们就这样爬上上午下车的位置,车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因王支书家到村级公路的路比较陡峭,一般的车不敢来,只可以走摩托车,而且技术要非常好才行。
    上了车,姚德志和伊妹坐在后排,考虑到穆科长年纪大了,他身上又没什么肉,坐在后面颠簸得难受。穆科长让来让去,还是勉强地坐在他们前面。
    车在村级公路走得东倒西歪的,伊妹就势趴在姚德志的身上,睡着了。
    他不忍喊醒她,就让她睡吧。
    车很快就到了县城,师傅把他们送到了宿舍,又载着其他人回疾控中心了。伊妹睁开眼睛,说:“不好意思。”
    姚德志说:“没关系。”刚说完,他就后悔。一看腿上,湿了一大片。
    姚德志说:“伊妹,我明白你说的‘不好意思’是什么意思了。你看你看。”他指给她看他裤子湿的地方,她说:“那有什么嘛,不就是湿身了么,没什么了不起。我给你洗不就得了。”
    “湿身的事情不算小啊。”他说。
    “好啦,好啦,脱裤子,我给你洗,别废话了。”伊妹说。
    “干嘛不进来,在打嘴仗啊?”余哥说。
    “没什么。伊妹有些晕车,说胡话。”姚德志打圆场道。
    余哥在家已经修好了电灯,他在家练习普通话。也过了一个比较充实的一天。晚上余哥做饭。简单的饭就是,吃面条。余哥最怕吃面条,但二比一,少数服从多数,伊妹也主张吃面条。余哥今天没下乡,总觉得亏欠了什么,就不再说什么,老老实实地去厨房了。
    吃完饭,他们在一起学习。
    然后,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宿无话。
    早晨起来,姚德志发现他的裤子不见了。

第037章 公开叫板
 
    找不到裤子,姚德志急出了汗,总不能光着身子穿过客厅到卫生间吧,万一碰见他俩怎么办?于是他在卧室里长吁短叹起来。伊妹突然出现他面前,他吓了一大跳,问:“你干嘛呢?装神弄鬼的。”
    伊妹笑着说:“我知道你起床了,肯定会着急的。”
    “那又怎么样?”他反问道。
    “就要这样!”伊妹咯吱他,弄得他躲没处躲,痒得很,只好求饶:“好妹妹,快放了我,行行好吧!”伊妹才停住了手。
    姚德志说:“伊妹,余哥呢,怎么没听见外面有动静?”
    “他呀,早晨一早就出去了,我还没起床呢,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伊妹说。刚才闹了一会儿,他有点热,想从被子出来,见伊妹没走,不好意思。伊妹看见他的样子,“噗嗤”笑出了声。她说:“你害羞什么呢?我啥都见过的,在学校学的就是这个。”
    “那不一样。你学的是尸体,是死的吧?”他说。
    “是啊,那有什么区别?”伊妹说。
    他说:“死人的东西是死的,不会膨胀的。”
    “真的吗?那我倒要看看。”伊妹一边说,一边扑过来,他没处躲,被她抓住,她玩弄了一下它,它竟然不争气地翘了起来。可能是憋了一夜的尿,加上刚才的闹腾,这小子被异性一摩挲,就成了跃跃欲试的大将军,昂首挺胸起来了。
    “我想要。”伊妹红着脸说。他说:“被人撞见不好。可能余哥马上就要回来了。哎,说真的,我的裤子弄哪儿去了?”
    伊妹说:“刚才你睡得死猪一样,我给你洗了。”
    他说:“当真?那太谢谢你了,伊妹。”
    伊妹说:“你瞧昨天那表情,不就是睡觉时,涎水弄湿你的裤子,你就那样不依不饶的,真是小气鬼。我说给你洗的嘛。”
    “你怎么进来的?”他好奇地问。
    “我有钥匙啊。门锁上插着钥匙,你不拔,我拔了。”伊妹说。
    姚德志比较粗心,也不想带钥匙在身上。伊妹心细,她帮他收了钥匙。看来,房东一家比较民主和开放,主卧的门上老挂着钥匙,好在他家只一个独生女,有自己的房间,对父母的私生活,也不会太在意。房东搬走时,主卧的钥匙就没拔下来,好留给租房客使用。
    伊妹从衣柜里给他找出一条裤子,扔在床上,对他笑了笑,出去了。
    他洗漱完毕,余哥回来了。见了面打招呼:“你早!”
    姚德志说:“余哥,你真早。我刚才起床呢。”
    余哥说:“天亮得早,我睡不着,就起来到处转转,顺便在外面吃了早饭。”
    姚德志说:“哦,那也是。我睡到自然醒,翻个身,还睡。人家说三十岁前睡不醒,三十岁后睡不着,可我还是睡不醒。”余哥笑了笑,没说什么。
    今天他们三个一起去荷庄村,看看那边的项目进度。
    他们赶到民委办公室,谭主任已经在那里等他们了。他们一起吃了早饭,这一次是德志埋单。
    伊妹笑着说:“你可大方了一回。”
    他说:“我一直想大方,就是没钱大方不起来。”
    谭主任说:“谢谢!你们工资有多少?”
    伊妹接过话来说:“不多,不多。说出来让人笑话。”
    谭主任不再追问。姚德志心想,这个应当属于个人。他们的习惯偏偏喜欢追问男人的收入,女人的年龄。这样表示亲密无间,关系不一般,是一种关心人的表现。所以,很多人都在效法,一代传一代,似乎成了口头禅、见面打招呼的必经程序,是一句问候的内容了。
    饭后,他们搭乘面的,这面的要去茶店镇,就是荷庄村的上一级政府。他们在中途下车。车到山前没有路,他们只好步行爬山,走到一半的时候,实在走不动,就休息一下。谭主任没什么,他从小都在这里生活。为了顾及他们,他才停下来陪他们。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喝喝水,说说话,看看风景。稍事休息后,继续爬山。谭主任和余哥走在前面,姚德志落在最后,伊妹在他上头。坡有的地方非常陡峭。伊妹爬山比他行。她的臀部非常肉感,在他头顶,每走一步,都左右晃动一下,对他充满了诱惑。真想扒下她那裤子,好好看一下。这个罪恶的念头一闪即逝,不能的。这在八十年代初要被定为耍流氓,要被枪毙的。现在没了,耍流氓成了历史。但这个行为应该还在人们心里没有消失。女人很容易让男人想入非非。特别是二人相处的时候。今天还有余哥和谭主任,他就有了这个念头,他心想,看来他真的有些流氓,至少思想比较肮脏。人家送给你,你不要,假装清高,现在又想,岂不是累糊涂了?
    伊妹转过头,看他满头大汗,悄悄递给他一张面纸,笑着问:“看什么呢?给你,擦擦!”
    他说:“好累!好热!”借这个机会掩饰一下刚才盯着她臀部看的羞涩。伊妹“哼”了一声,眼神碰了一下他的眼睛,他马上看到别处,不敢和她的眼睛接触,他们继续赶路。
    到了谭支书家,谭支书说:“已经通知各小组组长和管委会的成员来开会了。他们有的在喂猪,有的在坡上做农活,都到齐的话大概要在11点钟。”
    谭主任说:“感谢你帮忙组织。早晨是你堂客接的电话?”
    “是的。是我老婆接的。那时候我在坡上做事。”谭支书答道。
    谭支书的女儿跑出来,看到姚德志,高兴地说:“姚先生,你来了,怎么样,累不累,给你毛巾擦擦背。山上冷,小心感冒。”
    他道谢后,接过毛巾。到他以前住的房间里,开始擦背。下楼后,看见伊妹在和那女儿在说话。一会儿说,一会儿笑的,看起来很开心。余哥和谭主任在和谭支书在说着什么。
    他说:“我还没介绍呢,这是我的两位松岗来的同事。”
    他女儿说:“我早就知道了。刚才谭主任已经跟我介绍过了。”伊妹眼睛盯着他女儿,姚德志发觉那眼神有一股火,爆发前在冒着细小的烟子。
    伊妹喊姚德志出去,她问他:“她,是怎么回事?”
    他说:“她是谭支书的女儿,你不是知道了吗?”
    伊妹说:“不是,我要的不是这个。”
    他问:“那你要什么?”
    伊妹说:“你跟她?”
    他说:“我跟她怎么了?”
    伊妹说:“说实话,你跟她有没有感情?”
    他说:“什么呀?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上次来被安排住在谭支书家里。和她没什么,她有男朋友,她也在江城上班,这次闹‘’期,解了禁,她还要走的。”
    “我还不是有男朋友,你不懂女孩的心。”伊妹反驳道。
    “那怎么办,我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只是”他说。
    “只是什么?说!”伊妹追问道。
    他说:“只是觉得她长得好看。”
    伊妹说:“我不好看吗?”
    他说:“好看,你也好看。”
    “不,我要你说,我比她好看。说!”伊妹强迫他说。
    他看到窗玻璃上有一位女人的头,在往外面瞄着。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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