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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1415-中年英雄-第23部分

小说: 1415-中年英雄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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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善喝了三瓶啤酒,已经到量了。美卷的量很大,她不阻止徐善,也不劝他喝,只是不停地倒酒,给徐善满上,自己也满上,然后就一口喝了,徐善就跟着喝了。喝完酒,美卷就静静地睁着两只漂亮的丹凤眼,看着徐善,似乎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听众。让诉说者受到鼓励,更加充满激情地说下去。    
    夜越来越深了,大排档也越来越热闹了。啤酒一瓶比一瓶凉,徐善越来越感到全身发热。    
    他脱掉了上衣,露着四十岁中年男人有些下垂的大肚皮,越喝越爽。    
    一会儿,他又脱掉了袜子,把很好的一双意大利皮鞋像广东人一样,当成了拖鞋来踩。    
    裤腿也卷起来了,一个人马上成了三组合。    
    看下面整个一个广东洗脚上岸的农民,看中间就是一个伙夫,看那谢顶的脑袋才知道是我们中大毕业的研究生徐善。    
    徐善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激动。    
    他问美卷:你说我现在要干什么?    
    美卷说:你要回家。    
    徐善哈哈狂笑:了不起,又一个伟大的女性在我徐善的生命里诞生了。    
    这是徐善喝醉了,美卷在这方面不是专家,她以为徐善没醉。其实,醉酒的神态是千姿百态,徐善醉了就是这样,微笑,大笑,狂笑。笑,在醉酒中算是好的酒德,比哭、闹、打架骂人要好,但是不比酒后睡觉的德行好,因为笑也要失态。    
    宵完夜,美卷把徐善又穿回原来的整整齐齐的样子,塞进车里,就让徐善开车回家了。    
    徐善上车倒车,他在左右后视镜上都看清楚了,本来是空旷的位置,竟然鬼使神差出现了一辆在后面,让车尾给刮上了。    
    车上虎视眈眈地跳下来三个男人,不算剽悍的汉子,但是却很凶暴的样子。    
    这三个人其实刚才消夜时就是徐善他们的临桌。徐善在那里和美卷又哭又闹又笑,早已搞得他们不耐烦了。    
    一个矮瘦的家伙力不从心地把徐善从车里拉了出来,并且用很肮脏下流的广州话骂徐善。    
    美卷说:不要骂人,我们懂广州话。    
    另一个也不比那个家伙高大的家伙凶狠地冲向美卷:骂你怎么样?    
    那意思还要打她,但是他没有说出来。


第五章第47节 四个爸?(3)

    徐善下了车,见是一台挂着军牌的车,往车里看,是右舵,车后放了一顶旧款的警帽。    
    徐善心中有了底儿,就问他们:怎么办?    
    那个矮瘦的家伙说:给两千元私了吧。    
    徐善说:可以,只要保险公司同意,我是买了全险的。    
    说完,拿出手机就拨打110。    
    另一个家伙威胁徐善说:不要报警,你乱来看不收拾你。    
    美卷又上来吵:你动一下看,到底谁收拾谁?你们这些不懂人话的东西。    
    矮瘦的家伙上来就要打,大叫:你他妈骂谁,谁不懂人话,还敢侮辱老子。    
    另一个斯文一点的家伙说:咱们都不要误会,撞了车赔了钱就行了,没有谁侮辱谁,是南北文化沟通不灵的差异。    
    徐善不理他们,心里暗笑,撞了车,打架还打出文化来了,就继续拨打110。    
    徐善正给交警讲着自己撞了军车的详细路段,回过头去,发现军车开走了。    
    徐善笑着抱歉地对交警说:对不起,我们已经私了了。    
    这是一次很奇怪的现象,徐善在回家的路上,竟然酒醒了,他心情轻松,无愧无悔地向家奔驰。    
    他很想唱一首歌,如果他会唱。可惜他不会唱,他天生五音不全,所有的歌,没有一句不跑调。一个音乐家说他这也是一种准确。他觉得上帝对他公平,他有很多长项,已经够了,就是不应该再会唱歌了。他以前不知道有的人,除了哑巴,天生就不会唱歌的,后来走向社会见了世面,尤其是有了资格进夜总会,听别人唱,再对比自己唱,突然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是个残疾人。    
    以后有人在这种场合让他唱歌,他就问别人:你听过我唱歌吗?    
    别人诚实地说:没有。    
    他就哈哈一笑:我也没听过。    
    如果遇上很顽固的人,一定要他唱,他就开始把自己拿出来进行调侃:我平生只唱过一次歌,那天刘德华开内蒙古演唱会,一定要我出场给他友情客串。都是老朋友,我拉不下面子就上台了。我一张口,就见下面的人纷纷向外逃窜,歌唱到最后一句,发现台下只剩下一个老太太在那里哭。我当时很感动,感觉遇上知音了,跳下台就跑到老太太的面前:我说,老阿妈,我唱的歌再美丽,再好听,您也不能激动成这样呀,看您哭得多伤心呀。    
    老阿妈拉着我激动地说:是呀,孩子,听见你的歌声,我就想起我那头死去的母牛来了。    
    大家哈哈一阵大笑,徐善就过关了。因为徐善也是有身份的人,董事长能够这样作践自己,就证明了他的真诚,也证明了他确实不会唱。    
    徐善在车里由于酒醒了,所以想唱歌也唱不出来了,但是他会听,他的耳朵不是残疾。他放了一首从内蒙古带来的德德玛老师的专辑《牧人》,这是银花送给他的礼物,他视若珍宝。    
    徐善回到家里,故意把声音弄得很大,他要弄醒秋香,要让她知道自己回来了。这里还是家,他没有跟别的女人去睡。    
    徐善这几天其实一直和李易在一起。自打那次偷情曝光之后,李易再也没有来过徐善的家,也没有和秋香约会过。但是,从第二天开始,他就找到了李易。徐善要找李易算账。当然我说过了,他们不会像法国上个世纪的世纪儿那样进行刀剑或枪的决斗,但是他俩还是定下了决定命运的输赢打赌。我很早以前关于人类的悲剧是不断地重复的观点,在这里又得到了证实。二十年前,我看缪塞的小说《一个世纪儿的忏悔》,牢牢地记住了他抓到了他的情妇和他的朋友在桌子底下偷情的缠绵景象,我始终心灵不安,我预感这个故事一定会很宿命地发生在我的生活里,也就是说一百多年前的法国悲剧,一百多年后将在东方的中国,我的生活中重演。我多年惴惴不安,恐惧这不幸的到来,现在很幸运,这个事故发生在了我的小说里,虽然有点姗姗来迟。    
    徐善觉得输和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个结果。他没有路走了,他要一条出路。    
    这条路已经有了,他和徐善一起联合中大的老同学,名作家北风呼啸一起办了一间影视公司,他们要像果子里那样,拍一部电视连续剧,捧出一个像小燕子赵薇那样的红星来。    
    现在,公司也注册了,〃小燕子〃也找到了,北风呼啸剧本也写出来了,盟酒公司账上最后剩的200万也一次性划过去了,新闻发布会也开了,演出就要开始了。    
    徐善和李易的仇视也渐渐淡化了。    
    徐善自己不知道最近让自己淡化仇恨、开阔胸怀的是一股什么力量。但是他每天都想起草原,想起老阿妈。每每这个时候,他的内心就充满慈善的光芒。他觉得很温暖、很平静、很快乐。他就有一种冲动,带上三弟巴特尔回到草原去。把这里的一切痛苦都留给秋香和李易。    
    徐善躺在床上睡不着,他又想到了美卷。    
    美卷回到家里,心里也很难过,徐善一个晚上的自白哭诉,让她看清了一个真性情、心地善良、有责任感的好男人。    
    她内心发誓:这个男人下半辈子是属于我的,一定!


第五章第48节 金子银子(1)

    徐善还在睡觉,一双轻柔的小手,抚摸他的脸,早谢的头顶、闭着的眼睛、有点毛细血管扩张宽大的鼻头、大嘴周围坚硬的胡茬子。    
    徐善感到很舒服,这样美好的享受,让他无法再眷恋梦乡,无论那个梦是多么美妙的梦,毕竟是梦,虚幻。而现实当中这双温柔的小手,是他的精神寄托。尤其是那双小手摩挲着他谢顶处被牛犊子舔过,刚刚长出婴儿般的、绒绒的柔软的细毛来,让他又想到了草原上那头黑白花的小牛犊来。    
    小牛犊,小孩,一切幼小的生命都是那样可爱,那样撩拨人的心海。    
    徐善眯着眼睛,一伸手就在脸上抓住了那双轻柔的小手:宝贝,来,上床来,让爸爸搂一会儿。    
    每次徐善叫可可,可可都会快乐地爬上床,钻进爸爸的被窝,和爸爸模仿电视剧的动画片,各自扮演角色,大闹一场。徐善每天只要见到可可,无论有多么不高兴、多么失意、身体多么难受,一切都会烟消云散,马上快乐起来。    
    这就是孩子对一个中年男人的意义。    
    关于孩子的问题,现在写书人又要走到小说现场发表言论,读者不要厌烦,我实话实说。不像电视现场那些主持人那种虚伪的装腔作势。    
    现在的中年男人,到了四十岁,孩子一般都才几岁,其实上溯到前面的一辈两辈,这个年龄一般都当了爷爷。这辈人对孩子的概念其实很淡,很随意,不像从前或者现在的农村,目的很明确,为了传宗接代,延续香火,必须早结婚,必须早生孩子,必须生出男孩子来。这一代受教育或者城里的年轻人,已经没有这种压力,所以观念也就淡薄了很多。很多人生孩子是因为爱情,当然很多一辈子不生孩子的也是为了爱情。他们生孩子的目的性不是很强,有的是带着很感性的冲动因素,比如说,在一次爱情运动中,避孕出了故障,或者有的人天生就对那个能吹成气球的胶皮套过敏,那么就会怀孕,多次流产之后,已经很烦了,干脆就生下来吧,他们以为生下来是一件很好玩的游戏。    
    就这样,很多男孩女孩作为游戏的结果被迫来到了这个世界。这是爸爸妈妈一次快乐的游戏,却让他们付出了一生的代价。    
    孩子们来到这个世界,那些担任了爸妈领导职务的游戏者,这才感到问题的严重性。在这之前,他们的焦点是虚幻的爱情,现在一个很现实的果子结出来了,焦点就要转移了。这种转移是始终不渝的,不可移情别恋的。爱情可以中断,或者可以慢慢淡化,但是,儿女亲情是永恒的,而且会越来越浓烈,不会说像爱情那样今天爱这个人,明天可以爱另一个人,爱自己的孩子不是这样,不会说今天爱自己的孩子,明天就去爱别人的孩子,永远都是对自己的孩子越来越爱。哪怕夫妻两个已经没有爱情了,甚至有恨了,但是对自己孩子的爱却是坚如磐石,永不动摇。    
    徐善就是这样爱自己的女儿的,女儿没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前,他不知道女儿为什么要来到这个世界上,来干吗?好像来与不来都不是很重要,但是,一旦来了,你就感到女儿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你而来的,就是为了拯救你,你会说,女儿是你的命根子,没有女儿,你一分钟都活不了。    
    好了,主持人说得再精彩,也没有故事本身感人,还是让我们把小说现场交回给故事的主人公徐善和他的女儿。    
    女儿可可没有像往常一样,快乐地爬上床。她撅着个小嘴,眼含泪水,一脸委屈。    
    徐善很心疼:是谁欺负我们可可了,报上名字来,看老夫怎么收拾她!    
    可可说:是爸爸欺负可可了。    
    徐善感到很惊讶:爸爸怎么欺负可可了,告诉爸爸,爸爸照样敢收拾爸爸。    
    可可很恼怒地大叫:你为什么和妈妈离婚。    
    徐善:我和妈妈没有离婚,这叫分居。    
    可可:分居就是离婚。    
    徐善听到可可这句话,感到太绝妙了,真是很经典的童言,分居就是离婚,那么,同居就是结婚了,现在是同居时代,结婚那个传统的旧观念,新人类几乎都废弃了。同居不要孩子,虽然少了一些乐趣,但是也会多了一些乐趣。美卷就是这样的新人类,让人活得轻松。    
    可可:爸爸,我要让妈妈和你睡到一个床上。    
    爸爸:为什么,妈妈和可可睡,可可不是很高兴吗?    
    可可:妈妈和可可睡,可可高兴,妈妈不高兴,妈妈在半夜里总是哭。真没办法,还是让她回来跟你睡吧。你同意吗?    
    徐善:我同意,妈妈也不同意。    
    可可:妈妈同意,你就同意?    
    爸爸:妈妈不会同意的,爸爸也不同意。    
    可可大叫:你们大人都是骗子!    
    可可哭着走了,把手里的一个纸条扔给了徐善。    
    这纸条是徐善和秋香交流媒体,由可可负责传送。    
    秋香今天的纸条内容:今天上午安排时间和我去中医院给可可看病,可可这几天犯病很严重,夜里不停地咳嗽,哮喘也厉害。我感到很累,已经有点带不动她了。我给她吃什么药都不管事,今天约了专家。你是她爸爸,要负责任,不可推脱。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没有年月日。心照不宣。


第五章第49节 金子银子(2)

    徐善喊来可可,写了回条:同意,早点出发。    
    看病回来,徐善给秋香写了一张很长的纸条,应该说是一封信。    
    首先我为我们两个生出一个病孩子,感到悲哀。当然这不是孩子的错。我们既然生了,作为父母就要爱她,尤其是像可可这样有病的孩子,我们应该给她更多的爱。    
    我今天要谈的是可可的治疗问题。可可得这种病,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感冒发烧,需要一个很漫长的治疗过程,也需要父母很漫长的心理承受过程和看护过程。我今天第一次和你带可可去看医生,虽然这几年为了可可看病,把你折磨得很辛苦,我先感谢你,但是我还要直言,你的这种治疗方法不行,乱吃药,乱找医生,我们要固定找一个名专家,建立好关系,长期给可可看病,平时犯病我们也好跟她联系,咨询她,这样对我们方便,对专家长期追踪临床研究一个病例,也是有益的。将来不管是你带可可,还是我带,对可可的治疗都不改变,一直到给她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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