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战国福星大事记-第3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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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予州殿下……取笑了!”真田信幸终于失去了稳定,脸上红得像着了火一样。
真田昌幸出现了一定程度的感动,唯有那个小的只是露出了些许感兴趣的神色。
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算是什么,在子女的婚姻问题上我甚至只能影响,而无法产生决定性的力量。长子的婚姻我没有给他自由选择的权力,而在养女即将按照我目的婚配时我却给出了一个看似怪异的方法。与真田家联姻是长野业正留给我策略的一部分,但我却作出了改动,也许是我心里觉得这样效果更好吧!
“真田殿下,你认为这样合适吗?”我看着已经结束了猜疑的真田昌幸。
“但凭予州殿下吩咐!”真田昌幸此刻应该感到了真诚的友谊,不过依旧不能完全相信。
“这就是二公子吧?”我终于看向了那个玩世不恭的小子,他也抬起头来看着我,目光中不见丝毫的敬畏与退缩。
“这是次子源二郎,还未元服!”对于次子的态度真田昌幸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看来平时也不怎么管得住。“这小子从小顽劣不堪,还请予州殿下不要怪罪!”
“特立独行并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他再怪还能怪得过内府殿下小时候?”我继续与源二郎对视着,这个小子确实有些性格。“我现在也想向源二郎公子问一个问题:你觉得令兄刚才的关东谋略如何?”
“你是问我吗?”在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他坏坏地一笑说道:“那完全是一条庸俗得不能再庸俗的计谋……”
第五卷 天数 36、浅草夜话(四)
“放肆!”真田昌幸一下子暴怒了,小儿子的这几句话极有可能把眼下的大好形势给断送掉,本来是不想带他来的,可又说不准织田家的代表会挑谁作人质。“予州殿下您不要见怪,这小子从小做事说话就没深没浅,而且净交一些狐朋狗友。我回去以后对他一定会严加管束……”
“真田殿下,请让他把话说完!”我真的是很感兴趣,看来就算他老子也还没有完全认同他的价值,现在想必正在后悔怎么没有在来之前对好口径。不过一边真田信幸倒是并没有对弟弟的指责表示出丝毫不满,反而满是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从近畿到关东并不只有一条路,每个人的看法不可能完全相同。我很想知道你的策略,不过可否先告诉我为什么你对信幸公子的策略会有这种观点?”
“这个原因很简单:如果处在那样的优势下还用你去打吗?”源二郎没有看见他父亲频频使来的眼色,或者他是故意不去看的。“……聚集十五万军队并长期作战,那恐怕已经是得到整个天下了,以天下敌一隅,自然是无往而不利。‘天下人’的事我没有想过,作为一个武将我想得是以弱胜强,至少是匹敌而胜!”
“你的意思是我有些明白了,原来是想用奇兵!”我微微点了一下头,但并没有作出赞同的表示。“可是你也不要忘了,上杉谦信也是善用奇兵的。面对北条家如铁桶般的关东防御体系和小田原城,你有把握取胜吗?既然你说得这么有把握,那究竟需要多少人马呢!”
“两万五千吧!要是不行……两万也凑合了!”他还真是低下头去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然后装模作样地对我说到。
“两万?”我不禁目瞪口呆,真怀疑这是不是印象里的那个人。在战国时代虽然两万人马绝对不是个小数,但是北条家的大部分邻居却都有这样的实力,如果仅凭两万人马就可以平定关东八州,那么如今该是个什么样的局面啊!
“是啊!就是两万!”源二郎不理我的惊讶。居然还点点头作实前面的“妄语”。“……其实光是取得一次胜利地话,根本用不着这么多人。只是如果没有这个数字,那么得到的战果马上会在接下来北条家的反扑中丧失,那样只是平白的便宜了其他人而已!”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这两万人马你可怎么用?”我嘴里问着眼睛却看向真田昌幸,他的脑袋上已经冒出了汗珠,看来确实不是事先合计好的。
“那予州殿下可否知道,北条家是如何起家的呢?”源三郎并没有被我的质问干扰。反而问了我一句。
“好像是最早是北条早云向今川家借了士兵百名,用计巧取了小田原城,经历数代才有了今日‘八州太守’地实力,对吧?”我不知道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也就说得很简单。
“予州殿下所言不错,但也不是那么简单!”源二郎点了点头,显出了远远超出其年龄的成熟。“北条早云确实一代人杰,不但奇谋妙计出众还极具战略眼光,小田原城的攻占和之后的不断拓展,为北条家的发展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不过在北条氏康之前。北条家一直陷于不停的苦战之中。西面的今川已经反目;南面的里见氏苦斗不止;北面还面对着两上杉家的强大压力,是什么使这一切发生了改变呢?”
“是什么?”仿佛被施了催眠魔法,我下意识地问到。直到话已出口我才意识到这不对。
“自然是河越之战,改变整个关东格局地河越之战!”他继续说到,嘴角也挂上了浅浅地笑意。“河越之战以后上杉家败亡,北条氏康成了关东的主人,小田原城和箱根天险替他挡住了西边的敌人,而关东枢纽河越城地取得使他北攻东进占尽优势。所以我的战略就是倾两万人攻占河越城,然后守住它!”
“再以后怎么样?”我觉得不可能就这么结束了,因为那等于什么都没有说。
“之后什么都不用干,等着就好了!”我的劲头上来了,可源二郎却又恢复了玩世不恭的形态。“一旦占据了河越城。也就完全压制住了北条家的生存空间,他们不得不在多方面极不顺手的状态下应付别人的进攻。过去北条家的那些敌人,如佐竹家、宇都宫家、结城家等,都将把握机会疯狂掠夺北条家边缘的领地,就好像一头狮子倒下后会扑上去一群狼。我只要等这样一个机会,一个北条军出兵决战的机会,而为了维持领地不致土崩瓦解,他们必然会给我这个机会。其实北条家也清楚,西边地敌人固然不易攻过来。可他们同样不易攻过去,要想强大必须稳住东边和北边的地盘!”
“之后你就夺取小田原城?”我明白了他的战略,可似乎觉得有些得不偿失。“你花费了这么大代价,可好像只取得了河越和小田原两座城池,往大点儿说吧!也就是武藏半国和相模的一部分,撑死了也就二十万石出头。可打败北条家的主要成果,两百多万的领地,全都落在那些搭顺风船的家伙手里,你不觉得亏了吗?”
“真的亏了吗?我自己倒不觉得!”可能是时间长了腿有点发麻,源二郎把腿由后面转到了前面,改跪坐为盘膝,这一下就成了和我平等下棋的姿势。他老子拽了他一把,可他毫不理会。“别看地方不算大,但只要占据了小田原和河越城,我也就拥有了现今北条家地所有优势。既然北条早云能够凭借箱根山和小田原,挡住所有今川和武田的进攻,那么我也行;既然北条氏康可以河越城为依托,进而坐拥八州之地,那么我也行;既然这关东数百万领地可以姓北条一姓,那么我就也能让他改姓真田。那些只会争抢骨头的野狗们,都让他们都见鬼去吧!”
我坐在那里半天不动,感觉有种不真实的感觉。眼前的这个人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吗?我怎么有一种好似面前坐在武田信玄、上杉谦信、毛利元就,这样把天下括于掌中的豪杰的感觉。之前我也见过了伊达政宗。可他没有给我这种感觉,甚至织田信长的感觉都不一样。
真田昌幸和真田信幸看看我又看看源二郎,眼睛中惧色渐浓。这番话地意思可大可小,只要我在织田信长面前歪歪嘴,真田家可能就彻底完了。甚至我都不用得到织田信长的命令,自己就可以动用佐久、小县等地的势力,发兵把真田家灭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屋子里安静得有些过份。压抑的感觉使一些人几乎喘不上气来,院子里双方的侍卫离得较远,并没有发觉这里的不对。仙鲤丸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源二郎,没有作出任何表示。新八郎双目微睁射出冷冷的光芒,“修罗之怒”就立在手边不远地地方。
“两万人就可取得关东,进而就能取得天下,你说得是这个意思吧?”我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语调问到。
“大概是吧!”他点了点头。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施行啊?”这话有些肃杀之气。
“不准备施行了!”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我奇怪。从他刚才的话来看,可不像是个顾及我感受的人哪!
“因为不赶趟了啊!”源二郎耸了耸肩,好像自己也觉得很惋惜。“在真田家我又不是家主,要筹集起自己的两万军队至少要十年时间。而且接下来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好办的!”他拿起桌上的一杯茶喝了一口。那却他父亲的。“攻占河越城到吞下整个关东八州,怎么也得五年时间吧!还有就是剩下来取得天下,我估计还需要六到八年。这加起来就是二十几年的功夫。可如今地天下大地局势以成,至多十几年之后就可尘埃落定,争霸天下是一回事,抗拒朝廷可就是彻头彻尾的疯狂了。哎……可叹我生不逢时啊!”
如果刚才仅仅是紧张的话,那么现在就已经到了爆发地边缘,他这话把武田信玄、上杉谦信、北条氏康、毛利元就当成什么了?把天下英雄当成什么了?最主要是把织田信长当成什么了?
“那你实在是命不好了,将来打算怎么办?”出乎所有人意外我并没有发怒,不过这些人里却不包括源二郎。
“天下就要安定了,找个地方吃喝玩乐过下半辈子吧!”他理所当然地说到,只是不知道他十几岁这前半辈子是怎么算的。“……真田家就这么大地方。将来能分给我一千石就已经很不错,只怕一辈子也只能作个乡下土豪族了!”说到这里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仙鲤丸。“听说殿下长公子刚刚元服就成为了一国守护,即便是庶出的儿子将来也会有十几万石,还真是好命啊……”
“那你就作我儿子的部将怎么样,元服后我给你三千石!”我转而对真田昌幸问道:“真田大人,你认为如何?”
“这当然……”真田昌幸自然是乐不得的,儿子的胡言乱语不但没有惹祸反而换来了一个不错的出身,再说人质总是要交的。还有比这更好的结果吗?
“予州殿下如此提携小子,可是为了刚才我的那些战略吗?”源二郎反而不是很热情,反倒对我地出发点表示了一定关心。
“算是吧!”我点了点头。
“哈、哈、哈……”他忽然大笑了起来,许久之后才对我说道:“刚才那不过是我顺嘴的胡说八道,是个根本行不通的战略,想不到当世名将的予州殿下竟然也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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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天数 37、浅草夜话(五)
“武藏国河越城确是关东枢纽,但正因如此却是处于武藏国腹地。两万兵马突袭确实可以拿的下来,但是然后又该怎么办?两万大军单纯从军事上讲,或许可以守住河越城,但在敌人围攻归路断绝的情况下,是否还能够防守呢?而且在周围的势力里,两万人马差不多是尽到了吐血的力量,都远征到河越城来那老巢怎么办,放弃了吗?还有……”源二郎滔滔不绝地摆起了事实,讲起了道理,引经据典口若悬河,把那个计划批得是体无完肤,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这个计划正是由自己提出来的。
我耳朵里听着这一条条入情入理的分析,尽管足够深沉可还是脸上发烧,可心里又是忍不住一阵阵想要笑出来。这一切真是太有意思了,把本来严肃到沉闷的会谈气氛一扫而空,甚至有了几分滑稽。
不用自我吹嘘,好歹我也是征战了二十年的武将,就算是再笨,看也该看出了个八九不离十,不然岂不成了一个实心的“棒槌”。可就是眼前的这个小子,就把我蒙着眼睛牵进了迷宫里,居然连最基本的方向都搞不清楚了,难道这还不够滑稽吗?
大约经过了五分钟左右的考虑,我这才逐渐理清了脉络,看来这个小子,是在到这里来之前就思摸着怎么算计我了。在说话之前,他就用种种行为神态故作神秘,逐渐挑起了我的注意和兴趣。在这之后,他的语言上也很有技巧,超乎常理地将自己的哥哥大批特批了一顿,这使我更加觉得莫测高深。
其实他还有一个自己都不知道的优势,那就是我在心里对他有个先入为主的印象,那就是觉得他这个人肯定是不简单。这个印象得自无数的书籍与游戏,经过岁月的刻划几乎形成了一种信念。怎么说呢?这个信念确实骗了我却又是正确的,那就是他这个人确实不简单。
“予州殿下,您现在是不是对那三千石地许诺。有些后悔了?”结束了长篇大论后源二郎向我问到,就像棋品不高的人在赢了之后,总要说几句便宜话一样。
“确实是有些后悔了!”我故意“苦”起了脸,作出了咬牙切齿状。
“那您完全可以收回,我也确实不应该接受这样的待遇!”事到如今他自觉占到了上风,表现得倒是极为大度。“我们和予州殿下您今天虽然是初见,但是您对真田家的照顾却是令我们无比感激。这只是一个玩笑,小子不过是趁着殿下一个不留神。蒙混了一次而已。予州殿下本是纵横四海的盖世英雄,不必为了这么一点细枝末节太过介意。佐都尉(指仙鲤丸)殿下乃是朝廷未来的一颗栋梁之星,我这样形状无稽只会些机巧的人,实在是不堪投身辅佐,还请予州殿下收回成命!”
真田昌幸和信幸都算了一口气,源三郎刚刚这番话说得非常恰当,不但自承是个玩笑而且还大大的恭维了我一番,我总不好意思再抓住这个问题不放了吧?在者不管怎么说源二郎也只是个孩子,我再怎么