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战国福星大事记-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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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的生死,那么一向以“联合盟主”自居的毛利家也就要崩溃了;第四、不管怎么决定上杉、武田和北条都是他的敌人,集中全力打我最好的结果是筋疲力尽的收拾掉我后他被那三家收拾掉,最坏的结果是在我和东国三家的夹击下被收拾掉;总之在选择和我决裂这件事上,织田信长没有大势力可以借助。和东国三家组成联军一起来打我?借他个胆子!问问他敢让那些人的军队进入近畿吗?
织田信长的表现确实老辣,一面传令表彰我的功绩,一面奏请朝廷申斥毛利家!一切作得自然而然,一切作得顺理成章,就好像所有的事情他都清楚,都在他掌握之间一样。人们对莫名其妙的事情往往心怀恐惧,而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不可理解!魔鬼骑兵不可理解,织田信长根本无视的态度也不可理解,既然打击没有直接露在自己头上,那么还是先保持沉默,看看别人的态度再说吧!日本所有的大大名都是这个态度,包括与织田信长有直接冲突的武田胜赖,甚至本愿寺一向宗都在毛利家的授意下闭上了嘴巴,只有上杉谦信好像在遥远的越后发表了一些关于“信仰”问题的激进言论。
前往岐埠订立城下之盟的安国寺惠琼在建部山城暂时停了下来,原因是他“个人”想要表示一番对我的仰慕。这个理由不知道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不过他要是说来谈判,我则根本不会见他。
既然我们之间的交往只是“个人”原因,那也就没必要太给他难堪,因而也就出现了本章开始的那一幕。
“……今日能与予州殿下相见在下足慰平生,殿下实在可堪武家楷模!”
“安国寺大人实在是过誉了,在下实不敢当!”对于究竟称他为“大人”还是“大师”我还真是费了番思量,最后还是觉得“大人”顺嘴些。“……大人的才学我也是久仰的,不知这次前来有什么指教?”他夸得我都有些不好意了,也不知贪财、好色、生活堕落的自己是怎么当上这个“楷模”的。
“主要就是来拜访予州殿下!”安国寺惠琼貌似轻松的回答到。“在下收藏有一柄名刀,名唤‘蛟骨’,放在身边一直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予州殿下当世英雄,还望赏光笑纳!”随着他的一个手势,他的随从将一柄连着鞘有一个小架子的太刀,交到了后藤又兵卫手里,当然交接是在极远处完成的。
“所谓‘君子不夺人所爱’!这……”这对我们双方来讲都算不上什么贵重的东西,收下也没什么,但必要的推辞还是要有的。
“宝刀赠烈士,能发挥这把刀真正的作用才不辱没它!”安国寺惠琼急忙着表示诚意。
“如此我就愧领了!”我笑眯眯的盯着他,等着“主要”下面“次要”话。
“其实在下这里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他看我欣然接受也就放了些胆子。“在下有一些私交深厚的朋友近日盘桓于殿下处,甚望殿下能与照顾一二!当然殿下的难处在下亦深知……”说着他从僧袍的袖子里拿出了一张纸,双手递向我。“这一万贯实在不成敬意,希望以补鄙友等行止上的不足!”
“这个嘛……好说!”我这一沉吟安国寺惠琼面部肌肉就是一哆嗦,直至我的话锋一转才缓和下来,不过我也不可能就这么简单放弃自己手中的筹码。“钱就不必了,我这里的日子还过得下去,只是我也有一件小事希望安国寺大人能够玉成!”
“请予州殿下吩咐!”说的是“吩咐”而不是“只管吩咐”,可见他对我的要求也是心存疑虑。
“在下希望接纳尼子家的人们,还请安国寺大人代为周旋!”我的话有如一颗重磅炸弹,安国寺惠琼的身子就是一晃悠。
“这个……这个是……”他试探着问。
“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愿望,和鄙上右大将殿下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明确的表示到。
“这件事只怕……”安国寺惠琼为难的说到。
“没关系!不管成与不成大人刚才所说之事我都会照办,只求大人尽力就好。今日与大人一见如故,只是所谈有些不够尽兴!”我“大度”的这么说完后好像才想起来一样,又对他说道:“对了!关于山名家等事宜我必须给鄙主公一个交代,说不定不久之后还会与大人在岐埠相见,在下可是非常期待着这一天呢!”我说完这句话继续笑眯眯的看着安国寺惠琼,可他油亮的光头上立刻见了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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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近午夜的时候,我打着哈欠从小书房里走了出来。这是个被忍者、旗本、近卫从各个方面严密警戒的区域,他们既防备外来的入侵也彼此相互监视着。不是被我召唤的时候任何人都不得入内,即便是我长时间的外出这里的守卫也不会改变。这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收藏的都是我的秘密!
走廊里黑洞洞的极为安静,我知道只有到了楼梯口才可以见到岗哨,可一转过墙角就看到阿雪正跪伏在那里。虽说她的权力是可以在走廊里巡查守卫,但今天当值的是樱井佐吉,而且已经被我摒退了的呀!
“阿雪,你还没有去睡啊?”我有些意外的问到。
“主公!我……我……”她“我”了好几遍也说出个究竟要我什么,连头没能抬起来。
“不要急着谢我,事情还说不准成不成呢!”我又打了个哈欠,感到确实是困了就拉了阿雪一把然后向前走去,她默默地跟在我后面。“虽说我最后的威胁对毛利家震动很大,但毕竟尼子氏是他们奋斗数十年才打倒的心腹大患。没有右大将的明确支持很难说他们会不会把人老实送来,所以你心里还是要有个准备!”
“主公……您……您都知道了?”她小声嗫嚅到,小到我几乎听不见。
“我又不傻,这么多年还能不知道!”我笑了笑说到,但没有停下脚步。“阿国应该是个真正的巫女,但同时也掌握着尼子家一部分情报系统。你真的是她的妹妹吗?”
“不,我是被秘密安排在出云大社里的尼子后人!”阿雪毫不犹豫地讲出了自己的身份。
“你的父亲就是义久殿下吧?”我想她既然和阿国这样的尼子秘密势力在一起,那么也就不大可能是胜久一类的新宫党后人了。
“不是的!我的父亲是晴久殿下,义久是我的兄长!”
“哦……”我有些意外。按阿雪的岁数来讲,她出生时尼子晴久已经快死了。“尼子氏不愧是流传久远的大族,即便是覆灭后依旧留下了足够的火种啊!”我不禁感叹到。
“其实这一切都是我太祖父经久殿下的谋划……”阿雪声音颤抖着,好像在抽泣。“在我父亲不顾后果强行出兵安芸,被大内氏击败之前很久,太祖父他老人家已经看出父亲必然会把尼子家带向灭亡!他用我们尼子家亲信忍者力量——钵屋贺麻党改组了出云大社,并使他们名义上脱离尼子家,但规定每代必须送过去一个最嫡系血脉的传人。贺麻党原本就是以歌舞伎人为掩护活动的忍者,这使后来的出云大社巫女可以有名正言顺的方式游走于全国各地,积蓄力量等待时机。太祖父临终前的最后一刻虽然通过三刀屋等人,用二次反间之计击退了大内义隆,但看到满目疮痍的尼子家……”
我没有注意阿雪是在什么时候离开的,直到回到卧室里仍然在想着尼子经久临死前的心情……
第三卷 奋斗在山阴 123、共同的爱好
“殿下不在府中?”我有些惊异的掏出怀表看了看,刚过八点半。京都的生活是相当闲散的,何况还是这样初冬的早上,织田信忠有什么理由这么早就出去呢?
“是的!城介殿下一大早就出去了……”前去叫门的樱井佐吉隔着车窗的棉帘,小声向我禀报道:“据门上执事的大人讲,城介殿下天刚亮时就只带了二十几个人出去了,没有置甲胄也没有打旗号。穿得都是猎装箭衣还带了弓箭,可能是去打猎的!”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但外面的樱井等人不可能看见,还在静静地等着我作出决定。既然是去打猎时间也就没准了,说不定就是一天,等也没太大的意义。对少主表示恭顺自然是好事,但如果搞什么“立雪程门”的把戏就有可能招人猜忌了!这个时代父子相残的事有得是,织田信长对这种事可是很看重的。
“走吧!”留下两个人在门口伺候后,我用手中的折扇敲了敲车窗框说到。车子开始无声的向前行驶,前后由旗本、亲兵组成的扈从马队也走了起来。车厢内火盆里木炭的温度伴着檀香袅袅飘散,我则是开始闭目养神。
我并没有骗安国寺惠琼。在听说尼子家四十余口自安芸启程后,我就开始向岐埠行来,很多事情不能不给织田信长一个交代,话还是说开的好。但刚到朽木谷附近我就接到了通报:不要去岐埠了,织田信长将在近期抵达京都,你到那里去等吧!
到京度其实也不错,在这里我感觉比岐埠还自在些。等待织田信长到来的这几天里还可以会见一些老朋友,古人就非常喜欢在酒宴、游乐中加深彼此的“友谊”,只是现代人更发展了一些而已。织田信忠也在京都,我首先要见的自然是他了!
“织田信忠居然不在!”我现在并不太想回去,但在会见织田信忠前见别人也不太好。“到正亲町阁下府上去!”见见自己的岳父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主公,到了!”过了大约不到15分钟的时间车子就停了下来,樱井佐吉在车外大声禀报到。
“哦……”我来到车门口时门帘被挑了起来,远远地看见正亲町季秀的那个管家金泽一溜小跑地赶了过来。“正亲町阁下现在方便见我么?”我对着气喘吁吁来到我面前的金泽问到。
“方便、方便,主人说过:无论您什么时候驾临,都可以不必通报直接入内!”金泽殷勤地拉了拉辕牛的缰绳,示意车夫直接把车赶进去。
“这个……”由于车帘没有放下,在经过大门的时候我看到了另一队车驾,上面的徽记想不熟悉都不行,那是大纳言菊亭晴季的座驾。这时候见他好吗?我有些迟疑。
“菊亭阁下只是非常私人的造访,要是您有什么不便……”
“那就进去吧!”一般这么早也不会有什么正经事,既然遇上见也就见了。
“少主!……您怎么也在这里?”在小客厅里我意外的看见和菊亭晴季在一起的居然是织田信忠,正亲町季秀正在陪着他们说话,四周摆着许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原想是去打猎的,结果在路上碰到菊亭阁下就过来了!”看到我的一身整齐的礼服,织田信忠面色一怔似有所悟。“予州殿下是昨晚到的吧!刚才到我那里去了?让您白跑了一趟,真是不好意思!”
“这才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哪!”菊亭晴季笑吟吟地说到。“这个时候天气都冷了,打猎有什么意思!正式的拜访大家都拘着礼仪规矩,还是这样的偶遇好,也还随便些!”因为是私下活动所以他穿得是无花纹的素色袍服,脸上也没有白粉和黑齿,圆圆的一张“阿福”脸,看起来比平时顺眼了许多。
“少主实在是过谦了,是属下草率!”礼貌上对他们两个的话我都必须回答,但还是先对织田信忠客气了一句。菊亭晴季和武家关系密切,虽说贪财嗜贿,但也不是一味的装腔作势,所以我决定在言语上试试他。“大家所处环境不同可能导致了爱好各异,像我们这样草根出身的武将能够率领大队人马执鹰纵犬,已经是少年时仰望亦不可及的梦想了!老实说像你们那样的连歌茶会,至今我都没有搞清楚究竟是要干什么!”我的话引起了一阵善意的哄笑。
“予州殿下果然爽直,按理说作为大名可就不该这样了!”织田信忠好像没了往日的忌讳,可能是周围人少的缘故。“几年前我也曾经问过我的老师这都是为什么,他的回答是:如果实在搞不懂,就无论别人说什么都微笑不语,这样就会让人觉得莫测高深!大人物总是不急着表态,尤其是这样的场合光说些模棱两可的话,反而可能让人觉得你了不起!”
众人又笑了起来,我也感到一些轻松。织田信忠的话里有不拿我当外人的意思,不管真假如何都可以理解成一种姿态。
“其实狩猎确实是一项不错的活动,只是在冬天里苦等未免郁闷!”菊亭晴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好像是品味茶香似地哈了一口气。“还是在秋天进行围猎的好!伴随着纷纷飘落的黄叶,耳边是山泉潺潺的水声,欣赏着鹞鹰和猎犬矫健的身姿,那个感觉……啧、啧,实在是太好了!”他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
“菊亭阁下说得确实有道理,我本人的弓箭也实在是看不得了!”织田信忠神色洒脱地说到,他今天虽说穿得是轻甲箭衣但也拿了把折扇。不知为什么,他今天的表现更接近“堕落一族”。“说起鹰和猎犬,予州殿下可是当世的大行家,我最好的鹰就是由父亲大人转赐予州殿下送来的!”他非常随意的向我指了一指。
“如此哪天我一定得见识一下了!”菊亭晴季的眼睛又眯缝了起来,里面有亮光在一闪一闪的。
“好呀!等到过两个月今年的猎鹰从东北送来,我一定给大纳言阁下送两只到府上去!”既然是在织田信忠眼皮底下说得这话,那么我的行为反倒不会招来任何猜忌了。“如果少主有兴趣的话,不妨过几日到属下的桂川口城去坐坐。属下在那里用一些引进的良种选育了一些好马,少主不嫌弃的话就是属下的荣幸了!”
“这以前倒没有听说过!我是一定会去的,只是父亲这两天要来,只怕是要等以后有机会了!”织田信忠看似有些“惋惜”的说到。
“属下随时扫榻恭候!”我也表现出了恰当的诚意。织田信忠的回答很巧妙,既给了我足够的面子又保持了适当的距离,战国中父子相残的事情时有发生,他的表现可以说是恰到好处。我对他的评价更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