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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1415-中年英雄-第10部分

小说: 1415-中年英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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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在她老人家的概念里,这就是一种病的名称,或者是一种发型的名称。    
    老阿妈从木桶里舀了一瓢刚挤出的鲜牛奶,让徐善低下头,就把一瓢牛奶倒在徐善的头上了,接着第二瓢、第三瓢,徐善当然没有什么不高兴的怨言,老阿妈用牛奶给他洗头,这么豪华的母爱,就一边感动一边享受吧。    
    徐善的享受也有一些让他自己说不清的滋味。这牛奶洗头,毕竟头一次经历,尤其是老阿妈亲自给他洗,真是有点诚惶诚恐。    
    三瓢牛奶洗完了头,老阿妈就拿出一块黄油,这可是牛奶的精华,但是老阿妈毫不可惜,在徐善光亮的脑门儿上就厚厚地涂上了一层。    
    徐善刚才从奶牛的肚皮底下爬起来,花牛犊子就又兴奋地跪下前蹄,贪婪地吃了起来。老阿妈和母牛看到徐善和花牛犊子像一对孪生弟兄一样抢奶吃,就都慈善地笑了。    
    老阿妈拉起牛犊,让徐善低下头,搬过小牛犊的脑袋,把它的黑白嘴对向徐善涂满黄油的脑门儿。小牛犊子正吃得来劲儿,闭着双眼,一副幸福陶醉的样子,它又伸舌头寻找母牛的奶头,一下子,舔到了徐善的脑门儿,小牛犊子感觉到味道很好,就忘恩负义地不去找妈妈的奶头了,贪婪地舔起徐善的秃顶来。小牛犊舌头,像一条柔软、奔跑的蛇一样,在徐善油光闪闪的秃顶,跳跃起舞,而且越来越快。    
    徐善感觉到痒痒的,有一种要射精的快感。但是这种快感,简直令人有一种受不了的快活,牙根发痒,耳根发痒,后脊梁骨发痒,反正就像一条痒痒的小虫在他的身上,伴着小牛舌头的节奏上下飞痒。正陶醉着呢,突然徐善感到头皮痛,头上那点剩余的残发有被连根拔掉的感觉。牛油被小牛犊舔干净了,舌头碰到头发,以为是草,舌尖一打卷儿,就吃了起来。    
    老阿妈赶忙拉开了牛犊,看到徐善红堂堂的额头,老阿妈很满意地笑了,她说:孩子,这回就好了,回到你们广州以后,你就会像婴儿一样长出满头新发,那时你的脑袋上就会像草原一样茂盛。    
    徐善回到蒙古包里,照了一下镜子,他发现不但前额又红又大又亮,鼻子也是又红又大又亮,小花牛犊舔他额头时,偶尔也把他的鼻子当成乳头吮吸了几下。仔细一看也难怪,徐善从额头到脸的形状和型号倒很像母牛的一只乳房,只是徐善当时一紧张,让小花牛犊子发现,这个双孔乳头里流出来的不是鲜美的奶汁,可能是味道不理想的鼻涕,感到恶心,所以也就放弃了。


第三章第20节 有妈的家真好(1)

    科尔沁草原开始打羊草了。今年雨水勤,草长得特别好。整个春季和夏季家里的牧群都在外面游牧,自己牧场里养殖的草没有被牧群吃过,现在到了秋天,就要收割下来,晒干,垛上,贮存起来,待到冬天大雪来临的时候,草原上白雪皑皑,就可以打开草垛,喂这些碧绿的干草给畜群过冬。    
    早晨,巴特尔和李易各开一辆手扶拖拉机,拉着十几个从各个牧场来的畜牧个体户,这些牧马汉子都是巴特尔小时候在一起放牧的伙伴和同学,他们来做帮工,帮助巴特尔家收割羊草。据巴特尔说,自从他上大学离开科尔沁草原,这些伙伴每年都来帮工。    
    手扶拖拉机刚刚开走,又一阵牧羊犬的狂叫,这样才把酣睡的徐善从蒙古包里惊醒。他走出包门,火红的太阳已经升上了天空,变得很小了,但是却银光闪闪,非常耀眼。徐善看见狗吠声呼唤来了一辆尘土飞扬的吉普车。车子一直开到蒙古包的群落里。巴特尔家一共支起了九座蒙古包,形成了一个非常壮观的蒙古包群落,像是落在草地上的九朵白云,人、狗、畜群在炊烟和雾霭中来回奔跑,就像仙境里的神仙,飘来飘去。巴特尔满足地说他现在比从前的王爷还富有。    
    徐善看到那辆三菱吉普车的车牌粤A的字样,心里就一阵激动。广东,这个简称为粤的地方,自己在那里住了近二十年,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个字远在万里之遥的蒙古草原却竟然对自己这么亲热,这么重要,好像自己的名字一样,荣辱与共。他好像一下意识到了自己离开广州,现在却代表了广东,从前,他的朋友们从国外回来对他说,在国外见到五星红旗就激动得热泪盈眶,想念祖国,他听了觉得好笑,这些人怎么一离开国就都矫情起来了,那么想念,为什么还要离开?现在他似乎明白了这种情怀是什么。    
    可是广州啊,他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思念着谁,在牵挂着什么事,却都有些模糊不清,只是内心有些酸楚的感动,心事重重。    
    但是这些因素没有阻挡他清楚地看到,从车上下来了两个很时尚的苗条少女。    
    这是巴特尔的两个孪生妹妹,一个叫金花,一个叫银花。她们两个都是盟艺校毕业的学生,现在是旗乌兰牧骑的舞蹈演员。今年都是十九岁。    
    金花和银花两个姐妹活跃得很,一下车就动作优美地直奔徐善而来。    
    金花说:你是徐大哥吧,我哥巴特尔跟我讲过你一百遍了,我是金花,这是我妹妹银花。    
    银花说:不用你介绍,徐大哥也应该知道巴特尔有两个如花似玉的好妹妹。    
    徐善觉得很好笑,巴特尔长得像一个板凳,他的两个妹妹却是这么苗条。不过脸形倒是有点像,在广州我形容巴特尔的头像一个足球,反正他们的脸都是那种圆饼子形状,但是这两个黄毛妹妹却长得很白,五官也很漂亮,眼珠黄黄的闪着迷人的金光,生动可人,放射着青春的光芒,主要的还是那种蒙古女人特有的野性和风骚。    
    银花说:徐大哥,上车吧,我们回来也是帮家里打羊草的,咱们去给他们送奶茶。    
    吉普车开到草场时,李易他们已经干完了一气儿活儿。李易和巴特尔开着手扶拖拉机,在草场上来回奔跑,草地上就割下了一趟趟排列有序的羊草,从远处看非常壮观,像凡高的画,整个画面都在不整齐地流动着。    
    李易见到两个妙龄少女和徐善一起来了,马上停了拖拉机,就奔了过来,看那时髦的发型和时尚的衣饰,他以为广州来人了。    
    当他发现是巴特尔的两个妹妹时,很是激动,给了巴特尔一拳说:我操,巴特尔,你有这么美丽的两个妹妹,怎么不早让我们见面。    
    巴特尔宽厚地大笑:草原来了狼,美丽的妹妹我让他们躲还躲不过来呢,怎么能把他们送进狼口。    
    在落日的余晖中,烤全羊在牧场里飘香,篝火晚会热热闹闹地开始了。    
    整个晚上,唱歌跳舞银花都陪着徐善。这小姐妹两个,不但对汉族的一切习俗全通,而且还很熟练地讲着流行全球华人界的台湾普通话,可能是看琼瑶阿姨的电视剧学习来的。    
    银花对徐善格外垂爱。徐善也特别喜欢银花。两个人就像有前世缘似的,缠绵着有说不完的话。金花陪着李易,也不寂寞,也没闲着。其实巴特尔更担心的就是李易,李易在广州是出了名的泡女高手。    
    刚开始,徐善还有些不好意思,银花和自己亲热他总要很拘谨地像个贼似的偷偷地看看她的爸妈和哥哥。    
    那个老阿爸已经喝醉了,对于天下大事全然不知,就是自顾自地拉着马头琴在那里陶醉。    
    老阿妈很慈爱的目光和徐善的目光碰上了,她很赞许,又很善解人意地移开了目光。巴特尔走过来说:你不要把我妹妹当成三陪小姐,也不要当成情人和她恋爱,今晚要是有艳福,你就尽兴吧,要像个男人,一个月的羊肉不要白吃。    
    徐善心里有底了,也开始放肆了。    
    徐善问银花:你们这里冬天很冷吧?    
    银花:最冷的时候,好冷耶,哇塞,有零下四十多度,我们活得很挣扎。    
    徐善:那怎么办?你们蒙古包里又没有厕所,夜里出去撒尿能尿出来吗?    
    银花:尿一撒出来,就马上冻成冰棍,要手里拿个棍子,边尿,边敲打结成的冰。    
    徐善:这是男人吧,女人怎么办?    
    银花:女人尿出来的尿冻成的就不是冰棍了,女人撒尿银光一闪,就是一块玻璃。    
    徐善:那不冻掉了。    
    银花:什么冻掉了?    
    徐善:耳朵,我是说那你们的耳朵不是也冻掉了?    
    银花:就是,我们的耳朵每年冬天都要冻掉,到了春天和小草一起再发芽,开花的季节,就重新长出来。    
    徐善:听说客人可以和主人家的女人住在一个蒙古包里?    
    银花:就是,家里来了客人,就挨着门口的那个人睡,如果那个人是家里的姑娘也不忌讳,临睡前家里的老人要检查一下客人不准和家里的姑娘脸对脸睡,如果早晨起来还是背对背,那家里老人就很高兴,很放心。然后给你准备一碗从井里新打出来的凉水,你毫不犹豫,一口干进去,证明你昨夜老实,心里没鬼。否则,你昨晚干了坏事,今早晨不敢喝冷水,怕生病,你就完了,主人家会用套马杆把你套住,用马拖着,在草地上拖死。    
    徐善说:这么恐怖,不过,如果夜里转过身去,干完事,早晨再转过来,勇敢地喝完那一大碗凉水,也是美事,为了一夜风流,就是得病,就是被马拖死也值。    
    银花:徐大哥,你还真是男人,其实半夜里你不转身,那姑娘也要把你拉过去,你干不成事那才更惨。    
    徐善说:那我今晚挨着谁睡?    
    银花说:你想挨着金花吗?    
    徐善说:我想挨着银花。


第三章第21节 有妈的家真好(2)

    夜黑了,开始舞蹈了。    
    银花站起来拉着徐善的手开始跳蒙古舞。    
    手舞足蹈,手忙脚乱。银花和金花跳得优美、狂野,像野马奔腾,像雄鹰飞翔,像动物交配。酒麻醉得李易和徐善的神经错乱,他们笨拙地跟着狂跳。    
    跳着、跳着,金花和李易不见了。徐善用目光到处寻找。    
    银花和徐善跳着、跳着就抱在了一起,嘴咬在了一起,两个人如胶似漆,身上的肌肉不正常地跳动。    
    银花动情地说:走,咱们也回包里去跳。    
    徐善有些惊惶地说:我明天早晨不会被套马杆拖死吧。    
    徐善心里发虚,不是怕那根套马杆拖死自己,是怕自己裤裆里的那根套马杆硬不起来。文化节前,他和秋香之间就已经变成了日程式的应付。文化节一开始,心理压力增大他就连想法都没有了。秋香也不主动,或者说也没啥要求,万念皆空。    
    进了蒙古包,银花并不着急,她说:徐大哥,你先躺下,妹妹给你跳舞。    
    徐善放松了,感激地躺在地毡上,目不转睛地盯着美丽的银花。    
    银花开始跳舞。    
    边跳舞边脱衣服。跳一支舞脱掉一件衣服,外套、内衣、裤子……    
    徐善全身发热、发软,裤裆里的套马杆却开始发硬了。    
    银花拉着徐善的手,徐善站起来也开始了跳舞,银花迎上来咬住了徐善的嘴唇,亢奋、嗥叫、高潮……徐善突然像公牛冲破牛栏,撞开蒙古包,冲出了蒙古包门,大叫: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蒙古包都被惊动了,圈里的牲畜也被惊动了。巴特尔和李易他们向徐善奔来。徐善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站在草地里,一丝不挂。    
    第二天早晨,徐善发现金花在李易的蒙古包里很幸福地披散着卷曲的马鬃般的黄发走了出来,到水井边打了一碗凉水。徐善心里一惊,暗暗为兄弟李易叫苦。    
    中午起床,李易告诉徐善早晨金花打凉水是亲自给他擦脸、刷牙。徐善又心里暗暗嫉妒李易。    
    从昨晚开始,一直到打完羊草金花银花姐妹俩回到旗里的乌兰牧骑,李易和徐善都有了一个漂亮的蒙古姑娘日夜缠绵,陪着他们鱼水之乐。    
    夜里,金花和银花在蒙古包里风骚的吟唱,让外面的牛群羊群和牧羊狗都停住了叫声,屏住呼吸,静静地倾听。    
    银花走了以后,徐善开始思念她。刻骨铭心地去思念一个女孩,徐善已经多年没有这种情感了。好像和秋香结婚后就再也没有过这种情感。徐善突然很恐怖地回想起当年与秋香恋爱,好像也没有这种深入的感觉。他像大学生一样内心充满了激情,很冲动,一个人站在茫茫的草原上,很想写诗,很想歌唱。    
    爱情真是神奇,竟然可以止痛疗伤,酒文化节失败的痛,醉酒喝坏了身体的痛,都渐渐在徐善的生命中淡化,只有一种痛涌上了心头,那就是思念的痛。对于年过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徐善来说,这种痛是一种全新的感受。    
    巴特尔警告徐善:不要把自己的妹妹银花当成三陪小姐,也不要当成情人去恋爱。    
    为什么?徐善搞不明白,他觉得自己的大脑还是有些发木,反应不灵光。银花走时他很想给银花一些钱,但是巴特尔的警告又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他怕这是草原上蒙古族的什么忌讳。    
    为什么不能谈恋爱呢?难道我太老了,一个中年老男人配不上这朵鲜嫩的草原小花朵?但是,巴特尔这一家又为什么容忍我和银花睡在一个包里?    
    徐善一个人在草原上慢慢地游荡,脑子里问题一个接一个,都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    
    李易和巴特尔已经骑马离开他们现在居住的营地两三天了,他们好像很忙,徐善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已经无足轻重了。不过徐善觉得无所谓。    
    银花走时,留下了一个随身听和一张德德玛老师的碟《牧人》。银花说这是她的最爱,留给徐善作个纪念,陪伴他在草原的孤独日子。    
    徐善吃完牛奶,从草地上爬起来,就在大草原上漫无边际地盲目行走。他沿着草原上的曲水,迈着醉意蹒跚的步伐,边听着德德玛老师的歌,边行,或者回忆起从前的各种岁月,或者,大脑一片空白。他当时的意境要由歌词或自然环境中的某个情景触动引发。有时曲水让他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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