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世-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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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低头认输,或者让人来分享他的成果。
董旭柱从超市老板那里了解了情况后,就直接去了村卫生室。
超市老板在他临走之前说:“不要责怪上官和鲍国东,他俩都还不错,我和他们在一起,知道他俩都不是坏人,只不过,好得不明显罢了。”
超市老板的说法,让董旭柱感到事情有点棘手,原因是,他俩都有背景,看看,超市老板非常聪明,知道他俩都不能得罪,董旭柱在他那里得知不到真相,只能靠询问当事人才能明白了。
听说上官在村卫生室,就去找他。
上官的脸上打了一块纱布,医生在旁边整理药水。上官看见了董旭柱,连忙站了起来,说:“你来干什么?”
“我来了解一下情况。”董旭柱说。
“什么情况?我被人打了,这不明摆着吗?还用了解吗?”上官说。
“你说的我明白,伤得怎么样?”董旭柱问。
“一般,对那个家伙,一定要严惩不贷,要知道,他是我以前的伙计,现在反了他了,还敢在我头上动土?你不惩罚他,他将来会更厉害,明白吗?”上官说。
“你说的我都清楚。怎样处罚,我会请示来支书后,再说。不请示,就不行。”董旭柱明明白白地说,在场的人都觉得他实在,没有再说什么。
董旭柱说:“你要好好地养伤,等伤好了,我再调解这件事。”
“不行,你要赶紧处理,否则。我就要报警了。”上官说。
“你报警恐怕没用。首先。你报警后,不见得警车会开过来,警方我比你熟悉。”董旭柱说。
医生看看董旭柱,她是任明旺的大女儿。是乡卫生院的分院。这里是她工作的地方。照顾自己的父亲也方便些,要说凭关系,她也算一个。她长得不咋样。但条子还行,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虽已经生育过孩子,但小肚子还比较平坦,看不出来是经产妇人。
她给上官做了小手术,脸皮被鲍国东打开了口子,她将伤口清洗消毒后,缝合,然后上了纱布,估计要到半个月后拆线,但是,每天都要换药,换纱布,还要吃消炎药,免得感染。
最近一段时间,上官可能要费一些口舌了,要和一些熟客和朋友打口水仗,要拼命地解释,为什么受伤,被谁弄伤,还要表现出来,夫妻两个关系很好,非常和睦,免得就不会让人相信,是他被外人打了,不是和老婆干内战。
很多人要面子,明明是和配偶或者亲人干架,对外说是不小心碰伤的,这个不好,但是,死要面子是中国人的特点,谁都没办法改变。和别人对话,都要考虑一下,到底谁在说谎,不说谎还不知道,说了谎别人都知道。
董旭柱弄明白了他的伤情,知道上官肯定要跟鲍国东没完没了,也就不指望上官会息事宁人,就等他康复后,坐下来和鲍国东商量一下赔偿问题。现在的人都讲实际的,给予经济赔偿,一般能够消除仇恨。
董旭柱相信钱能解决问题,他知道,现在的人都爱钱,先打一顿,再给糖吃,那不行,那是哄三岁小孩,对于成人来说,没用。小孩子不知道钱有什么用,钱不是糖,吃着不甜,小孩子不懂钱能干什么,只是觉得钱没用。
成人会觉得钱可以买糖,成人会拐弯,小孩子不会,只会来直接的。
从事这么多年的调解工作,董旭柱很清楚,要想让大家都满意,给钱是动机,最终目标也是钱,但是,中间要经过走过场,走形式,双方都是为了面子,给钱也不会要,或者嫌少,或者舍不得给,总之,都是为了钱,相互推让,最后,还是要了钱,没有保持清高,最后给的钱还没有最先给的钱多。
董旭柱劝慰了上官几句,知道这几句话,对他是没有用,上官的最终目的是要钱,董旭柱不会给钱,即使有钱,也不敢给,原因很简单,是因为他不当家,他要经过他老婆同意,才能用钱,不管是大钱还是小钱,总之都是钱。
董旭柱骑着摩托车到鲍国东的店里,鲍国东在厨房里忙,鲍娜看到了董旭柱,不认得,董旭柱也不认得她,就问:“请问,你们这有一个叫鲍国东的是吧?”
“是啊。”鲍娜说。
“在哪里?我要找他。”董旭柱问。
“你是谁?”鲍娜问。
“你别管,我要找他,他在不在?”董旭柱问。
“你真有意思,我告诉你吧,就是在,我也不告诉你。”鲍娜说。
“你这小姑娘,真有意思,你不清楚吗?我是治保主任。”董旭柱说。
“管你什么主任,我不怕你,我不求你,你能拿我怎么样?”鲍娜问。
董旭柱看他这么说,心里十分不快,可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气呼呼地坐在那里,梁马江的老婆,看到这一幕,连忙给他沏茶,说:“董主任,什么风把你吹过来的?”
“什么风?不是东风就是西风,我们这里就一条山沟,南北都是高山,南风和北风都没有,只有东风或者西风。你说我是什么风吹来的?”董旭柱说着话,心里憋得慌,怎么处处都受女人的气?当然,这个鲍娜不算是女人,只是女孩。
“不管什么风,都是无事不来吧,你肯定有贵干。是什么啊?别瞒我啊!”梁马江的老婆问。
“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每天都有,这不,他们在打架,我来了解一下情况。”董旭柱说。
“什么?谁打架?”梁马江家的问。
“就是你们的厨师。”董旭柱说。
“哦,是他啊,难怪看他的鼻子里插着卫生纸呢。”梁马江家的说,然后呵呵地笑开了。
鲍娜十分厌恶这个女人,嗓门大,喜欢笑,又不务正业,喜欢打麻将,还喜欢背后笑话人,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呐。
“他在吧?在的话,喊出来,我问他两句话就走,不在就算了,以后再说。”董旭柱的。
“哦,他在,在厨房里,你等等,我去喊他。”梁马江家的非常热情,赶紧起身,快步走到后面的厨房,不一会儿,就将鲍国东给请了出来。
鲍国东一看董旭柱,就往后退了一步,董旭柱让他坐,他看董旭柱一脸笑容,也就放松了警惕,他清楚,董旭柱是常常和司法部门联系的,他常常陪着警察或者其他司法工作人员到村里来,这个家伙出现,不是什么好事。
他说:“你请坐,我今天来,是要问你一下情况的,不要害怕。”
鲍国东坐了半边屁股在椅子上,直立着腰,看起来还是不够放松。
“董主任,我是无辜的,本来都是做生意,都想给顾客准备好菜的,等客人一到,就可以吃到称心如意的饭菜,谁知道上官财大气粗,偏偏要搞这些事。真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明明是个富翁,还要在我穷人嘴里夺食,明明有老婆,还惦记着穷人家的老婆,真的太贪婪了。”鲍国东说。
“话也不能这样说,这太绝对了,我刚才从村医务室过来,看了上官的伤,缝了好几针呢,不知道你有什么感想,反正,这一大段时间,他就要费些口舌向人解释为什么受伤,怎样受的伤了。”董旭柱说。
董旭柱说完,鲍国东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说要我赔钱吗?并且动用了治保主任,看来这事还没完。
(
第372章 应当赔偿
赔钱的事不知道会怎么样?这一直是萦绕在他心头的事,挥之不去。鲍国东很清楚董旭柱来,就是协商这个事。
鲍国东问:“说吧,要赔多少钱?”
“现在还不知道,要是赔的话,需要看到卫生院出的东西,要有看病的明细单,用了哪些药?手术费是多少?要有根有据,也不能漫天要价,至于说要多少精神损害赔偿金,这个就难说了,不过,只要村一级组织还在,就不可能让他狮子大开口的。”董旭柱说。
“行,我清楚了,我的工作是厨师,我不是老板,要用钱的事,要经过我老板,我的工资还没发,哪里有钱赔呢?”鲍国东说。
“好吧,你先心里有个数,你老板的工作,我去做,究竟要赔多少钱,等我弄清楚了,再找你老板谈,你说好吧?”董旭柱说。
“这样很好。我相信组织,会帮我解决的。这件事不能赖我,上官最近生意很不好,他就迁怒于人,找我麻烦,故意打人,不过,他没有占到便宜。我相信村委会会查明事实真相,给我一个说法的。”鲍国东说。
“你这个态度是很好的,你放心,我也会做上官那边的工作,不会让你们为难的,按照实际情况进行赔偿,当然,这不是一件好事,需要多费一些口舌,你们都要做好思想准备。”董旭柱说。
他说完这话。就离开了,梁马江家的请他中午在酒店吃饭,他不肯;梁马江回来,刚好看到了董旭柱,也邀请他吃饭,他不干。
梁马江刚从银行办事回来,他接到农场的通知,说要缴个人养老保险,私人承担的那部分,他接到通知后。就想办法弄了点钱。把他和他老婆的钱都缴了。
他俩都是农场的职工,现在农场基本上都承包出去了,原来的老职工算是挂了名,但不拿工资。农场只负责缴纳社会养老保险公家承担的那部分。他很郁闷。工资拖欠。还倒过来给农场钱,仿佛有理说不通,的确。没地方可以说理。
大家都这样,没有什么道理可说,也就习惯成自然,麻木不仁,不清不楚是最好的,人家说,难得糊涂嘛,看来还是有道理的。
他在回来的路上,一摸,口袋里没有了香烟,就停下了摩托车,然后到超市买香烟,老板问:“要什么牌子的?”
“老牌子。”梁马江说,“来两盒。”
超市老板知道他抽什么牌子的香烟,都是老烟民了,过去过来,就是那些人。这些人的习惯,老板都清楚。梁马江拿了烟,给了钱,老板问:“怎么样?那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什么事?”梁马江好奇地问。
“你还不知道吗?”老板很惊讶。
“什么事?和我有关吗?”梁马江只关心自己的事,对村里的事和别人的事,他都不管。
“有关。”老板说。
“什么事啊?”梁马江非常好奇。
“就是打架的事啊!”老板说。
梁马江打开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来,点着了火,准备抽出来一支,递给老板,老板说:“不要,老婆在管着呢,最近要怀孕,要禁烟禁酒,两个都不能沾。”
“看来,你是‘妻管严’啊,抽一支烟她又不知道,怕什么怕?”梁马江揶揄道。
“你不清楚,抽烟之后,她很敏感,很快就会发现,并且会不让我吃饭,不让我睡觉,折磨我,直到我保证下次不抽烟为止,他就不再管了。让我吃,让我睡,还算讲良心。可是,下一次再遇到有人敬烟,我不得不抽,你知道的,敬烟不抽是瞧不起人,不能这样,我只有抽了,无非是回家后再费些口舌,好好给老婆解释解释。”老板说。
“哦,那就算了,你说打架,还没说完,是谁打架啊?”梁马江问,“我刚才去了集镇上办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你能告诉我吗?”
“是这样的,我告诉你吧。免得你紧张不安。是你酒店里的厨师和他以前的老板打架。”超市老板问。
“哦,你说的是鲍国东和他的老板?”梁马江问。
“是的,就是鲍国东和他的老板,原来是他工作的饭店,哦,不是,叫酒楼来着的,那个地方的老板。”
“哦,我明白了,原来是松树岭酒楼的老板,叫上官的。”梁马江说。
“对,就是他。”
“那么说,他们谁打赢了?谁吃亏了?”梁马江追问道。
“上官受到的伤重一些,脸上挂了彩,现在在卫生室缝合呢,还在那里挂吊瓶,消炎呢。”超市老板说。
“那么,这事怎样解决?村委会知道吗?还是报警了呢?”梁马江问。
“是这样的,村委会已经知道了。治保主任来了,还问了我一下事发当时的情况呢。”超市老板问。
“哦,你是怎样说的?”梁马江问。
“他没问什么问题,只是随便问问当时的情况,我那时候还比较忙,没在意事情是怎样发生的,是谁先动的手,我都不太清楚,只有如实陈述了,至于会不会得到支持,就很难说了。”超市老板一边说,一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太多了,就闭口不言。
梁马江知道了他有些担心,不好继续追问,就说:“好吧,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我要赶紧回去了,马上有人找我打牌呢。”
“行,要是遇到了治保主任,不要说是我说打架的事啊。”超市老板说。
“哪个是治保主任?”梁马江问。
“是那个董旭柱啊。”超市老板说。
“哦,我知道了,原来是他啊,牌技十分差,还喜欢打牌,打输了牌欠账,没有钱给赢家,还主任呢!一分钱的家都当不了,啥事都听媳妇的,看来,这个调解工作也会泡汤,还不如让他媳妇来调解,效率会更高。”梁马江说。
超市老板笑而不答,他就是一个做生意的,想必不想得罪董旭柱,也不敢得罪梁马江,从小的方面来说,梁马江是他的顾客,不能得罪,否则,他会到另外的超市买东西,这叫用脚投票。
梁马江离开超市,骑上摩托车,就到了家里,看到了董旭柱,治保主任刚好要走,梁马江也就没有阻拦,刚才梁马江的媳妇已经邀请过了,作用不大,他可能还要去向来支书汇报工作,不好阻拦。汇报完工作,到哪里吃饭,还不清楚,不能答应,一旦答应,就有问题。
梁马江没有真心留他吃饭,加上中午有客人要来,梁马江的媳妇也要忙一阵子,没有时间管他,再说,他也没钱,也没有公安局的人来,吃了饭也不能签单,或者有司法战线的来,也要请吃饭,这就挺麻烦,没有人来,就没有理由请吃饭。
梁马江还想去玩,他在等人,等人一到,立马就走。他才不管厨房里的乱七八糟的事呢。等他离开后,他就直接去了来支书家。
来支书不在,问他老婆,他老婆说县长来了,陪县长到组里去了。
这事咋弄的,不过,遇到这种情况,董旭柱首先想到的,就是打电话,他拨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