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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求爱上上签-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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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民国里特别清高的。     
    所以,学校之不甚高明,其实由来已久,加以金钱的魔力,本是非常之大,而中国又是向来善于用金钱诱惑法术的地方,于是自然就成了这现象。听说现在是中学校也有这样的了,间有例外者,大概即年龄太小,还未感到经济困难或花费的必要之故罢。至于传入女校,当是近来的事,大概其起因,当在女性已经自觉到经济独立的必要,所以获得这独立的方法,不外两途,一是力争,一是取巧,前一法很费力,于是就堕入后一手段去,就是略一清醒,又复昏睡了。可是这不独女界,男人也都如此,所不同者巧取之外,还有豪夺而已。     
    我其实哪里会〃立地成佛〃,许多烟卷,不过麻醉药,烟雾中也没有见过极乐世界。假使我真有指导青年的本领无论指导得错不错我决不藏匿起来,但可惜我连自己也没有指南针,到现在还是乱问,倘若闯入深坑,自己有自己负责,领着别人又怎么好呢,我之怕上讲台讲空话者就为此。记得有一种小说里攻击牧师,说有一个乡下女人,向牧师历诉困苦的半生,请他救助,牧师听毕答道:〃忍着罢,上帝使你在生前受苦,死后定当赐福的。〃其实古今的圣贤以及哲人学者所说,何尝能比这高明些,他们之所谓〃将来〃,不就是牧师之所谓〃死后〃么?我所知道的话就是这样,我不相信,但自己也并无更好解释……     
    我想,苦痛是总与人生联带的,但也有离开的时候,就是当睡熟之际。醒的时候要免去若干苦痛,中国的老法子是〃骄傲〃与〃玩世不恭〃,我自己觉得我就有这毛病,不大好。苦茶加〃糖〃,其苦之量如故,只是聊胜于无〃糖〃,但这糖就不容易找到,我不知道在那里,只好交白卷了。     
    ……我再说我自己如何在世上混过去的方法;以供参考罢。     
    一、走〃人生〃的长途,最易遇到的有两大难关。其一是〃歧路〃,倘若墨翟先生,相传是恸哭而返的。但我不哭也不返,先在歧路头坐下,歇一会,或者睡一觉,于是选一条似乎可走的路再走,倘遇见老实人,也许夺他食物充饥,但是不问路,因为知道他并不知道的。如果遇见老虎,我就爬上树去,等它饿得走去了再下来,倘它竟不走,我就自己饿死在树上,而且先用带子缠住,连死尸也决不给它吃。但倘若没有树呢?那么,没有法子,只好请它吃了,但也不妨也咬它一口。其二便是〃穷途〃了。听说阮籍先生也大哭而回,我却也像歧路上的办法一样,还是跨进去,在刺丛里姑且走走,但我也并未遇到全是荆棘毫无可走的地方过,不知道是否世上本无所谓穷途,还是我幸而没有遇着。     
    二、对于社会的战斗,我是并不挺身而出的,我不劝别人牺牲什么之类者就为此。欧战的时候,最重〃壕堑战〃,战士伏在壕中,有时吸烟,也唱歌,打纸牌,喝酒,也在壕内开美术展览会,但有时忽向敌人开他几枪。中国多暗箭,挺身而出的勇士容易丧命,这种战法是必要的罢。但恐怕也有时会迫到非短兵相接不可的,这时候,没有法子,就短兵相接。     
    总结起来,我自己对于苦闷的办法,是专与苦痛捣乱,将无赖手段当做胜利,硬唱凯歌,其是乐趣,这或者就是糖罢。但临末也还是归结到〃没有法子〃,这真是没有法子!     
    以上,我自己的办法说完了,就是不过如此,而且近于游戏,不像步步走在人生的正轨上(人生或者有正轨罢,但我不知道),我相信写了出来,未必于你有用,但我也只能写出这些罢了。    
    鲁迅     
    3月11日     
    注:鲁迅与许广平相识于1923年10月,当时鲁迅在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后改名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任教,而许广平是该校国文系二年级学生。1925年3月11日,女师大发生了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学潮,作为学生自治会总干事的许广平正是学潮中的骨干,她主动给鲁迅写出了第一封信。他们相恋于1925年10月20日,这一天的晚上,在鲁迅西三条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鲁迅坐在靠书桌的藤椅上,许广平坐在鲁迅的床头,27岁的许广平首先握住了鲁迅的手,鲁迅同时也报许广平以轻柔而缓缓的紧握。许广平脉搏的剧烈跳荡,正跟鲁迅逐渐急促的呼吸声相应。于是,鲁迅首先对许广平说:〃你战胜了!〃许广平不禁报以羞涩的一笑。(以上细节,参阅许广平:《风子是我的爱……》)。1927年10月3日,鲁迅和许广平终于在上海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     
    顾城与谢烨的情书     
    顾城致谢烨     
    (1)     
    小烨:     
    那是件多么偶然的事。我刚走出屋子,风就把门关上了。门是撞锁,我没带钥匙进不去。我忽然生起气来,对整个上海人都愤怒。我去找父亲对他说:〃我要走,马上就走,回北京。〃父亲气也不小,说:〃你走吧。〃     
    买票的时候,我并没有看见你,按理说我们应该离得很近,因为我们的座位紧挨着。火车开动的时候,我看见你了吗?我和别人说话,好像在回避一个空间、一片清凉的树。到南京站时,别人占了你的座位,你没有说话,就站在我身边。我忽然变得奇怪起来,也许是想站起来,但站了站却又坐下了。我开始感到你、你颈后飘动的细微的头发。我拿出画画的笔,画了老人和孩子、一对夫妇、坐在我对面满脸晦气的化工厂青年。我画了你身边每一个人,但却没有画你。我觉得你亮得耀眼,使我的目光无法停留。你对人笑,说上海话。我感到你身边的人全是你的亲人,你的妹妹、你的姥姥或者哥哥,我弄不清楚。     
    晚上,所有的人都睡了,你在我旁边没有睡。我们是怎么开始谈话的,我已经记不得了,只记得你用清楚的北京话回答,眼睛又大又美、深深地像是幻梦的鱼群,鼻线和嘴角都有一种金属的光辉。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给你念起诗来,又说起电影又说起遥远的小时候的事情。你看着我,回答我,每走一步都有回音。我完全忘记了刚刚几个小时之前我们还是陌生,甚至连一个礼貌的招呼都不能打。现在却能听着你的声音,穿过薄薄的世界走进你的声音、你的目光……走着却又不断回到此刻,我还在看你颈后最淡的头发。     
    火车走着,进入早晨,太阳在海河上明晃晃升起来。我好像惊醒了,我站着,我知道此刻正在失去,再过一会儿你将成为永生的幻觉。你还在笑,我对你愤怒起来,我知道世界上有一个你生活着、生长着,比我更真实。我掏出纸片写下我的住址。车到站了,你慢慢收拾行李,人向两边走去,我把地址给你就下了火车。     
    顾城     
    1979年7月     
    (2)     
    小烨:     
    我手一触到你的信就失去了控制,我被温暖的雾包围,世界像大教堂一样在远处发出回音。你漂浮着,有些近了……     
    我醒来的时候,充满憎恨,对自己的憎恨,恨自己小小的可怜的躯壳,它被吸在地上,被牢牢地粘在蜘蛛网上,挣扎。现实不管你怎样憎恨,都挨着你、吸着你,使你离梦想有千里之遥。     
    顾城     
    (3)     
    小烨:     
    你把我想得很好,这使我很高兴,也很紧张,因为我毕竟是个渺小的人。     
    我想做一个好人,甚至还想有价值,这两者是统一的。我说的价值首先是内心的价值。小时候我这么写过:〃向着光明走去,擦洗着自己的灵魂,用决心和毅力,抛去身后的暗影。〃〃负载着罪恶活着比死亡更可怕。〃在痛苦、疑惑、内疚面前,我最不能忍受的是内疚。由于自身的叛变行为,你看不起自己,不管你在尘世获得什么,这种蔑视都要伴随你终生。我深深地知道世界上只有一种快乐,那就是问心无愧的快乐、做一个好人的快乐。做一个艺术家,他要受到处罚,因为他要穿过现实的罪恶,把这种信念带给人世,他要告诉人们在那个河岸上(就是你说的被晨光照亮的河岸)有这种快乐,这里没有、商店里没有、彩车里没有、高高的检阅台上也没有。他做了一个轻微的手势,他获得了价值,他也为此受到惩罚。     
    我不知道我能做些什么,但我知道我要做,在我失败的时候,在世界的门都对我〃砰、砰〃关上的时候,你还会把你的手给我吗?     
    我不怕世界,可是怕你,我的理智和自制力一点都没用。阿喀琉斯是希腊神话中的英雄,他不会受伤,因为生下来时,被母亲握住脚在冥河中浸过。他不会受伤,但被母亲握过的脚跟却是他惟一的致命之处。     
    顾城


第四部分 再见,露西第39节 谢烨致顾城

    谢烨致顾城     
    (1)     
    顾城:     
    你是个怪人,照我爸爸的说法也许是个骗子。你把地址塞在我手里,样子礼貌又满含怒气。为了能去找你,我想了好多理由。我沿着长长的长着白杨树的道路走,轻轻敲了你的门。开门的是你母亲,她好像已经知道了我,就那么很注意地看我。你走出来,好像还没睡醒,黑钢笔直接放在口袋里。你不该同我谈哲学,因为衣服上的墨迹惹人发笑,我想提醒你,又发现别的口袋同样有许多墨水的颜色,才知道这是你的习惯。我给你留下地址,还挺傻地告诉了你我走的日子。离开那天你去送我,我们什么都没说,我们知道这是开始而不是告别。     
    〃你会给我写信么?〃你说。〃会的。〃〃写多少呢?〃你用手比了比,那厚度至少等于两部长篇小说。    
    小烨     
    1979年7月     
    (2)     
    顾城:     
    今天我觉得精神特别好,现在可以告诉你,我病了,发高烧昏昏沉沉好几天,今天我真的觉得我已经好了。     
    这几天我躺在床上,天天看或者说是听你的信,也许我真从你那儿带走了灵魂,它不时聚成你的样子,把你的诗送到我耳边,我好像一个住在海边的姑娘,听小石子在海水中唱歌。     
    你的信让我看见了将来,多好,为什么我不能和你一起看看将来呢?我感到云从松树上升起来,你一步步上台阶,你就走在我身边,我相信,这是命运。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很短,而命运是漫长的。     
    这会儿,起风了,风吹起我的头发,好像把我的灵魂也吹得飞升起来,我太高兴了,真累……我闭上眼睛就能看见你,像兄长那样站在我面前。你礼貌地带着我走路,给我讲安徒生、法布尔的故事,讲路边的草怎么结出果子,瓢虫有多少斑点,你神气地走在路上,好像整个北方都属于你。也许,你还要回到你少年时放猪的地方,走被雨水冲坏的路,白石头美丽地显示出来,你的目光注视着它,穿过巨大的天空,向东方伸去。苦咸的泪洒遍荒凉的土地,到处是白蒙蒙的,就像雪、像冬天,你就在这上面走,越来越远,你还是相信有一个河岸,那里的土地被晨光照亮,曲曲折折的。有许多鸟、许多大雁在那儿栖息,它们把头放在翅膀下面睡觉。你是属于它们的,你会飞,眼睛里映着我和世界。而我只能躺着,躺在热砂子上生病。     
    真不想让你走得太远,我曾想过用手遮住你的眼睛,现在不了,真的那么做,会使我不得安宁的。     
    没人说你是坏人,火车开来开去上边装满了人,有好有坏,你都不是,你是一种个别的人。     
    小烨     
    1979年8月3     
    (3)     
    顾城:     
    你说的是挺好的事:跟着,跟车子、跟人、跟奇怪的声音、冰糖葫芦、卖豆腐的,什么都跟,到冬天下大雪就出去跟脚印,挺害怕也挺高兴。我跟过一种带花的脚印,一溜儿轻轻转弯,绕过荆棘到山上去了,我总和别人争论那是什么,是黄鼠狼,还是狐狸,当然不是院里明婶家的老黑猫。最好是一种比较可怕的东西鬼装的或者索性是老灰狼站起来了。     
    你跟着我当然不坏,可你知道我在跟什么呢?     
    小烨     
    1979年9月     
    注:顾城和谢烨是在火车上邂逅的,时间是1979年。为了追求谢烨,顾城专门从北京赶到上海。他做了个木箱,天天躺在谢烨家门前。然而他的痴心和率真并未被未来的岳母接受。谢家认为他是神经病,还带他到精神病医院去检查。从1979年到1983年,四年中顾城跑了六次上海,最后于1983年8月5日在上海与谢烨结婚。     
    老舍的〃情书〃     
    老舍在33岁时已是文坛著名的作家,但还未成婚,当时,朋友们见他与胡洁青的性格和爱好比较接近,就轮流请他俩吃饭。赴宴三次后,两人都心会了。终于老舍给胡洁青写出了第一封信:     
    〃我们不能总靠吃人家饭的办法会面说话,你和我手中都有一支笔,为什么不能利用它这完全是属于自己的小东西,把心里想说的话都写出来。〃     
    姑娘时代的胡洁青手巧爱做衣裳。朋友们告诉老舍:你看胡洁青,每天准换一身衣裳。     
    老舍赶忙去信说:     
    〃你父亲是佐领,我父亲只是护军;你是大学毕业,我只念了中学;你是娇小姐,而我是个粗人,我同你不般配。你要是嫁给我,就得牺牲这衣裳,起码你得能跟我过穷日子,天天吃窝头。你要想像个阔太太似的天天坐汽车,我给你做跟包,那都不可能……我不能像外国人似的,在外面把老婆捧得老高,回家就一顿打……我不会欺负你,更不会打你,可我也不会像有些外国男人那样,给你提着小伞,让你挺神气地在前头走,我在后头伺候你。〃     
    注:老舍认为选择爱人的标准是:〃两个帮手,彼此帮忙,是上等婚姻。〃他说:〃美不是一切,太太不是图画与雕刻,可以用审美态度去鉴赏。人的美还有品德体格的成分在内。〃     
    梁实秋致韩菁清     
    小娃,我的爱:     
    昨天寄上二函,下午一函报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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