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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陷世-第97部分

小说: 陷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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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形势很明确了,刘小姐离不开大姨妈,大姨妈也要利用刘小姐,每月能多一份收入,可以买一些想买的没用的东西,齐老师眼皮子浅,见到感兴趣的就买,买了回去又不用,或者忘了用,最后还是成为垃圾,扔掉。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时间久了,刘小姐就有些类似于大姨妈了。说是两个领导,实际上是一个,就是大姨妈,因着刘小姐的谦让和无原则的处理问题的方式,大家逐渐看清楚,大姨妈的权力让齐老师变得无限膨胀,结果渐渐地、渐渐地失去了本真,变成魔鬼的门徒。
    因着这种希特勒式的管理模式,大姨妈的外甥女芭比无法无天,根本没把发给她工资的刘小姐放在眼里,这种情况愈演愈烈,德志远离是非之所,也有所耳闻,但是,德志只是她们的下属,没有地位,说话自然轻微,没有力量,不被重视,干脆不说,还落个潇洒自在。
    德志想了很久,就是不明白齐老师怎么当牧师的?她又是怎样在学生面前讲上帝的公义的?这个问题,缠绕在德志的头脑中,久久不得答案。
    昏沉沉了,德志懒得去想,上床睡觉。
    一躺上床,没过多久,德志的“小弟弟”就硬了起来,身边就是他妻子,摸索着爬上了她的身体,妻子被弄醒了,张开了腿
    然后,德志沉沉地睡去,一直到天亮。夜里,孩子把尿都忘了,但是一点事都没有,他看着妻子,她说:“夜里我起来把的,你睡得死,孩子一动,就有尿了,或者吭两声,我就明白,他憋着了。夜里喂奶,孩子尿尿,我都没惊动你。我也惊动不了你,你一睡着就跟死猪一样了。”
    德志笑了笑,说:“以后,孩子把尿的时候,你把我掐醒,我来做。不能让你太辛苦了。”
    她说:“算了,我没工作,带孩子就是我的最重要的工作。你要挣钱养家,我能做的,尽量做到,不麻烦你。”
    德志说:“夫妻之间,应当相互承担家庭事务,不存在麻烦,也不要太讲客套。”
    她说:“那好,我吩咐你去做饭。”
    德志说:“怎么了?不到外面吃吗?”
    她说:“不去了,不好吃。又贵,不如在家自己煮面吃,倒要好得多。”
    德志说:“行,我去下面条。”
    他妻子抱着孩子,小家伙已经醒了,被她妈妈抱着走,很听话。德志看着孩子,感到上帝真的爱他,赐给这么个小宝贝疙瘩,真真爱煞人也!
    德志下了面,打了两个荷包蛋,盛好后,端给他妻子,德志抱过孩子,让他妻子好吃饭。德志说:“吃完了,把那个荷包蛋也吃了吧。”
    她说:“我吃了,你吃什么?”
    德志说:“我不吃啊。”
    她说:“你不吃怎么有力气?”
    德志说:“我的工作主要是走路、家访、开会,不需要下力气。你要吃好,孩子才吃得好。你的营养跟不上,孩子怎么办?再苦不能苦孩子啊。”
    她说:“你说的有理。我吃还不成吗?”
    德志很清楚,在小城,物价超出想象,买东西要计划着买,否则,很容易超支,但是,德志又不愿意借钱过日子,所以需要精打细算,做到处处节约。小城是移民新城,居民手里有钱,商家从外地进货到小城,本来运费不菲,将此费用加在商品上面,导致物价接近上限,居民和商家皆大欢喜,苦了像德志这样的外来户。
    等妻子吃完饭,德志将孩子交给她,德志将剩下的面条,还有面汤一扫而光。吃完之后,洗碗,擦桌子,扫地,拖地,收拾好之后,抱抱孩子,又抱抱妻子,德志背起背包,出门朝山下走去。
    大桥通车后,德志发现经过这里的车比原来多了一倍,以前的车都不用到西坡,只在土坡就可以上渡船过江,对德志来说,这是第一次坐车从大桥上过江。
    德志先坐面包车到桥头下车,然后,转换到虎坡村的车,直接到虎坡村的车没有,需要坐到沿渡河的车,经过虎坡村。
    德志专门找那些车上已经坐上了二人以上的车,还要分清楚,乘客是否和司机聊天。如果聊天,那“乘客”可能是假的。这些客运车车主,研究透了人们的心理,都想早点走,不想浪费时间,坐等其他乘客来坐车。乘客来坐车,大多都选择车上有人的车,没人的车不坐,不知道要等多长时间才开车。有些客运车车主就相互扮演乘客,诱骗真正的乘客上车之后,然后临到人坐得差不多的时候,再离开,等人们发现真相,后悔都来不及了,因为已经坐等了较长的时间。在乘客的催促下,客车才极不情愿地离开。
    这里乘车有个优点,就是司机一旦将车开走,就不再兜圈子,不走回头路,比那些在平原城市的车主要强许多。他们往往在市区兜圈子,找乘客,等乘客快坐满了,才离开。有时候兜圈子不是一圈,而是n圈。这可就让人头大了。
    德志选择的客车,只有三排座,最多允许坐六人,司机不算。加座一人,后排挤一挤加一人,中间如果人多的时候,再加一人,这样,满打满算一辆面包车最多只能坐9人,不包含司机。
    客运司机一般都不拒绝路上招手拦车的人,山里不同城里,交通方便,交通工具比较多,这次坐不上,下次再坐,很快就有,山区往往山大人稀,遇到客车很不容易,乘客也比较老实,上车就要给钱,司机往往不收,等下车后再给。问在哪里上车,乘客都会老实回答,不会虚报,想少给钱。但是,有个致命的弱点,山里人出门少,坐车少,晕车的人较多。
    山路十八弯,的确是路随山转,或者沿河道而建,笔直的路极少,大多数的路都是玩玩去去的,弯道多,车拐弯就多,坐在车上的人就要随着车的转弯,身体发生倾倒,左摇右晃的,晕车的人就难受了。
    车终于启动,从大桥上走,桥上的斜拉钢索一条一条地往后面倒去,桥底下驶过巨轮,江水浑黄,远处青山隐隐,峡谷中游荡着一层薄雾,车非常轻快,不到2分钟,车就过了大桥,停在收费站交钱拿票。
    这座桥难道是借贷修建的吗?不过,德志不敢去想,也不值得去想。通车当天,桥头燃放那么多烟花爆竹,可能就是投资方为以后可以收过桥费庆贺吧。收费到什么时候,不知道。不缴费也可以,渡船还没取消,愿意坐船的下去坐船,过了桥就得给钱,不能再倒回去。
    甚至,连摩托车也收费。投资大桥,可是一本万利、一劳永逸的好事。
    车过了桥,开始上山,刚修好的公路,修在山顶,以后不再从山底下的老公路走了,除非是新公路塌方无法行走,一般情况下都要从没有铺设柏油的公路上走。这条毛公路,目的是让众多过桥的车辆义务碾压,等过了两年之后再铺柏油或者水泥。
    苦了司机,常常要关闭了车窗,否则漫天的灰尘会毫不留情地侵蚀车内的人。
    天热的时候,也苦了车里的人。没有过来的车或者没有超过去的车还好,如果有,那卷起的灰尘如黄风怪,将车包围,里面的人成了它的猎物。最好的时候,就是下雨之后,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空气中带着野花香味,另外,公路一边裸露的山岩呈深红色,有的呈土黄色,有的已经粉化,风吹过,雨淋过,就会簌簌地往下掉渣子。
    山岩中长着兰花花,显得生命无比顽强,周围的植物因为挖掘机的作用纷纷死去,但挖掘机停止工作,没过多久,就有新的一批植物长出来,看到那些在恶劣环境下的小生命,只要有阳光雨露,就要生长,就要创造生命的奇迹。这个多少给德志以启示,不要管环境如何,只要坚持自己的信念,生命在演进的过程中,就会出现转机,就会在不经意间出来好消息。
    车不再经过丘湾乡,而是从集镇所在的山背后走了,然后进入传统的老省道,经过平阳坝,再到虎坡村。
    车在德志住的地方停了下来,德志下了车,开锁,进屋,屋里面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原来,前几天下大暴雨,雨从破损的窗纸里进入房间,打湿了地面,还有一些家具,加上屋里的空气没有对流,贾友牛没有进来过,也没开过大门,产生了霉味。
    德志放下背包,坐那休息,贾友牛带他孙子经过,看见大门洞开,就走了进来,看到德志,说:“姚先生,好久没见了,最近可好?”
    德志说:“还行,我的妻子儿子来小城了,前两天在忙着搬家,最近在县城里忙。”
    贾友牛说:“好啊,堂客来了,是好事啊。家人团圆了啊。”
    德志说:“是啊。你好吗?村里好吗?”
    贾友牛说:“还好。现在已经通水了。只是水不够用。”
    德志说:“哦,要建立用水制度,选好管水员,认真管理,大家才有水吃。”
    贾友牛说:“贾明珠也不召集开会,建立管水制度,你来了,是好事。”
    德志说:“我看贾明珠围绕宫支书的指挥棒在转,还不如直接找宫支书。”
    贾友牛说:“宫支书不会管,他现在说你姚先生要求选管委会主任的,那就由主任来管理好了。他不管。”
    德志问:“那么,宫支书不吃水吗?”
    贾友牛说:“吃啊,他现在故意在摆官架子,我们找他,他不理。”
    德志说:“你觉得该怎么办才好?”
    贾友牛说:“我虽是管委会委员,可是,说话基本没人听。还是看宫支书的脸色,他说行的事才行,他说不行,那就真的不行了。”
    德志说:“那你们是不是都服从宫支书呢?”
    贾友牛说:“都服从,不服从不行。他是村里的最高领导,说一不二的,一般老百姓总有事求他,他不点头,就办不成。”
    德志说:“我知道了,以后再商议吧。”
    贾友牛说:“好,既然来了,就到我家吃顿便饭吧。”
    德志说:“算了,我想去了再去好吗?”
    贾友牛说:“好的。”
    贾友牛背着孙子走了,德志开始打扫房间,风雨过后,屋里已经布满了灰尘,真搞不清,这么多灰尘从哪里来的。
    德志正在忙的时候,宫支书打电话来说:“贾明珠找我申请项目,我哪里有钱给他做项目。想来想去,没有想出结果。后来我看了预算书,上面竟然有他申请的项目。我们啥时候见个面呢?”
    德志说:“好的,我已经到了虎坡村,现在在宿舍。”
    宫支书说:“那好,我等一会儿下来。”
    德志说:“好。”
    德志继续打扫卫生,简单收拾一下后,屋里基本上看得过去了。刚要坐下来休息的时候,贾明珠和宫支书来了。
    他们落座之后,贾明珠说:“我家房子后面有一口大水池,不知道姚先生看到了没有。”
    德志说:“没注意。”
    贾明珠说:“是的,只要不留意,是看不到的,它就在公路下面,走几步就能看到。”
    德志说:“有空去看看。”
    贾明珠说:“我来,是想申请新项目。”
    德志说:“你说说看,为什么要上这个新项目?”
    贾明珠说:“我说的新项目就是给我房子后面的大水池加盖。如果不加盖,孩子在那玩耍,不小心掉下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许多孩子都是留守的,由爷爷奶奶来照管,孩子的父母在外务工,爷爷奶奶年事已高,眼睛昏花,总有看得不仔细的时候,他们的孙子孙女和外孙掉下去,这个责任谁负呢?”
    宫支书说:“那口水池是利用世界银行贷款修建的,到现在已过去10多个年头了。世行贷款不够,所以就没加盖,当时也没想到要将这个水池改为饮水池,就没打算加盖。现在的预算包括了那口水池,只不过我们没有想到,这个水池还能用,就不必要新建一口,为了节约,还是不新建了,在原来的水池上方加一个盖子就够了。”
    德志明白了,他找出,上面确实有一口水池,但没有建。没想到已经存在一口旧水池,而且挺大的,大概有400多个立方米,原来修建这口大水池目的是给柑橘园灌溉用的,但是,世界银行的贷款项目失败,柑橘园种植项目没有成功,这口水池就闲置了下来。
    德志说:“这个加盖的预算需要多少钱?”
    贾明珠说:“不算人工费,只算材料的话,大概需要1万元。”
    德志说:“好,我知道了,我需要时间向办公室申请,经过讨论后再决定。管委会开过会了吗?”
    贾明珠说:“开过了,委员表示同意,这是会议记录。”
    贾明珠递过来一本没有封面的笔记本,德志翻看了一下,确实有会议记录,大家一致通过给柑橘园大水池加盖,目的是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
    德志想到刚才贾友牛说的话,自德志到小城县城之后,村里一直没有召开过管委会了。不知道贾明珠在撒谎,还是贾友牛在撒谎,德志估计前者撒谎的可能性大些,因为这口大水池和贾明珠有着密切的利益关系。
    德志问:“你们不是不利用村里的集体供水水利系统,要用对面山上的水源吗?”
    贾明珠说:“对面山上的水源,流量不大,不能满足超过24户的饮水需要。我们这一块有12户,他们那边有21户,已经超过了,人家不同意我们和他们共用一个水源。没办法,还是要接通村里的水利系统。”
    德志问:“听说最近通水了是吧?”
    宫支书说:“是的,水好得很。”
    贾明珠说:“我们家还没有受益,现在只等把大水池加盖后才能享受自来水了。”
    德志问宫支书:“水量够吗?”
    宫支书明白德志的意思,他在试探,看他是否说实话,宫支书说:“不太够,需要建立管水制度,需要选好管水员。”
    德志说:“这个工作什么时候开始做呢?”
    宫支书说:“也是等大水池加盖后再进行,这个水利系统要等到大水池完工后才是一个完整的体系。”
    德志说:“别着急。我会尽快向办公室申请的,尽快给你们答复的。”
    贾明珠和宫支书见德志不再说话,他俩互相看了看,就起身走了。
    德志也没起身相送,他在给刘小姐发短信,看刘小姐是什么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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